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十集女扮男报名参训
　　为大男忍痛卖羊
　　
　　1、梦圆家
　　小勤垂着头坐在沙发上。
　　梦圆道：“小勤，黄二狗是个啥人你见到了吧?你说他如不如黑娃？他说黑娃挣不了大钱，他能挣来吗？他连一个媳妇都养不起，还想再娶一个？他是在耍戏你！”
　　小勤抬起头道：“嫂子，你别说了，我啥都清楚了！”
　　梦圆道：“你还走不走？”
　　小勤道：“不走了！”
　　梦圆道：“对黑娃啥看法？”
　　小勤道：“是个实诚人！”
　　梦圆道：“这就对了，你只要有这句话，嫂子就高兴了！”
　　黑娃走进来道：“嫂子，俺去放羊走了”！
　　梦圆道：“先别急着走，咱今天还得开个家庭会！”
　　黑娃道：“嫂子，你糊涂了吧？咱不是一家人呀！”
　　梦圆道：“现在咱吃着一锅饭，干着一样活，就是一家人嘛！”
　　黑娃道：“开家庭会说啥哩？”
　　梦圆道：“县里办那培训班，你不去俺就去，总得去一个人，明天我就要去报到，一去得半个月。从明天起，咱那羊就交给你和小勤了！”
　　小勤望望梦圆道：“人家要求是男性，你去行吗？”
　　梦圆道：“不行俺也得去试试！”
　　黑娃道：“嫂子，你去吧，那羊交给我！”
　　梦圆道：“对，我就想交给你哩，从明天起，你放羊，小勤在家做饭，干家务。晚上小勤住这屋里，你和春生去后院跟春生他爷住一块！”
　　黑娃道：“现在天还不冷，我住那儿都行，我把羊圈里支张床就行了！”
　　梦圆想了想道：“你住羊圈也行，那么大个屋，就那几个羊，住在那里也能照看羊！”
　　小勤道：“嫂子，你放心去吧！”
　　
　　2、梦圆家大门外
　　梦圆扛着被包走出来向远处走去。
　　小勤送出大门招着手道：“嫂子，早些回来呀！”
　　梦圆回过头道：“晚上千万注意安全呀，别忘了闭大门！”
　　小勤道：“记住了！”目送着梦圆走得很远才回头进了大门。
　　
　　3村头
　　梦圆从村子走出来朝大路走去。
　　二狗穿一身旧衣服从后边追来喊着：“梦圆嫂子，等等！”
　　梦圆回过头，二狗匆匆走来道：“嫂子，你这是去哪呀？”
　　梦圆道：“培训班今天报到哩，你忘了？”
　　二狗道：“人家不是光收男性吗？”
　　梦圆道：“俺先去试试，真不要俺就回来了！”
　　二狗道：“嫂子，别去了，那人工授精没啥学头，俺去县里那配种站看了好几回，很简单，人拿着输精管往母羊的阴道一插，再一推就把精给输上了，跟医生打针差不多，不用学，一看就会了！”
　　梦圆笑了笑道：“就那么简单？”
　　二狗道：“不信，你拉只母羊俺给输一回你看看！”
　　梦圆笑着道：“二狗，俺看你是对着牛屁股出气，吹牛哩！”说着走去。
　　二狗目送着梦圆走去，心里忿忿不平地道：“赵梦圆，俺看你是公猫爬到狗身上，瞎费劲哩！”
　　梦圆回过头道：“你没事去学狗叫唤吧！”
　　
　　4县发改委院里
　　一个屋门口帖着：培训班报到处的红纸条。
　　报名的青壮年男子进进出出。
　　梦圆扛着被包走进院里，望了望贴着培训班纸条的门口，向那门走去。走到门口，见一学员走出来，问道：“你是来报到参加培训的吧？”
　　学员点了点头。
　　梦圆道：“你报到了吗？”
　　学员道：“刚报罢！”
　　梦圆道：“有女的来报名吗？”
　　学员道：“没见到。”又想了想道：“人家这培训班不收女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梦圆道：“知道！”
　　学员道：“知道，你是来弄啥？”
　　梦圆道：“报名学习人工授精呀！”
　　学员笑了笑道：“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说着走去。
　　梦圆刚要进门时，又出来一位学员，望望梦圆道：“外出找打工的吧？这是办培训班的，不管打工!”
　　梦圆道：“俺也是来报到参加培训的！”
　　学员道：“培训班不收女的！”
　　梦圆道：“我进去试试！”说着进了门。
　　
　　5屋内
　　管报名的干部望望进来的梦圆道：“你找谁？”
　　梦圆道：“不找谁，我是来报到参加培训班的！”
　　干部笑了笑道：“培训班不要女同志！”
　　梦圆道：“咋不要女同志？”
　　干部道：“你知道这是培训啥技术吗？”
　　梦圆道：“培训人工授精技术呀！”
　　干部笑着道：“女同志不能学这技术！”
　　梦圆道：“咋不能？”
　　干部望望梦圆道：“你这位嫂子有病吧？”
　　梦圆笑了笑道：“俺啥病也没有！”
　　干部道：“没病你学这人工授精干啥？”
　　梦圆道：“给羊配种！”
　　干部道：“你是哪村的？”
　　梦圆道：“杨树湾的！”
　　干部道：“叫啥名字？”
　　梦圆道：“赵梦圆！”
　　干部笑了笑道：“赵梦圆，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要来参加培训班，我说不要女同志，不让你来报名，你咋硬来了？”
　　梦圆道：“你说女同志不能搞人工授精，我见县配种站那女技术员不是照样给牛、羊配种吗？”
　　又一位男子进来报名。
　　干部朝梦圆道：“有人来报名，你先出去！”说着把梦圆推了出去。
　　
　　6院子里
　　梦圆从屋里被推出来，她站在院子里想了想，朝一个女厕所走去。
　　
　　7厕所里
　　梦圆走进来解开包袱，取出一件男上衣穿在身上，又拿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拿出小园镜一照，一个人笑了出来。提上背包正要走出去，进来一位女干部。
　　女干部望望梦圆道：“你不识字呀，这是女厕所，你这男同志来女厕所弄啥？”
　　梦圆没敢答话，提着包袱就往外走。
　　梦圆从厕所走出来，朝报名处那门走去。
　　
　　8、报名处屋里
　　梦圆走进来。
　　干部望望梦圆：“来报名的吧？”
　　梦圆点了点头。
　　干部问：“那村的？”
　　梦圆道：“杨树地湾的！”
　　干部打量了一下问：“你也是杨树湾的，刚才来了个女的，叫赵梦圆你认识不？”
　　梦圆摇了摇头。
　　干部问：“叫什么名字？”
　　梦圆道：“贾如男！”
　　干部问：“东西南北的南？”
　　梦圆摇了摇了头。
　　干部问：“男女的男？”
　　梦圆点了点头。
　　干部问：“年龄？”
　　梦圆道：“四十，不，三十六了！”
　　干部打量着梦圆问：“贾如男，听你说话的声音不像是男人腔呢？”
　　梦圆道：“俺咽喉有毛病！”
　　干部道：“我看你不像三十六！”
　　潘虹走进来，一见梦圆吃了一惊：“这不是……”
　　梦圆赶忙做了个手势。
　　干部望望潘虹道：“潘局长，你们认识？”
　　潘虹道：“好像有点面熟！”
　　干部道：“我咋看着他像是女同志？”
　　潘虹笑着道：“她本来就是个女同志嘛！”
　　干部道：“女同志不能参加培训班呀！”
　　潘虹道：“她叫赵梦圆，是我的老同学，你们就破个例吧！”
　　梦圆卸了帽子，脱了上衣，激动地抱住了潘虹。
　　
　　9、教室里
　　坐满了来培训的学员。
　　王教授走上讲台道：“同学们好，你们经过一周来认真刻苦的学习，基本上掌握了人工授精的基础，理论知识经考试百分之八十达到及格，获得优秀成绩的达到百分之二十多，其中满分的两名，尤其让人欣慰的是这两名得满分的其中一名还是女同志。基于上述情况从今天起，转入现场实习阶段，希望大家取得更好的成绩！”
　　教室里掌声四起，学员们又说又笑地向外涌去。
　　梦圆笑容满面，她被一群学员围拢着走去。
　　
　　10、县配种站配种场
　　学员们正在做采精实习，一个个聚精会神观看着每一个操作环节。
　　赵梦圆左手握住假阴道，蹲在母羊右侧后方，认真调整了假阴道与地面的角度。
　　此刻，一只种公羊跨上母羊后，伸出了阴茎，梦圆一见公羊伸出阴茎，便迅速将公羊的阴茎插入假阴道。此时，种公羊后躯速向前一冲，梦圆跟着公羊的动作，将假阴道向后移动，并迅速将假阴道竖起，集精杯一端向下，打开气卡，放出空气，取下集精杯，盖上了瓶盖。这才回头望了望身边的王教授。
　　王教授满意地道：“赵梦圆，你做得完全准确，100分！”
　　学员们鼓掌欢呼着、跳跃着。
　　王教授道：“请学员们注意，采精这项技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是将假阴道向后移动后，要立即将假阴道竖起，使集精杯一端向下，否则采到的精液漏散，就会前功尽弃。”
　　学员们认真地记着笔记。
　　人群后面，黄二狗点了点头走去。
　　
　　11、树林里
　　黑娃在放羊。
　　二狗正在唱着《我正在城楼关山景》那段，幸灾乐祸地走来。
　　黑娃道：“二狗，得啥喜事了，那么高兴？”
　　二狗道：“俺啥喜也没得，俺是看电视拍巴掌替别人高兴哩！”
　　黑娃道：“替谁高兴？”
　　二狗道：“替你老板娘高兴呀！”
　　黑娃道：“谁是我老板娘？”
　　二狗道：“赵梦圆呀！”
　　黑娃道：“你胡说！梦圆是俺嫂子！”
　　二狗道：“黑娃，如今你待赵梦圆比你娘还亲，以后干脆给赵梦圆喊娘吧！”
　　黑娃道：“二狗，你再胡说，俺让梦圆嫂子整你！”
　　二狗道：“她能整我这鸡巴！”说着哼唱着戏走去。
　　黑娃道：“二狗，你到底高兴啥还没说清哩！”
　　二狗回过头道：“刘大男这几天回来了没有？”
　　黑娃道：“没有呀！”
　　二狗道：“他回来了，你去告我一声，俺得去向他报喜哩！”
　　黑娃道：“报啥喜？”
　　二狗道：“这一会我要看她赵梦圆的好戏哩！”说罢走去。
　　
　　12、刘大男办公室
　　刘大男正在看一本书。
　　手机响，大男拿起手机道：“喂，我是刘大男！啊，你是二狗？什么？你要向我报告一个特大喜讯？喜从何来？什么？什么？赵梦圆参加人工授精培训班了？啊！你——你再说一遍！”
　　
　　13、电话亭
　　二狗在打电话：“你老婆赵梦圆参加县人工授精培训班了，考试成绩全县第一名，是一条特大喜讯吧！你该为她庆贺了！”
　　
　　14、刘大男办公室
　　刘大男拿着手机的手不断地在发抖，突然手机落在了地上，刘大男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15、医院抢救室门口
　　几位老师不安地守在门口。
　　一个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
　　几位老师赶忙上前问道：“大男怎么样？”
　　医生道：“突发性眩晕，已经没事了！”说着走去。
　　
　　16、医院病房
　　刘大男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却带着怒色。
　　梦圆守在一边，抹着眼泪，且有微弱的哭泣声。
　　刘大男不耐烦地道：“赵梦圆，你别哭了行不？我刘大男还没死，既是死了也用不着你哭！”
　　梦圆道：“大男，我对不起你，我来晚了！”
　　刘大男掀开被子气愤地道：“赵梦圆，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
　　梦圆给大男盖着被子道：“大男，一切都是我错了，你别这样！”
　　刘大男道：“赵梦圆，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不是我老婆，我也永远不是你的丈夫，你马上离开我！”
　　一护士走进来走向刘大男道：“你是病员，不能发怒，更不能高声喧嚷！这是医院！”
　　刘大男紧绷着脸，出着粗气。
　　护士望望梦圆道：“你是他的家属吧！他的账上已经欠费了，请你马上去交钱，取药！”说着走去。
　　梦圆望望大男道：“大男，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取药，马上就来！”说着欲走。
　　刘大男道：“站住，赵梦圆，我不需要！我刘大男没钱，我可以不用药，可以马上走出医院！”
　　梦圆道：“大男，你可以不要我，可以甩掉我！但在你未甩掉我之前，我还是你的老婆！我有责任向你尽一切义务！”说着出了屋子。
　　
　　17、医院值班室
　　一医生问：“你是刘大男的家属吧？”
　　梦圆点了点头：“我是刘大男的老婆！”
　　医生道：“他的CT检验已经出来了，他不仅有脑梗，而且还有脑萎缩，所以需及早治疗，你先交两千块钱吧！”
　　梦圆吃了一惊：“医生，能不能先少交一部分？”
　　医生道：“今天他的药钱已超支五百了，你如果没钱，他是教师，你可以通知他所在的学校嘛！”
　　梦圆想了想走去。
　　
　　18、电话亭
　　梦圆在打电话：“喂，是小勤吧！俺是你嫂子子梦圆，家里好吧？嗯，我现在在医院里，大男住院了，你马上把小虎赶到集上，找到胡经济，让他帮你把小虎卖掉，给我往医院送两千块来，越快越好！什么？羊价钱？胡经济不会胡来的，只要能卖两千块就卖！啊，就这！”挂了电话走去。
　　
　　19、村头
　　小勤拉着小虎从村子走出来。
　　二狗从后边匆匆赶来，追上了小勤，拉住她道：“小勤，你拉这羊去哪呀？”
　　小勤道：“去集上找胡经济！”
　　二狗道：“找胡经济弄啥？”
　　小勤道：“让他帮着给俺卖这羊！”
　　二狗吃了一惊道：“这羊真的要卖呀？”
　　小勤点了点头。
　　二狗道：“梦圆让卖的？”
　　小勤又点了点头。
　　二狗道：“赵梦圆那配种站不办了？”
　　小勤摇了摇头道：“俺不知道！”
　　二狗高兴了道：“赵梦圆为啥卖这羊？”
　　小勤道：“听说大男有病住医院了！”
　　二狗道：“刘大男得啥病住医院了？”
　　小勤道：“不知道！”
　　二狗自语道：“赵梦圆呀赵梦圆，你也有今天呀！”
　　小勤望望二狗道：“你什么意思？”
　　二狗道：“赵梦圆输棋了！”
　　小勤道：“她输谁的棋了？”
　　二狗道：“输我黄二狗的棋了！”
　　小勤道：“你什么时候跟她下棋了？”
　　二狗道：“俺跟她下了一年多的棋了！”
　　小勤道：“一盘棋能下一年多？”
　　二狗点了点头。
　　小勤道：“你跟她下的什么棋？”
　　二狗道：“羊棋！”
　　小勤道：“什么羊棋？”
　　二狗长出了口气道：“小勤，你知道，从她买了这只公羊，打算喂种羊办配种站，俺就跟她下起了这盘棋。那时候，她只喂着一只公羊，这一年多过去了，她办起了配种站，挣了钱，俺和黑娃的那只公羊也落到她那里，这一回她若卖了这种公羊，我看她那配种站怎么办下去！”
　　小勤思摸了一阵道道：“是呀，她这种羊一卖，那配种站不就倒台了？”
　　二狗笑了笑道：“俺梦了一年多了，我终于梦到这一天了！”
　　小勤摇着头道：“这种羊她不该卖呀！”
　　二狗哈哈一乐道：“咋不该卖？”
　　小勤道：“这种羊一卖拿啥去配种？”
　　二狗笑了笑道：“人家不是去学习人工配种了吗？”
　　小勤道：“人工配种也得有种羊代精液呀！”
　　二狗点了点头道：“小勤呀，赵梦圆这配种站到头了，她的末日来了！”
　　小勤痛心地点着头。
　　二狗高兴地扬了扬头道：“小勤，不要怕，赵梦圆这配种站一倒台，你和黑娃去给我干，我给你们发工资！”
　　小勤思摸了一阵，摇了摇头。
　　二狗道：“她这种羊打算卖多少钱？”
　　小勤道：“两千块就卖！”
　　二狗思摸了一阵道：“这羊你不用拉去找胡经济了，后湾村俺姑父常梦发有一群羊，没有好种羊，正想买只种羊哩，俺马上去找俺姑父把这羊买下！”
　　小勤思摸了一会儿道：“梦圆嫂子让我去找胡经济，我不敢自做主张卖给你！”
　　二狗道：“小勤呀，你咋这么死钻牛角尖儿呢，赵梦圆要的是钱，你只要不少卖钱，她不会管你卖给谁的！”
　　小勤犹豫着。
　　二狗夺过缰绳道：“小勤，这羊交给我，我现在就去找常梦发！”
　　小勤道：“不行，你先去找常梦发，他若不买，我还去找胡经济。”小勤说罢拉着羊走去。
　　
　　20、常梦发家院里
　　二狗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抽着烟。
　　常梦发赶着一群羊进了大门。
　　二狗一见赶忙上去递给常梦发一支烟。
　　常梦发把羊赶进圈里，关好羊圈门，审了审二狗给的那支烟，笑了笑道：“你小子咋还吸这帝豪烟哩？”
　　二狗道：“谁能卖起这烟，朋友送的！”
　　常梦发道：“这些日子又赌了没有?”
　　二狗道：“早都不赌了！”
　　常梦发道：“媳妇回去了没？”
　　二狗道：“还没回来！”
　　常梦发道:“你咋不去把人家接回来呢？”
　　二狗道：“管她哩，接回来也是白养活，连个孩子都不会生，不回来就让她在那里住着！”
　　常梦发道：“今个来有啥事？”
　　二狗道：“俺听说你想买只好种羊，买吗？”
　　常梦发道：“早都想买了，就是遇不上好种羊！”
　　二狗道：“你想买啥种羊？”
　　常梦发道：“俺这群羊都是本地羊，长得慢，还肯生病，这二年别人喂那外地来羊，长得快，还不生病，俺想买一只外地的山羊种，我去集上跑了几回了，也没遇上！”
　　二狗道：“你说那外地山羊叫波尔山羊，现在我村里户户喂的就是这种山羊，这羊就是长得快，六七个月就能长一百五十斤！”
　　常梦发道：“你能不能给俺瞅一只这种羊？”
　　二狗道：“俺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俺村大男有病住医院了，急着卖羊花钱，他媳妇想把她那山羊买了看病哩！”
　　常梦发道：“那个大男？”
　　二狗道：“就是在县城教书的那个大男呀！”
　　常梦发道：“是不是在你村办配种站那家？”
　　二狗道：“办配种站的就是大男他媳妇！”
　　常梦发道：“她要多少钱？”
　　二狗道：“她要钱不多，可这羊贵贱就是不往外村卖！”
　　常梦发道：“咋不能往外村卖？”
　　二狗道：“好姑父呀，俺村现在是全县的波尔山羊饲养示范村，一切都得为示范村让路！”
　　常梦发道：“这种羊既然不能往外村卖，你来找我弄啥？”
　　二狗道：“姑夫呀，内人不讲外话，我想大男媳妇如果卖了种羊，她那配种站肯定办不成了。我想把这羊买下办个配种站，我眼下手里没钱，我打算借你两千五，把羊买下，咱两家合伙把这个配种站办起来，挣下钱就先还你三千，剩下的咱两家分，你说行不？”
　　常梦发思摸了一阵道：“你小子真愿意跟俺合伙办这配种站？”
　　二狗道：“你是我姑父，我不跟你合伙跟谁合伙？”
　　常梦发道：“她那羊到底要多少钱？”
　　二狗道：“要两千五！”
　　常梦发道：“两千六咱也得买下！”
　　二狗高兴地道：“姑父，这是个好事吧？”
　　常梦发道：“配一回三十块，你算算一年能挣多少钱，发财的门路！这个配种站一定得办！”
　　二狗笑了笑道：“那你取钱吧，大男媳妇急花钱哩，迟了俺怕她把羊卖给别人！”
　　常梦发道：“俺现在就给你取钱！”
　　
　　21、梦圆家
　　小勤和黑娃在吃饭。
　　二狗走进来。
　　小勤望望二狗道：“见到常梦发了吗？”
　　二狗坐下来道：“见了！”
　　小勤道：“他买不买？”
　　二狗道：“买！”
　　小勤道：“他给啥价？”
　　二狗道：“他给一千八！”
　　小勤道：“一千八俺不卖！”
　　二狗道：“俺给他垫一百，一千九百九卖不卖？”
　　小勤道：“不卖！”
　　黑娃道：“小勤，卖了吧，只差10块钱，俺这把家当了！”
　　二狗笑了笑道：“还是黑娃兄弟，还有点老朋友味道！”
　　小勤道：“那你掏钱牵羊吧！”
　　二狗拿出一千块放到桌上道：“小勤这是一千块，你先收下，剩下的九百九，俺后天给你送来！”
　　小勤道：“不行，梦圆嫂子刚才又打电话了，今天一定得把钱送去！”
　　二狗道：“小勤,你给我点面子吧，常梦发的钱在银行存着，明天他去取回来，我就给你送来！”
　　小勤摇着头道：“不行！”
　　黑娃道：“二狗哥，你说话算话？”
　　二狗道：“俺啥时候说话不算了！”
　　黑娃道：“他先给一千也行，俺马上去找俺舅先借他一千，先给嫂子送去，等二狗哥把钱给了我再去还我舅！”
　　二狗高兴地道：“还是黑娃，像个兄弟样！”
　　黑娃道：“二狗哥：“你去牵羊吧！”
　　二狗高兴地走过去牵羊。
　　小勤望望黑娃道：“这羊可是你卖的！”
　　黑娃道：“小勤，常听老人说，得罪一个人是堵墙，维持一个人是条路呀！”
　　小勤道：“你想维持二狗呀？”
　　黑娃望着小勤瞪直了双眼。
　　小勤叹了口气去打电话：“喂，是嫂子吧，黑娃把羊卖了，我走了！”
　　电话里传来梦圆的声音道：“你去哪？小勤，你到底去哪呀？”
　　小勤道：“不知道！”说罢出了屋子。
　　黑娃急了，追到门口喊着道：“小勤！小勤！”
　　小勤头也没回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