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只能请武术大师协助破案

　　很快又是三天过去，眼看着第三天晚上播报新闻联播的时间又将到来，而省电视台跟踪报道的新闻栏目依旧没有任何想播报的迹象，可把省政府宣传部催部长急得就直接把火烧到了省电台关台长的身上。
　　“我说关台长！你们电视台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是不是？我就问你一句，已经几天没有播送新闻专题报道了？是不是你们电视台的所有人都在打辞职报告？如果是，请包括你在内，我都批。占着茅坑不拉屎成何体统？我就不相信，死了张屠夫，真的要吃带毛猪？烦死人了你知道不？”由于催部长的火气特旺，以至于他批评的每一句都是不讲任何情面的带刺话。
　　“什么？全体辞职？哎，对了，感谢部长您一语提醒梦中人，好的，我会在明天亲手把辞职报告交到您的手中，这样我就彻底解放了。请问部长，您现在还有其它事没有？没有的话，我立刻挂了去写辞职报告，免得您老说心烦，再见！”学新闻专业出身的省电视台台长的关严，不愧为抬杠的高手，顺水推舟的讲那么几句，就彻底地把催部长自认为固若金汤的那道防线全部给击垮了。
　　于是，只急的催部长迅速地改变了谈话的策略。
　　他说：“我还没急，你急什么？我说关老弟！你现在给我添什么乱？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不就批评你几句，至于吗？哎，你们那个写作高手周记者呢？不是很忠于职守吗？你听着，从现在起你把任务都给他，那压力就自然全给他了，今后的所有责任也就是他的，明白不？你的身边有其他人没有？真没有？那好！我跟你讲实话，熊省长已经对周记者很反感了，下岗应是迟早的事，就这些，记住你先给我顶着，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见催部长服软了的关台长，也就赶紧见好就收地言归正传：“我的部长大人，你听我说，这件事还真怪不得周记者，他自始至终都坚持在第一线。”
　　催部长：“自始至终？那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局面？算了，我不管你真的假的，能让熊省长大发雷霆的人就不是好人。你要清楚，熊省长现在可是咱们省里炙手可热的领导人之一，说不定明年就到中央了。”
　　关台长：“省长前程与这完全是两码事，部长！现在情况很是复杂，关键因素是问题还是出在破案的公安那边，人家把现场控制得可不是一般的严，别说人了，周记者说比小说里面描述的重庆渣滓洞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怎能让他写跟踪报道，您说是不是？”
　　催部长：“什么一码事两码事？渣滓洞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吗？我不和你辩论，反正宣传都要与政治挂钩，难道连这你也不懂？对了，想起来了，既然周记者是写作高手，那他可以写写外围的情况嘛！比喻说房子已经恢复原状了，伤者已经治愈出院了，真相在专家和全体干警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能公布于众了等等，这些巧妙性艺术语言的运用应该他懂吧！到时新闻媒体一旦有了这些可以应酬的官方语言，至少可以封住民众的嘴巴对不对？”
　　关台长：“他本来就是个特别认真的记者，无论写什么样的专题报道都一丝不苟，深得同行的好评。不言的话，绝不会被前任中央领导赏识。部长，我就不瞒您了，他现在已经受伤住进了医院。”
　　催部长：“我不管他被谁看好，目前一个已经让前程似锦的大领导失望的人，还能有什么好的归属？再说，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受伤还住进了医院？真是被你的迷魂阵搞得越来越糊涂了。”
　　关台长：“当时情况是这样的，爆炸现场人根本进不去，周记者就只能在现场的外围老伸长着脖子到处瞧。说得不好听就是贼头贼脑的那种，结果正好被一个已经警告了他好几次的持枪人再次发现，一怒之下就用枪托把他的肩周骨打折了。”
　　催部长：“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受伤住院无非就是花点钱，难道你们省电台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你给我记住，眼下找一个替罪羊才是迫在眉睫的紧要大事。哦，我明白了，那等于说，你现在连垫背的人选都没有了是不是？”
　　关台长：“正是。部长！现在谁都不敢去，也不想去。去了就等于是白挨揍，揍了肯定要进医院，而进医院还不能说出来自己是怎么受的伤，您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嘛？”
　　催部长：“嗯！我知道了，就目前发展的这态势来看，问题确实比较严重，所以，我必须得马上找熊省长反应真实情况，免得到时还真说不清。一旦怪罪下来或要承担责任，就算咱们俩不主动辞职，也得组织处分是不是？何必呢？”还是足智多谋的催部长考虑事情比较全面，一说找熊省长，马上就掏手机。
　　很快，拨通号的催部长的口气显得特别温柔：“省长您好！我是宣传部的小催，现在有个重要事情十万火急，必须立刻向您做口头汇报。”
　　熊省长：“你说什么？小催？原来是催部长啊！是不是已经可以播放新闻专题报道了？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吧！好！有魄力，我就喜欢你这种干实事的人，正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通电话的熊省长，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是不温不火的两句话，就把催部长惊的满身大汗淋漓。
　　催部长：“是，省长！其它问题都全部解决了，就剩下怎么定性这件事，恳怕还得由您亲自来拍板。请您指示。”
　　熊省长：“哦！那说明你已经有准备了对不对？行行行，催明生同志你不必拘束，你现在可以多说说自己的意见嘛！”
　　催部长：“是，省长！我打算从今天晚上起，让新闻专题栏目着重只报道外围发生的情况。”
　　熊省长：“你是想打擦边球？”
　　催部长：“对对对，省长高见，属下就是打擦边球的意思。”
　　熊省长：“想法不错，谈谈你的具体方案。”
　　催部长：“省长！我想这样安排，就说损坏的房子已经修复，进医院的伤者也已经全部伤愈出院。至于观众要的结果，我可以让他们这样直播：‘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经过专家组和刑侦人员的共同努力，目前已经找到了有利于破案的证据和线索，请大家放心，事情的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您看行不行？”
　　熊省长：“好，好！这招好！不提爆炸案，只报道损坏的房子已经恢复原状，不提进医院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报道伤者都全部伤愈出院，妙，很妙，这说明你崔明生同志还是很善于动脑子的，很顾全大局的好同志嘛！你的方案我完全同意，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布置，去忙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催部长：“省长您再稍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政法委与公安厅那边我不便强出头，所以还得劳驾您亲自打电话过问一下。”
　　熊省长：“这个自然，你放心，我不是已经给了他们十天的期限吗？谁敢敷衍我，谁就自动请辞主要岗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直接挂了。”
　　“都全部向您汇报完毕了，您请吧！再见！”与熊省长通话一结束的催部长，随即又重新把手中的电话打给了关台长。
　　“我说关老弟，刚才已征得了省长的同意，并得到最新批示，你现在抓紧时间让新闻栏目的主编找个老道一点的记者整理一下，晚上要播报的内容就按我刚才说给你的那套办。请千万记住，报道时再不能提爆炸这敏感的二字了，只能说损坏，还有，医院的伤者也只能说全部都已经伤愈出院，明白不？”
　　正等着关台长回话的催部长，很快又把手机换了一只耳朵。
　　“明白了，感谢部长的关照，我会时时小心的。哟，部长！时间已经很紧急，我得赶紧去准备准备，免得又出现不该有的失误。”尽管说完要赶紧去准备的关台长，却依然耳朵还是亲吻着手机，在等催部长对他的最后指示。
　　当听到：“好的，赶紧去布置”这几个字时，这才抬腿去召集人马。　　
　　再说江山市蓝山宾馆自爆炸案发生后，江山市公安局的日子可不好过。特别是要配合中央专家组破案的市刑侦大队的全体干警，更是没日没夜地奋战在第一线，可结果呢，依然是一无所获，依旧是谁也说不出个青红皂白来。
　　当熊省长的电话再一次打到省公安厅，刘强厅长又把死命令下给市公安局，再到市刑侦大队的庞大队长庞彪接到冷霜局长的不客套话时，离最后的期限也就只剩下不到五天的100个时晨了。
　　会议，只得又一次在市公安局的会堂里被迫举行。只不过这次主持会议的主角，却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庞彪。
　　“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实在是不容乐观，现场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该怎么办？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我看不如这样吧！在场的每一位都可以畅所欲言，有什么好建议或者是好方法都可以说出来，也许还能闯出一条新的路子来。退一万步来讲，咱们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说明咱们在场的这么多人确实没有能耐，根本不配干公安这一行对不对？好！为了不耽误时间，大伙都积极发言吧！”面对难以完成的任务，开门见山的庞彪大队长已经不再含糊。
　　“冲击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倘若有谁知道了这点，那咱们所有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不是吗？”很快，一位中央来的专家似乎说到了点子上，但随即他就把自己的话给枪毙了。
　　“可问题是，宾馆的房子是封闭的，如果不借助外来的力量，根本是不可能震飞墙壁和窗户的。活了几十年，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娘的邪门。”
　　“你说什么？震飞？震，不是地震，那岂不是人所为？”而另一个专家，已经开始从听到的震字上做文章了。
　　“你在说《天方夜谭》吧！房间内除了一个普通的市民寒心外，又没有住进其它人对吧！所以，请你下次发言前一定要多加思考，作为专家组的重要成员之一，分析问题绝不可瞎猜，免得让大家看笑话。请问庞大队长，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民间高人什么的？我的意见是想请他们也跟着一起来讨论讨论，或许对咱们有帮助。”当场否定了人为作用的专家马组长，随即就说出了曾经帮助他自己破了案的另一个套路。
　　“马组长，连咱们省市都没听说有什么名人或者高人，更别说一无所有的民间了，就拿我曾经管辖的地方来说，还真没发现有这类人才。”很快，一个刑警接过话就自圆自说。
　　“怎么没有？就在你的地盘上偏偏有一个重量级的大人物。”谁知另一个警察，好像偏偏与第一位发言的同行较上了劲。
　　“谁呀？我怎么不知道？哦，你是指热火那半糟老头子对不对？不就会点武术吗？这也算高人？别开国际玩笑了，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你随便去打听打听，他的名号可不是凭空臆造的，咱们昆仑省之所以能够举办世界级的武术散打精英擂台赛，还不是全凭着他的威望和名气？你到我们这里的工作时间不长，也许知道的还不是很全面，他可是曾经打遍天下武林无敌手的武术超级大师。”
　　正当两个特侦队的侦查员争论不休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的刑侦大队长庞彪，就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说：“大家请静一静，提起他还真让我记起了很多。各位，你们想想看，他不是这次大赛的主评委吗？那个安然无恙的市民寒心不是他带进宾馆的机要秘书吗？那天到刑侦大队问我要人的不还是他吗？这倔老头子很有韧劲，没错，算他一个。”
　　“我来补充一下，虽然我也来江山市不久，但从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热火这个人不但是咱们省市的名人，而且在全国武林也是位说话很有分量的泰斗级人物，无论是国内或者国际武术擂台精英赛，评委百分之百的都有他的名额。更让人惊讶的是，听说咱们市的多位前任领导，都和他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正因为这样，那问题就来了。请大家仔细地想一想，冷静地分析分析，像他这样的大名人，为何要把普通市民的寒心称作自己的机要秘书？你们可听说过武术大师有秘书的吗？而且还是机要秘书？岂不是掩耳盗铃的大笑话。我要说的就这些，仅供参考，完了。大伙请接着发言。”这位讲话的人是谁呀，原来是市公安局的冷霜局长，一见大伙都扯上了热火，也忍不住地参与了进来，并提出了自己的独特的见解。
　　“刚才冷局长和庞大队长两位领导，双双都同时提到了热火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不错，我对他也早有耳闻，知他功夫甚是厉害，曾经打败了国内外很多知名高手。就为这，我还成了他的铁杆粉丝。至于名不见经传的寒心，冷局长说的很对，可他究竟何许人也？家住哪里是什么来历，有没有哪位知道他的详细底子？说不定他就是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否则的话，凭热火的身份和眼光，是不可能对待寒心如上宾的？如今看来，此人绝不可小视。”不愧为专家组组长的马盛名，在冷局长提出问题的前提下，总算又前进了一大步。
　　“可他毕竟年龄不到三十岁，到我们刑侦队做记录时也就文质彬彬的一个俗人，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独到之处，这点请马组长放心，我们刑侦大队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出来作证。”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看走眼的庞彪大队长，居然还扯上了自己的一大堆兄弟来以求得自己的判断正确。
　　“你这个庞大队长，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主管领导，怎么就不明白马组长的良苦用心呢？行，我看就这样定了吧！希望在明天的列会中，我能看到热火和寒心这两个人的身影同时出现。至于派谁去请？恳怕还得麻烦你大队长亲自去跑一趟，这样才显得咱们有诚意嘛！马组长，您以为如何？”直气的阴沉着脸的市公安局冷霜局长，不等众人表态就提前独自做出了决定。
　　“好！好！支持，我马盛名全力支持冷霜局长的英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