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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美人鱼脱衣

作品名称:落地的杏花红      作者:箐阳小屋      发布时间:2015-08-28 10:26:20      字数:3109

  秋天的天空,总是很低的,天蓝蓝的,云白白的,似乎不沾一丝的凡尘。风呢,似乎也是暖里带着丝丝凉意。远山还是绿绿的,倒是显得多了一份凝重。可是近看:很多花草树木都失去了原有的碧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微风中抖动。大坝两旁的柳树,叶子也在脱落,似乎显得更瘦了,可是她们的丝带还还像翩翩舞动的少女,在秋风中飘来飘去.高大的杨树的叶子也有些枯萎,不时地从空中飘落下来,仿佛是它们悲哀的眼泪,在对生命的叹息中簌簌地流落下来。
  福山走在青石大坝上,完全没有田野里人们忙碌的样子。路走的不紧不慢,但是步伐倒是很轻快,那捞网子随着他的步伐左飘一下、右荡一下,享受着秋风的抚弄。福山在清闲的步子里,哼着《在希望的田野上》。玉龙河也已经逝去了夏日的风采,不再怒吼、不再激扬,显得很温顺的样子,唱着碎歌,缓缓地向下流去。河水清澈,站在岸边,就能看见河底的有些发绿的碎石、游动的小鱼、翠绿的河草。
  福山向前走了几步,看见河沿边的水里,有青苔和水草,就放下手里的捞网和小桶,三下两下把裤腿挽到膝盖上,拿起捞网走进水中。水有一丝丝的凉,还有些咯脚丫子。可是他并不理会这些,把手中的捞网向水草深处一插,瞬间提起,把捕上来的水草、碎石、草叶一一拿掉,见几只泥鳅在网底钻来钻去,也有半个手指长的小鲫鱼头部不动,尾巴在一上一下的跳动。走上河岸,小心地把一条条小生命放进小桶里,再把桶里放进一些清水,那些小生命又恢复了活力,在不大的天地里一头西一头的撞来撞去。眼前的一片水草捞完了,再向下走,再捞。一直到了东西横贯的漫水桥旁。刚下了河,捞了两网,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妈,咱在这歇会儿吧?”福山抬头一看,真的是晓梅,用手推车推了两袋子玉米,站在引桥下,一边擦着汗,一边对身旁的妈妈说。福山赶紧提起桶,拿起捞网子,向她们走去.
  “晓梅、是你啊。”晓梅也看到了福山:“你在这里做啥呢?”“没啥事,捞鱼玩。”晓梅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话。晓梅看见妈妈在直视着福山,就对妈妈说:“妈,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经常帮助我学习的刘福山。”福山听到晓梅叫妈,连忙叫了一声大婶。说过话儿,福山把桶和捞网递到了晓梅的手中说:“我来推。”娘俩还要推辞,可福山已经推起了车子,在晓梅的指引下,一直把玉米推到了晓梅的家里。
  下午夏丽其实也没啥事,在家坐了一会,忽然想到了福山去河边捕鱼,从家里转了一个弯,也来到了河边。刚到柳林下,走上坝顶,远远望去,看见了福山正在向桥面走去,她正想喊福山,忽然看见福山奔向了桥东,和一女子说话,定睛一看,那女子是晓梅,她有些吃惊。急急地向前走几步,想听听他们说的是啥,可是那声音都被秋收过往桥梁的嘈杂声淹没了。她远远的看见福山推着小推车走在了桥上,走在后面的是晓梅和她妈。
  
  福山在晓梅的引导下,把推车推进小院。整个院落一目了然: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院子:面南的叁间红砖红瓦房,甬路从大门口直通到房前的阳台上,在花墙的包围下,齐整地排列着一畦畦蔬菜,靠近西侧,是鸡圈和厕所。整个院落井然有序。刚放下车子。晓梅妈就说:“他哥,来上屋喝碗水。”福山就看了晓梅一眼,刚要推辞,晓梅也说:“上屋吧。”福山跟着晓梅走进了西屋。这是晓梅自己住的房间:一间单人床,旁边摆着写字台,在写字台上都是晓梅学习的书具,衣柜梳状台一应俱全。在窗台上有几盆花。整个房间既简单又大方,充满着书香和女人特有的粉香。福山坐在写字台前的座椅上,晓梅坐在了床边。这时间,晓梅妈已经把茶沏好了,就问福山: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啥人啊?父母都做啥呢?福山一边回答一边打量晓梅妈:虽然是五十多岁了,但是和农村一般妇女相比,显然年轻许多,圆乎乎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妈妈。虽然年纪相仿,但是显然妈妈要苍老一些,也瘦弱一些。说了几句话,晓梅妈就出去收拾刚推回的玉米。
  晓梅和福山在屋里说话,先说了几句妈妈的话题,接着就转到学习数学的问题上。晓梅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了进步“真的是感谢你。”福山就悄声说:“咱是谁跟谁啊。”晓梅白了福山一眼,拉长了腔调:“咱是谁和谁--啊。”一副很顽皮的样子。福山伸手要去拉晓梅的手。晓梅马上站起来说:“妈,咱暖壶里还有水吗?”“多着呢。”晓梅趁机走出去拿暖壶。
  等晓梅进来,福山真诚地说:“今天不给你讲题了,我得马上回去值班,对了,你也养几条小河鱼吧。”“行啊。”晓梅马上走出去,找来一个粗粗的玻璃瓶子,洗净放上清水.福山挑了几条不同的小鱼放进去,又放了几条鱼草。接着说:“这三天,你要是没事,有啥问题到单位去,我没啥事给你讲。”说完站起来,走出房间。晓梅妈见了就说:“他哥,吃完饭再走吧,我这就做饭去。”“不了,大婶。”“你看你这孩子,你竟给晓梅辅导功课了,吃点饭有啥?你可不要客气啊。”“我还得回去值班呢.”一边说话,福山一边走,娘俩儿把她送出门口外。福山提着小桶,拐了一个弯,沿原路顺着堤坝走回社里。
  夏丽来到了社里,其他人都走了。只有高主任还在。高主任见福山回来,又叮咛了几句,也骑车走了。
  社里只剩下夏丽和福山两人了,福山找来放在一个角落里的鱼缸,洗涮干净,正一条条的往鱼缸里放小鱼,夏丽走过来:“看看你捉的鱼,吆,还真不少,没捉到一条美人鱼吗?”夏丽问。福山笑了:“你们这的玉龙河里有吗?”“河里没有陆地上有啊。”夏丽对着福山眨眨眼,福山不知就里,没有抬头,继续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美人鱼上岸呢,可是美人鱼是近视眼啊,它看不清我的。”“不会的,岸上的美人鱼都是聪明的,它们可有学问呢。”“学问?”福山似有警觉地抬起头,仰起脖子,眼睛对着夏丽。“鱼也懂得生活习性,有它们的爱好,也知道水深水浅,也会游向自己喜欢的方向,这不是知识吗?”
  俩人说笑一会,其实心情是不相同的:福山是从内心里愉悦,为啥呢?反正是见到了晓梅,见到晓梅就是高兴。夏丽那笑容就有些勉强,甚至有些酸酸的。
  看福山还在捣鼓那些小鱼,夏丽问福山:“说,你想吃啥?”福山延续先前的话题:“小葱拌豆腐、美人鱼上岸。要不要我帮忙?”“不用了,你去洗洗吧。”
  福山洗完澡出来,回到值班室,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葱拌豆腐、芹菜炒肉丝。接着夏丽又端进一盘鱼,随口说:“美人鱼上岸。”夏丽其实做的就是浇汁鱼,不过是把鱼那一分为二,只用了一半,把鱼头放在了盘子的沿上。“这就是美人鱼上岸啊,王姐?”“明天还美人脱衣呢。”夏丽说完就咯咯地笑起来。“美人脱衣?”福山有些惊奇。夏丽用筷子把鱼翻了一个身,露出了细细地、有些发白的鱼肉。“这就是美人鱼脱衣。”“王姐,你可真有创意啊。”两人都大笑起来。
  年轻人的生活总是愉快的。俩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笑。吃过饭,俩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夏丽回自己的屋睡觉。
  姑娘大了,总是有自己的烦恼,这种烦恼总是积压在自己的心底。自己没事的时候,这种烦恼自己就会浮上来。夏丽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她又想起了杜良新。
  第二次和杜良新在床上,杜良新温柔了许多,自己慢慢的也来了欲望,她也希望他的挺进。在那一刻,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感觉不到东在哪西在哪,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满脸涨得通红,有些发烧的感觉,只是希望他用力再用力,自己完全被融化了。等平静下来,杜良新还在抚摸她的柔软之处。“咱们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你还是必须得走,咱们不可能这样子下去,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是吧?”见杜良新沉默不语,夏丽心里也是阵阵地难过,接着换了柔软的语气,似乎有些疼爱:唉,咱们相识一场,你无奈我也无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你要我都给你。”自己说着,眼泪就簌簌地流出来。
  杜良新答应着,安慰她,爱抚着她,等他们说了一阵子的话,杜良新就再一次亢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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