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第四十八集：难揭之谜

第四十八集：难揭之谜

场景一：刘柳家
【刘柳把保险箱拿出来，试了好多号还是打不开，越是这样她越想打开，就是要看看奶奶到底在这里装着什么宝贝。21点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还在用排除法找密码。她突然想起来奶奶对6和8这两个吉利数有所偏爱，于是她便用这两个数编排了好多密码反反复复地试。当她按到666888时，暗锁啪地一声打开了，她激动得心动过速，两手发麻。】
【刘柳看到箱里上里面有一个自制的大相册。她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到每隔几页 都有自己的一张标准照，下面标着照相的时间和简短的说明。后面是这一年的自己生活照或者是艺术照。奶奶十七年如一日地记录着自己的成长和变化，学习和生活，刘柳每年过生日，奶奶都要给她照一张像。平时凡是幼儿园、学校有活动奶奶都要亲自去给自己拍照。可见奶奶对她爱的多么深切！多么真挚！】
【刘柳来不及看里面的说明，急忙把相册放下，拿开上面的一张旧报，看到里面是一大摞厚厚的稿纸本。每本封面都写着年月日。最上面一本是1998年5月，最下面一本的封面写着2001年7月。数了一下，一共有39本。】
刘柳自言自语：这好像是小说稿。奶奶是中学语文教师，退休后自己没事，在家写的小说。可是仔细辨认一下，根本不是奶奶的笔迹。奶奶的字比较豪放，字体大，落笔很重，笔道粗，字迹有些潦草。而这稿子上的字迹清秀工整，落笔轻，笔道细，字体小，字迹工整。
刘柳自言自语：这是谁写的呢？为什么奶奶给珍藏着？自从我记事以来，从没看到有亲戚朋友来往。奶奶的娘家没有亲人；爷爷去世多年，也没有兄弟姐妹。除了在南方工作的我的爸爸妈妈以外，再没有什么人会和奶奶常联系。也不会有人每个月都给她送一回手稿哇？
这到底是谁呢？他（她）和奶奶是什么关系？他（她）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稿件放到奶奶这里？这个谜也太大了。我一定要看个究竟，弄个水落石出。

【刘柳太累了，一看表，自己折腾到11点多钟了，习惯早睡早起的她，已经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仗了，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打开了第一本——标志着1998年5月这本。】
刘柳自言自语：字迹清秀，工整，语言流畅，可以判断出这部小说出自女人之手。【柳刚刚打开就从里面掉出一封信来。】
岫岩画外音：
“对不起，我不知应该对您怎么称呼，管您叫妈吧？我不配，因为我是您不共戴天的仇人。管您叫阿姨吧？我也觉得我没资格。您当了几十年的老师，我就管您叫赵老师吧。当然您是不会有我这样学生的。好吧，我干脆什么也不称呼您，就直接说事吧。
首先我要向您说一下我给您这些东西目的，我绝不是乞求您能饶恕我，我知道您对我恨之入骨，我所以决定每月给您寄一本，讲讲我的身世，讲讲我的不堪回首的经历，讲讲我对人生的大彻大悟。目的是：有朝一日，您认为时机成熟，把我的这些东西给她看看，让她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让她知道我是怎样从人变成鬼的？让她知道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祈求你们能饶恕我、怜悯我、同情我，我只想让她从我的悲惨遭遇中吸取教训，既有我的前车之鉴，就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了。
我失去自由后，才知自由的可贵，我在这里度日如年，每天都得过着这样枯燥无味日子。这个悲惨的结局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的的确确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十恶不赦，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她。这都无法弥补了。但愿老天对我的惩罚会抵消我的罪过。

刘柳画外音：这封信写得很长，反过来倒过去都是忏悔的话。我一点都没看明白，判断不出她信里的“他”和“她”指的是谁？更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和她不共戴天？她到底为什么要给奶奶写信和邮寄稿子？一大串问号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搅乱了我的正常思维。不过好奇心驱使我，一定要把这些奇怪的稿子看完，彻底解开这些迷团。
【刘柳详详细细反反复复地把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又开始看手稿。可是她怎么也解不开这些谜。她第一本没有看完，时间太晚了，她也太困了，她不得不睡下了。】

场景二【梦境】
刘柳仿佛在一个黑咕隆咚的长长的走廊里，胆战心惊地向前摸索着前进。她突然听到奶奶的惨叫。她不顾一切地跌跌撞撞寻声跑过去，她发现奶奶在血泊里通苦地挣扎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奶奶跟前，把满身血污的奶奶抱在怀里。她隐隐约约看见奶奶身边站着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女鬼，手里举着滴血的尖刀，正要再一次向奶奶刺去。刘柳放下奶奶，猛地跳了起来，扑向女鬼，她不顾一切地和女鬼进行生死搏斗。为了救奶奶，她已经舍生忘死了。刘柳和女鬼滚在一起，只听咕咚一声自己被女鬼摔进一个水坑里。她又爬起来向女鬼冲去，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死死地卡住女鬼的脖子不放松。】
刘柳：【高声喊道】我一定给奶奶报仇！我一定给奶奶报仇！
【这时刘柳听到咚咚地砸门声，她望着被她掐死的女鬼，疯狂大笑。砸门声把她惊醒。】

王阿姨：【一边砸门一边喊】刘柳，你怎么了？快开门。
刘柳：【终于被喊醒了，只见自己坐在地板上，两手抓着枕头，被子也在地下，身旁的暖壶倒在被子旁边，满地是水。刘柳对着门外喊。】王阿姨，对不起，没什么，我做梦了。

场景三：刘柳宿舍
【刘柳和同学聊天】
刘柳：我在奶奶的保险箱里，发现有一本自传体小说手稿，我也不知谁写的？我更不知道她为什么把39本手稿放在奶奶这里？尤其是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层层加锁，也许怕我看到吧？
霍思瑜：你讲讲吧！什么内容？
刘柳：我利用每周六和周日休息时间，回到家里有计划的看了这部自传体的小说书稿。因为怕影响学习，每周我最多看两本。我很快地喜欢上书中的女主人公吕岫岩。看过几本之后，吕岫岩成为我崇拜的偶像。
齐浩娜：吕岫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刘柳：吕岫岩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敢爱敢恨。我喜欢她的励志精神，她在痛苦的磨难中以顽强的毅力和坚忍不拔的精神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我喜欢她对人宽厚、热情，和蔼可亲；喜欢她聪明睿智、勤奋向上、知识渊博。总之吕岫岩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然而不幸的命运却把她推到人生的险境。在与不幸命运对决的搏斗中 ，考验了她的顽强毅力、锤炼了她的刻苦精神、培养了她的优秀品德。
霍思瑜：这些都是你对她的评价，我们想听听她的故事，你从头讲呗！
刘柳：好吧！我现在才看到第六本，我就把这部分讲给你们听吧！
【大家鼓掌叫好。】
【大家静静地听刘柳讲故事。】
齐浩娜：老天不公，为什么让她遭此厄运？为什么一个纯洁无瑕的励志女会成为绯闻女王？为什么她爱人的妈妈不肯接受她？为什么吴市长一家利用她的善良和软弱，欺负她、利用她 ？
刘柳：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霍思瑜：刘柳，下周回去你多看几本吧？真有意思！
刘柳：不行呀！我一周最多看三本，看多了作业就写不完了。

场景四：刘柳家
【刘柳的爸爸回来了。刘柳高兴极了，看到爸爸有说不完的话。爸爸在家这几天，刘柳把爸爸伺候得非常好。做很多样好吃的菜，】
刘浩天：我真的没想到被奶奶娇生惯养的小柳能这么出息，你不仅会做菜饭而且还很会伺候爸爸。
【睡觉前她给爸爸打洗脚水，爸爸一边洗脚，她一边给爸爸捶背。】
刘浩天：我的小柳长大了，懂事了，还能伺候老爸了。原来都是奶奶伺候你。
刘柳：【撒娇地搂着爸爸的脖子说】我可不能管您叫老爸，您一点都不老，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40都不到。来，来，爸爸，您不要动，这里有根白头发，我给您拔下来。
刘浩天：和爸爸说话不要客气，不要您您的，听起来好别扭。
刘柳：【顽皮地】好吧，听爸爸的，我把‘您’的‘心’收回来，您的‘心’给了我，就变成了‘你’了。
刘浩天：【开心地笑了】鬼丫头，你的小脑袋里怎么装这么多东西？

【晚上，爸爸睡在奶奶的床上。】
刘浩天：【笑着说】我的小柳真的长大了，这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被子、床单都洗得这么干净。以前你的袜子手绢都是奶奶给洗。
刘柳：【含着泪说】爸爸，你一提起我奶奶，我就想哭。我总觉得她有一天还会回来。
刘浩天：我这次回来，不都是为了公司的业务，主要是回来看看你，再打听一下你奶奶车祸的肇事者抓到没有？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还没有一个准信。我明天去交通队问问。如果你奶奶的车祸能给补偿的话，爸爸把钱全给你留下，你自己独立生活的确很不容易。
刘柳：没关系，我向吕岫岩学习，自己打拼，不靠父母。
刘浩天：【听了非常惊讶】怎么？你认识吕岫岩？
刘柳：啊？爸爸，你也认识吕岫岩？
刘浩天：不不!我不知道谁是吕岫岩。【刘浩天极力否认。】
刘柳：爸爸，可是我不仅认识她，还知道她的全部经历和不幸遭遇。
刘浩天：【更加奇怪了，追问道。】你见过她?
刘柳：没有，但是我非常想见她。
刘浩天：啊？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呢？”
刘柳：【眨动着明亮的大眼睛，神色诡秘地说】爸爸，我告诉你个绝密的事情，奶奶有个保险箱，是密码锁，奶奶走后，是我给奶奶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可是当时，我怎么也打不开。突然我想起来奶奶对6和8这两个吉利数有所偏爱，于是我就用这两个数编排了好多密码，反反复复地试。当我按到666888 时，锁‘叭’地一声打开了。【她非常天真地故弄玄虚，神神秘秘地说】爸爸，你猜那里是什么？你没个猜着。那里有一大摞书稿。放在一起就是一部自传体小说，爸爸，太精彩了，都把我看入迷了。可是因为学习忙，我强行管住自己，不能因为看这部小说耽误学习。我每到休息日回家，只看一两本。最近为了迎接期末考试，我都快四周没看了。我准备放暑假把它全看完。
爸爸，你说怪不怪？吕岫岩从1998年到2001年，坚持每月发来一本，封面上写的年月日可能就是寄来的时间。爸爸，我可有毅力了，尽管我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我就忍着，坚决不看结局。我一直坚持按着时间顺序一本本地看下去。
刘浩天：为什么？
刘柳：我们语文老师说：“看小说绝对不要先看结局，如果先知道了结局，就会对后面的内容不感兴趣了。真正有文学功底的作家都是不断地设悬念，一个悬念接着一个悬念，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才会引人入胜、令人追读。”
我认为这个吕岫岩绝非普通人，她的故事太精彩了，有的让人兴奋不止，有的催人泪下。我想她不是职业作家，她的语言朴实无华，就是讲她自己的亲身经历，没有虚构和夸张。这些书稿写得太好了，太有意思了。比现在演的破案大片还有意思。

【刘浩天听到刘柳这番话，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忐忑不安。】
刘浩天内心独白：我万万没想到吕岫岩会用这种方式把她的经历告诉给母亲，她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呢？无论如何不能让刘柳接着看下去。【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难题。】
【刘浩天一连多天都是早出晚归，他们公司的事要办，而且他妈妈遭遇车祸的事也要办，所以非常忙。刘柳因为爸爸回来，每天放学就回家，把饭菜做好等爸爸。】

【刘柳等爸爸走了之后，又回到学校了。她胸有成竹地参加了期末考试，成绩很好。】

刘浩天画外音：刘柳自从离开奶奶的羽翼之后，迅速成长，从一个娇生惯养，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小公主，变成一个能够独立撑起一个家的大人了。

场景五：刘柳宿舍
霍思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高兴地说】放假了，终于可以回家见到妈妈爸爸了
齐浩娜：刘柳，这个假期你把那本书稿都看完了，开学后，回来给我们接着讲。
刘柳：好嘞！你们等着吧！大概后面更精彩？

场景六：刘柳家
刘柳自言自语：放假了，我最关心的是就是把保险箱里的书稿全部看完。我计划每天看一本。上午学习，午饭后才能坐下来看书稿。
【放假的第二天，吃完午饭后，刘柳打开壁柜去拿保险箱，可是保险箱却不见了。】
刘柳自言自语：我从来没往别处放过，可是真的没了。【她翻箱倒柜地找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她急得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最想知道吕岫岩在那次生死大搏斗之后的情况，更想知道她被判多少年徒刑？我非常关心那个可怜的小天使，她大伯是不是把她送到奶奶家了？她奶奶对她好不好？可是现在完了，保险箱失踪了，再也看不到了。我后悔死了，不如当初多看看了。要是把结局先看了，也不能这样抓心挠肝的难受。真奇怪奇怪，家里的门窗完好无损，什么东西都没丢，为什么偏偏把保险箱丢了？
如果是小偷当钱箱偷走了呢？那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可是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呢？

【刘柳不死心，东翻西找。有一天在床下一个纸箱的最底下，她发现两本日记。她打开一看，第一页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忏悔录》（字幕）。刘柳一眼就认出是奶奶的笔体。】
刘柳：【非常吃惊地】这是奶奶的日记，老师说过，偷看被人的日记是最不道德的行为，我不能看。【她把奶奶的日记本放回原处。】
【刘柳坐卧不安】
刘柳自言自语：奶奶已经不在了，我应该知道奶奶为什么要忏悔？【她重新翻出奶奶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看起来。】
场景七【情景再现】
【字幕】1997年1月27日
奶奶画外音：天气奇冷，大雪整整下两天了。暖气也因为天气的变化而不热，屋里只有16度。半夜大儿子接到一个电话，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就看到他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就走了。

刘妈妈：后半夜了，你去哪？
刘浩天：我回来告诉你。
奶奶画外音：我当时很生气，他才从深圳回来两天，在家只住了半宿，就又走了，好好的科长他不当，非下什么海？整天忙忙碌碌地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我没太注意，就又睡着了。
早晨起来，看到窗户上了厚厚的窗花，也不知外面雪还下不下了。大概刚过五点，门铃响了。我开开门一看是老大回来了。

场景八【情景再现】
【刘浩天还抱着一个大包，他把包放在床上，打开一看，原来是个孩子。】
刘妈妈：怎么了？这是谁？
刘浩天：我刚才出去办事，在医院门口捡到这个孩子，这天这么冷，一会儿就会冻死的，所以我抱回来了。
刘妈妈：你接过电话就急急忙忙出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再三地追问】
刘浩天：【不得不说】大事，天上掉下来的大事，你先别问了。弄清楚之后，我再告诉你。
【刘浩天什么也没说，洗洗脸，连饭都没吃又要走了。】
刘妈妈：【生气了，和他大声喊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风风火火的？
刘浩天：妈妈你别激动，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豪被吕岫岩攮了好多刀，听说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不知是否脱离生命危险？吕岫岩已经自首，被警察带走了。
刘妈妈：【吃了一惊】浩光是不是也出事了？【于是喊起来】我不关心这两个狗男女是谁杀了谁？这是他们自作自受！我只想知道我的浩光是不是也卷进了这个案子？他现在在哪儿？
刘妈妈画外音：老大不正面回答我的问话，一直在安慰我。我猜想一定是出大事了。我全身哆嗦，汗流浃背、心慌气短，胸闷得很，我立即掏出救心丸，含在舌下。
我的老二到底在哪儿？出没出事？我一直没有得到正面回答。这一天，我的心也被这严寒的天气冻结了。
浩天走了，床上的小东西醒了，哇哇地哭起来。我虽然此时无心管他，可是听到那凄凄离离的哭声，我又于心不忍。我打开包裹，一看是个女孩，而且衣服上和手上还有血。我非常吃惊，看大小好像快两周岁了，仔细一看，啊？这好像是吕岫岩的孩子。我觉得浩天没和我说实话，这一定是吕岫岩出事，老大把她的孩子抱回来了。我想起这几年，这个狐狸精给我家带来的麻烦，就来气了。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刘家的，我绝对不能要，长大像她妈似的，我可管不了。【于是老太太又把她放到床上，不想再管她了
【可是孩子还是一个劲地哭闹不停。老太太不得不把她抱起来。就把冰箱的鲜奶拿出来热了，一勺勺地喂她。这孩子可也真不讨厌，吃完奶就不哭了。】
刘妈妈画外音：我三十多年没伺候这么大的孩子了，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给老二打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没有办法，我只得给吕岫岩打电话，想问问老二是不是也出事了？电话打通之后，是一个男人接的。我很吃惊，这个坏女人离婚没有多长时间，就又把男人招到家。
刘妈妈：你是谁呀？我找吕岫岩。
对方：我是公安局的，吕岫岩杀人了，她自己割腕自杀，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刘妈妈画外音：我一下子吓得两腿发软，我猜可能她把老二杀了，自己畏罪自杀。我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老二打电话，想证实是不是这么回事？可是无论如何也打不通。

【字幕】1997年1月30日，
刘妈妈画外音：老大在外面整整呆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场景九【情景再现】
刘妈妈：找到老二没有？
刘浩天：我去市政府找到吴市长，问浩光现在在哪儿？吴市长说五天前，上面下来一个紧急任务，让市政府车队派两名司机随中国援非工程队到坦桑尼亚，可能得三到五年才回来，因为走得急，办护照和签证，所以就没来得及和家里打招呼。
刘妈妈画外音：好一个刘浩天，到这时候还编瞎话骗老妈，我来气了，真想把他狠狠骂一顿。
刘妈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他吼起来。】好啊！你敢骗我！这孩子一定是吕岫岩的，你骗我说捡的。肯定老二也出事了，你说他去非洲了。你到底想骗我到啥时候？
告诉你吧！这孩子不管她是谁的，我是绝对不能留。我自己的儿子到现在不知下落，我那有心思照顾别人的孩子？况且，我身体不好，孩子又小，我根本照顾不了。你今天必须抱走。

刘妈妈画外音：老大实在说服不了我，他把孩子包包抱走了。那天雪非常大，天特别冷。老大走出门后，我有些后悔了。

【刘柳看到这里哭了。她接着翻到下一页】
【字幕】1997年 2月5日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了，可是仍然没有浩光的消息。浩天一连好几天也不回家，还说过年前，他要飞回深圳。
我无心张罗过春节，一心想得到浩光的消息。
没有办法，我一遍一遍给浩光打电话，就是打不通，我万般无奈，亲自去吴市长家去找浩光。
场景十【情景再现】
【刘妈妈按好多次门铃，就是没人开，等一会儿，按一下，终于保姆出来了。】
保姆：【冷冷地对老太太说】现在家里出了大事了，市长夫人身体又不好，所以一律不见客。你走吧！
刘妈妈：我是吴市长司机刘浩光的妈妈，有急事要找他，你让我进去吧！
保姆：【吃惊地问】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大刘被杀了吗？
【刘妈妈听了这句话如雷轰顶，两眼一黑，普通一声摔倒在雪地上。】
刘妈妈画外音：当我醒来的时候，一看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字幕】1997年2月21日
刘妈妈画外音：今天是元宵节，我一个人面对这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屋子伤心落泪。浩天回深圳了，浩光不在了，我从吴市长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浩光的确是永远离开了我。因为我犯心脏病住院，都没有参加他的葬礼。我那乖儿子就没让我看最后一眼，就一去不复返了。可是老大嘴严严地，只字不漏，一口咬定，浩光去非洲了。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就不深追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假装不知道。可是我那孝心的大儿子，今天竟然冒充老二给我打电话，祝我元宵节快乐。
听到他的声音，我仿佛听到浩光在对我说话，我酸楚的泪水禁不住湿透了衣裳。
我对吕岫岩的恨与日俱增，因为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说吕岫岩和吴豪搏斗时，误杀了我的浩光。不管是误杀还是有意杀害，反正是我的儿子死在这个小妖精的手里，我俩不共戴天，势不两立。有朝一日我见到她，我一定把她千刀万剐。

刘柳自言自语：只看到这四篇日记，我大概搞清了几个问题。第一、奶奶有个二儿子，就是吕岫岩书中提到的那个刘浩光。不会错的，爸爸叫刘浩天，他的弟弟叫刘浩光。为什么我看了这么多本没把他俩联系在一起呢？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奶奶和爸爸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和我提过一句呢？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要隐瞒我有一个叔叔这件事呢？
第二，吕岫岩的小天使我爸爸的确把她抱给我奶奶了，可是后来因为奶奶不收，爸爸又抱走了。她现在在哪？难道我就是小天使？不对不对。奶奶说我是1995年9月15日生日，吕岫岩的小天使也是1995年9月15日。可是吕岫岩家的血案应该是发生在1996年12月26日，根据吕岫岩的描述，那时的小天使应该是15个月左右，她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奶奶应该认出来我爸爸抱回来的就是他的亲孙女，可是她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亲孙女，还坚决不要呢？
吕岫岩的第一封信写道：“我绝不是乞求您能饶恕我，我知道您对我恨之入骨，” “这个悲惨的结局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的的确确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十恶不赦，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她。这都无法弥补了。但愿老天对我的惩罚会抵消我的罪过。”这说明了奶奶因为恨吕岫岩，才不接受小小乖。这就叫做恨屋及乌吧？
这重重迷雾掩盖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可能就是我的身世问题。还有保险箱神秘失踪也可能与这件事有关。所以我决心解开这层层谜团，抽丝剥茧，弄清真相。

刘柳：【给爸爸打电话，开门见山提出疑问】爸爸，奶奶的保险箱不翼而飞，你能不能告诉我，它飞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和你一同坐飞机去深圳了？
刘浩天：小鬼头，你真会开玩笑，你奶奶的保险箱又不是装了一下子钱?现在爸爸做生意就对钱感兴趣，对其他东西一概不感兴趣。可不要给你老爸栽赃陷害呀！
刘柳：你就是不承认，我也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保险箱在你那里。给我留好，我还要知道以后的内容呢。还有你把小天使交给她奶奶了吗？她现在在哪？
【刘柳这几句话，问得刘浩天汗流浃背，无言以对。】

场景十二：刘浩天办公室
刘浩天自言自语：【放下手中的电话，陷于沉思】这个孩子到底在哪弄来这些可怕的问题，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来这隐瞒十五年的秘密，有可能被揭穿，我将前功尽弃。
【第四十八集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