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当今武林第一人

　　“父王只有母亲正王妃一人！”月影答道。
　　“是么？”灵渊笑意吟吟地看向月影，“你要记着，父王有正王妃戴氏飘红，侧王妃梅氏静娴，侧王妃赵氏菊儿，庶王妃陈氏慧妍共四位妃子。”
　　只见小月影的脸刷下就绿了，怔怔地看着父亲，似乎是不敢相信父亲从哪冒出了这么多妃子。
　　灵渊笑着问月影：“都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月影答道，“父王，你哪来的这么多妃子啊？我怎么都没见过？”
　　“多吗？”看着小月影吃惊不已的样子，灵渊不禁心情大好。
　　“不多，不多！”小月影慌忙答道。因为按照体制父亲的妃位还有空余，并且还没有侍妾。
　　苏是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灵渊又狠狠地瞪了苏是一眼，苏是没敢言语，不过心里却笑道：其实王爷你实际上的王妃一位都没有，就连飘红王妃也是个假的。
　　“都在王府呢，所以你没见过。”灵渊蛮耐心地回答。
　　“漂不漂亮啊？等回来了月影可以去见见她们吗？”月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好吧，等回来了父王带你去王府，不过月影不许失礼啊！”灵渊说得一本正经。
　　“嗯嗯，月影知道了！”月影重重地点头。
　　“那父王，月影可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月影突然想到，既然父亲有好几位妃子，那么她是不是也有兄弟姐妹呢。
　　灵渊高深莫测地看着月影：“那你认为呢？”
　　“月影不知！”月影已经不敢肯定了，“万一父王把月影的兄弟姐妹们都养在王府了呢？”
　　灵渊依然高深莫测地看着月影，并未答话。
　　月影着急了：“父王？！”
　　这时又是苏是忍不住笑道：“王爷你就别逗郡主了！”
　　灵渊看看苏是，又看看月影，他女儿着急的样子很是可爱，逗得差不多了，灵渊冷静地答道：“本王无后！”
　　“无后？那么月影算什么？父王好生重男轻女！”月影撇撇嘴，不悦道。
　　“是啊，你算什么呢？”灵渊一把捞起女儿，放在膝上，宠溺地问道。
　　“月影身为女儿身，不能继承父王王位，所以什么都不算，父王说得对！”月影小叹了一口气。
　　“生气了？”灵渊问道。
　　“月影才没那么小气呢！”月影从父亲的身上跳下，坐到一边去了。
　　“还说没生气？怎么坐得那么远啊？”灵渊问道。
　　“父王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考我啊！”月影没好气地说道。
　　女儿气鼓鼓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你应该自称什么？”灵渊接着问道。
　　“本郡主！”月影略微思考便答道。
　　“那么你见到皇上、皇后娘娘也自称本郡主吗？”灵渊问道。
　　“那应该叫什么？”月影疑惑不解，这样自称应该没问题啊。
　　“自称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别对谁都称‘本郡主’，对长辈和你的好朋友你不想在他们面前摆郡主架子的人面前，都不要这样自称。”灵渊如是说。
　　“是，父王，月影记下了。不过父王您说要自称名字，月影的名字是苏夕，难道我要自称苏夕？”月影问道。
　　“你就叫月影吧，苏夕这个名字不好听。你母亲给你取名时就因为你是晚上出生，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字，父王也不知为什么，总之就是不喜欢晚上，尤其不喜欢那即将坠落的太阳，父王只喜欢蓬勃向上，光辉灿烂的太阳，夕阳纵使再美丽也终究要跌落谷底，让人感到凄怆和悲凉。”
　　“不是别人称我要称字，而我自己要称名吗？我的名不是‘夕’吗？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月影的眼中充满疑惑。
　　“你愿意叫什么随你自己喜欢吧！”灵渊不以为意地说道。
　　“嗯？”月影一听乐了：“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呗！”
　　“嗯！”灵渊点点头。
　　“父王还有什么问题吗？”月影问道。
　　灵渊略一思索，问道：“父王的玺印上面刻的是什么啊？”
　　“黔国之宝！”小月影答得干脆，要想考住她怎么可能啊！
　　“那么父王的封地有多大？有多少成年男子，多少孩童，多少商铺，多少座桥梁？”灵渊不信考不住女儿。
　　小月影撇撇嘴：“父王好坏，这个书上没写的！父王怎么不问我你管辖范围内有多少棵树，多少只鸟呢？”
　　“嗯，好问题！”灵渊点点头笑道。
　　苏是和扇儿也笑了。想调理这么聪明的小丫头，真的是没门啊。
　　
　　南国三月，春意正浓。灵渊等一行人在路边的小茶棚休息，旁边一桌人大声地议论着当今武林中的英雄人物。
　　“你们说当今武林第一人应该是谁？”一个青衣男子问道。
　　“自然是古夜派掌门人，据说她武功高深莫测。”一人答道。
　　“四季堂原堂主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另一人抢过话来。
　　“哎哎哎，咱们不讨论死人哈！”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个青衣男子打断了。
　　“隐仙派的两位祖师据说功夫出神入化，无人能敌。”又一个人说道。
　　“你都说了是据说，这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传说人物不算哈！”那个青衣男子又说道。
　　“那你认为谁最厉害？”刚才说话之人很是不屑。
　　“要我说啊，”青衣男子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当今能称武林第一人的就只有‘风摆翠竹’苏灵渊！”
　　本来灵渊等人对他们的无聊之论毫无兴趣，不以为意，可当那个青衣人说灵渊堪称当今武林第一人时，月影等人不约而同的齐刷刷地看向灵渊，灵渊也是一愣，发现众人将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后，灵渊的脸色微微一红。
　　只听那青衣人接着解释道：“虽然他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但是还不足以称霸武林，之所以认为他是当今武林第一人，是因为他的‘风摆翠竹’。据说他的武器仅仅是两片扣在一起边缘磨得很锋利的小竹片，也有传说这竹片之间夹了玄铁，还有说夹了黄金的。可不要小看这区区竹片，它的威力可大着呢，苏灵渊身手快如鬼魅，没有人看得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据说只能感到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因此人称‘风摆翠竹’。无论是谁，都躲不过‘风摆翠竹’，见识过‘风摆翠竹’的人都死了。再厉害的高手都没有还手的余地，很多绝顶高手还没来得及出招，就死在了‘风摆翠竹’之下，所以说苏灵渊才是当今武林第一人！”
　　“的确，‘风摆翠竹’就是武林上的一个神话，难得的是他还是位亲王，身份显赫，武功高强！”又有一人说道。
　　“是啊是啊！据说黔王他向来淡薄世事，超然物外，从不以王爷自居，在郊外建筑别业，过着隐居的生活。他貌若潘安，俊逸非凡，聪慧绝伦，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文采也好，少年时代就颇负盛名。”那个青衣男子夸夸其谈，好像他真的见过黔王苏灵渊似的，其实灵渊就在他的面前，只不过他根本就不认识。
　　被一桌人赤裸裸的盯着看，苏灵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月影一脸痴迷的看着父亲，“爹爹你好厉害啊！”
　　月影的声音还不小，邻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这边，灵渊狠狠地剜了月影一眼，被看不过，灵渊起身吩咐众人：“走吧，继续赶路！”
　　月影还没听够，于央着父亲说道：“爹爹，人家还没休息够呢，月影还要喝茶！”
　　灵渊白了月影一眼：“那你自己在这儿喝茶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月影无奈，只得跟上。
　　
　　马车中，月影乐颠颠地看着父亲，依然一脸痴迷。
　　灵渊被小丫头的眼神弄烦了，瞪了一眼月影：“看什么看！”
　　“父王好生霸道，连看都不让吗？”月影笑意不减，一点点蹭到父亲身边，继而又爬到父亲的身上。
　　“月影在看‘当今武林第一人’呢！”月影说得满是骄傲和自豪。
　　苏是和扇儿都忍不住笑了。
　　灵渊抱着女儿并未答话，月影在灵渊身上蹭啊蹭啊的不亦乐乎，最后从父亲身上扯出了一枚“风摆翠竹”，细细地玩弄着，口中说道：“这里面是玄铁还是黄金呢？”
　　“郡主难道不知道吗？”苏是问道。
　　月影眨眨眼睛，看看苏是道：“苏是叔叔，原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真不晓得父王是怎么毁尸灭迹的。其实人们更不知道，父王那么小气，怎么会在这里面放黄金呢！”
　　月影回头偷眼看灵渊，见父亲竟然面不改色，不禁大失所望。
　　“无非是将少量瓷土夹在两片薄竹片之间，然后取出瓷土窑烧成瓷，然后再填充其间罢了。不过做这么一个小东西貌似还是满费劲的，瓷器和竹子的黏合得如此天衣无缝，估计除了父王，没人能弄得出来。”对于原本已经司空见惯了的东西，月影头一次玩得这样起劲儿。
　　月影痴痴地看着父亲那如同天人般的玉颜：“貌若潘安，俊逸非凡？呵呵，呵呵……”月影回味着青衣人说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又非常花痴地对着灵渊说道：“那个青衣人说得对，父王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英俊非凡，堪称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