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当时听完这个混混说的话，我和特工人员都气的真想当场掐死这个混混。但转念一想，他也只是个混混，主意也不是他想出来的，罪魁祸首的源头还是赵玄参而已，再说现在这个混混也答应帮我们演一出戏，就当是将功赎罪吧。
　　给混混交代完他要做的事情，我们就让他不露声色的回直播现场了，至于赵亮问起来，该怎么回答，他也都明白了。接下来，我留了一个特工人员在直播现场盯着那个混混的一举一动，监视他是否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并负责保护杜岩的安全。大约十分钟后，刚才那个混混又出来了，他说已经按我的要求取得赵亮信任，并取得了身份令牌，现在可以带我们去那家会所了。于是，由这个混混的带领，我在另外两名特工的陪同下，迅速开车向淮海路附近的那家隐秘的私人贵族会所赶去。
　　在去的路上，我又想起混混所说的话。原来赵玄参这些年，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特别的盛宴，每次盛宴都需要四十九名少女，和一名少男，之前唇语专家分析赵亮的口型时，分析成全都是少女了，经混混一说，我才明白，之所以有一名少男，那是因为在这场盛宴里，有一道顶级名菜叫龙凤呈祥，而这道菜恰好需要少男少女来作为辅助道具。
　　我以前也听常去日本的客户介绍过，在日本一直流行一种变态的人体宴，在当地风靡一时，据说国内的昆明有一家餐馆也试着推行过，但后来经政府干预，被取缔了，从此以后就像赌场一样，转为地下非法经营了，但往往越是非法的东西，就越是暴利，就越是受到有钱人的亲赖。
　　就好像泰国的人妖一般，成为一种当地特有的畸形文化，是专门满足自我感觉压力山大的人群发泄之用，也是目前这个物欲横流，奢华腐败的社会，所滋生的一种畸形心里。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想必就是这个道理了。
　　在日本的人体宴是很讲究的，需要年轻漂亮，体型极佳的少女，经严格的净身程序。洗净全身，全身裸体，被抬上餐桌，然后厨师会根据客人得口味，调制特别的美味佳肴，将各种菜精心地摆放在少女的身体上，在少女的胸部，会用各色奶油精心绘制成文胸状，奶油层层叠加，还适当点缀少量水果，既赏心悦目，又可以食用，真可谓“秀色”可餐。
　　所有的菜肴不会覆盖少女全身，一般会遮盖重点部位，以便客人欣赏少女的优美体型，但也可以根据客人要求半遮半露，有时候，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能引起客人的“性”趣。这样的人体宴，吃已经并不重要了，来的客人都是来欣赏少女身体的，一边喝酒一边对少女的身体各个部位评价一番；随着身上的菜被吃光，少女的全身都会裸露在所有客人面前，有的客人酒后性起，顺便用筷子夹少女的私处也是可以的，这一行的规定是无论客人干什么，少女都不得反抗，而且必须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做到绝对的让客人满意。
　　少女的脸部也被绘制成类似中国京剧的脸谱艺术，也算是保护少女的隐私，毕竟在日本人体宴是合法的，这些少女是自愿做这项服务的，有点人体艺术的味道。为了避免在日常生活里，被曾经“食用”过她的客人认出而尴尬，所以一般都是将脸部做艺术化的处理，所以，在“就餐”过程中，客人认不出她是谁的。
　　我还听客户说，近年来，日本人已经不再对人体宴感到满足了，又更变态的推出“金粒餐”。所谓“金粒餐”是指招募一批十五岁以下的处女，一般都是还没有来经的女孩，头三个月只吃干净的蔬菜，以清理肠胃，之后的三个月，根据客人喜好，只吃特定的水果或蔬菜，比如哈密瓜、番茄、葡萄、杏仁等等。
　　之后，到了约定的日期，客人会在一张特制的餐桌上就餐。餐桌分上下两层，上层是一个造型很时尚的椅子，椅子中间有个洞，一位全身裸体的女孩坐在上面，椅子会慢慢旋转，这样每个客人都能欣赏她的身体，女孩会一点点将屎拉在椅子下面的一个餐盘上，在屎落到餐盘的一瞬间，客人会用精致的勺子分抢这还保持温热的“美餐”。
　　除了这现场“现做”的菜外，别的餐盘里也是用少女屎经添加各种名贵的香料，调料精心烹制的凉菜及热菜，尤其是经过添加虾仁、蟹黄、鲍鱼、鱼翅等顶级食材调配后，再精心制作成圆形颗粒，经上好的橄榄油用最温和的温度，慢慢炸成金黄色，最受欢迎，这道菜俗称金粒餐。
　　当初我的客户在用餐时，给大家讲他在日本所见识的这个经历前，还提醒大家最好先多吃点再听，免得一会没有食欲了，大家笑了笑都没当回事，但当他讲完时，好几个客人都跑去卫生间吐了，我也干呕的不行，后来就再也没动过筷子，心里直骂，日本人真他妈变态。
　　
　　我不禁想起了广东人著名的一道菜“三叫鼠”，是指专吃刚生下来的一窝活老鼠，筷子一夹叫一声，蘸调料又叫一声，最后放嘴里一咬叫第三声，这道菜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才敢吃的。据说对人体大补，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大补，我只知道大吐到是真的，真是世界大了无奇不有啊。
　　但日本的这种吃法，并没有逼着少女去做，而是付费的，也是少女自己情愿的。比如金粒餐，除了要提前半年预约外，还要支付约人民币五十万元的高额餐费，所以少女是为了钱心甘情愿的。但赵玄参的这次所谓盛宴就惨无人道了，简直又是灭绝人性的卑鄙行为。
　　
　　赵玄参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会在这家隐秘会所举办一次这样的盛宴，这家会所在上海淮海路附近一条极为冷清的小路上，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破旧的仓库罢了，甚至连路灯都是破损的，一到晚上又黑又脏又乱，一般行人都不敢从这里经过。但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却会有大量好车，或者车牌被掩盖的像是政府官员专用的奥迪车进入这里。
　　在这个仓库有一个隐秘入口，直通地下车库，从地下车库坐专用电梯下到地面以下三十米处，是一间装修档次极为奢华的会所，这家会所没有其它会所所常见的功能，只有一个超级盛宴厅，这家会所平时都是关闭的，有持枪保安暗中守卫，闲人不得靠近，有些不小心来到这里的，要么被吓得从此疯了，要么就是离奇失踪，尽管警察也来调查过，最终也是不了了之，所以渐渐的，这里再无人敢靠近，从此以后，几乎变得门可罗雀，但到了每个月的月底，这里却是热闹非凡，仿佛天上人间。
　　而每个参加这场盛宴的宾客非富即贵，要么是政界要人，要么就是商界大亨，还有演艺界大腕，除了政界要人属于特别邀请免费外，其它人一律五百万人民币的入场费，五百万元仅仅是入场费用，而里面还有各种刺激的拍卖活动，及博彩，还会花费客人不斐的费用；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进来，要经过严密审查，有担保人，签署保密协议后，才有资格进入，且所有来宾会被没收手机，禁止拍照，进门都需要严格的安检及指纹对比，以确保场所的绝对隐秘和安全。
　　考虑到大家能在里面完全放开玩，没有任何顾虑，比如被熟人看见，将来作为要挟的资本，甚至影响政治生涯，也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每位来宾都带仿人皮面具，并佩戴胸牌，一起来的朋友可以通过胸牌确认，以方便他们即使走散了，也能相认。因为这个厅非常大，可同时容纳五百人用餐，采用自助的形式，每一次的门票收入就高达二十五亿人民币，尽管费用贵的惊人，但每次报名预约的有钱人数不胜数，所以场场爆满，这家会所每年都能给赵玄参带来近千亿的高额收入。
　　因为用于每次盛宴的少男少女需要提前进行特别加工，而每次用完就都不论死活，丢入火化炉进行毁尸灭迹，所以每个月都需要新鲜的少男少女补充进来，于是，赵玄参就利用赵亮的帅气和赵静的配合，用骗或者下迷药，绑架等手段，不断从全国各大城市，通过参加各种演唱会，或者人群密集的场所，搜集大量少女供超级盛宴使用。
　　在这家会所的上方，也就是约离地面十米处有一处加工区，少男少女们在抓来以后，都会被送到这里。先关押近一个月，一个月后，这些少男少女会被进行特别加工，先是被全身漂白，祛斑，除去身上的所有毛发，清理肠胃，除了维持身体正常生理运作的脑细胞和神经外，其余的都被用特制的药水注入大脑或脊椎，使其彻底萎缩。
　　所以经过特别加工后的少男少女其实脑部已经死亡，仅仅是依靠打点滴维持身体的正常新陈代谢，身体依然具有活人正常的生理状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有心跳，有体温，只是不会说话不会动而已，而且还给她们注射羊胎素，保持全身皮肤如婴儿般柔嫩，这样的加工会持续半个月，所以等到最后客人看到的这些少男少女时，她们全身上下都完美无瑕，仿若五十个金童玉女下凡，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好好抚摸一番，甚至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正在我回忆着曾经客户给我讲的日本人体宴的经历，以及赵玄参超级盛宴的各个环节，思考我整治赵玄参的计划时，车猛然间停住了。我看见车外是一条很黑暗的胡同，有点阴森森的，像是一个破败的不能再破败的贫民窟，但我知道，此时此刻，远处的大厦顶部，有无数的阻击枪口正对着我们，而附近无数的持枪保安应该正在向我们靠近。因为之前听混混说过，所以，都在预料之中。果然，一分钟不到，我就看见周围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持枪蒙面人，而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冲锋枪，枪口正对着我们车上的每个人……
　　我给混混一个眼色，他降下车窗，将一个令牌给车外的保安看了一眼，那个保安二话没说，一挥手，那些人瞬间就一闪身就又藏起来了，于是，我们的车继续往里开去。想不到赵亮的令牌这么好用，混混到是说过，这种令牌只有三个，赵玄参，赵亮以及赵静各一个，其他人包括客人都要严加审查才会放行，但那样有时候事情紧急的情况下会耽误事，所以特意做了这么三块令牌，只有他们三个人有权给别人使用，见牌如见人，保安会直接无条件放行。
　　
　　我们的车长驱直入，很快就到达了会所的停车场，这个停车场的每个车位都是独立包厢式的，下了车，旁边有有一排更衣柜，需要换成统一的服饰才可以入内，并且还要戴上面具。在这家会所里，所有人都必须戴面具，只不过面具的相貌和服饰的颜色和款式有区别，我们是以赵亮的随身护卫身份进入的，所以我们都穿的和那个混混一样颜色的服饰，面具上的相貌比较中庸，看过之后很容易忘记的那种。
　　据混混介绍，之所以进入会所的所有人都戴面具，就是避免会所员工在路上被人认出，通过调查他而暴露会所的机密，而赵玄参也是戴着面具，除了赵亮和随身护卫外，其它所有员工都不知道老板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只有胸牌来区分职位高低，编号低于十的就是高职，其它都是普通员工，赵玄参的编号是001，我和混混以及特工的编号都在五十几，算是普通员工。
　　换好服饰后，混混把手机也放入了更衣柜，因为一旦进入地下，无论是十米处的加工区，还是三十米处的编辑盛宴厅，都是屏蔽手机的，手机带进去也没有用，所以我和特工把手机也存了，在存之前，我让混混按我的要求给赵亮打了个电话，骗他加工区发生少女突然痉挛，问他怎么办。
　　赵亮一听，表示连忙赶回来处理，因为今晚就是每个月开启盛宴的日子，一旦处理不好少女痉挛的事情，影响晚上的盛宴，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毕竟来的客人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赵亮才会那么紧张。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在询问混混曾经的一些事情后，想出来的理由，因为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上一次赵亮没有及时处理好，导致客人要求赔偿，致使赵玄参损失几十亿的收入，事后把赵亮狠狠的打了一顿，还停了他的信用卡三个月，赵亮一项花天酒地惯了，没钱花比死还难受，所以这次一听，就连忙动身往回赶了。
　　
　　赵亮和赵静往回赶来，自然杜岩就安全了。不过，我还是事先交代那个特工一直守在直播现场，等结束后，尾随杜岩，等确认她安全到家了，再离开。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接下来我让混混带我去监控室，因为我要取得整个会所的视频监控权限，这对我后面的行动才有利。我让混混凭借令牌把监控室的两个保安打发去办别的事情，我趁机进入了监控室，我让特工守在门口，我进入电脑机房，找到电脑主机。
　　我在我的手表屏幕上操作了一会，启动了手表的监控模式，并利用手表上暗藏的数据插口，连接电脑后，成功取得主机的控制权，这样我得手表将同步录下监控所看到的画面，无论是加工区还是超级盛宴厅，都在我的完全监控之下。做完这一项准备工作，我用手表设定了控制监控器的自动程序，一旦监视到我和特工出现在画面中的一瞬间，自动保持前一秒钟，我不在画面中的视频，等我的身影离开画面后，再恢复，这样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这个会所里走了。
　　接下来，我让混混带我和特工来到了加工区，加工区分为关押区和加工区，加工区的少女都在一个透明的巨大玻璃圆瓶里泡着，身上插着许多管子，似乎是在给她们输送维持生理机能的药水，她们每个人都全身光洁，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漂浮在一种绿色的液体里，虽然看着很美，可惜她们已经死了，看着她们，我能想象到曾经有多少家庭因为突然女儿失踪而痛苦着，如果她们的父母看到她们这样的状态，一定会很心碎吧。
　　而关押区的少女，看到我们几个突然进入，都吓得相互抱成一团，可见她们自从被抓来这里，就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是她们想不到的是，她们最多能再活一个月，一个月后就会被送入加工区。这一个月她们在这里，吃的很清淡主要是清理肠胃，这批少女因为还没有被加工，所以都还活着，但精神状态极差，看着特别的憔悴，我的心里也是替她们感到难过，原本在家被人宠的掌上明珠，在这里像动物一样被圈养着，不过这一切，到今天就结束了。
　　当我告诉她们，我是来救她们的时候，她们都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除了哭还是哭。在混混的带领下，我和特工保护着这批还幸存的少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分批送出了这个地下会所，在送最后一批时，我看到其中有一个是个男孩，长得很阳光帅气，他到是很镇定，临走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跑了。
　　
　　放走了她们，我心里舒服一点，总算挽救了几十条无辜的生命，而一想起那些在加工区漂浮在圆形瓶子里的少女，我也是很无奈了，救她们已经毫无意义了，只能是为她们报仇了，不过还要她们的身体配合接下来的戏，因为我要让这场盛宴正常举行，这样才不会引起赵玄参的提防，在他最没有防备时给他一个惊喜，让他能狂吐血的惊喜。
　　之后，我和特工又回到了加工区，等待着赵亮的到来。大约十分钟后，赵亮和赵静赶回来了，当他俩看到和混混在一起的我和特工人员时，脸色猛然间一变，吹了一声口哨，他的身后又冲出一批拿枪的护卫来……
　　在见到赵亮以及身后突然出现的保安，居然都没有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顿时有些惊讶。我记得混混说过，进入里面的人不是都必须戴面具的啊，而且之前的过程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也有些不合逻辑，比如在我们车到达会所的附近时，突然冒出来的持枪保安，也没有戴面具，先不管车里坐的是谁，他们这样做岂不是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之后，我们居然能长驱直入的进入车库，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保安，防守如此严密的场所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我感觉一路走来所看到的场景都不是很清晰，现在回忆起来感觉有点模糊，甚至还有点空白的感觉，车库居然是一个带更衣柜的小房间，这也与之前混混跟我描述的不太一样。
　　而且，在这个所谓的车库更衣也很离谱，如果来的客人都在这样的小车库里更衣，似乎很不方便吧，毕竟来的客人有男有女，就算都是男的，身份高高在上的人，又岂会在别人面前脱光了更衣？
　　随后，我又在更衣后，因为手机要寄存，还让混混给赵亮打了个电话，说什么那些少女发生痉挛，以此来骗取赵亮赶过来，这也不合常理，这里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顶级的医生，他们就能处理这些事情，赵亮赶回来又有何用？
　　在离开车库时，我也真的存了手机，我记得我的手机扔到池塘里去了，新的还没有买回来，就算我手机在身边我也不会寄存的，因为这与我先前的计划完全不一致，而且还是致命的疏忽。因为在进入内部时，我还需要小雅的帮助，如果没有手机，根本无法联系小雅，没有她的协助，我的计划纯属扯淡，
　　最离谱的是，在监控室的电脑机房，我用董姐给我的手表获得监控室的控制权，虽然我的手表在地下五十米以上还能与卫星取得联系，但我记得混混提及，会所的电脑只是内部局域网，并没有联接互联网，完全是与世隔绝的，赵玄参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百分之百防止黑客侵入，窃取资料。
　　因为再高明的黑客也无法对没有对外联网的电脑进行入侵，而且控制监控画面也有疑问，就算我可以让监控室的保安无法看到我，但这么严密的场所居然连巡逻的保安都没有吗？况且我还带着一批女孩逃跑，人多嘈杂，有的女孩胆小的，都未必能做到很镇定的跟我们走。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真的很怪异，虽然我也不是过目不忘的人，但亲身经历得事情，都会在脑海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四周环境我都会观察得很仔细，这也是多年从事设计留下的职业习惯，只要我去过的场所，事后，我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尤其是装修设计很特别和奢华顶级的场所。
　　这么高档的会所，能给赵玄参每年带来上千亿收入的场所，绝对设计上也是世界顶级的才是。但刚才所见到的一切都很普通，没有任何新意，而那些女孩泡在一个充满绿色瓶子里的场景，似乎在曾经看过的一部美国大片里见过，所有的一切很像我有时候太累，或者是熬夜时不小心睡着了时，所做的平淡无奇的梦。
　　正在我纳闷时，眼前一黑，赵亮和保安以及我身边的特工人员都瞬间消失了，我感觉到头很疼，也很晕，浑身疲惫，小腿的伤口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禁不住喊了一声，随后，我听见有个熟悉的女子声音惊喜的喊道：“苏先生，您醒啦！”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一个喷水池边的露天长椅上，这个喷水池之前见过，应该是在电视台的前广场，我的身边是那名女子特工人员正在惊喜的看着我。“这是那里啊？”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们还在电视台附近，我们的车刚出发一会，您就突然晕过去了，我检查了您的身体，脉搏和体温下降的很快，正在我们准备送您去医院时，这位先生就突然出现了，他说是你的朋友，是他给你打了一针，又重新帮您吧小腿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您感觉好点了吗？”女子特工回答说。
　　“苏先生，影子1826向您报到，幸好我就在电视台的演播厅看现场直播呢，所以接到信号，才能及时赶到，而且我以前当过军医，身上长期备着抗蛇毒的药剂，要不然您就凶多吉少了。您中了蛇毒，虽然动手术处理了伤口，但因为你没有静养，加上我感觉你体内似乎不止一种毒，导致蛇毒突然复发，毒气攻心，所以你瞬间陷入休克，处于昏迷状态。我检查你的眼睛时，发现一直在动，说明你并没有完全昏迷，应该是陷入某种幻觉了吧。”在帮我包扎小腿伤口的陌生男子抬头看着我说道。
　　
　　居然是影子赶来救了我，我看了一眼手表，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但就是这块不起眼的手表，又一次挽救了我的生命。我突然间很想念董姐，她虽然不在身边，却一直在关注着我，默默的照顾着我。如果不是她当初给我这块手表，如果不是因为这块表，刚才检测到我的体温下降到了危险值，并紧急向附近的影子发出了求救信号的话，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听他说起我体内好像不止一种毒时，我想起了那个绑架大哥和二哥的女子给鲫鱼下的毒，我虽然被她注射了解药，但还没有完全康复，又中了蛇毒，体内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干净，我又出来奔波，劳累过度，导致药效降低。所以在两种残留的毒素作用下，瞬间旧病复发，并出现了幻觉，因为之前刚听混混介绍过会所情况，结合我们要去的事实，就做了之前那个平淡且漏洞百出的梦，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不过幸好是个梦，要是按照梦里平淡无奇的做法，那我就无法实现给予赵玄参惨痛教训的计划了，而且我知道这次的计划也是风险很大的，像这样的顶级会所，安保极为严密，虽然有混混带领，也有赵亮的令牌，但毕竟是一处龙潭虎穴，绝对不会像梦里那样轻而易举，也许因此丧命于此，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能救出那些无辜的少女，让赵亮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考虑到时间紧急，刚才昏迷也耽误了时间，于是，我问影子：“对了，影子，谢谢你了。还有就是，我现在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做，事关几十条无辜的生命，所以我不可以再晕倒，你有没有可以抗疲劳以及强化精神的药剂，或者方法？”
　　“这……有到是有，不过那对身体损害比较大，是我们执行高强度紧急任务时用的，效果非常好。但事后，身体会虚弱很长时间，您身上还有残留的毒素，恐怕等药效过后，会危及您的生命也有可能，您真的要使用吗？”影子担心的说道。
　　“没事，大不了过后再住上个几个月医院呗，事关重大，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不关你的事，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我果断的说道，因为我知道现在每耽误一分钟就可能造成我的计划失败，所以此时的我心急如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管你一会做什么事情，都要让我一直守在你身边，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也好及时救你，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他犹豫了一下，坚持说道。
　　
　　原本他救完我这次就算是任务完成了，应该让他回去复命，就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如果再把他带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有些于心不忍，一旦他因此失去了性命，就可惜了，不如我再召唤另一个影子吧。但转念一想，去的人越多，又多了一分暴露的危险性，顿时，我有些犹豫。
　　“我知道您的好意，也是为我好，但您现在再招另一个影子恐怕只会耽误您的事情，就让我陪您完成您想做的事情，之后我再去复命也不迟。而且，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以后我还想跟着您做事，因为我知道您的身份，是做大事的人，我也单身一人，没有任何牵挂，而且我懂医学，给您做个随身医生也行啊？”他认真的看着我，决然的说道。
　　他的话到是让我有点动心了，也是，今后我的人生处处充满危机，免不了经常受伤，有他在身边追随，也能照顾二哥和倩倩他们。于是，我也不再矫情，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他听了异常的兴奋，很快为我打了一针抗疲劳的药剂，随后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在出发前，混混从口袋里取出几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是那种很像装戒指的小盒子，交给我们每人一个。我诧异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卷肉色的薄膜状东西，也许是为了示范怎么用，混混拿起那卷薄膜，展开后，很熟练的从额前开始一点点贴了上去，至此，我才明白，原来是面具！
　　虽然混混戴着面具，但因为这张仿人皮面具做的极其精妙，极为柔韧又超薄，和脸部契合的非常紧密，尽管我知道除了眼睛是真实的，其它脸部皮肤和样貌都是人造的，但说实话，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一切，我都误以为他本身就是长的这个样子。
　　就在我们看着混混目瞪口呆时，特工人员突然一指车外，我看到赵静居然正和杜岩边聊边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而她们的身后不远处，赵亮和另外一个混混悄悄尾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