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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第二十五集:1-6场

作品名称:【梧桐】天赐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5-11-01 19:21:01      字数:3741

  第二十五集:1场、外、北京冉宅门外
  (李培诚的司机把车开到冉崇伦院门外停车,李培诚并没下车,冉东旭和廖凤云在门外等车走远时抱在一起)
  冉东旭:(不顾行人斜眼偷窥,一下子把廖凤云抱的紧紧的)凤云,我们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真的又团圆了吗?
  廖凤云:(一阵无声流泪后,点着头在敲打着冉东旭)七百多个日夜,天天盼你去找我,天天在祈盼与失望中苦熬着,你的凤云快要崩溃了!
  冉东旭:(声音有些哽噎)云,妈妈才送走两天,我打算给妈妈亡灵做个头七之后,马上重返省诚。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凤彩二姐家,这是我的初步计划。
  廖凤云:东旭,这也许是老天爷捉弄够了咱俩,所以让我提前进京。假若你要去省城去找二姐家,一定又扑了空。二姐夫把户口、组织关系等都迁到了辽南。
  冉东旭:我也想到了你会去辽南,听张彤说,她没有找到赵天成,一切又不详细。我想再去省城弄清楚后再去辽南,到辽南地区找果树研究所会容易的多。
  廖凤云:东旭,咱进去吧,我想见见公爹是个什么样老人?
  冉东旭:好吧,云,从今往后我不让你离开我寸步,离别的苦太折磨人!
  (冉东旭打开大门,两人手拉手走进客厅)
  
  第二十五集:2场、内、北京冉宅客厅
  (冉东旭、廖凤云走进屋,把冉崇伦和刘阿姨震惊了一下)
  廖凤云:(举目一望冉崇伦,走过去行一大礼)爸爸,您辛苦了!儿媳凤云来迟,请谅解。
  冉崇伦:(疑惑的)凤云,还好吗?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比想象中的要年轻14、5岁,坐吧,别拘束凤云,这是你的家(指着刘阿姨)凤云,她是你刘姑姑,也是一直陪你婆母走完最后两年人生路唯一女性。
  廖凤云:(走过去深拾一礼)姑姑好?姑姑辛苦了!
  刘阿姨:(急忙站起)姑娘,您是这里主人,不必多礼,快坐下一叙吧。
  冉东旭:姑姑,您才是这里主人,我和凤云是晚辈,您和爸爸才是家里主人。
  冉崇伦:凤云,你父母可好?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廖凤云:爸爸,我的父母还在岗位上,带几位研究生,他们单位没受到运动冲击,还是老职称的原学术单位。爸爸,您的孙子两虚岁,一周岁半。从他来到人世上就被他二姨监护着,我前天来京时只准看一看。
  冉崇伦:(有些失态的对着李培茹遗像大喊)培茹!你听到了吗?咱有孙子了!咱有孙子了!(又转过脸问)凤云,我孙子叫啥名字?
  廖凤云:(也在看着婆婆遗像)爸爸、妈妈,您的孙子还没起大名,是在等他爷爷赐名呢,乳名叫再一。
  冉东旭:呵!云,怎么叫个再一呢?
  廖凤云:爸爸、东旭,他来到世上时节,是我思念东旭最痛苦阶段,我也是顺口说的有一是再、缺一是冉,没别的含意;他二姨也是顺口一说,那就叫再一吧。
  冉崇伦:(感叹)凤云,你婆婆临终前问过东儿,凤云有下落吗?就差一周,看来你们婆媳有缘没分啊!
  (一家四口畅谈一夜,凌晨才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十五集:3场、外、北京冉宅
  (清晨冉老早早地帮廖凤云收拾好早餐)
  廖凤云:(和东旭缠绵未结束天己大亮,凤云推开东旭)东旭,今天要去北方果树研究所,我要在公公面前做个好儿媳,必须去做饭烧菜。
  冉东旭:好吧凤云,我也去帮忙吧。
  廖凤云:好了东旭,你也够辛苦的,小睡片刻吧,要去好多人,你要打起精神来。
  冉崇伦:(听到厨房有动静,急忙起床)小云啊,你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
  廖凤云:爸爸,我行的,在北大荒的一日三餐都是我自己做。
  冉崇伦:小云,这里我熟悉,你要不走打个下手吧。(不多时早餐摆上餐桌)
  冉崇伦:(笑着走去刘阿姨卧室敲门)妹妹,起床吃早餐了。妹妹,早些收拾好,和大家一起去辽南看亲家吧?”
  刘阿姨:(没有推辞,她没有任何牵挂,已经把冉家当成了她自已的家)崇伦大哥,我睡过站了,对不起,觉太大,愣是没醒过来。
  画外音:一家四口吃早餐,冉老昨夜见到了凤云这个曾四年多想见又没见到的儿媳妇。对公公最好的消息是,他有了亲孙子。而且已经会走路和能说出简单的单词。让他老人家兴奋的一夜未眠。失去伴侣的悲痛,和有了孙子的喜讯搅合在一起,对他老人家心情评价应该是悲喜交加。
  (冉东旭、廖凤云掺扶着刘阿姨、冉崇伦走上中巴客车)
  
  第二十五集:4场、外、北京通往辽南公路上、中巴车里
  (白坤涛求来一辆中巴,华青山、,范虹云、冉崇伦,刘阿姨,冉东旭、廖凤云白凌、李芳也同车前往辽南)
  (廖凤云从包里拿出自来水钢笔和笔记本,把中巴车里人与人之间画面描绘出来)
  三月桃花处处开
  时时欺盼远朋来
  情殇岁月东流去
  情思悠悠已释怀
  事非急
  他乡访故知
  难忘渴饮刃边血
  困卧鞍
  蹉跎岁月
  弹指一挥间
  画外音:华青山和白坤涛是抗日战争中的战友,解放后工作岗位上的同志,日常生活中的姐夫白坤涛,与内弟华青山两人坐在中巴车中,这是他俩谈论话题的主题元素。
  范虹云:(看着对面坐的白坤涛)姐夫,32年间,我和华青山时刻在想念廖方仁大哥,但总也找不到适当机会来访。对廖大哥一切也是从您口中听说。
  白坤涛:(一笑)虹云,一晃过去32年了,你和青山哪有一天闲呢?节假日还要接待外宾吗。
  范虹云:姐夫,解放后的二十年中。无时无刻不思念廖家大哥。永远不会忘记大哥的大恩大德;原本是被娶到廖家为繁衍生子,做二房姨太太的。一想起被认做义妹,之后又被安置到小学堂当教师。最终又介绍给华青山当媳妇儿,戏剧性的人生,是大哥的无私结果,我范虹云时刻牢记在心。
  白坤涛:(看着内弟媳妇范虹云,一声叹息)唉!虹云,人生就是一场戏呀,我姐夫廖方仁的前半生非常坎坷。但他从来不厌世、不怨天尤人,他的家父给我老姐传宗接代压力太大,才做出哭笑不得、背着姐夫寻二房蠢事。也是哈,没有我老姐给姐夫寻二房,怎能有礼宾司里的范虹云呢?哈哈哈哈,虹云,这场戏演的太长了。
  范虹云:姐夫,32年过去,我现在总觉着这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一辆米白色有二十八个座席,后设一份固定桌椅的中巴客车,平缓的行驶在京沈102国道上)
  
  第二十五集:5场、外、北京通往辽南公路上、中巴车里
  (宽敞明亮的客车内,乘坐着去北方果树研究所一行人,自然分成两伙聊天群)画外音:(华青山和范虹云、白坤涛、冉崇伦、刘阿姨几人对坐在桌两方画面)一生亲密无间的华青山与白坤涛两人,又象回到抗日战争年代。华青山与范虹云夫妇,此行心里有一股故地重游、友人重逢的感觉。范虹云时刻思念35年前认下的大哥廖方仁先生,此刻的范虹云,大脑中慈祥可亲廖方仁大哥图像,始终呈现在眼前。想马上走到他身边,一睹恩人大哥尊容。冉老太累了,陪夫人在医院度过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那是一种啥样的环境与心情,不用问可想而知。从医院刚刚撤回没两天。
  华青山:(看着白坤涛)姐夫,想一想,在小学堂的3年也有对不住老姐夫的地方,廖先生和坤洁老姐从来没拿我当外人,所以我不应该瞒着他。
  白坤涛:青山,你是指什么瞒着老姐了啊?
  华青山:就是小学堂是共产党地下交通站啊。
  白坤涛:青山,这就怪不得你了,白色恐怖的敌占区,哪有咱的立足之地呢!你要是向第三人泄露秘密,后果可想而知,轻者开除党藉,重者是什么我不敢想象。
  范虹云:亏得方仁哥胸怀大度,其实我落到新村是以新娘身份的。老姐背着大哥娶二房,哪曾想;大哥光明磊落的把我变成义妹、山村女教师。
  华青山:(又一声长叹)唉!乱世出英雄、乱世也同样出奇闻,造就一大批人。
  (这一组老年人聚一起,亿起35年前廖家新村小学堂前后发生的事)
  
  第二十五集:6场、外、北京通往辽南公路上、中巴车里
  (冉东旭和几位年轻女性在一起说笑着,车里的气氛让她们几人弄的乌烟瘴气)
  廖凤云:(挑起气忿,看着李芳、白凌)李芳表妹,唉!我还是叫你记者吧,我问一个不该问的、姑娘都不愿回答的话题,为个么不找个对象嫁人呢?大舅说你今年都二十四了,我像你这么大,两个孩子都九岁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耽误了下一代?
  李芳:(落落大方的)表嫂,你这算个啥话题?现在姑娘谁还忌讳这类事,在校园和男同学在一起聊天,散步逛街,跳舞唱歌,一起吃饭,除了一个被窝睡觉以外什么都可以做的。
  廖凤云:原来大学校园里还是这样开放的呀?真是不读哪家书,不识哪家字。
  李芳:表嫂,嫁不嫁人的事你问白凌吧,我们俩的命运基本一样。你都看到了表嫂,我那小妹李倩和我可不一样,昨天把你好顿亲,其实她不在乎你是女的还是男的。她要心里喜欢,你昨天要是男的,她敢把你脸啃出牙印儿来,出了名的半疯儿假小子。哎!我说表嫂,就凭你外在的美,和内在的才华,怎么偏偏看上我表哥了呢?我看他除了胡子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再也看不出啥优点来。
  冉东旭:唉!小芳表妹,我冉东旭可没得罪你。干吗呀?我们俩分别了七八百天,刚刚见面还没亲近呢,你就给使坏,小心你嫁不出去剩到家!
  画外音:(中巴客车里的气忿画面)中巴客车以每小时六十公里速度匀速行驶在102国道中。车内的两伙聊天群,一点不减温度。还是没出京城就自然组成的,去一处同访一家人的三个小团伙。一路走来各不相扰,始终各说各地,但还是青年的气氛活跃。冉老由刘阿姨守着,沉沉的鼾声有节奏的伴着汽车马达声,给两伙聊天人添了不少笑料。都知道他老人家近两年多的长时间操劳,没人打扰他。
  (中巴客车在公路上匀速运行着,客车里气忿非常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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