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码头武术教练

　　第二天整个镇上似乎发生了爆炸，铜匠铺的铜匠死了，码头负责人尹麻子死了，全镇戒严只进不出。铜匠铺小川的身旁有一面日本国旗，警察还搜查到发报机，情报密码本。“妈的，原来是个侵略中国的日本特务，死有余辜，”警察局长骂道。是日人死就死了，到此为止盖棺论定，他杀定性为自杀。局长一句话：“将尸体直接送宾仪馆火化，将骨灰扔到河里。”
　　码头先对外封锁消息，防止有人乘乱打劫。警察去不了码头，那里他们没资格插手，只能在外围警戒盘查。国防部保卫部的刑侦专家火速赶到现场，先勘察了尹麻子尸体，手上有刀伤，脖子断裂，可以断定杀尹麻子的人是位武林高手。这个戒备森严的码头外人想进来不可能，凶手肯定是内部人员。但是尹麻子又是日本人，是渗透在我们军队里的日本特务。军事重地让一个日本特务管理，这是军队失与观察的麻木，是党国的耻辱。负责办案的王处长心想，如果此案深反而会让有爱国情怀的人受到伤害。日本人该杀，他们霸占中国东北并成立伪满洲国。他们的野心就是吞没中国让中国成为他们的奴隶，他们还要吞下整个亚洲甚至全世界。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想让日本军国主义贱踏自己的国土，想到这儿他决定放弃对案子的侦察。尹麻子情妇社控制着王处长立即让人将她带到现场，女人心惊胆颤披头散发地来到现场。“你将你看到的情况说明一下，”王处长对女人说。女人浑身发抖东西南北都不认识了，话也说不出。王处长又对她说：“你一定是杀了人不敢承认。我们这里戒备森严层层警卫外面的人无法闯进来，而你和他同居一室也只有你有机会杀他，你不敢承认罢了。”王处长戴上手套从尹麻子手上取下飞镖又问女人：“这是什么？”女人摇摇头，不知道。他将飞镖交给女人说：“仔细看看。”女人看着飞镖，突然王处长抓住她的手将飞镖刺进她的胸口。女人双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王处长对属下说：“这个女人是个贞节烈女，她仇杀潜伏在我军的日特务尹麻子，在和尹麻子的搏斗中身负重伤光荣牺牲。”
　　金花他们刺杀日本特务的事情，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运钢管的船进入黄河后，红军己经在黄河布下天罗地网。尹麻子死都没有想到，钢管还是中国人民的，只有改了姓，变成共产党。
　　码头自尹麻子死后加强了武装力量，增加一个连的兵力，外加两门小炮。经过潜伏国民党国防部高层的地下人员安排，金花和她爸爸成了码头的武术教练，专门教码头仓库所有人的武功。教练就必须认真教，学员就必须认真练，可那些军人吊儿郎当惯了谁还能受得了苦。李师傅对便衣们和穿军装的都说：“习武第一能健身减少疾病；第二能够防身自卫保护好自己。你们不好好学习也只能是自己害自己，你们都是军人，军人就该不怕苦，可是你们一点不怕苦的精神都没有。”李师说了也是白说，他们仍然我行我素，正如人们常说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金花小姑娘聪明，她背着双手厉声叱斥：“军人就必须有健强的体魄，杀敌打仗健强的体魄就会为你赢得生存的机会，如果你们不想早点死就给我好好练。在你们这个队伍中，所有的人无论职务多高权力多大都必须听我们的，如有不服咱们可以比划一拳脚。”然后大声喝令：“你们所有的人都给我站好，挺直腰板给我一直晒到中午，谁敢动一下拳头见。立——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嘻嘻哈哈。啪、啪、啪、啪，四声清脆悦耳的嘴巴子突然响起，最靠近他的四个人都被打懵了，还不知咋回事嘴巴肿得像大馒头。“谁敢不严肃，他们四个就是你们的榜样，都站好！”金花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但是还是有人不将金花放眼里，一个小丫头片子敢教训我们，一下子跳出五六个人。金花傲慢地晃着脑袋藐视他们；“你们不服？不服就一起上。”带头的那位正是新来的警卫连长，在他的眼中女人是最脆弱的，根本不堪一击，更何况金花还是个小姑娘他当然不服。他上去就是一拳击向全花的脑门，金花站着未动身体一显避开拳头，接着又是一拳金花又闪过。在她的身后有人击她的后背，金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背后有人侵袭她迅速矮下身子张开双臂抓住两人的脚。金花躲过背后的袭击，连长却被击中胸口。金花一声“起”将两人的脚拎起来，两人“哎哎”一脚着地无法动弹，“啪啪”每人屁股挨一脚踢倒一边。一个人飞起一脚踢向金花的腹部，金花左手一勾右脚踩在的左脚，然后左手再将他的腿往上一抬，右拳击向他的腹部，就听“哎唷”一声倒地不起。六人倒下一半，那三个想退缩，上就上怕什么死。金花没有给他们退回去的机会，先抓住一后衣领然后一手抄向裆部再一用力举过头顶，扔，就压在那连长身上，连长痛得乱哼哼。那两个只好硬着头皮做好格斗准备，其他人看热闹一个劲起哄：“上，一个小姑娘怕什么？上啊，上。”但是他们下定决心不挨揍，于是收回格斗姿势站在那儿低着头。金花问：“打不打？”两人异口同声：“不打。”这时羞愧难当的连长站起身拔出枪对准金花，他随便杀人如同踩死蚂蚁一样简单。李师傅惊叫：“金花小心，背后连长有枪。”嘴里说着用脚踢起一把泥土击向连长，距离远够不着。就在连长愣神的工夫，金花从腰间抽出长鞭一甩鞭头扣住连长的手腕，用力一带，连长的枪也扔了来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金花心想，必须给他点颜色，给这群人来个下马威，说不定他们以后还能为共产党为红军做点事。于是，金花骑到他的背上，双手抓住他的双手往两边一绞就听得两声脆响，双手脱臼，然后再将手指一扳连断八个手指，连长疼得脸色煞白。金花怒问：“服不服？”他能不服吗？服也服不服也服，领教了厉害不得不服。金花又悄悄地对连长说：“你这辈子拿枪的枪会不大了，记住不要随便杀人。”然后她站起身又对他们说：“我再强调一次，在这里无论职务多高权力多大都必须听我们的，我们两个教练是你们的上级，这个什么连长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你们必丝纹不动地给我站半天，谁敢动拳头见。”这犹如一枚炸弹产生的巨大威力，他们对小姑娘都产生了畏惧感，一个个老实了。
　　夏日，火爆的太阳谁都怕，那是烤肉的滋味。哪个都想躲在房中凉快，码头上的这些警卫特工们在烈日下晒得汗流浃背，真没人敢动。金花手拿长鞭不停地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有的实在爱不了只得喊报告，报告就意味着自动放弃。走了一个懦夫，金花又开口：“凡是想当懦夫的现在就可以和他那样离开，战场要的勇士，只有勇士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平时金花言语不多，现在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李师傅心中很高兴。
　　上午一个个晒得半死不活，下午金花又来怪招，她让所有参加训练的人员每人身背十块大青砖跑步二十公里。“李教练你这是要人死的魔鬼训练谁能受得了，两公里都得票命，不如弄个三五公里咱们先适应一下，”有人讲条件。金花一笑：“行，五公里。”这帮人一听如择负重，五公里勉强能接受。“再乘以四，一里都不能少，”金花接着说。瞧这帮人一个都像瘟鸡一样垂头丧气，唉，这姑娘好狠。没办法跑就跑，男子汉不能丢人。这下热闹了，有的没跑一里就泄气了，有的一边跑一边几个人就悄悄骂开了，他们骂的是不堪入耳，好在金花听不到，不然少不了几个大嘴巴子。那砖在背后磨着，工夫不大背上的皮都磨破了，血一个劲往外流。这是金花故意坑他们，他们平时欺压百姓鱼肉百姓，百姓对他们没有办法，金花就想鬼点子为百姓出气。
　　所有的人都再也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冒着大汗，背上流血。唯有一个人咬着牙忍着痛坚持着，这个人个子也不高块头也不大，就是有股韧劲儿，不服输。他是新来的一个警卫排长，穷苦百姓的孩子。金花心想，这个排长有点意思。累了，实在跑不动了，排长就趴在地上往前爬。金花递给你毛巾让他擦去脸上的汗，然后又递给他水壶让他喝点水，她想知道他到底能坚持多久。最终，排长晕过去。
　　看到排长醒来金花问他：“你为什么不像他们还要坚持到底？”排长说：“因为我是排长必须身先士卒，我的父母教育我要当好兵不做孬种，我出息了父母脸上有光也就没有人敢欺负。”金花点点头：“你真厉害，我很佩服你。你现在己经是军官你的父母还有人敢欺负？”排长说：“那些地主恶霸怕谁？谁也不怕。他们有政府背后撑腰为所欲为，我只是一个小排长和普通士兵没有两样。”金花悄悄地问：“据说共产党红军很好你怎么不去当红军？”排长叹口气说：“没办法，是被他们抓来当兵的。我也听说过红军一心为了老百姓，哪像我们这部队好事干不了坏事尽干。”金花顺水推舟：“那你也一定干过不少坏事，不然你也当不了排长。”排长急了：“你这是诬人青白，我从来没有参与做坏事，没有欺负过老百姓。”金花眉毛一横：“你不做坏事鬼相信，你不做坏事就能当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就你们这些人谁也做不出好事。有句话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狗永远改变不了吃屎的习惯。”排长感到很无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他生气地说：“你爱信不信随便你，我反正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金花心里乐了，孺子可教也，将来此人对共产党对红军一定有用。
　　当上教练后金花父女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码头上的重要部门，地位不同了，那是南京方面任命他们父女为教练的，有这样的背景谁也不敢小看他们。嘿嘿，今非昔比。全花来到主任办公室，新上任的主任姓姚，他正在看文件。姚主任一看是金花姑娘来了问道：“金花有事吗？”金花一笑：“难道没事就不能看看叔叔？”姚主任嘿嘿一笑：“你这小丫头嘴像功夫一样厉害不饶人。坐。”金花坐下，姚主任客气地为她泡茶，换作别人不用说泡茶坐都不可能，这是姚主任对她训练的认可和敬重。“全花姑娘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和爸爸了，你这个小丫头将他们训得服服帖帖，我说话都没你们父女两个说话好使。”金花说：“为了码头的安全我们父女俩肩上的担子很重，出了皮漏你知道我们父女俩性命难保。对他们要求不严就是残忍地杀害自己，对他们要求严格才能保住我们自己的命。”姚主任点点头：“是啊，我们要效忠于党效忠于蒋委员长，我们只有靠他才能有饭吃。”金花心里骂道，呸，效忠你奶奶的头。蒋介石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就会用刀枪屠杀自己的同胞。她心里这么想嘴上说：“我们是普通百姓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该我们做的就必须做好要让别人放心和满意。”说话间姚主任的电话响了，他抓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里说：“我是宋子文，弄点粮食给我。”姚主任一听面有难色，这里的粮食都是军备粮谁也不敢私一粒，弄点给我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私下找他要粮食，这里违法。姚主任不敢拿原则开玩笑，弄得不好军事法庭就得判他死刑。姚主任说：“只要您有调拨单立即发货。”宋子文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一句话就是调拨单。如果这个主任你不想做就给老子滚蛋，想做想升就给老子好好将粮食送来。”十官九贪，谁都想剥夺国家的利益中饱私囊，姚主任也不例外，只是这里的东西他没这个胆弄，他的行政级别太低骨头太轻。“这……这……不是我不想弄给你，这是军备粮少了军事法庭会判我重刑甚至死刑，”姚主任似乎语无伦次。宋子文说：“你这人太笨，你就不会想办法让粮食消失吗？我教你，你就说你的前任没妥善保护好粮食已经全部霉烂已经全部销毁。”姚主任又说：“上面可是要有人来确认事实的，这是弄虚作假。”宋子文不奈烦地说：“好了，你胆小所有的问题我来处理，你马上起草一份报告我立即派人去拿，然后我将报告直接交给校长批示。”咔嚓宋子文挂断电话，姚主任对着电话就骂了：“妈的牛皮，你想发财没人管，老子想发财就要命，老子有你这样的关系也发大财了。”他们的对话金花听得清清楚楚，红军现在就是缺粮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