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决战高考上

　　高考一百天的倒计时逐渐开始，曾经那些玩世不恭无所畏惧的同学们，此时也与往昔各有不同。陈枫也因为小悦的近距离监督，也为了让她不生气，也更好的为了他们说好的未来，慢慢变的也好学起来。英语和数学一直是艺术生的天敌，不管这俩门代课的老师怎么说，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人爱它们。
　　在代课老师和班主任的商量下。班主任最后在对待这件事情上，他们三个老师出了一个决策。那天数学课后有点喧闹的高三班迎来史上最头疼的一件事情。“既然你们这些人把代课老师的话当耳旁风，那好从今天起你们每个人纸上写上一段文章，拿到我跟前来背。记住千万不要让我来找你。”随着班主任在讲台上所说的内容，他们的心开始变的惶恐不安起来。因为不管是任何代课的老师，他们惧怕的永远只有班主任。班主任也抓住了这一点，乘机帮他们突破一下。
　　
　　班主任出了教室的门，带走了一批人。在班主任带走的这批人中，有他一直看好的，还有一些刺头。当然陈枫就是其中的一个，谁让他今天在教室打闹的时候，被班主任老人家逮了个正着啦。五个人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班主任替自己拉了个板凳之后问道：“你们谁先来啊？”五个人中秀才的文化水平最好。秀才是她的外号，她原名叫吕休秀。就因为她中考进班文化课最好，到后来的高中文化课考试，她的成绩一直在前头，所以众人送她秀才一称号。只见她胸有成竹地走到班主任跟前：“班主任，我背的是这段。”说着将她自己所背的那段指给了老师，而其他的四个人一个一个的往后退着。在后退的时候却抓紧时间看着自己的书，想在这仅剩的时间里往脑海里刻点东西。
　　班主任“嗯”了一声后，就看着这四个装模做样的人。背完后的秀才，在班主任那个红色笔的签名下，走出了办公室。班主任看着这几个人摇晃着手里的竹竿说道：“往前走啊，我又不吃你，退到后面干嘛！”胆战心惊的四个人，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人，同时盯着班主任手里的那根竹竿，没人上前。看穿一切的班主任说道：“陈枫，你来背。”陈枫犯怵的心理，摇晃着的身子，向前走了一步。走到班主任跟前的他，原本早已熟背的那篇文，此时却……班主任看着不说话的陈枫问道：“会不会背？不会领上几棍子（方言），再慢慢背去。”陈枫将手里的抄好的稿子递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我背这段。”心理作用下的他，却将整个文背乱了。
　　乱了的陈枫杵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班主任问道：“背哪了？提示一句，一棍。”陈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班主任说道：“乱七八糟的，背的啥玩意！”“砰砰砰”的三棍子敲在了陈枫的腿上。放下棍子的班主任：“出去背去，能背下来了，就找我背。”陈枫带着腿上火辣辣的感觉出了办公室的门。剩下的三个人，下场也跟陈枫一样。
　　
　　走进教室的陈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感受着腿上的感觉。身后的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背下来了吗？”问陈枫的是马琳琳。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一直以来都在陈枫的身后坐着，也是一个学习很好，胆子有点小的姑娘。陈枫看着马琳琳说道：“挨了几棍，回来了啊就！”马琳琳扑哧一笑：“你逗我呢吧，我不信啊。”看着马琳琳的笑容，陈枫无奈地回过了头。小悦放下手里的习题，看着陈枫：“怎么了，真没背下来吗？”闻声的陈枫对着小悦撇撇嘴巴：“你看我的腿。”说着卷起了自己裤子，那三道痕迹很是明显。小悦关心地问道：“疼吗？”陈枫看着小悦关心的脸庞答到：“不疼，就这点不值一提。”小悦为了照顾陈枫的面子在心里默默的偷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好了，抓紧时间写作业吧，一会就下课了。”陈枫放下卷起的裤子，心里暗暗发誓“我明天就把这个长篇的背下来”。
　　
　　铃声响起的时候，陈枫将自己今晚要看的书集收拾了一下，等待着小悦一起出校门，陈枫每天送她回家都已成了习惯。嬉闹着出了校门的他们，像是挣脱了鸟笼了鸟，散了一路。陈枫将小悦送到她租的房子门口后，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回到了他的屋里。进屋的他，看着熟睡的母亲，他没有喊醒自己的母亲，而是在母亲的床头留下了一张纸条：“妈，我出去看会书，晚点回来。”顺便替自己的母亲拉好了被子，又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将车子锁在门口。
　　十点半后的城市，陈枫走在那没有路灯的土路上。转过俩个弯后的陈枫，来到那冰河大道上：“咦，今晚大龙怎么没有来？”就在前几日，因为高考的即将降临。因为那时母亲不在的原因，大龙和陈枫一直住在一块。他们每天都在这个时候，都约定在这读书。深夜中的县城，车迹已经很少。陈枫在一个路灯下摊开自己的英语书，来回地踱步在马路上。那起先读起来瘪口的英语，到后来的滔滔不绝，陈枫满意地笑了。看着远处姗姗来迟的身影，陈枫因为是近视眼的原因，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也没有在意他是谁，便又自己背自己的书。那个黑影靠近陈枫的时候，拍了一下陈枫：“陈枫，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闻声回头的陈枫，因为大龙刚才的一拍也吓到了陈枫，所以陈枫毫不客气的说道：“我靠，你个傻屌，吓死我了。”不好意思的大龙，挠了挠了自己的后脑勺：“胆子有那么小吗？抓紧时间看书吧！”陈枫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俩人便开始各自读起书来。
　　
　　凌晨两点的闹钟响起的时候，陈枫和大龙收起来书。大龙关掉闹钟看着远处的陈枫喊到：“陈枫，两点了，该回去。”闻声的陈枫看着走来的大龙：“我靠，这时间真快。我还没看多少东西啦？”大龙笑呵呵的：“是啊，时间是不多了。现在能努力多少是多少吧！”陈枫点头表示赞同。月亮挂起的地方，越加的明亮，似乎给这俩位少年，指明前行的道路。大龙看着眼前的分叉路口：“陈枫，我先走了，你一个敢过去吗？要不我送送你。”陈枫笑到：“谢谢你的好意，我一个来的，还有什么不敢啦。回见。”大龙哈哈的笑了一下：“是谁被我刚才吓了个半死啊。”相互打闹着靠近了那个路口。俩人同时说道：“回见。”就分开了。
　　走到门口的陈枫，看着徘徊在门口的母亲：“妈，你怎么出来了？”因为母亲是高度近视，又不佩戴眼镜的缘故，所以看不清来人的身影。但听道是自己儿子的声音，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小睡了一会儿，结果睁开眼你还没来，我就出来看看。但不知道路，我也就没走多远。”陈枫知道是母亲担心自己的安全。在陈枫责怪的心里下和母亲走到屋里。
　　陈枫的归来，母亲也安心地睡下了。躺在床上的陈枫，他知道因为母亲的到来，所以在母亲在的这段时间才没有机会晚上出去看书，就是怕母亲担心。今晚回来看着熟睡的母亲，没想到还是让她操心了。就这样一夜无眠的陈枫，最后在铃声响起的时候起了床。母亲替他收拾好早餐后，就又躺在了床了。因为母亲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怕自己出去找不回来。所以就一直呆在这个院里，哪也都没有去过。
　　
　　踏进校门的陈枫，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停留在操场上，等待班主任的来到，将昨日的那篇文背下来，这便是他等待在这读书的原因。时间不快不慢，七点半的时候，那个挺着个大肚子走进来的便是他们的班主任。陈枫等待他签到后出了，三步并俩步上前：“班主任，这是我昨天没背下来的短文。班主任将插在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拿着陈枫的英语书：“嗯，你背。”因为昨日的事情，今日的陈枫将它滔滔不绝的读了出来，时间也没用到昨天的一半。班主任好像没有盯住陈枫背在哪啦，看着不说话的陈枫：“背完了？”陈枫看着有点惊讶的班主任，很深情的说道：“是的。背完了。”班主任掏出那根随身的笔，在陈枫读的那页上画上了一个日期。收起笔的班主任看着陈枫：“好，继续努力下一个。”看着走后的班主任，陈枫再看看时间，心里不觉感叹道：“这样的感觉真好。”
　　
　　陈枫走近班里，出了早操后，坐在教室吃早餐的同学们，被班主任的到来终止。众人收起吃的东西，看着班主任，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他走到教室环视了一周：“昨天除了秀才没有背下短文的四个，跟我来。”吃着包子的陈枫眼睛瞪的大大的，喊着身边的小悦：“你看啊，今早我背的，怎么还叫我啦？”小悦看着那几个醒目的红色字，心里也泛起了疑惑：“没事。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