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男孩的难言心事

　　李洪刚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他从小是跟着外婆一起长大的，后来他上高中时，外婆去世了，他便也经常一个人生活。父母看他长的比一般小伙子要高大，人也很懂事，学习还算用功，所以父母依然在外忙着赚钱，依然不怎么经常回家。
　　李洪刚的父母们其实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高大的看似成熟的大男孩的内心其实深深地埋着一颗孤独自卑的心。他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有父母疼，有爷爷奶奶的宠，有姥爷姥娘的爱，有哥哥或是姐姐迁就，甚至哪怕有一个弟弟妹妹折腾他，捉弄他，欺负他他都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可是现在这一切想象的温馨的画面都不曾出现，他只有一如既往的孤独和痛苦。他曾哀求父母放弃在外地的生意回到这个小县城和他一起生活，他不需要那么多钱，他只需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天天有父母陪伴的家。可是父亲却说，十几年的打拼，刚刚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现在怎么能够放弃呢？
　　
　　这几天可把李洪刚乐坏了，因为他的老爸老妈从外地回来看他来了，除了每次回来都给他买很多好吃的东西以外，更重要的是他又体味到了久违的那分亲情。
　　李洪刚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爱炫富的女人，她身材很高大，人长的很胖，一个头有半个脸盆那样大，一张脸就像一张刚刚从饼铛子里取出来的倭瓜饼一样黄中透着亮，油光闪闪的充满了精气神。她人长的高大肥胖，本不适合穿那种色彩过于鲜艳的衣服，但是她偏偏特别喜欢引人注目，生怕穿那些色彩晦暗的衣服不能引人注意，更生怕老公瞧不见她，所以她每天都把自己装扮的光鲜照人，珠光宝气的，一双带涡涡的胖手伸出来，就差没有戴十个金镏子了。李洪刚的爸爸李斌曾经开玩笑对胖老婆说：“幸好你没有长六指，要是长了六个手指头，那得让我给你买十二个金镏子了。嘿嘿。”
　　“我那还不是为你脸上贴金嘛，俗话说的好，要知家里有没有，就看女人手嘛。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胖老婆笑嘻嘻地说到。
　　“我怎么就没有听过你说的‘要知家里有没有，就看女人手’的名言呢？那我还有一句名言想送给你，叫什么‘天然去雕饰’，‘浓妆淡抹总相宜’。”李斌反唇相讥到。
　　“还是我老爸有文采，说出的话就是不一般。”李洪刚不失时机地拍着老爸的马屁。
　　“我看你们爷俩就会一唱一和地气我。”
　　“没有，没有，我这老婆可是家中宝，没有你的福气我发不了这么大的财。”李洪刚的爸爸说这个话的时候用的是几分真心在说。
　　“儿子，过来，爸爸跟说，人在这个社会上，不能啥都没有，富贵，富贵，有的人富而不贵，有人的人贵而不富。我一生的梦想就是想既富又贵，富贵双全。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像你老爸我从小在农村中长大的苦孩子，能有今天富而不贵的生活已经不容易了。”李斌感叹地说到。
　　“什么丰满的骨感的？我就是丰满的。我看你是天天想着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了瘦的一把骨头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李洪刚妈妈正好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接过话头说。
　　“什么跟什么呀，就会乱打岔。我说的是理想，是幻想，是事业，什么骨瘦如柴的女人？去，去，去，真是俗人一个，跟你说你也不懂。”李斌有点不耐烦地对胖老婆说。
　　“儿子，爸爸将来可以送你宝马、奔驰，但是爸爸给不了你跟宝马奔驰相适应的社会地位和身份。这些年我在外做生意，看到的听到的多了，像我这种从农村出来的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和地位的人就只能是像孙子一样地去讨好一些王八蛋，所以将来我们李家的兴旺发达就全靠你了。有人说，三代便可以造就出贵族。我这一代是不行了，你这一代也不行了，你无论如何要考取一所好的大学，将来老爸再把你送出国去渡金，最好读到博士，娶个洋媳妇或是书香门弟地位高点人家的女儿，改变一下我们家族的血统。未来的中国大陆希望也能出一个李嘉诚。”李爸爸慷慨激昂地说，他的眼前似乎已经看了一个富贵双全的名门望族。
　　“儿子，你爸那是得了妄想症。我就不图别的，就图咱们家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还是老妈来的实际，这是老妈为你研制的十全大补汤，虽说比不上传说中的仙药，但也保证你喝了精神抖擞不犯困，肚饱身暖精气足，攻书学到下半夜，考上名牌不是梦。”胖老婆一高兴竟然顺嘴从嘴里溜达出一首诗。
　　“哎哟，我妈都成了诗人了。”李洪刚喝了汤，没过一会果真感到身上有劲了，也不犯困了，人立马像是充了气一般地精神起来。
　　“还诗人呢，我看是‘湿人’吧，潮湿的‘湿’吧？哈哈”李斌打趣胖老婆到。
　　“儿子，妈还真不是跟你吹，年轻那会，你妈的爱情诗写的可好了。是不，老李？你爸当年说不定就是被我的爱情诗打动了。哈哈！”胖老婆高兴地说。
　　“吹吧，吹吧，不吹能死人不？”李斌有点尴尬地说。
　　“这汤可是妈妈专门为你研制的。这里面有猪蹄，灵芝，人参，枸杞，五味子等。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外人哟。过几天我和你爸还得为一笔生意上的事去一次广东，这些东西我给你熬了一大锅，一份一份分好放在冰箱里了，你每天晚上回来后取一份放在汤煲中加一点水，晚上学习晚了临睡前喝下去，体力很快就会得到补充。柜子里还有一些营养药，疲累时就吃点，听到没有？”胖妈妈关心地说。
　　“听到了，听到了。可是我都快高考了，你们怎么还要走呢？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是挺好吗！”李洪刚不希望爸爸妈妈走。
　　“你懂什么，真是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广东不知道自己钱少。我的那几个钱到了广东那都不叫钱。”李斌挥了挥手说。
　　“儿子，我们打算这次再出去一次，年终到了，有些账咱得想法要回来呀，是不是？妈答应你，这次回来妈一定给你买你最想要的名牌运动鞋。”李洪刚不想让爸爸妈妈走，但是爸爸妈妈为了生意上的事还是走了。
　　
　　李洪刚最近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的胡须长的特别黑特别快，又黑又硬，似乎还长个了，最要命的是他时常感觉有股气在他的身体中窜来窜去，弄的他烦燥不安的。他发现自己忽然间从一个少年变为了一个男人。他意识到男人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他渴求但又不敢去过多的想，身体上的折磨渐渐地演化成了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安。
　　李洪刚在多次碰壁和受到小玉的尖刻嘲讽后，内心深处升腾起一股由热情到冷漠，由希望到失望的过程，那种死灰一般的情绪，那种由内心深处冷到极致的感觉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了这种痛苦，无助的感觉，如同陷入到了黑暗的无底洞中。他此时经常感到身体特别地亢奋，时常感到在他的身体中有一颗小小的种子，这颗小小的种子在他的身体内莫名其妙地生长着，鼓动着，翻腾着，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神经。放学后，他迈着疲惫的脚步爬上了四楼自己的家，打开房门，站在房间门口扫了一眼大客厅，家依然还是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家，一个冷冷清清的家，一个亲人时常不在家的家，此刻他最深切地体会到了有房子没有家的感觉，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此时像空气一样充斥了他整个的头脑，同时也充满了他的家。
　　李洪刚进到屋子中，一扬手将书包扔到了地中央，“哗”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书散落了一地，他鞋也没脱，几步冲到了沙发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了巨大的沙发中；他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叨在嘴里，看着自己吐出的烟圈在眼前形成一个一个漂亮的圆圈，在烟雾中他又看到了小玉那张熟悉而又漂亮的面孔，只是那眼神是那样的冷漠，深深地剌伤了他的心。
　　李洪刚的情绪不由地又焦躁起来，身体中总是有一种冲动，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摸向了那里。那里的小家伙又坚挺地昂扬起来，让他不由地浑身不自在起来，内心充满了压抑的情绪，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不知道此时他该怎么办？他闭了闭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四周依然死一般地寂静，他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将手插入头发中深深地自责起来。他感觉自己很卑劣，很可耻，很肮脏，真是见不得人。他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这个家。他将手摸向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锋利的水果刀就那么在手腕上来回地滑动了几下，他想要是一使劲，后果会是什么呢？肯定很惊险，很剌激，很悲壮……但是他自己是胆怯的，他没有勇气这样做。无数次地纠结着，无边的痛苦包围着他，他突然将刀狠狠地摔到地上，直到夜色填满了整个房间，他才起身拉开房门向外走去……
　　
　　楼道里响起了很重的脚步声，两个胖胖的中年男女爬上了四楼，胖女人气还没有喘匀便冲着房门大喊起来：“儿子，妈的宝贝儿子，我们回来看你来了。”李洪刚的妈妈是一个身材胖胖的女人，爬上四楼让她累的气喘嘘嘘，进得门来，气还没有喘匀便大叫着说：“儿子，看妈妈又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就是你一直希望要的耐克运动鞋，绝对的正版真品。”可是喊了几声并没有发现儿子在屋中应答。李洪刚的爸爸是军人出身，转业后便开始了自己创业，他的身躯高大威猛，儿子李洪刚活脱脱就是一个他的一个翻版。
　　“都十一点多了，难道还没有下晚自习吗？会不会已经睡着了？”嘴里说着，夫妻俩蹑手蹑脚地推开儿子的房门，发现床上并没有儿子的身影，老俩口回来没有打招呼本来是想给儿子一个惊喜，没有想到这个小免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快给他打电话。”胖老婆催促道。一个电话打过去听到的不是儿子惊喜快乐的话音，而是一句有些慌乱的“我马上就回去”的话。
　　夫妻俩好久没有回来了，自然得仔仔细细打量检查房间中有无变化？儿子在家过的好不好？连冰箱也没有放过，打开检查了一番。当胖老婆的眼光膘向儿子床头边的一个漂亮的纸盒子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伸手抓过纸盒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天啊，老头子，你看看儿子一个人在家都干了什么好事！”
　　“喊什么？让狼撵了呀？”李斌走过来抓过纸盒子一看，心“咯登“了一下，不由地火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顶。原来夫妻俩手中拿的纸盒是一盒已打开的避孕套，封面上是一对外国男女赤裸着身子的相片，火辣而大胆！
　　“这个小免崽子，原来在家不好好学习，泡夜店、找小妞，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小心我扒了他的皮。”军人出身的李斌此时已气的浑身哆嗦，脸色发紫。
　　“有其父必有其子，哼！”胖老婆在一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又来了，又来了，别我一批评儿子你就揭我的短。让你别跟着我去，在家好好照顾儿子，你偏不听，非要跟着我去广东。”
　　“谁要你那么不让我省心呢！”
　　
　　正在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抱怨的时候，儿子李洪刚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父母的脸色，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只好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歪着脖子一言不发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站住，小免崽子，你坦白告诉老子，你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学习又去干什么好事了？又上哪去了？”
　　“找同学问题去了。”李洪刚翻了翻白眼说。
　　“撒谎，你白天在学校不会问呀，非要晚上去，快高考了，人家哪有闲功夫搭理你？”
　　“你爱信不信。”李洪刚两眼望着天花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什么？”胖老婆一步冲到儿子面前，将手中的纸盒递到儿子的面前。
　　李洪刚眼皮向上翻着：“这是什么？难道你们不认识吗？还来问我。”
　　“放肆，我问你，你床头柜上放这个干什么？”李斌也冲过来问儿子。
　　“不干什么，灌水玩。”这是李洪刚小时候干过的调皮事，拿过父母的避孕套灌上各种颜色的水扎成葡萄吊起来，或是灌一个大水球当做玩具玩。
　　“嘴硬，你多大了，还玩这个？少唬弄老子。我看你是欠揍。”李斌暴怒地说道。他解下腰上的皮带：“看来我不好好修理你，你是不会老实的。”
　　“那我老实交待，用途跟您老一样，这下行了吧？”李洪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好呀，翅膀硬了，有能耐了是不？敢玩女人了。”正直了一辈子的军人出身的李洪刚气的暴跳如雷。
　　“我是您儿子，当然跟您一样有能耐了。”李洪刚话音未落，左肩上已重重地挨了父亲一皮带，疼的钻心，紧接着右肩上又挨了重重的一皮带，李洪刚一转身，后背上又是重重的两皮带。这老爸下手也太很了点，军人出身的老爸眼力好，手法准，真是指哪打哪呀！
　　李洪刚情急之下一下子窜上了客厅的窗台：“你要再打我可跳下去了呀，这可是四层楼高，我要是轻轻地往下一跃，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呢？”李洪刚坏坏地笑着说。
　　“儿子，你要干什么？你快下来。”胖老婆惊呼道。
　　“我下来，老爸要打死我，横竖是一个死，还不如跳下去来的痛快。”李洪刚大声地说。
　　“小免崽子，用这个来吓唬我是不？你爸可不是被吓大的，有种的你跳呀。”李斌虽然内心紧张，嘴上却还硬着。
　　“你们别将我，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连我都讨厌我自己。你们从小就不管我，把我一个人扔给我姥姥，姥姥除了给我吃穿还会给我什么？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给过我什么？你们给过我温暖吗？”李洪刚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我们在外拼死拼活地赚钱，还不都是为了你将来有个更好的生活吗？我们什么都可着你，钱随你去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李斌想用这个打动儿子。
　　“钱钱钱，你们就认钱，我的内心有多苦你们知道吗？我不想要钱，我只想有人好好地疼我，好好地爱我。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感到好孤单。”李洪刚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其实大男孩并没有父母想像的那样坚强。
　　“好儿子，妈妈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妈妈好好陪你到高考结束好吗？”胖老婆看到儿子这样不由得也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儿子，下来，别吓爸爸了，都是爸爸不好。”李斌走到儿子面前，看到泪流满面的儿子，不禁老泪也落了下来。“是爸爸这些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爸爸对不起你。”李斌从来没有对哪个说过这样软和的话。现在他是真心实意地向儿子道歉。听到爸爸这样说，李洪刚身上感到阵阵温暖。“爸爸你和妈妈真的不走了吗？”
　　“一直等到你考上大学好吗？”
　　“爸爸，妈妈，我真的爱你们，你们不要再走了好吗？”李洪刚哭着说。
　　“儿子，爸爸、妈妈也是爱你的。以后无论怎么样，不许做傻事，你要是有事了，爸爸妈妈也活不了了，听到没有！”李斌拍了拍儿子的后背。
　　“爸爸，你我都是男人，有的事真的不怨我。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感到身体有变化，经常会发生那种让我不好意思的事，有时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明天带我去医院看看吧。”李洪刚把嘴趴在老爸的耳朵上小声地对老爸说。
　　“儿子，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明白。明天爸爸就带你去医院。”李斌的心里有点紧张起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一起带李洪刚去医院看了男科，大夫认真细致地给李洪刚做了一番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只是发现这个年轻人代谢过快，脸上长粉刺，头皮油脂很多，身体发育过快，各方面指标都显现出性早熟倾向。
　　经过详细询问，胖老婆道出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儿子要高考了，一直在给儿子喝自己研制的“十全大补汤”。“我以为给孩子喝了那么多补品，他就会精力充沛地投入到学习当中去。没想到好事变成了坏事。都怪自己不懂医学，有点拔苗助长了。”胖妈妈有点自责地说到。
　　大夫说年轻人正处于青春发育期，有些身体的变化和心理上的变化是正常的，偶有手淫、遗精也算是正常的表现，但如果经常做梦或是处于那种妄想中就是不正常的了。也许正是这些“十全大补汤”有可能导致年轻人异常发育，严重下去将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遗症。听大夫这样一说，胖老婆真是后悔不迭。
　　回到家中，李洪刚和李斌好一顿把胖老婆埋怨。胖老婆因为自己的过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装聋作哑听着爷俩的数落。并麻利地为父子俩做了好几道菜，大声地喊老公儿子快点吃饭。
　　“我宣布，从今天晚上要开始节食减肥了，你们俩谁也别拿好吃的引诱我，我今天晚餐就决定不吃了。”李洪刚大声地对爸爸妈妈喊到。
　　“儿子不是这么个事，你要减肥、吃素那没有错，但凡事不能太急，别一下子不吃饭呀。这样会出毛病的。”
　　“你看看，你以前弄的那个十全大补汤，都把我喝成啥样了。”
　　“妈妈没有科学常识，现在老妈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嘛。快来吃点吧，看看这菜做的有多香。这可是老妈最好的手艺。”胖老婆讨好地哄儿子说。
　　“那我看在我老爸的面子上今天晚上我就少吃一点吧。说老实话看到好吃的不让我吃，我喉咙中都能伸出小巴掌。不过老妈你以后再也别给我做那么多好吃的了，眼不见就不想了。嘿嘿。”
　　“好的。一定，一定。”
　　“儿子，你先去洗个澡，妈妈今天晚上要为你亲手做一碗胡辣汤。”晚上，儿子上完晚自习回到家中，胖老婆迎上来笑眯眯地对儿子说。
　　“妈妈，您还记得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喝的汤呀？”
　　“记得，记得。”胖妈妈笑着说。
　　“老婆，别光是喝汤呀，快去冰箱看看还有没有菜，弄几个来，我也想喝两口了。”李斌高兴地对胖老婆说到。
　　“冰箱里没有现成的菜了，做鸡鸭鱼肉来不及了，我给你炒两个小素菜吧。”胖老婆满脸喜气说。
　　“我都想好了，这一段时间我一定要节食，尽量吃素食，请老爸老妈监督我。”李洪刚对老爸老妈说。
　　“就怕你不能坚持。”胖老婆有点担心地说。
　　“只要你们在家陪我，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克服。”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儿子将来肯定会你老爸更强的。”李斌高兴地说。一家三口都笑了起来。一股温暖的气息充溢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