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途遇险

　　完成任务金花又马不停蹄地回家转，出了县城太阳己经快下山了。金花别看她是个女孩身体比男孩子还结实，走起路来呼呼生风。有小伙子看她速度快暗中较劲，没走多远小伙子就追不上了，然后改小跑步勉强追上又被甩开。金花心中也暗笑，和我比你还太嫩。离开县城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太阳已经下山，夜幕降临了。这时迎面来了个骑自行车的，还是个当兵的。车后架上还坐着一位，是个当官的，这二人就是县城保安团的人。小妞，当兵的一见眼放绿光，就见他车笼头突然一拐就撞向金花。险些将当官的摔死，当官的骂道：“你他妈的找死，你谋害老子也不该这样的。”士兵垂涎三尺激动地连说：“妞妞妞，黄花小妞”军官探头一看果然是黄花闺女，哈哈正好解馋。他还一个劲地推促：“快点，快点。”金花一看两当兵的横冲直撞向她扑来，她知道来者不善便做好心里准备，随时可痛击他们。眼看自行车就要撞到金花，只见金花身子轻盈地一转，一手抓住车笼头往下一摔，两当兵的嘴里发出“哎哎”的声音就摔倒在地。速度快两个人都摔得不轻，他们连滚带爬地起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当官的掏出手枪对着金花，那帽子掉地上也不捡了。“陪老子玩玩老子给你一个大洋，”军官歪着脑袋淫笑着说。士兵接着说：“这等好事不用给钱，你先上然后我再享受。”聪明的金花见军官用枪对着她，而且那家伙已经打开保险，这些人杀人后没有人追究，你死了也只能白喊冤，况且她手臂上还有伤。金花装着很害怕样子说：“大叔请放下枪，只要你们不杀我我随你们。”当官果然中计，他收起枪上来就搂着金花。金花推开他说：“你急什么也得找个隐蔽地方。”当官的看看也没什么隐蔽的地方，前面有条小河，也只能选择沟坎了。“走，就到前面的沟坎里，”当官的说着又搂着金花走向沟坎。又吩咐士兵：“你在这里站岗，我完事之后叫你。”士兵提枪敬礼：“是。”
　　两个人找到个比较舒坦的沟坎，当官的迫不及待地解下裤子，当他的裤子脱到膝盖时出其不意金花飞起一脚，这一脚将他踢到水里去了。然后，金花飞身向前跃入河中骑在军官的背上，手死死压着他的头。军官拚命挣扎也无济于事，他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呛水，咕咚咕咚地还冒着泡。几分的钟工夫，金花看看军官没什么反应估计也差不多了。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等，等等最让人伤心难熬。士兵早已欲火焚身，他心里还在唠叨怎么还没完急死我了。他正着急呢就听金花高喊：“轮到你了，快来。”士兵听到喊声拎着枪咽了口口水飞奔沟坎。到了沟坎士兵一看没人，人呢？忽然，士兵脚下一滑。哪里是滑，是金花接住他的脚下了沟坎。人下了沟坎，金花还没让士兵反应过来就是致命的一肘击在士兵的胸部，就听咔嚓一声肋骨断裂，接着手往上一抬鹰爪锁喉又是咔嚓一声咽喉碎裂，血喷而出。这回这个士兵一辈子也不会想着快活风流了，为什么？见阎王爷去了。金花剥掉士兵身上的衣服，然后脱下自己的湿衣服换上。她将手枪别于腰间，然后用自己的的湿衣服裹着长枪舒了口气走了。刚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她干脆将士兵的尸体也扔到水里。
　　保安团两名军人失踪两天没归，团长大怒特怒，双手背着就一句话：“给我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查，到哪儿去查，大热天谁都不想动，查只是个形式大家都躲在隐蔽的树荫下凉快，有的干脆赌钱。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有人报警，在距县城十来里的地方发现两名无名尸体，其中一人身穿军服像个军官，现已腐烂尸体上全是蛆虫。那是夏天，人一死就立即招来苍蝇。经堪察确认此二人正是保安团失踪的人，现场除了残断的芦柴杂草什么也没有。夏天雨水无常，那天夜里突然一阵狂风暴雨冲洗了金花留下的脚印，河水又暴长了两尺多，所以现场没有留下有任何价值的痕迹。人死了枪和自行车呢？自行车不要紧，特别是枪。查，一定要查。团长亲自到警察局找局长，首先把局长骂得狗血喷头，然后叼着雪茄用手指着局长：“妈的巴子，现在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军人为了国家的稳定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可我们的战友没有牺牲在战场，而被他人无故杀害，这是对国家和军队的践踏，你身为警察局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要求你三天内缉拿凶手就地正法，否则我正法你。”警察局长知道事态严重不敢顶撞，只得唯唯诺诺点头答应。团长一走，局长将侦缉队的警察全部叫在一起，他也学着团长的样子用手指着一帮匪警察：“我们的战友没有牺牲在战场，而是被他人无故杀害，这是对国家和军队的践踏，你们身为警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我要求你们两天之内破案，否则我正法你们。”有警察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怎么查？”局长眼一瞪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饭桶。死人不会说话，但是他的自行车会说话。”然后他又提高嗓门：“都给老子精神点去查，自行车不是普通百姓家有的。如果发现偷自行车的人立即逮捕，那是他图财害命，如有抗拒就地枪毙。”
　　再说金花杀死两名保安团的军人知道情况不妙，她不敢走大路沿着沟沟渠渠乡间小道摸索着往前。好在是夏天正是玉米成熟的时候，金花尽量借着玉米的掩护在玉米地里走，这一走就多走了好几里。又热又饿身上的衣服被汗浸透。忽然，空中闪电雷鸣，金花感到浑身发毛。她怕，怕鬼。越是怕越是越是心慌，越是心慌脚步越快。雨劈头盖脸地浇下，闪电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恐惧、惊慌、害怕也变得无所谓了。信念只有一个——快快到家。她摘下一片芋头叶盖在头上，深一脚溅一脚地往回赶，路上也不知摔了多少次，受伤的手都摔麻木了。
　　半夜后，金花终于到了老杨的诊所，老杨立即准备了热水和衣服让她换洗。金花洗澡，老杨赶紧为她下了两碗鸡蛋卥面，他真心疼这孩子。洗完澡老杨给金花从新清洗包扎伤口一边问：“快说说那枪和军服是怎么回事？”金花将事情的前后详细情况说了一遍，老杨耳里听着心中分析着。老杨问：“你确认那两个当兵的死了？”金花咽下一口面条肯定回答：“一口气没有。”老杨说：“事情闹大了，不过不要紧，保安团和警察都不会怀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会打死两人。”老杨又问：“你以前摸过枪没有？”金花说：“没有，但是我看到尹麻子的枪和这个差不多。”金花指着桌上的手枪。老杨看着桌上的枪对金花说：“这是你的第一次战利品，我代表上级组织将这把枪送给你作为对你的奖励。记住枪不要让别人看见，特别你那弟弟小孩子会乱说话说出去麻烦可大了，说不定你们全家都会遭保安团的杀害。”金花保证：“我一定把枪藏好。”金花要回家，老杨说：“外面这么大的雨你就不要回去了，晚上你妈来找你，我说你到县城帮我买药了可能今天不回来。”
　　城墙上帖着悬赏通告，意思说提供保安团军人被杀线索的奖大洋五十，抓获凶手者奖大洋三百。五十块大洋能让你盖上不错的房子二十间，这个赏金挺高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古人也曾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白了人都是利益的奴隶。有人就为了这五十大洋而出卖他人，这人是谁？就是金花从县城返回途中和她暗赛脚力的那小伙子。小伙子姓王，简称王八，这是玩笑。民间有句开玩笑的俗话，三横没有一竖长宁姓乌龟不姓王。因为他有点二不愣怔就一根筋大人小孩教叫他王八，他也很乐意。那天他想和金花暗中比赛到底谁走得快，在他眼里女孩没有男孩强，结果他被金花甩得远远的。他在后面老远隐约看到金花和一男人下了沟坎，他也想乘火打劫玩一下金花便加大步伐，再近前一看两条腿迈不动了也不敢迈了，还有一当兵的拿着枪在路边站岗，他吓得不敢动。一会儿又见当兵的拎着枪跑下沟坎，再过一会儿又见当兵的匆匆忙忙沿着沟边慌慌张张地走了。这是玩的什么游戏？两男一女怎么就走了一男的？难道那个男的又是去叫别的当兵的来继续享受干柴与烈火的猛烈撞击，如果是猴年马月才能轮到我，他想到这干脆不想了，腰板一挺一拍胸部：“老子要做好人，那些当兵都是他妈和狗配的种。”他还地咬牙切齿地骂着。吃不到葡萄不说葡萄酸，还真能和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称兄道弟。自行车还躺在路边，“聪明”的王八还想害人，他不会骑车干脆将自行车扛在肩上。他很兴奋很自豪地幸灾乐祸地说：“老子把你们的车扛回去，让你们永远找不到，这就叫让你喜欢让你忧。”嘿嘿，他又得意地奸笑两声，带着胜利的笑容消失。
　　王八的家人见王八扛了自行车回来就感觉有点不对，这不是普通百姓之物。父母问他怎么回事，王八得意地说：“我捡的，气死那些王八蛋。”父母的脸当时就吓白了，老两口也没办法只得作罢。第四天，王八终于听到消息，警察局正在追究两军人失踪谋杀的案子，提供线索者赏五十大洋。发财的机会来了，他伸出五个手指正面看看背面看看。想不到天上吊馅饼砸到我头上，当一回小偷还福星高照。于是，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推上自行车就去了县城。一路上精神抖擞号子扬扬，打的什么号子别人不懂自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