爱有九伤（15）

第十五　章阔别重逢
晏云菲从封闭的特训基地出来，很开心地看着周围的山水，贪婪地呼吸着山野里的新鲜空气，仿佛是潜水很久而憋气的人。结束了枯燥的培训，心里异常地快乐，忍不住对着山野大喊了一声：“我爱你！”
来接晏云菲的司机笑眯眯地看着晏云菲，然后说了一句，“好了，别疯了，丫头。上车，回去了！还没有呆够？”晏云菲对着司机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就坐到了车上。车飞驰着，晏云菲的心也在飞驰，她的心里早已经飞到了网络中去，因为那里有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晏云菲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这次特训，相关的科目都是优异，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让男同事们刮目相看，不少男同事都找着各种理由接近，可是都被她巧妙地婉拒掉了，以至于许多男同事都叫她：冰雪女神。她听到了这个绰号，只是淡然一笑，她只是时常想着那个在网络中的男人：魔幻书生。
回到了宿舍，做了个彻底的清洁工作，然后再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边用干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边开了电脑，连接好宽带。晏云菲不喜欢用吹风，她喜欢自然的方式。放好了毛巾，再泡了一杯绿茶，闻着茶的清香，惬意地靠椅子上，“这也是一种幸福。”MP3放出温柔的萨克斯音乐《GOINGHOME》，虽然这里还是算是真正的家，不过也是自己的一个小窝。开了窗子，落日隐去最后的余辉，夜色渐渐降临海宫市的上空，潮湿的海风吹来，拂过晏云菲年轻的脸。街上依旧喧闹，车流行人，忙忙碌碌地奔向着不同的方向，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与广告牌在尽情鼓吹着都市的繁华，工作了一天的人们在寻找着释放着自己心情的场所，谁知道繁华的背后又掩盖了些什么?晏云菲看着下面的风景，忽然间想起来一句诗:”她在桥上风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她，明月装饰了她的窗，她装饰了人们的梦。”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感叹道，“只是好像还少了一点儿什么，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知道远方的他是否可以让我依靠呢？”晏云菲回到电脑桌前坐下，边听着音乐，边想着这些平时被压抑了的想法。”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我写邮件呢?好像我说了不让他写的，不过估计他不会写，笨男人总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总听女孩子的话是要错过许多美好事物的。”带着一种期望又夹着一种犹豫的情感，打开了邮箱。
“老板，中午了，你不起来吃点东西吗?”魔幻书生被店里的小工叫醒了。
”噢，已经到中午了，该死的酒，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魔幻书生发出感叹，看着小工那充满关心的眼睛，他心底被拔动了，其实生活中随处都有关爱，只是自己有时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而忽视了一些他人的关心罢了。
“谢谢你!”
“每次，你总是这样，而你每次都是喝得烂醉。身体可是自己的，你再不高兴，也不用糟蹋自己的身体啊!不知道，你们这些城市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不懂得珍惜?俺要是城市人，俺一定会是天天开心地笑着。”小工照旧地唠叨着。小店开张之初，魔幻书生在一个车站送朋友时，遇到了这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小男孩，看着他那纯净的眼睛，不由得让魔幻书生想起来当年的自己，在问了男孩子的一些情况后，魔幻书生问他：“愿意不愿意到自己的小店打工，一个月五百块钱，包吃包住。”男孩子听了之后，那种从眼睛中冒出来的欢喜之情，让魔幻书生心头不由得一酸，心里叹到：“这种质朴简单的快乐，也只有农村的孩子才有。”小工叫齐振声，来自一个偏僻的山村，十八岁，高中毕业后从家里出来，到城市里寻找希望。大部分农村孩子的梦都是破碎在这奢华的城市里，迷失在灯红酒绿中。
“我记住了，呵呵，你吃饭去吧，这个月多给你五十块钱。买些你喜欢的东西吧，老板也不是富人，只能如此小气了。”魔幻书生对着齐振声说道，“我看着店子，你帮我去买点吃的东西。”
“谢谢老板，我不买东西，我给俺爸妈寄回去，俺只要多看看这些好书就成了，反正吃用的这些东西，你都给我买了不少，我也不少。家里可以买点儿东西……”齐振声话音未落就走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齐振声就回来了，买来了魔幻书生喜欢吃的饺子，还有一些儿小菜，魔幻书生很喜欢这个小孩子，聪明，孝顺，手脚麻利，齐振声每次都寄四百块钱给家里，自己只留一百块钱，平时也不怎么乱花。真是一个好孩子，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的父母，子欲养而亲不在，不觉黯然，眼睛湿润了。
“老板，你怎么了？”齐振声问道。
“没事，风吹的沙子迷了眼睛了，你看着店，我到里屋去了。”魔幻书生急忙掩饰道，端着东西进了里屋。
“你吃吧，老板，外面我照应着……”齐振声应道。
放下东西，魔幻书生照旧泡了一杯苦咖啡，打开电脑，开了一些网页和聊天软件，自己边吃东西，边看着新闻。风卷残云，吃完了东西，将桌子收拾好。喝一口咖啡，好苦。打开了邮箱，没有新邮件，闲着没事，也不想和聊天室里面的人胡聊，就想看看旧邮件。看了几封，忽然看到了燕云飞的名字，心中不由一动，“这丫头好像消失的时间也太久了，聊天室里面也不见，真得和失踪了一样。不如给她写一封邮件好了。”想到此，魔幻书生理了理思绪，想着该说些什么。
亲爱的蓝客小姐：
你是不是从人间蒸发了，还是怕你的白马王子抢走了当新娘子去了？无来由地突然想和你说点什么东东，此时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人生百无聊赖，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时常感觉到痛苦，你说是不是我太贪婪了？每天上网，聊天，除了偶尔打理一下书店的事情和极少的应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自从离婚后，我就从心里不相信女人，虽然我知道是自己的思想过于偏执，可是真得找不到可以让自己倾心信任的女人。你也许会问，我是不是相信你呢？我也说不清楚，这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吧，我愿意对你说一些不对其他人说的事情。有时信任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不像你们小孩子总说的爱不需要理由。我还是喜欢看书，听音乐，喝苦咖啡，写写文字，如果没有这些，我可能迟早都要疯掉。还好，我的心理天平虽然不平衡，却没有倾覆。
不多说了，只是偶尔会想起来你，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收到这封邮件。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一个人真得很寂寞。只是想找一个听众。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很烦。
魔幻书生即日
发完了邮件，魔幻书生翻看着论坛上的帖子，有些只是看一眼就过了，有些好的帖子就用心回一下。看了一会儿，困得要死，就又回到床上，拿了一本书看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点开了邮箱，有新邮件9封，除了几个网站广告，还有同学录上的消息，再有一封竟然是今天下午发来的邮件，是他：魔幻书生的邮件。晏云菲看到了，心中不由得一份喜悦，笑靥如花，一丝丝儿甜蜜，一丝丝期盼。然而看了魔幻书生的邮件，却多少有些气恼，“什么小孩子？这个呆书生，笨书生，傻书生！”晏云菲不由得有些生气，“竟然敢用这些老气横秋的口气对我说话，不就是大我十来岁，以为是我叔叔不成？”想到这里，晏云菲忽然感觉自己生气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觉笑出声来，“我这里怎么了？对这个不太熟悉的书生，生什么气，难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他呢？那么笨的一个书生！”晏云菲边想边给自己解释。
“这么久不见了，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他的邮件里面总带着一丝伤感。这个男人总是有些儿让人看不明白，却让人有些不自觉相亲近的感觉。真是奇怪！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呆呆笨书生：
我今天完成了特训，已经回来了，以后就可以经常上网了，记着不许叫我小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你要是再叫我小孩子，小心我炸了你的梦真斋，哼！！！
燕云飞
晏云菲写完了邮件，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然后点开了聊天软件，进入了#梦真斋，可是很是失望，因为魔幻书生并不在网上。此时的魔幻书生，还在梦里会周公呢！“可恶！！！这个呆书生！”晏云菲带着些许的失望，发着脾气。换成了哪个女人，如果急切地想见一个人，却没有找到这个人，都会发小脾气，何况晏云菲是芳心初动的情况下呢？
“咕噜，咕噜！”肚子在拼命地抗议着，“几点儿了？”魔幻书生翻身爬了起来，摸到手机，“原来晚上七点了，喝酒害人啊。好饿！”魔幻书生边揉着胃，边发着感叹，“振声，我出去吃点东西。”和小工齐振声打了一声招呼，魔幻书生就走到出书店外。
街上人流如潮，车流滚滚，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尽力地展示自己的魅力，各种各样的广告牌上尽是煽情的文字和图像。这就是都市的生活吗？街两侧的商铺灯火辉煌，一些大的饭店外面停满了车辆，街上不时地听到里面人的喧闹声，这就是中国的文化特色。热闹，人情，酒饭局，名酒佳肴，想到这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由得出现在魔幻书生的脑海中。在匆匆的路人当中，魔幻书生看到了一个行乞的男孩，跪在那里，头深深地埋在膝里，面前照例是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白纸，已经不可能看到是什么了，本身是什么也无所谓了，当一个人放弃了尊严和人格的时候，那些文字又算得了什么呢？偶尔有一两个路人扔下点钱，就匆匆而去，仿佛施舍也是一种耻辱一样。魔幻书生摸了摸口袋里面，一侧是钱包，另一侧则是一堆零钱，他挑出来一张五元的钱，低下身，放到那个方便面纸盒里，里面大多数是一元的硬币或者纸钞。然后，再慢慢地起身起来，走完了一两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行乞的孩子，在明亮的路灯光照射下，刚好看到那个孩子很快地将那张五元的钞票抓到手里，然后再次低下头去。
魔幻书生看了，不由得摇头苦笑，即使那个孩子是用骗术行乞，又怎么样呢？如果一个人可以把人格尊严都放弃，与之相比，钱算得了什么？区区的几元钱，能让他脱贫吗？贫穷落后绝对不可能是靠施舍就能摆脱了的，而一个人放弃了尊严和人格即使采取了点小骗术，又如何呢？他总得生存，难道让他去偷去抢吗？行乞比起那些祸害社会的行为来讲，算得上是温和了，毕竟他们只是利用了人的怜悯之心，如果人类连怜悯之心都消失了的时候，人类还能生存吗？不知道这些行乞者都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将来是什么样子，妓女和乞丐，这两大古老的职业，好像与都市的繁华成正比了，奢华的背后总有不被人留意的辛酸。普通人，除了怜悯，还能做什么呢？魔幻书生越走越慢，这些现实中的东西总是让他感觉到沉重，因为他知道，凡有光明的地方都有阴影，谁又能只选择光明而拒绝黑暗呢？没有人可以做得到。
慢慢地在街上行走着，路边的许多发廊都是粉色的灯，在暗夜里是这样的暧味，每个门口都站着一两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轻声地招呼着路边的行人，也不时看到一些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嗨。按摩不！”耳边不时地想起来这样压低了声音的招呼，魔幻书生漠然地走了过去，他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写过的一首诗：
把姿色贴上标签
在网络上兜售
将灵魂打折
在社会上倾销
人性何时成了孔方先生的附庸
尊严几时可以典当的商品
权贵们戴着道德的冠冕
钞票散发着金色的光环
发情的季节里
都市的野兽开始叫春
淫靡的霓虹灯
又要勾引谁
这样的暗夜
正好沉沦
“唉，我是不是也在沉沦呢？”魔幻书生不由得叹息着，找到了一家面馆，随便地点了一碗刀削面，然后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呆呆地想着一些事情。一切向钱看，钱真得这么重要吗？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地，可是难道钱可以买来了幸福，爱情，快乐吗？显然不能，而社会的大潮如此，每个人都在这种大潮中拼命的游着，想寻找到靠岸的最近路线。
服务员端了面上来，一时打断了魔幻书生的思绪，他心不在焉地吃着面，继续想着这些事情，他太喜欢思索，所以他太清醒，也太痛苦。“我如一叶小舟，正在逆流而上，我想寻找到上古的精神天人合一的境界，可是，最终我还是被社会的大潮带到了下游，沉沦和堕落是必然的结局，我只是试图让自己的堕落减速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算得了什么，真是有心无力。算了，吃完了继续上网堕落。”
回到了店里，齐振声问了句：“老板吃过了？”魔幻书生应了一句就向里屋走去，“齐振声这孩子不错，要是哪天我死了，这店子就给他好了。”魔幻书生胡乱地想着。苦苦的咖啡，品起来香中有苦，不用心的人只能品出苦涩，那种香气就会被忽略掉，这不也是一种生活。
到自己的小屋看看吧，魔幻书生点开了聊天软件，进入了聊天室，真是出乎意料。因为他看到了燕云飞，一个等了两个小时正怒气冲冲的小丫头。
<魔幻书生>呵呵，真是稀客啊，亲爱的蓝客小姐，什么旋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我这里了。
<燕云飞>揪住了魔幻书生，劈里啪啦打了几个耳光。
<燕云飞>一脚在魔幻书生的PP上蹬了个清楚的鞋印。
没有想到，一进门就让燕云飞一顿暴打，顿时，这魔幻书生有些呆了，他哪里知道燕云飞此时的心境呢?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报琵琶半遮面。”晏云菲不记得自己在心里骂了魔幻书生多少句呆书生，笨书生，想想自己早早地上网来找这个呆书生，结果让自己在这里放了几个小时的鸽子，平时这家伙天天在线，偏偏今天没有在线。真是可恶，现在上来了，先打一顿出出气。魔幻书生还真是幸运，要是在晏云菲身边，估计得当沙袋被扔个十来回地，这晏云菲虽然是网络警察，可是这女孩子发起飙来，也是不得了。何况特训有相当一部分是身体格斗的，自小就喜欢体育的晏云菲，虽然不是很优秀，可是对付魔幻书生这种人来，还是张飞吵豆芽，小菜一碟。不过打完了，晏云菲忽然想起来野蛮女友这四个字，脸一红。
<魔幻书生>姑奶奶，你这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地招呼我啊，我可受不了地，俺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一个，你可要脚下留情，啊，你要是不小心把俺打残了，那中国可能就要损失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了。
<燕云飞>别臭美了，你还能得诺贝尔文学奖，那中国的牛都要绝种了。
<魔幻书生>晕，。诺贝尔奖怎么和中国的牛相提并论了呢?
魔幻书生笑着打出来这些字，他看燕云飞的架式，估计是对自己心里有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久不见了，见到燕云飞，心里也格外地高兴，所以说话也尽量哄着她开心，女人是要哄的，女孩子当然更是要哄的了。明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还是装傻配合一下比较好，母老虎发威，最好是避其锋芒，击其惰归。
<燕云飞>地上的风儿吹啊吹，天上的牛啊在飞啊飞，为什么牛要飞啊飞，原来是魔幻书生在吹啊吹!
这边的晏云菲不觉间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意思，和书生聊天，总是很好玩的感觉，虽然有时尽是胡说，可是上网有时不就是为了开心吗?
<魔幻书生>不吹牛那肯定不是男人。吹牛可是男人的基本素质之一。
<燕云飞>脸皮厚得和城墙拐角一样。
<魔幻书生>皮厚是男人的另一项基本素质。
看着书生一本正经的玩笑，晏云菲笑得已经有些肚子痛了，“他这人真是好玩，总是会想出来一些怪话逗人开心，才几句话，损了男人，还把我给逗笑了，我好像已经不生等他半天的气了。”晏云菲边笑边想着。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又开始打字。
<燕云飞>哼，油腔滑调。
<燕云飞>举起大锤朝魔幻书生的头上砸去，锵地一声。
<魔幻书生>别打了，再打真得就打死了噢，打死了我，你不心疼我吗?
看着燕云飞开始说话，魔幻书生也开始贫了起来，聊天就是要轻松起来的。想起来，这燕云飞好像消失了几个月了吧，见了面，还真有些亲切的感觉。
<燕云飞>去你的，少臭美了。谁心疼你，哼!
<魔幻书生>你什么时间回来的，特训完了?刚巧我今天给你发了个邮件，真是有缘啊!
“也许真得是缘分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凑巧，刚好我回来的时间他给我邮件，难道我们之间注定要有一段情缘。要不然为什么会对陌生的网络一头的他会有这种亲近的感觉?难道真得和老人们说的，冥冥中自有天意。”晏云菲想着这些，不由得有些出神。
<魔幻书生>说话啊?
<魔幻书生>你生气了?
<魔幻书生>在忙?
晏云菲回过神来时，对面已经打了几个问号过来了，她笑了笑，无论什么女人，被男人紧张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甜蜜的。
<燕云飞>没有，有点走神了。
<燕云飞>特训完了，终于结束了，人家跑上来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你都跑哪里去泡妹妹了?
<燕云飞>老实交待，要不然……
<魔幻书生>累不累，有些想你了
<魔幻书生>昨天喝多了，今天一天就是迷迷糊糊的，睡到晚上七点多，刚出去吃饭了。才上线，就让你打得晕死了。
看到魔幻书生喝醉了的话，晏云菲不由得一阵子心疼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和孩子一样的性格，没事总喝醉酒做什么。多伤身体!”
<燕云飞>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总喝酒做什么啊?喝坏了胃自己多糟罪啊!真是小孩子脾气!
<燕云飞>下次不要再喝醉了噢，小心我打你!!!
<魔幻书生>以后你会经常上网吗?
魔幻书生从心里希望在网上经常看到燕云飞，有一种不自觉地想亲近她，说话时也放得开，“能找到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