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冠兰父子空中奇遇
作品名称:部长的女儿们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5-12-21 08:54:40 字数:3131
一架波音747客机载着全球各地、不同肤色的旅客,从南方机场起飞,直插云天。本次班机是飞香港的客机。
机舱里坐着柳冠兰、赵刚赵八爷两人,注目着昏睡不醒的大少爷知杨,两人心里十分混乱。
他们更担心知杨的心上人雪儿,他们只知道雪儿还活着,但不知详情。猜测中有被绑架者挟持,也许绑匪用枪口逼着雪儿,她才不敢说出实际情况?
接下来还仔细想,也不可能,因为没有勒索钱财的迹象,那这里究竟有哪些难言之隐?是哪方面的难言之隐?一周内困扰着柳冠兰和赵八爷。
赵八爷早些时暗中考察过雪儿,活泼、开朗又大方的女孩杨雪,对知杨不该有隐私,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令赵刚赵八爷百思不得其解……
总之,他们知道雪儿没有死,还活着,在上海。
几千万人口的大上海,雪儿在哪个区都不知道。雪儿给赵八爷的几次电话,先问知杨。当赵八爷问她在什么地方时,雪儿总是说:“放心吧刚叔,知杨醒过来时告诉他,他的雪儿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事的,以后再说详细。好了刚叔,知杨醒过来时告诉我,就这样吧,挂了!”
就这么几句话,在电话里传一周。多一句不说,少一句也没有过,赵刚赵八爷心里犯了合计,难道说这是一段录音?
赵刚赵八爷在苦思冥想中,目不转睛的看着担架上躺着的柳知杨。
“老爷,他动了一下!知杨睁开眼睛了董事长!他醒了!他醒了!老爷!他醒了,真是苍天睁开眼睛了!是上帝把知杨魂魄送回来了。”
赵刚赵八爷,看见他家大少爷有醒过来的迹象,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坐在他们周围的旅客,被赵八爷的喊声惊动得投来异样目光。
一位五十多岁西方女人面孔,成卷的金发、深蓝的眼睛,用生硬的汉语问:“两位先生,贵…子…得的是…什么病?我是医生,也许能帮上忙。”
赵刚赵八爷忙回答:“我家少爷是爱人被劫,急火攻心吧,昏迷不醒一周多,准备回台北疗养,这位大姐有什么办法让他清醒过来吗?……”
自称医生的西方女人并没有急着给出答复,而是用她那双深蓝色眼睛,注视着躺在担架上的柳知,一直在摇头说着:“不…不……”
柳知杨在昆明市中心医院住院就诊时,医生给出的诊断结论是:一切生命体征正常,昏迷是暂时的,需要长时间观察。
在赵八爷和柳冠兰心里,大少爷这个暂时的时间太长了些,一周多的暂时,真是太长了……太长了……
可能也许是暂时的昏迷期限到了?
也可能是大脑内部组织自我调整功能刚刚发挥?
也可能是从医院上下车,又上飞机的一顿折腾,刺激到他敏感神经?
柳知杨竟然会在旅途中的飞机上,奇迹般的醒来。真令旁观者都为之鼓掌祝贺,为这位被白发人抬上飞机的青年小伙子的苏醒,周围旅客也露出笑脸。
“知杨你真的醒过来了,我是爸爸呀!知杨,你不认识我了吗?儿子啊,他是你刚叔啊,你刚叔也不认识了吗?”柳冠兰看到儿子清醒过来又喜又惊,昏迷八九天的儿子终于清醒过来了。
儿子知杨坐起来,表情惊恐万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发愣,那张俊俏美男子的脸,是紧张表情而涨得红而发紫。
柳冠兰先生被知杨的表情吓呆了,不知该说啥好;又是在飞机上,恐怕他撒癔症吓着旅客。赵八爷一点都不敢放手,一直抱着、哄着……
柳知杨是什么也记不得,坐在他身边的父亲柳冠兰先生,和赵八爷两人让他感到惊慌失措的陌生,他什么也记不起来。
但是,一直不停地说,所说的话,是英语?还夹两句日语?嗯,再仔细听还有他朝鲜族同学说过的朝语,反正说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一人能听得懂。
连父亲柳冠兰先生也弄不明白知杨说的是哪国语言。
大家猜测,柳知杨是在精神抑郁寡欢基础上,有突如其来的喜事,出现过癔症,又被猛击两掌,回到精神抑郁寡欢基础上,产生叠加式大起大落引起失意。
那位西方模样,自称医生的女士说:“这是失忆症,这种病症很难缠,要慢慢调养和亲人的关键词呼唤,与他眼前景象吻合后,也许会出现奇迹……
柳知杨在爸爸和刚叔的推走、抬进车、抬上飞机一顿折腾后,唤起他中枢神经清醒。也许是在飞机上的缘故,他竟然会醒后坐了起来,却没有任何肢体动作。
这位柳家大公子,十来天不说话,这回又是说起不停。从坐起那一刻起,就不停的、一直地说。他二目平视不转动眼珠,样子呆呆傻傻的,十分可怕。
柳冠兰先生急忙问道:“知杨,你这又是怎么了哇?我是爸爸!”
知杨面无表情地说:“$§№$№¥◎$¥§㎏㎜㎜……”
柳冠兰老泪纵横,自言自语:“苍天呐!我柳氏辈辈积德行善,从不在众亲朋好友及百姓中专横跋扈,到头来怎会这样?苍天呐,睁开眼看看吧,我做的孽该惩罚我柳冠兰,何加于我儿知杨之殃啊?……”柳知杨还是那种表情,还是那么说:“$§№$№¥◎$¥§㎏㎜㎜……”柳知杨现在是歇斯底里,并不是出言达意。他所说的话,机舱旅客有的说是英语,随着知杨说上一句,不超过两句,再也无法正常沟通。
有时说的两句像日语,嗯,再仔细听还有像他朝鲜族同学说过的朝语,反正说了好长时间,也有几人接着说一句日语、朝语,根本无法对答。知杨发出的呐喊也没有一人能听得懂。
从小到大,父亲柳冠兰先生经常与儿子交流。今天爸爸的话,儿子一句也不接着说。儿子说的话,爸爸也弄不明白他知杨说的是哪国语言。
赵八爷在内心暗暗的猜测:柳知杨是在精神抑郁寡欢基础上,又有突如其来的喜事,出现过癔症,又被猛击两掌,回到精神抑郁寡欢的基础上,产生叠加式大起大落引起失忆。
一直在观察知杨症状的外国女人,看着柳冠兰说:“先生,不怪苍天,苍天是什么?是上帝吗?上帝不会伤害他的孩子。我用你们中国针灸法试试吧,我的药品及注射器械都不在身边,只随身携带灸针用包。先生,我试试可以吗?”
赵刚赵八爷便主动说:“老爷,我看让这位女士给急救一下也无妨,针灸还是很管用的……”
柳冠兰没有言语,只是对外国女医生抱拳点头示意。从不知愁的柳冠兰老先生,在失去控制下,泪水涟涟,说不出话来……
周围一些旅友也好心插言:“哎,这位女士,医病救人,不分国界。救死扶伤是天下医者美德。伸出你的手拯救可怜患者,救人于水火中为医者己任。”
“是啊,看这小伙子多可怜呢,老先生点头是同意您出手相救了……”
好心旅友七言八语的说着,那位医生女士拿出灸针,简单地消了一下毒。
她凑在柳知杨身边。用上七八根针以后,只见柳知杨话语少了些,眼睛也活分起来。知道用舌尖舔嘴唇,看样子有口渴的表情。
空姐递过一瓶矿泉水,赵八爷接过来给知杨送到嘴边。
柳知杨奇迹般地自己拿起瓶子一饮而尽,周围人等也随赵八爷柳冠兰先生一起鼓掌笑起来……
医生又做了一会针灸,柳知杨的语言失控基本停止,但没有丝毫记忆。柳冠兰先生感谢的同时,也再求医生给根治,柳冠兰先生方才想起自己多有失礼,还不知道恩人是来自何方、尊姓大名……
一贯温文尔雅的柳冠兰先生,擦两把泪眼,恢复了常态。勉强地带着一点笑意问道:“这位医生姐姐,冠兰受恩还不知恩人是哪国人,尊姓大名?”
医生一边收拾针具一边回答:“先生问我吗?”
柳冠兰点头应声:“在下正是问恩人,我叫柳冠兰,想知道恩人在什么地方发财,下飞机还烦请恩姐给犬子医治。”人到了一定时刻,他的地位再高,钱再多,架子再大,都要放在一旁。
医生收拾完针包针具,观察柳知杨体征、一边回答:“我中国名叫方芳,祖籍英国。现在在出诊香港一家医院,脑神经科。贵子病患在我学科之内,假若不嫌我院名分小,我敢说,贵公子的病虽然缠手,终会痊愈。再说我吧,方芳是1990年在香港特别行政区就读中医博士生,毕业后加入香港籍,我先生是中国医学家,也是我导师,我们有三个孩子,我方芳也算半个中国人吧。”
方芳笑着告诉柳冠兰,赵八爷倒有了主意。他凑近柳冠兰耳边嘘声说:“老爷,我倒有个主意,咱大少爷有救了。想想这是不是天赐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