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不辞而别

　　“姐姐，那后来呢？”静怡耐心地听着思怡的讲述，突然问到。
　　思怡拿起桌上了水喝了一口，长时间的叙述，让她觉得口干舌燥。“后来，愫愫不知何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俊贤，再找不到她。两年后，俊贤去了美国，接着到了台北，就碰到了我们。这次他回来碰巧在芳芳和宇宏的婚礼上见到了愫愫。”
　　静怡惊疑地问到：“啊，怎么这样？那现在怎么办？”
　　“你是问我，还是问俊贤和愫愫？”
　　“我当然是问姐姐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和你打电话，向你说说，其实也没有得到具体的主意，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过来了，和俊贤在一起，自然就要面对着俊贤的前前后后，他的事只能当成自己的事，难道逃避吗？”
　　“我觉得也是，不论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现在的我好像只有这样了！”
　　“好了，姐姐，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替我问涛哥好，还有……代我照顾好外婆！”
　　“哎呀！知道了，我脑子笨，这样的事还是会的啦！”
　　静怡挂完电话，看着天边的星星，叹息着。
　　
　　“愫愫，你怎么样了？”芳芳走近病房关心地问着愫愫。
　　愫愫轻轻咳嗽了一下：“已经好多了，晚上护士也来过了，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虚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如果身体恢复得不错，就可以出院了。”
　　芳芳停顿了一下，踟蹰地说：“那就太好了！”
　　愫愫看到芳芳的踟蹰，但她似乎觉得她的高兴有一点假，似乎并不愿提及到俊贤那里去的任何消息。于是好奇地问到：“你们呢，见着俊贤了吗，怎么样，那个思怡是怎么回事？”
　　“我们……”宇宏听到愫愫问及，于是脱口回应到。
　　芳芳回头看了看宇宏，又看了看愫愫，为难地说：“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
　　“不急，你慢慢说，我心里有准备。这些年不见，他有女朋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早该想到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俊贤和你才是天生的一对！”
　　“看来真的是我想的那样，他真的有女朋友了……”愫愫痴呆着说。
　　“我看也不怎么样，那个思怡比起你来差远了，我看俊贤对她的感情也不怎么样。”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心里清楚，俊贤是不会随便找一个女朋友的。”
　　“几年不见，你还那么了解他吗？现在的他呀，变了，已经不是从前的俊贤了。”
　　“你能不能不要乱说人家俊贤？”宇宏在后面突然纠正说。
　　“你羡慕吗？是不也想像俊贤那样，再弄一个什么思怡、静怡的？”
　　宇宏听得芳芳责怪，突然冤枉了似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出去抽烟去了。”说着，宇宏心堵着一转身出了病房。
　　芳芳看着宇宏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抽抽抽，抽死你得了，死出去吧！我乱说了吗？他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对愫愫有感情，干嘛不耐心的等着愫愫，他难道不知道愫愫对他一往情深吗？”
　　“你们吵吵闹闹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没完没了才好呢，大事小事，非要和我争两句不可，有时候真受不了他。”
　　愫愫笑着说：“那你还和他结婚？”
　　“那年我回家了，好不容易在家里陪着妈妈，天天日子舒服得像神仙似的。他一天不知道打几个电话，发几个信息，吵得我好烦。我觉得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他，就回来了，谁知道上了他的当？”
　　“蹼——”愫愫失礼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地说：“上了他的当？”
　　她这一笑，把芳芳也逗笑了，她笑着说：“吵归吵，感情还是有的，他为我好，我为他好，相互制约着，不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只有这样，两个人的日子才能继续下去，结婚不就是这样吗？”
　　“怎么才刚结婚，就有这些感触了？”
　　“看到你笑了，脸色又有了起色，我的心才放了下来。我倒希望你们能像我们这样吵吵闹闹的，两人至少还能在一起。”
　　听着芳芳如此说，愫愫叹了一口气，说到：“已经不可能了！”
　　“那帮臭男人不是常说‘只要锄头舞得好，哪个墙角挖不倒’？这话呀，以前我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听得芳芳如此说，愫愫会心地捂着嘴，笑了。
　　芳芳责怪似地说：“以后不许这样伤害自己了，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帮不了，还有宇宏呢。”
　　“真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呀？俊贤不是在眼前吗，你把他再抢回来，不就是了？”
　　“我和他好像不可能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和俊贤什么感情，那个思怡和俊贤什么感情？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有你！”
　　“你这又是怎么说的？”
　　“你听我说啊，他在总是刻意回避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算什么证明？”
　　“这我得告诉你，一个人最喜欢谁就会打听他的消息，你对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喜欢谁也会刻意回避谁，就像俊贤这样。看来你的离开确实伤不他不浅。”
　　“对了，这几年他究竟是怎样过的？”
　　“你问我我也只能告诉你一点，你要问他才真正明白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吧！”
　　“那年，我从家里回来，首先就去了你们曾经住的公寓。你都不敢想像，我一走进屋，就看到别一番景像……”
　　
　　“开门，开门，我是芳芳，我又回来了。”芳芳使劲地拍打着门，可是门半天也没有打开，她又着急地拍了几下，又大喊了几声，屋里也没有回应。她想：“怎么回事？屋里明明亮着灯，为什么没有人呢？”
　　“愫愫，俊贤，开门啦，我是芳芳！”
　　她叫了许久屋里都没有回应，也没有开门，她正打算离开，一个面黄肌瘦的从屋里开了门，看了一眼她，一句话没有说就直接回了屋了。芳芳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人是谁，可是为什么这么眼熟？
　　她疑惑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看了看屋里，屋里的东西还是熟悉的，只是屋里似乎变了样。最大的区别就是一股透出的奇怪的味道扑而来，烟味、酒味，臭脚的味……她忍不住地呲着嘴、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屋里的衣服、裤子、袜子，烟头，酒瓶，以及零食等拉圾东一堆西一块地散了一屋。她疑惑地再看了看屋里，发现屋里的照片还在，愫愫的琴也还在，放在旁边的是俊贤的琴，这似乎让她想起曾经的合奏……
　　“怎么回事？屋里怎么脏成这样，愫愫也受得了？对了，愫愫呢？”
　　俊贤面无表情地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径直走回了卧室，芳芳正奇怪，却听到里面的俊贤说到：“你想念的芳芳回来了！”
　　“别闹，她怎么会回来，她现在正在家里陪她妈妈呢？”芳芳一听声音，有点像宇宏的声音，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随着一声倒在床上的声音，芳芳听到俊贤说：“你出去看吧，她在客厅呢。”
　　屋里的人痴痴地笑着说：“是你们家愫愫回来了吧！呵呵……”
　　芳芳听得，这一定是宇宏的声音，他们这是怎么了，好像喝醉了？愫愫怎么回事，也不说他们，任由他们胡来么，把屋里弄得这么乱？咦，不对，俊贤也不是这样的呀，平时的屋里都是俊贤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由愫愫来给屋子里一些装饰，两人配合得无与论比，现在怎么这样了？
　　她怀着好奇，往里屋里慢慢走去，一看到里面卧室的场景，她惊呆了，里面屋里比屋外更乱，乱到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而里屋透出一股发霉的味，像某种东西馊了的味，又像地窑里许久未能得到阳光的照射般的潮气。俊贤趴在床上，旁边躺着一脸痴像的人正是宇宏。
　　她突然生气了，但一看两人醉生梦死的样子，想来生气也没有用。于是她慢慢地收拾起了屋了。
　　宇宏从睡梦中醒来，迷糊地听到屋里有人，他警惕地坐起来偷看着屋外，当他发现屋里除了他们睡的床，其他地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就想一定是愫愫回来了。于是，他连忙穿戴整齐，又摇了摇俊贤。俊贤“嗯嗯……”几声后就又没有了声响。
　　他轻轻地走出屋外，看到屋外的芳芳后，连忙吃惊地叫到：“芳芳？”
　　“还知道起来呀？你们怎么回事，花天酒地的过着逍遥的日子，也不考虑下愫愫打扫屋子的辛苦？”
　　“愫愫？”宇宏失声地叫到。
　　俊贤从屋里听到宇宏的叫声后，大叫：“啊？愫愫回来了吗？”然后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当他看到宇宏和芳芳后，失望地回到屋里，这一切，让芳芳奇怪着怎么回事？
　　她连忙拉着宇宏的手，往里面看了看，小声地说：“俊贤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没有看到愫愫，愫愫呢？我打电话也打不通。”
　　宇宏凑近芳芳，压低声音，说“我们出去说吧！”
　　芳芳还偷看着俊贤，就被宇宏连拖带拉地带出了屋子。
　　“你拉什么呀，屋里不能说吗？”
　　“你听我说呀，愫愫不知何故已经离开半个多月了，就简单的留了一张字条就走了，其他什么也没说，现在的俊贤正伤心呢。”
　　“什么？她怎么没有和我说，怎么你也没有向我说起过？”
　　“我们也是昨天晚上发现的，愫愫离开没有任何征兆，留下的纸条，让俊贤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桌子后面，还是昨天晚上找东西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