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她是一个卑鄙小人

　　做了一下午街道清扫工作的杨雪，又在洗浴中心折腾一大阵子，觉得腹內空荡荡的，她是真饿了。柳知杨牵着杨雪的手，走进餐馆的一刹那，四丫头杨雪心里有一种是感激之情？好象也不是，就觉得知杨近段的体贴入微有余。
　　总是象能猜透她四丫头杨雪心里想什么，是该吃饭时间，知杨从不领她进咖啡厅。两人结交三个来月，没进过一次舞厅。是心照不宣、还是第六感共鸣？
　　虽然都没说为什么不去舞厅，但在内心世界都有同样的心灵创伤；杨雪生母徐若琳，常把舞伴带到家共枕……
　　最后又和舞伴私奔的画面，存在四丫头杨雪五岁时大脑皮层中，一直挥之不去。所以现在开朗阳光女孩四丫头杨雪的业余生活里，仍然对舞者心有余悸……
　　柳知杨生母乔诺娅，至今色心不减。除占有儿子朋友同学以外，在柳知杨青少年眼里盛满妈妈把舞伴领进卧室逍遥，心里也是对舞者有一种夺爱之恨。所以，柳知杨眼里一直容不下舞者。
　　两人在休闲愉乐时常乘车去海边、乡路、郊区，与大自然对话。
　　
　　两人的三个来月期间，已经有两心相印的情感边缘。但柳知杨一直是用朦胧概念和四丫头交往，从没求婚。只有我们的“将来类”语言，虽接近求婚，但不明朗。
　　更让四丫头杨雪不解的是，三个来月间，只有牵手，而攥的越来越紧，肢体其它部位，柳知杨从未碰过。
　　有时两人在海边沙滩上坐下，杨雪微闭双眼，将嘴唇递过，意图是送给他一吻。可是柳知杨总是岔开不接……
　　今天两人坐在餐馆雅间里，柳知杨气色不算太好，先是把主副食菜单拿过来，按杨雪胃口点上一些。然后想说什么又嘎然而止，那意思是等杨雪吃饱肚子后，再说他心里积存的怨气，怕影响雪儿的胃口。
　　柳知杨把菜叫上来时，她嘻笑言开的逗着玩说：“知杨，够哥们！四丫头饿了，你准能把我领到饭馆来。要是去咖啡馆，可就把哥们儿毁了的！不说谢了，要表扬你这位大哥想的周到…！”杨雪一边吃饱肚子一边在听好友柳知杨、开始讲他中午和曲丹阳那段事。
　　柳知杨一字不落地说完全过程，问杨四丫头：“雪儿，你说说看，曲丹阳是怎么知道我常和你在一起的呢？我都觉得奇怪，咱俩在一起从来没被任何人发现。她说完气的我七窍生烟，让我轰了出去！”
　　“知杨，看来曲丹阳很在乎你的，我劝您不要和她耍态度。好歹是从台湾一起来大陆的，她在大陆也就你们核心的几位亲人。伤害她是你的不对，有话好好说吗，轰她出去的后果，无非是加重愤恨罢了，得不到你要的结果。曲丹阳这位一定是娇小姐出身，今天上午在我的作业段施了手段……”
　　杨雪将上午曲丹阳在台北街西段，上演的那场闹剧，也一点沒漏掉的说了全过程。但是四丫头是完全在面带笑容，心态平和地，象讲故事那样，把曲丹阳描速的淋漓尽致又滑稽可笑……
　　杨雪连吃饭帶讲曲丹阳圧坏她的清扫工具时，加上一段她的评语，杨雪擦好嘴巴说道：“曲丹阳这位女孩够有心计的，我的扫把和落地手撮子，放在紧靠马路牙边上，去隔离带捡废弃塑料袋。当我听到刺耳刹车声的一刹那间，回过头一看，她把车停下并走下车。主动笑脸道歉。我在瞬间分析，那阵儿没有超她的车。要不是故意去圧，绝对不会圧到扫把和手撮的。啊，我一下子明白了，开着帝王的漂亮妞，一定是你那位曲小姐，她今天是冲着我来的。压坏工具，是搭话的切入点，小儿科把戏，一眼就被看穿。果不其然，又是高新聘用，又是送我去环卫大队。知杨，你的曲秘书象天上仙女那样漂亮，子去爱她可太可惜了。美人用尽心计，最后看我还是不入套，她说她忘了一件大事，要去车站接一位重要客人。才把工具卸下，我自然的被轰下帝王……”
　　柳知杨看到四丫头有些不高兴，急忙把话抢过来说道：“雪儿，听我一句话，咱别生她气，犯不着和她曲丹阳动怒，她是一个卑鄙小人。曲丹阳的性格和她老子一个徳行，她老子在台北市政府里专横跋扈，眼里只有富商。他女儿也好不到哪去。曲丹阳眼里除我之外，谁都没瞧得起，我身边的参事赵八爷，曲丹阳只拿他当下人。我曾多次提醒她，赵八爷是我长辈，必须尊敬。可她还是马马虎虎那回事，她去找你是探个究竟虛实，才不是要真心交你这位朋友呢！我这个总经理还不知道有啥客人呢？她去哪个车站接客人？代理处有专职司机和专用车，用她接的哪方客人？她那是金蝉脱壳法，但手段不高明……”
　　
　　在餐馆雅间用餐的四丫头，自己吃饱后，把上午曲丹阳和她接触的详情说了一遍。今日晚餐中柳知杨没动筷子，他自己说胃里饱什么也吃不下……
　　柳知杨一直坐在四丫头对面，滿脸喜悦的看着四丫头杨雪吃的津津有味儿。“哎！雪儿，吃饱了吗？可就要你一份的饭菜，我夜里十点咱再一起吃夜宵。”
　　“咯咯、咯咯，知杨，这些饭菜你不动一口，我不吃饱那不是浪费吗？看出来你没想吃饭，都是我平常爱吃的。哎，行啊知杨，我四丫头还有台湾商人陪坐我用餐，四丫头身价不扉呀！咯咯、咯咯……”
　　柳知杨看到杨雪拿餐巾纸擦嘴时，他笑着说：“雪儿，一边吃饭一边说事儿，这是坏习惯，以后咱改掉他。今天也是个例外，一天中，曲丹阳来个自我大暴露，一定是要狗急跳墙。让你这一说，我还真得提醒你，一定小心。她要做的事，从来没途中撒手的时候。必须达到目地，她可以不亲自动手，买凶去伤害你。我劝你辞了环卫队工作，我给你联系我圈子里的公司可以吗？”
　　
　　杨雪又开始笑起来，四丫头最近心情不错。一是正往目标大步迈进，二是好象和柳知杨从一般朋友往恋人方面发展。
　　她的大作《巧儿心事》前天写到巧儿洞房花烛夜里卡了壳，没有过男欢女爱那种亲身体会。写心里话一段时候，胡诌几段又删掉。
　　心里琢磨不透？在新婚初夜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感受？沒弄明白。在影视剧看过的床上镜头，心里总觉得象不真实，想要和知杨找个机会，新临实境体会一下，男女双方初夜到底是有哪些精神兴奋点和肢体感受。
　　四丫头有心和知杨开门见山说出心事，但还是张不开嘴。对这方面柳知杨又象根木头，一步不往前走。刚才知杨提到十点夜宵，不知道他又要找哪位同学？真要没有第三者，今夜是良宵……
　　四丫头精神稍一溜号，又急忙调整到柳知杨侃谈话题中。四丫头笑着说：“咯咯、咯咯，知杨，这么一个小蚍蜉咬我一口，我还没觉得痛痒呢？大概她可是劳神多时或者说是蓄谋已久……再者说，我四丫头这样一桩小事就躲、就怕，知杨，那您说以后我又该怎么混下去？和环卫大队的合同签的是仨月，还有三天期满。曲小姐无论出任何奇招，四丫头只有接招的份儿，躲藏，不是我四丫头风格……哥们儿，别担心。这三天里为了我的知杨，四丫头也该小心谨慎防着曲丹阳。见到帝王车，我四丫头就算怕她。远远的躱开去就是，咯咯、咯咯……”
　　柳知杨还是不放心，他把曲丹阳前前后后的行为逻辑推理的想一下，今天是曲丹阳阴谋行动的开始。上午第一步失败，中午又被轰出休息室。
　　她绝不会就此罢手，她下一步又想干什么呢？柳知杨又抓住杨雪放在桌子上的手，将她两只手放一起用两手握住，握的紧紧的，神情又严肃起来。
　　他眼睛看着杨雪说：“雪儿，听我话，明天我不让你再去扫街。曲丹阳其人我最清楚，她的行为一开始行动，绝不会停下。我心沒底，不知道她明天要在咱俩身上做何手脚？”
　　杨雪收住笑声说：“放心吧知杨，我是白班，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是行人高峰段。我不信她曲丹阳在光明日月，朗朗乾坤下就敢大张旗鼓地伤害清洁工？这里是大陆，不是台湾。她曲丹阳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我明天让110刘哥在这段路上多盯着点，保证万无一失。我也不半途而废，还有三天，三个月拿下第一目标。下一个目标是做家政，直说吧，去当仨月保姆，再接下来仨月摆摊位做商人，以后再打短工，反正基层百姓做的我都要试一试。”
　　
　　三个月的交往，柳知杨基本了解了杨雪性格。柳知杨终于想明白对待雪儿的途径。她的执着让朋友及姐妹们无可奈何。真想帮她，在她的行程中，想改变她的航线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为她着想的人，唯一的方法是，只好多为她保驾护航为上策。
　　柳知杨紧紧握着四丫头双手，不错眼珠地看着杨雪，面部表情有点严肃。
　　四丫头又笑起来问道：“咯咯、咯咯，干嘛呢知杨，没见过四丫头吗？别这样看我好吗？让你看的我心里慌慌的。”
　　“雪儿，我真怕失去你，曲丹阳家族是心狠手辣一族。她一定忌恨你，上午没得手，明天怕是……”
　　“知杨，别说丧气话，不嫌弃卡车司机女儿四丫头，你手抓住的猎物永远是你的，看把我的手都攥的不过血液了！”柳知杨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度，雪儿手真被自己攥的发白，放开说：“真对不起，我沒注意。雪儿，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的四丫头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今夜四丫头陪知阳欢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