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乌合之众中有叛逆

　　张思淼赴昆明旅游小组全体成员，汪卉、洪晓晓、王悦、李秋菊四人早就围坐在张思淼身旁，这伙人有她们的欢乐。
　　说笑着她们情感堆积中多出部分的粉色佳句，组合一首一首乱七八糟，歪七扭八的诗篇，也是歧途中文人墨客之消遣……
　　江涵知道姐妹们都聚集二楼的一刻，她心里像长草似的对邱红杏小声说：“红杏姐，涵妹求你帮我多盯一会儿猎物，小妹可把杨雪交给你了。红杏姐您要注射完的话，求您先多守一会儿，涵妹我还是没长进，一见到穿白大褂的就内急，不行了！红杏姐，我都尿到内裤里了，马上得去趟卫生间。”
　　邱红杏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上的长睫毛，用手指点着江涵，便摘下口罩小声告诉江涵说：“小涵，多没出息，一个大闺女小便失禁，哪个好男人还稀罕你？快去吧，排泄干净再去卧室换一下，完活不必回这儿来了，这位小丫头挺乖巧，不哭、不闹、不挣扎，是我见过来这儿的女孩中，最听话最乖的，我守着她睡着为止。五分钟保他梦游仙山……”
　　江涵伸伸舌头，做个鬼脸笑着说：“红杏姐辛苦、辛苦，有时间给我调理一下，涵妹需要好男人稀罕……”江涵说笑中做个手势，表示感谢。一溜风似的跑向卫生间……
　　
　　大厅里只剩四丫头和邱红杏，邱红杏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杨雪。心中暗自说：“是她！那小尖下颌一点没改样，那双诱人大眼睛越大越好看了，眉宇间透出的愁肠掩盖新婚蜜月之喜。莫非她嫁人了？”
　　邱红杏在思索中附下身，用气声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用女人特有嘘嘘声问：“别出声、别乱动，也别乱看，周围都是监控，二楼大屏监控显示屏，能监视口型。别看我，还那样躺靠那里，别动。我问你，你是叫杨雪吗？你有姐姐吗？回答我，一定要说实话，说实话也许对你有好处！”四丫头杨雪此刻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抵触防线。只想到老老实实配合，寻找机会。
　　邱红杏接触过的一个个女孩子，她总结：大概人到了这一步，都不外乎以下三个类型。第一种类型的人是：想方设法逃走，即使不成功，也要弄他一个鱼死网破，反正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种类型的人是闹，做垂死挣扎。连蹬带踹、大喊大叫，此类类型是最不可取的，有时候还喜欢自残。来过这里的这类女孩儿占多数。
　　第三种类型人，就像邱红杏眼下的四丫头，按邱红杏所提示，她知道，人到此刻挣扎没用，想平安逃走的希望太渺茫。她身体和头部没有动一下。
　　慢慢睁开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在她大脑记忆库里迅速搜索记忆，摇摇头。
　　邱红杏小声说：“没有姐姐也好，免得有人像当妈的一样牵挂你。唉，小杨雪，今年几岁了啊？”
　　四丫头用弱弱的声音说：“虚年19，还差两个月满18周岁。”
　　邱红杏思量着：“年龄也对呀，小模样多像四丫头杨雪，她怎么没有姐姐呢？”
　　邱红杏一笑说：“小杨雪，你该走红运了，也叫桃花运，也许碰上好人家，要看你的造化了哇。我祝你休息好，明天旅途愉快！不过，我劝你一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免遭皮肉之苦。”
　　邱红杏放下心里那份报恩计划，长长做个深呼吸。停止她的嘘嘘音，她便托起四丫头的胳膊，先用小盒里的酒精棉球棒，给皮肤消毒，准备注射镇静剂。
　　四丫头睁开大眼睛惊愣地看一眼邱红杏，抽回胳膊，也用气声噓嘘地说：“我摇头是记不住在哪认识您，我有姐姐，而且有三个姐姐。大姐叫杨春、二姐叫杨雨、三姐叫杨秋，我……”
　　杨雪还要继续说些啥，邱红杏打断说：“别说了，你叫四丫头，你为什么被骗到这里？以后再告诉我，现在听我的，想逃出魔掌，必须听我的！四丫头，我简单告诉你，我是杨春、杨雨的高中同学。到这里的少女，进了这个院的，再入这扇门的，在桦树皮镇很难逃出这张大网。这里表面十分安静，电子眼遍布全院，大门两侧小房里各两名保安，戒备森严。”
　　杨雪半信半疑的微闭双眼，心里也在暗自琢磨：“也许我四丫头真像杨雨二姐常说的那样。小时候怕生病发高烧的杨雪，二姐总是对她说：‘别害怕四丫头，你记得不？徐阿姨（徐若琳，杨雪生母）曾说过，你四丫头命大、福大、造化大，啥病也弄不死你……’也许我四丫头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难以避免的一劫。唉！可怜的柳知杨，现在是否知道你的雪儿误入陷阱。咱俩难道就一夜缘吗？今生还能见到你吗？今夜你该怎么过呀……”
　　
　　邱红杏第一眼看见四丫头的时候，心里一震：难道她是杨春和杨雨的小妹，爱淘气的小女孩四丫头？真是她的话，我邱红杏冒生命危险也要帮她逃离虎狼之穴！邱红杏一开始有背叛老板的思维时，立刻有些心慌，在装作体检时，竟然会忘了扣耳塞……
　　江涵内急尿了内裤，去卫生间、又回宿舍去换内衣这段时间。给邱红杏创造一次向四丫头秘密发出极好授意的机会。
　　她用气声嘘嘘地说：“四丫头，听我话，交你一个实底，在桦树皮镇谁也休想开小差，转场后，我一定想办法救你。现在什么也别问，我只告诉你四丫头，杨春、杨雨是我高中同学，我欠她俩的人情债、资助债太多，我救你是报恩。救你以后这里我也一刻不能站脚存身，我也和你一起逃走，咱俩到昆明再说吧。四丫头，从现在起，除我之外，谁问你也不要搭话。记住，别睁眼睛别搭话，就这样吧四丫头，别睁眼睛，别说话……好，乖乖地别挣扎，我是学过医的，我给你注射上常用量镇静剂，舒舒服服睡上一夜半天。听我话，别想在这院里跑出人去，马上进入睡眠状态……”
　　四丫头又微闭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像落下底一样那么安详，面带一点点愁容便做好入睡前的准备。她一点点慢慢滑落在床上，浅意识里等待着被抬上飞机、再被抬下飞机，再抬上医疗车……
　　四丫头的眼角流下一串串泪滴，在她浅睡眠时段，似梦似幻。昨夜的温馨浪漫狂欢夜，还能觉察到柳知杨的体味，及急促呼吸声，感觉到他心房巨跳，震动她的心房。感觉到他亲吻肌肤的痒……
　　幻觉中的柳知杨，在台北街西段，正在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仰首四周旋转着、大声喊叫着：“雪儿，你在哪里？别离开我……雪儿，你在哪里？别离开我……雪儿，你在哪里？别离开我……雪儿……”
　　二楼张思淼喊过话来，问道：“红杏，怎么样了啊？成了吗？”
　　邱红杏应声答着：“完事了，思淼姐，成了哇！我马上也上去！”
　　张思淼接着喊道：“上来时把杨雪那丫头的工作服拿上来，清理一下她的物品，看一下有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邱红杏应声答着：“好嘞！思淼姐，正好，我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邱红杏看着四丫头的工作服，心里有好大一块疑问：对外关贸部长的女儿、市府办公厅主任的妹妹，怎么穿这件工作服呢？难道她不是杨春的妹妹？没错呀？说的都对呀？小模样虽然成熟了许多，但还是有五年前十三岁四丫头的模样啊？为什么她在扫大街呢？
　　这个杨春也太不像话了吧？虽然说不是一母所生，但她在十一、二那几年拿你可当亲娘一样崇拜着。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变故吗？
　　想了许多的邱红杏，带上杨雪的外衣，和那件很刺曲丹阳眼睛的橘红色坎肩，上面印的“东关环卫”四个荧光大字。
　　邱红杏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件工作服出现在这间大房子里，是对时代的嘲笑，一个环卫工的人身安全，为什么也会受到如此般威胁？这样的画面好像与太平盛世多少有些滑稽可笑！
　　
　　邱红杏来到二楼张思淼面前坐下，叹口气说道：“唉，思淼姐，有个坏消息，杨雪这丫头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啊！这是今年第五次发现的非处女姑娘。”
　　张思淼有些惊讶地说：“你说啥呢？红杏，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老板决定三天后交人，接受方按大学生处女条件，不是处女可能吗？老板跟踪三个礼拜了，没错。两百万可是美金呐，弄砸了还不要你命！”
　　“思淼姐，杨雪这丫头不但不是处女，她可是有两个月身孕的女孩，我也检查过，真不是处女了啊，两个月身孕也不会错的。”
　　张思淼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声说：“我知道了，红杏，你先做个精神准备，我请示一下老板吧。我估计老板的决定不会有更改，有可能是到昆明还真得去医院，给她硬摘瓜，谎称有病入院，再做个处女膜修复手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咱先有个心理准备……”
　　这伙人收出杨雪的贴身夹里有工行卡和U盘时问：“思淼姐，这张卡和U盘咋处理？”
　　“放回原处，扫大街的卡里多说万八千元，别动它，U盘能有啥打开电脑一看就一目了然了嘛……”
　　邱红杏在任胖子的“天地有限公司”里是个什么角色？她又欠杨春什么情？下一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