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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大宝华碑>第三十六回 玄锡维试探知己心 郑文龙血哺真命人

第三十六回 玄锡维试探知己心 郑文龙血哺真命人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9-07 22:37:18      字数:6229

  诗曰:
  一部集贤脱蓬蒿,
  千载渡缘识英豪。
  暗将雄图付未了,
  我引龙凤下碧霄。
  却如今说将军坟前,郑文龙(字子康)、丁德全(字子桀)、王钧(字子然)兄弟三人并驾齐驱而回,城郭处处张贴海捕文书,于是先不进城,沿林荫小道径往天外村去,皓月当空,文龙夜宿岭上草庙之中,空留一人更显孤独,出门巡视四下,在一棵枯松下坐了下来,仰望星空不觉一叹,倚在树下昏昏欲睡时,忽然耳边一丝动静,猛的从梦中惊醒,只见面前一闪金光,原来是赢汶河圣母娘娘从天而降。
  郑文龙见势大惊,慌忙起身拜道:“老爷救我!”那赢汶河圣母冉冉落地之时,随而一笑,只轻轻叹道:“我的儿,你的性子几时能改一二?”文龙紧锁眉头,一言不敢再发,闻圣母道:“皇帝身前仙官,乃是天降护尉星座,你怎能一使性子便任意伤了他性命?”文龙含泪惊道:“老爷……?”圣母叹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虽逃出河东,四海之内,岂还有容身之地?”文龙咬紧了牙关,无可奈何,只咽下泪水舒了口气时,圣母便道:“未了湖上,自有你一生的缘人等候,他能保你渡过此劫,从此手足永连、同心永结!”文龙大惊,再抬头看时,圣母已然飘起升入当空,只微微笑道:“我的儿,去罢!能使你名垂于青史、望篆于竹帛者,必是此人,他如今虽不得志,乃是天缘磨练之,将来成就大功,皆在定数之间,你需尽心辅佐于左右,必成正果!”
  秋露繁霜,阵阵寒意袭来,郑文龙再醒来,天已放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起了身来,却再记不起昨夜之事,恍惚间见有人漫步而来,忙躲到树后凝眉细看去,原来是玄锡维(字穹高)步履蹒跚爬上岭来,文龙倒吸了口凉气时,见锡维到了草庙门前,坐在了一旁石上,文龙退了一步转出身来,细看着他,只见锡维轻轻笑道:“子然想的果然周到,这样的地方实在难寻,让我好一回攀爬!”文龙冷冷问道:“你知道我隐于此?”锡维轻轻一笑,细端详了郑文龙一番,这时的郑文龙果真是上天白虎星座下降凡尘,臂有麒麟龙虎、脚踏七星成斗,金边银白的滚龙袍、扎珍饰宝的紫金冠,龙啸护腕、虎啸锦靴,蟒带金挂,点缀着清秀的容貌,威严的气度,真就是天降帝子,无双之完美,锡维一顿,只暗自叹道:“好一个仪表不俗,躬行仁义的真英雄!……论担当,眼下只有崇阳,然如今有重任在肩,时常不在左右,凤哥儿……怕没有这般刚毅,不能威服于众,今观此人仪表不俗、气度非凡,定不是等闲之辈!若得此人……?”
  郑文龙疑惑不解时,玄锡维回过神来,摇头一笑,文龙见他气质高贵,不似奸佞之人,便也不再拘谨,就地坐下了,锡维见状竟忍不住笑了,随道:“人称诚信高洁之剑的七星龙渊剑郑文龙,原来也是这般随意的人!”文龙吃了一头雾水,此时没了主意,心说道:“这便是素有山东呼保义、莱芜六月雪之称的玄穹高……?”锡维松了口气,暗自叹道:“圣母曰,我有龙、凤可定基业耶,昔日在此与子真相会,得有凤也,而今他来了,龙、凤俱得,岂非天心人意乎?”就这样二人对坐半晌,各自一笑无言,却渐渐觉得更亲切些了。
  自此,或早或晚每日玄锡维皆要亲自前来探望,只是带些日常所需,绝口不谈别事,一连月余,郑文龙已然比先前悠闲自在多了,这日清晨锡维再来,他在坡上舞剑,远远只是笑道:“好歹带些酒菜来,整日素食、斋菜,剑都舞不动了!”于是收了宝剑过来,才见锡维摇头一笑,答道:“之所以迟迟不让子然来,正是怕他如此,倘一时从了你,让你吃醉了酒,谁能制得住你?”文龙一怔,长舒了口气,坐在了一旁没有搭话,锡维凝眉一顿,忽听文龙叹道:“我虽疯疯癫癫、无拘无束惯了,却从不酒后失态,你是怕我惹是生非不成……?”锡维轻轻一笑,将酒菜摆在了文龙面前。
  郑文龙见了酒菜先是一惊,再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旁假装若无其事的拍打着身上尘土的玄锡维偷偷一笑,便也一笑,伸手抓起来就一通吃,锡维摇头一叹,随道:“好歹慢些,像是几辈子也没吃过了,谁曾见过郑大少爷如此不堪?传出去不怕世人笑话!”文龙傻傻一笑,哪里顾得上他,抓起酒壶一阵好饮,盘中鱼肉片刻之间所剩无几,这时才又笑道:“你若早放子然前来,或如今日这般,我能月余如隔三秋?”锡维摇头一笑,文龙这才看见碗筷,忙拿起来递给了锡维,随道:“还是一起享用罢,还真怕被你笑话,今一同用了,你也无话可说了不是?”
  看郑文龙吃得舒心,玄锡维自也随便用些,文龙多饮几杯,才又问道:“子然他们近来怎样?今日既开了头,日后也让他们一起来岂不更是热闹?”锡维一笑不答,文龙一怔,不便再问,只轻轻笑道:“我自离家至此,兄弟姐妹不能常聚,幸有子然几个相伴,不觉孤单……!”话音未落,却见锡维竟也饮了杯酒,摇头一声叹息,文龙一顿,抬头看去,才见锡维含泪笑道:“我不如你!既无亲生兄弟相伴左右,凡遇大事,方觉身边无有知己,岂不令人悲怆?”
  玄锡维说了这一番话,更显几分孤寂,郑文龙舒了口气没有搭话,只觉一阵辛酸,含泪饮了杯酒,忽又叹道:“如蒙不弃,某愿相随!”锡维闻言大惊失措,忙吐掉口中膳食、放下酒盏起了身来,文龙也慌忙起了来,似乎有些举止无措,凝眉低声问道:“倘若官场见嫌,不应可也,终归也是朋友,何必如此……?”锡维急忙近前拉起文龙摇头叹道:“我等今日久矣,岂为自家前程而废深情厚谊乎?”文龙听罢,将信将疑凝眉一怔,望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含泪无语,锡维拭了把泪,点头笑了。
  临晚,玄锡维、郑文龙在泰山之麓设祭坛告达天地三界,结成金兰之盟、立誓永为兄弟,从此纵马驰骋于山林、大河之间,弹琴、饮酒于庭院、寺庙之中,被玄锡维赞誉为天下知心第一的郑文龙走上历史舞台,为了赢玄基业操劳终生,有歌唱道:“
  一部集贤脱蓬蒿,千载渡缘识英豪。
  暗将雄图付未了,我引龙凤下碧霄!”
  话又回来,贾江海(字少华)抵京之后,经宝一鸣(字新锐)举荐掌管御林军马,仍为太平真君,身在后宫静养的修真皇帝张雁铭(字浩真)允之,十一月,贾江海修书郑淇(字立山)、郑华龙(字力宏)兄弟诛杀刘阳(字萧逸)、王雨(字训禹)等河东旧臣,进驻沂河两岸,宝一鸣又假传皇帝诏旨钦封郑淇为平叛将军,名正言顺坐镇鲁南,并责令其继续查办郑文龙案。
  消息传到泰山,众皆愤慨不平,解林凤(字子真)、丁德全、王钧、于滨(字子淳)、吴杞飞(字子歌)等不由一阵叹息,玄锡维回看身边静静坐着一言不发的郑文龙,闻孙修庆(字豫忠)道:“密探来报,郑立山一面拘押子康家小为质,广发布告、悬赏通缉,一面又令左军都尉王宏伟率一万人马沿沂河北上抵达蒙阴,有宣战之势!赢城危矣……!”众人一惊,王钧急道:“莫非先生是要就范……!”话尚未完,锡维摆手拦下了他的话,起身答道:“纵然鱼死网破,只要我在,断不会将子康交与贼手!”林凤、文龙一怔,修庆摆手笑道:“一万兵马何足惧也?只是子康家小尚在此贼手中,彼若以子康家小为质要挟,何以处置?”锡维这才恍然大悟,到修庆面前躬身一拜,一笑道:“我等愚鲁莽撞,还望先生恕罪!”
  孙修庆最中意玄锡维这般卑躬谦逊,便忙扶住锡维,含泪叹道:“主公如此谦恭,让庆何以自处?”说着便忙请锡维坐下,随道:“当下之计,唯有使子康亲率三千兵马前往东都,迎战王宏伟部,然后修书崇阳出汶南之兵抵达龙廷为援,只要托住王宏伟部数日可也,此间另选机密、精干之人悄悄潜入河东,伺机救人!”郑文龙听罢起身急道:“河东如今凶险难料,还是我去为好!”锡维喝道:“不行!”文龙大惊,修庆看了看他,摇头笑道:“王宏伟部不见你在,沂河两岸岂不生疑?我料你在军前,只要相持日久,郑立山必然亲自前来,那时潜入河东的人,才更容易救人!”众人点了点头时,只有文龙凝眉看了一眼锡维,心说道:“才刚他如此紧张,绝非孙豫忠所言之计也!”
  汶南大营帐中,王振清(字崇阳)手中握着一封书信,眉头紧锁,心说道:“哥哥自去了泰山,久久未归,新盟兄弟已然不能胜数矣……!”一旁赵顺凯(字公明)拍案而起,冷冷笑道:“为此一人,却惹来一场混战,如今郑贼大军北上,尽屯蒙阴,情势危急,兵马齐备却无人调动,哥哥整日与那解林凤、郑文龙谈论什么大事,口口声声如鱼得水,如今兵马来了,叫水去迎敌便是!”振清一叹,顺凯自言语道:“那郑文龙,也不知是到底有什么魔法,哥哥与身边众人自见了他,皆都视为知己,却都忘了本部兄弟!”话完便一挥衣袖,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出帐而去。
  夜已深沉,李兵(字问天)亲自从赢城赶来,静室内向玄锡维报过出兵之事,忽闻锡维惊道:“什么?公明称病,不肯领兵出战?”身边只有郑文龙在,不禁凝眉一怔,李兵看了文龙一眼,微微叹道:“说已卧病数日……如之奈何?”锡维长长地舒了口气,暗自叹道:“我离旧日兄弟,远矣!”随而轻轻一笑道:“如此,弟且安心在此休息一夜,回转之时,我便使人同往赢城问安,此番我只亲自领兵前往,弟当为我善言慰劳公明安心养病,千万珍重身体才是!”文龙、李兵二人一惊,皆不再言。
  来日玄锡维不顾众劝,命朱洪鑫(字舒淇)兼管虎贲营、泰山营,孙修庆辅佐解林凤主持泰安政务,自己亲率右卫军两千人以吴杞飞为辅出徂徕山兵驻楼德,与东都驻扎的郑文龙三千兵马遥相呼应,迎战王宏伟(字溪夜)浩浩荡荡的一万大军,中军大帐中,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忽见丁德全来了,便忙近前问道:“你怎来了,东都情势如何?”德全摇头一笑,问道:“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锡维一怔,随忙笑道:“你们是我兄弟,自然都要担心,怎出此言?”德全坐下喝了杯茶,玩笑道:“罢了罢了,在这场合煽情,传出去才是笑话!你只管放宽心罢,区区王溪夜,岂是你兄弟的对手?接连几番进攻无望,如今已然不敢冒进了!”
  听罢此言,玄锡维松了口气,这便坐下也喝了杯茶,却还是愁眉不展,丁德全靠过来轻轻问道:“莫非,是有疑虑?”锡维低声叹道:“我起赢汶之兵,是为扶保社稷,不得已而为之,虽无大功、亦不曾有愧于民,试想豫忠之言,南军远来,必有图我之意……!”德全摆手一笑,答道:“是故请郑子康前往东都迎敌耳!”锡维一惊,看着德全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心意,沉思片刻点头一叹,心说道:“初立子康,只恐众家兄弟不服,而今若能取得大功,既能保全他的威名,又能安赢汶万众之心,岂不两全?”
  龟蒙顶大寨里,王宏伟遥望北方,凝眉一叹,又匆匆回到帐中,提笔写道:“玄锡维亲自领兵而来,大军屯于楼德,郑文龙的前部人马已连夜在东都安营扎寨,两处兵马互为犄角之势,兵马隐蔽、难以探明详情,末将连克不能得胜,请将军速拨援军协助……!”书信送到河东,郑淇冷冷一笑,叹道:“看来……玄锡维是铁了心保全他,要与朝廷为敌了!”郑华龙哼了一声答道:“稍安勿躁,此乃天助我也!”郑淇一惊,问道:“何出此言?”华龙答道:“彼若倾城而来,今日破之然后北上,则鲁中亦归我也,岂非天赐乎?”郑淇摆手笑道:“话虽如此,然溪夜屡攻不胜,我料未必容易!”华龙随道:“东都乃赢城屏障,天幸郑子康驻守于此,莫非不是破绽?……他不过丧家之犬,玄穹高却将他置于险要之地!岂不知赢玄人物各个自恃风流、人人好大喜功,像他这样的人反被委以重用,岂不见嫌?一旦生嫌,岂有不乱之理,内乱……则必败矣!”
  郑淇听得郑华龙一番高论,不由笑道:“诚如所言,大事成矣!莫非力宏已有良策?”华龙冷冷笑道:“我欲先取郑子康,打开赢城门户!”郑淇惊道:“子康骁勇、无人能敌,如今又有兵马、驻守关隘,取之谈何容易?”华龙笑道:“赚他出来,设伏擒他如何?”郑淇一顿,见华龙说着已忙拿出一张羊皮纸地理图本来铺在了案上,随道:“且看,逆贼不熟地理,屯兵太平山,有深林为障,难以总览大势,这便是与我军相持不过四十里,却难以料定详情之根本所在……太平山以东是朝阳山,那里山高岭险,又能纵览太平山形势,明日大军北上之时,我自领本部人马绕道前往朝阳山驻扎,那郑子康性如烈火,不会相持太久,我料不出三日,势必前来决战,那时将军便带兵与之对阵,切不可恋战,保重自己,敌不过时便火速退军!郑子康虽然英勇,并非无谋,想必不会追击,只是……待他回撤之时,恐我已夺占太平山久矣!那时将军回转突袭其后,何愁郑子康不破?”郑淇闻言忙点头笑道:“真天以力宏赐我鲁南也!”
  果然郑淇率部北上,郑华龙夺下太平山安营扎下大寨之后,郑文龙勃然大怒,不假思索便分兵两路亲自去夺太平山,与郑淇会战于石人峪,两军阵前,文龙紧锁眉头纵马上前,郑淇上前冷冷笑问道:“七星龙渊剑主,别来无恙乎?”文龙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只哼了一声,咬紧了牙关,又闻郑淇讥讽道:“子康是自缚随我而归,还是……?”话音未落,文龙怒道:“匹夫,安敢如此!”于是拔剑喝道:“尔等霸占河东,锁我家小、扰乱圣听,害我陷此绝境,今日前来,岂容放过!”郑淇心头一颤,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凝眉一笑,喝道:“我不情愿留下,看汝能奈我何!”说话间文龙已怒气冲冲拔剑杀来。
  看那郑淇与郑文龙交战不过十几回合,便已力不从心,接连中剑逃袭而去,南军败退,文龙追出十余里去,忽又缩紧了眉头,止步沉思片刻,心说道:“不好,莫非……?”这时心头一颤,随即调转马头喝道:“后队改前队,速回大营!”大军回转,郑淇从后面掩杀而来,文龙大惊,顾不上追兵,径往太平山而去,回至寨前,大寨已被烧毁,驻军全军覆没,四下却不见一人,文龙额头上冷汗虚发,欲回身与追击而来的郑淇决战,不想郑华龙大军从林中突然杀出,文龙猝不及防,难以再战,只带十余人往西逃去,不出二里,又中了华龙埋伏,身中四箭摔下马来,被困阵中,眼见郑淇、郑华龙带兵围了上来,情势危急,忽闻声道:“休伤我弟,玄锡维在此!”远望去,玄字旗迎风飘起,玄锡维领兵杀来。
  郑淇、郑华龙二人见玄锡维来势汹汹,忙令弓弩手万箭齐发,顿时矢下如雨,玄锡维冲进阵中,救起郑文龙,便忙纵马而去,一路上为保全怀中的文龙,身后接连中七箭,方脱离大军,独往山林之间而去,天色已晚,郑淇、郑华龙大军已将孤山重重围困,只将锡维、文龙二人隔绝在了山顶,欲图将他们困死山上,皓月当空,文龙搀扶着锡维走到山顶,方才发现锡维身后的箭伤,于是含泪惊道:“哥哥……?”锡维摆手一笑,毕竟伤势过重,未曾言语便昏死了过去,文龙凝眉急道:“哥哥……?”于是连叫数声不见回应,便忙取下了锡维身上的箭头,帮他包扎完毕,随而守护在一旁,凝视四下,含泪咬紧了牙关。
  玄锡维、郑文龙大军全军覆没,探马连夜逃回赢城报信,王振清闻言惊慌失措,忙留李兵驻守赢城,自带一万人马,会合虎贲营的朱洪鑫大军南下,直逼孤山,久困山顶的锡维奄奄一息,命在旦夕,只昏昏沉沉、喃喃呻吟饥渴,文龙几次下山取水,山下已被郑淇大军严密布控,于是紧锁眉头,从靴筒上拔出匕首,割破手腕,将流出来的鲜血滴进了锡维口中,山下一连激战七日,玄锡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而身边的郑文龙却已昏死在了身旁,山林中朱洪鑫纵马怒斩郑淇,一声大吼,郑华龙人马俱惊,当即摔下马来,惊恐而死,王振清得知玄锡维下落,便踉踉跄跄含泪往山顶而去,见锡维无事,方才孩子似的哭着跑了过来。
  大军班师返回,玄锡维不肯休息,只含泪守在郑文龙床前,不能言语,王振清众人也都站在一旁,闻李兵叹道:“虽未伤及筋骨,为保哥哥无失,他是从手臂上割下血肉喂哺哥哥保全了性命,而今……!”众人闻言大惊,皆不敢言,锡维凝眉一颤,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看白发苍苍的老医官为文龙包扎完了伤口,只擦了把冷汗,却微微赞道:“将军真神人也,气血两虚到如此,全然性命无忧耶!”众人大喜,锡维猛的睁开了眼睛,急忙欲言,又傻傻一笑,点了点头。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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