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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再说不准玷污我所爱(2)

作品名称:刷新天堂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15-10-11 17:45:25      字数:3856

  那天晚上,林月亮和李胜田看见王梅被警察抓走后,两人只得找个再落,靠着一棵大树打瞌睡。第二天清早,李胜田想去找一位好朋友,又路过福星宾馆门前的草地,看见王梅和上回扶着她腰进宾馆的男人在打羽毛球。林月亮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李胜田:“那女的是不是王梅?”李胜田说:“是,没看错。”
  林月亮想冲到球场边去问个明白,李胜田把她拉住。王梅和那男人玩得高兴,男人突然不接球了,走到场边拿起手机听电话。听完电话,两人不再打球,各人拿上自己的衣服、物品,回宾馆去。路上,男人殷勤地替王梅擦脸上的汗水。
  林月亮不顾李胜田拉扯,迅速追上去。王梅和那个男人双双进入大门,男人让一步,让王梅先进,他的手扶扶她的肩膀,王梅没回避。
  紧跟的林月亮和李胜田被守门人挡住。林月亮说:“我们找刚进去的那个女的。”
  看门人说:“她们不会见任何客人!”
  林月亮和李胜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傻等了好久,没看见王梅出宾馆。
  
  华仔听林月亮讲了这个“更严重的情况”后,气火火地说:“你啰嗦半天,也没见到王梅,问清怎么回事!”冲出门,直奔汽车。
  林月亮追上来,说:“你不明白吗?那个宾馆,都是大官们、大款们出出进进的,都在那里面开房,公安局也不能去扫黄。那里边有鸳鸯浴,有好多高级三陪女郎!”
  华仔问:“什么叫三陪,你懂吗?”
  林月亮说:“谁不知道?女人陪官僚、大款们吃、玩、睡!”
  华仔说:“排污!”
  林月亮说:“你骂我也要讲。我有个女同学,跟人去那宾馆一次就退学不画了,做情妇了。我怕王梅也……”
  华仔发动了车,踩大油门轰得怒吼。吼了一阵才说:“林月亮,要不是李胜田的面子,我早把你嘴巴撕烂了!听好,也告诉李胜田:王梅这些情况,不要对任何人胡传!我判断,王梅在做一件危险事情!”
  林月亮说:“什么危险?”
  华仔说:“《智取威虎山》看过吗?英雄侦察排长杨子荣打虎上山,消灭座山鵰。他化妆成土匪打入敌人内部,摸情况。你再讲王梅的事,我割了你的舌头!”
  汽车开出几米,又停住。林月亮追上来。
  华仔说:“你上车,我往水库里开,让你游泳去!”
  
  林月亮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说:“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开心,只往好里想。听夏香莲讲,王老师也喜欢你。可是,她不能爱你!只能跟你做一般朋友。她一个人在农村,有你这个蠢朋友,她也不孤独寂寞,临时的!”
  华仔说:“我就只要一个临时朋友,怎么的?”
  林月亮说:“死心眼!王梅真变了,或者说原来都是装的。你耍不过她!”
  华仔在箱子里翻出一卷封装胶纸,威协道:“我不容许任何人怀疑王梅,给她泼臭水。你要再对别人讲这些,我把你嘴封了!”
  林月亮嘬起嘴巴,喊:“你封,封!”
  华仔手快,把林月亮的嘴封起来了。林月亮扯下胶纸,说:“不听算了,打一辈子单身吧!”跳出车,把车门呯一声撞上,走了。
  
  华仔回到家,在新屋里用水冲洗楼下客厅地砖。搁在窗户上的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定是王梅来电话了,他连忙去接电话。一听,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装腔拿调,故意不让他听清打电话人是谁。是匿名恐吓电话,他愤怒、紧张地问:“你是谁?替谁打电话?”对方挂了电话。华仔站着愕了一下,匆匆收拾,天已黑了。他不能透露烈吓电话内容,在黑暗的小路上走着,想着对策。
  华仔走进学校,走到王东生宿舎门口,王东生躺在床上听收音机。他推门入内,平静,不露声色。王东生以为他是来商量找王梅,问:“王梅给你打电话没有?”
  华仔说:“她的手机还是老关机。”
  王东生说:“这一下,她自己把工作丢了,砸了饭碗。”
  华仔说:“王叔,她不会有事,您去我家里住吧!”
  王东生说:“住在学校这里好。我女儿来当志愿者,失踪了,我等女儿,我村里要人,有理!村里得管我吃喝。”自嘲地笑了。
  华仔并不是来讲王梅,还有更紧要的事,说:“王叔,我这次去半月城的情况,只跟您讲了,没跟妈妈讲,也不想跟她讲,奇耻大辱,烂在自自己肚子里算了。”
  王东生说:“我要批评你!你这次没沉住气。去少林寺练练武功,散散心就回来,没事。可你又去半月城求职,这算走了弯路。你都过25岁了,要达到目标,不能再打一枪换个地方,时间浪费不起。”
  华仔说:“是,我也觉得浪费了一段宝贵时间。”
  王东生说:“记住教训,你这个年龄,不能这山望见那山高。你要气沉丹田,等等国土局消息,不管好坏,再走下一步。还是以静制动好!”
  华仔有重要话讲不出来,一下无话可讲,便告辞。王东生送华仔到校门口,华仔停步,沉默好久,憋不住了:“王叔,我妈妈和我矛盾不断。您看,她是不是彻底地变成了乡下老婆婆?一个沉睡在历史里的人,怀旧,唠叨,胆小,缺乏远见,思想古板,老气横秋,加上人老珠黄,很逗人嫌!”
  王东生猛地抓住华仔肩膀,又推又摇,叱责道:“你这孩子!你要是我亲生儿子,我就揍扁你!看不起你娘老子了!这还行?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如今的大学生,还这样吗?你怎么也会胡说八道?我听了很突然。”
  华仔说:“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王东生也不容任何人玷污他的所爱,说:“这个,我得管管你。做父母的,养大儿女不容易。她养大你,更不容易!她跟你讨过房租钱,你都忘了?”
  华仔说:“生我养我之恩,没有忘。”
  王东生说:“你还没体会你妈妈这二十多年、三十年的孤苦!你应该理解她。你们母子到底又闹什么矛盾?”
  华仔不回答,转身就走。
  王东生拉住华仔问:“怎么不回答我?”
  华仔忍不住一笑。
  王东生说:“你成人了,你妈妈的好日子才开始。你要体谅她,学会孝顺,也要帮助她摆脱过去,摆脱孤独,过一种新的生活。”
  
  华仔大步走开了。回到棚屋里,他要给曾祺做足底按摩。
  曾祺见夜深了,懒得麻烦,说:“我觉得没有明显效果,只是按摩时,短暂舒服一下,照样失眠。你也太累,以后不要做了。”
  华仔说:“要讲长期效果,必须坚持不断。”
  曾祺问:“王梅没有再来电话?”
  华仔说:“不提她!妈妈,我很讨厌一个人。”
  曾祺问:“讨厌谁?王梅吗?”
  华仔说:“不是,是他爸爸,王佬倌,老疯子!”
  曾祺一惊,瞪大双眼看儿子,说:“你怎么变了?说出这些忘恩负义的话来!没有他支持、参谋,你能做什么?你惹这么多麻烦,不是他帮助撐着,我怕活不下去了。还有这个家吗?你老说没父亲,家里冷清。亲生父亲,怕也比不上他。你怎么会讨厌他?很突然,是不是他反对你和王梅?”
  华仔暗笑,他像试探王东生一样,如法炮制,成功了。他不想再卖关子,直说道:“妈,我要当媒人!”
  曾祺说:“自己打单身,能给谁当媒人?”
  华仔说:“我听说,曹云秀受何支书派遣,找您说过媒?”
  曾祺说:“我没有理她。”
  华仔临时编故事,说:“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您叹气说:儿子,你妈一个人好孤独!我正要帮您揩眼泪,突然,天上掉下一个高大威武的老倌来,站在您身边,说:老曾!有我在,就不孤独了!”
  曾祺说:“瞎编!我不孤独。”
  华仔说:“我做梦,原来是我想有个好爸爸。所以,我想给曾祺同志和王东生同志牵线搭桥。”
  曾祺说:“放肆!丢人现眼!”
  曾祺拉下一道布帘,睡在靠里边的床上。响起轻微均匀的鼾声。华仔悄悄地躺下,也假装出香甜的鼾声。曾祺并没有睡着,翻身时,有响动。
  华仔说:“妈,我知道您没睡着。我刚才试探,您心里有王叔,看重他,心疼他,你把他当家里的主心骨了。平常,您老批评我把王叔当老长工使用,你们说得来,好多方面互补,可能前世有缘。”
  曾祺说:“睡吧!儿子,我老了,不考虑了。你王叔是好人,他也提过要和我一起过,何支书还叫曹云秀说媒。可是,妈妈心如死水,这对王叔不公平!”
  华仔说:“妈,好妈妈,您快走出历史,过新生活吧!”
  曾祺说:“不准再提这事!”
  曾祺再也睡不着,起来,披上外衣,摸出了棚屋。华仔也下床,披上外衣,追出门,把曾祺拉住,说:“妈,我是认真的。您有心理障碍。是不是还想着江朝阳?”
  曾祺说:“闭嘴!不准提他。”
  华仔说:“说穿了也好。他如果真还活着,是大富豪了!他为了财富,抛弃了我们母子。当年,他给您6万元钱,其实就是买断了您的青春,太可恶、可恨了!听说他回过县里,给县里捐了不少钱。可是,他不找您,不管您死活。天下还有比他无情无义的男人吗?”
  曾祺说:“怎么没完没了?儿啊,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不离开我,我死而无憾!”
  华仔说:“妈,我的苦妈妈,问题就在这里。我是男儿,志在四方,不可能天天陪着您。而且,儿子也没法代替爸爸疼爱您,照顾您,对不对?”
  曾祺说:“小催命鬼!你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
  华仔说:“反正我也看好王叔,王叔也在等您表态。”
  曾祺说:“你们,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疯子,都是催命鬼!”
  
  寒星闪烁。曾祺站在杜仲树下。她的如一池死水的心被儿子这个媒人搅乱了。远望黑洞洞的山冲,多少辛酸回忆涌出来。乡村之夜,鸡宁狗静。自然界的许多生命都在这寒夜期盼黎明的阳光。曾祺毫无目标地朝着学校方向漫步。
  王东生走出校门,看见黑暗中一个人影。快步走近曾祺,说:“老曾,有事吗?”
  曾祺说:“你怎么也出来了?我没事。”
  王东生说:“女儿闹得我睡不着。到屋里去坐坐吧!”
  曾祺说:“太晚了!”
  王东生说:“我不怕惹你生气,你当初有些感情用事,不必带着儿子,改名换姓守在这村里。更不要赌气,20多年不出村,把亲情都断了。你也孩子气啊!”
  曾祺说:“不是我不要亲情,是他们抛弃了我们母子!”
  王东生说:“不说不说,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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