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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重重心事

作品名称:落地的杏花红      作者:箐阳小屋      发布时间:2015-08-27 14:38:26      字数:3228

  其实在晓梅苦恼的时候,王夏丽也在苦恼着。这种苦恼是在福山来了之后。刚开始的时候,当见到福山第一眼,并没觉得有啥异样。可是过了几天,她发现小刘的优点很多:业务熟练,为人谦和,做事机灵果断,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做事勤快。那天,夏丽亲眼看到:在浇菜时,这边水龙头放水,菜池的另一边跑水了。几个人见了都大呼小叫的,却没有一个人真正进去,因为被水浸过的菜地踏进去了,肯定就是一腿泥。福山脱下袜子,挽起裤腿就下去了,堵住了溢水的口子。张华有赞叹地说:“福山真行。有点机灵劲儿。”也许是华有在家干的活太多,也许是在保持形象,在社里这些活是从不沾边的。只有王家琪和福山没啥事的时候,经常来修理这菜地。由于福山和自己办公的时候坐在对面,没啥事就偷偷的观察他、打量他,越打量越可爱:方正的国字脸下,有一双温和的大眼睛,微厚的嘴唇透出宽厚仁慈。将近一米八的个子,益加显得康健,迸发着青春的活力。当然这些福山是察觉不到的,女孩子的心思在这方面是缜密的,自己的秘密总不想被别人发现。
  上周礼拜四上午,忙完了业务,夏丽一边喝茶水,一边偷眼觊觎福山:看看他究竟做啥,还没等她观察仔细,福山就把一张速描递了过来,夏丽一看怔住了:长发秀眉、鼻梁高挑、粉唇微微翘、双目炯炯似逸彩。谁见了都知道这是画的是自己,自己也觉得挺吃惊的。也就笑呵呵地说:“你可别逗我了,我可没有这样美。”嘴上这样说,可是在心里一方面在疑问:我真的有这样美吗?我在他的眼里真的这样子漂亮吗?另一方面也在想:他喜欢我吗?这些问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总是在萦绕着她、困惑着她。
  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发呆,妈妈做好饭叫她吃饭,她也没听见。妈妈走进来,见她并没有睡着,责备她:“嗨,你看你这孩子,我都叫了你两遍了,你都不答应,快吃饭啊。”夏丽从想象里回到现实中,赶紧起来,草草地吃了几口,又回到房间里,在想自己的心事。
  这两年给她提亲的很多,有粮食所的、有乡医院的、乡政府的、还有学校的老师,可是她都没有相中。粮食所在那时是挺好的单位,工资高、福利待遇好,看工作也不错。媒人说了,自己就悄悄地去看看,到了粮食所一打听,小伙子穿着蓝色的大褂跑过来了,满身的白面子。她吱唔了两句,就匆忙的跑掉了,她嫌工作脏。其他的不是长相不出众就是身高不够、不是单位不好,就是就是家庭条件差,都没有中意的。倒是有一个是在县经贸办的,她看起来还顺眼,工作好、家里条件也不错,答应了接触了解了解。可是在第二次见面时没说上几句话,那小伙子就拉她的手,做出亲昵的动作。她感觉他举止轻浮,不是好人,就一口回绝了。她痛恨男人、痛恨男人的不尊重,这样的男人绝不是好东西。她又想到了杜良新。
  那晚,当杜良新说完话,她其实也怔住了:自己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已经是事实。再悔恨、再流泪,一小时之前的青春,已经是花开花谢,绝没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又不能这样子便宜他。她就这样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杜良新坐在她的旁边,把被子披在她的后背上。从内心里来说,她是喜欢杜良新的,但这只是敬重,绝不是情爱,把他当作父一辈的仰慕。当爱变成恨,红尘变成土,她不得不思量自己的现在将来。杜良新在一边宽解她,同时讪笑着陪着她,也在观察她脸上的晴雨表。看见夏丽的表情渐渐地平息下来。他的欲望再一次燃起,手轻抚后背,再四处移走,把双腿向前一拉,夏丽就再一次的躺下了,任由杜良新在沼泽地里来回的冲撞---外面的蝉还在口口声声的叫着:知了、知了。没有关掉的电视里还在进行晚间播报。
  在那一霎那,夏丽有些麻木了:任由他这样吧。不行。一个想法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冒出来,这时杜良新也正好在那一瞬间叫着:啊、啊、啊。
  
  那时杜良新也只有二十六岁。家里是在市区。高中毕业那年,考大学的梦破碎了。他又是家里的独苗。父亲翻过来倒过去在思量,究竟做啥呢?那时安排工作对于他来说,是没问题的。甚至有些人还主动的找过他,提出让杜良新到他们单位去,都被他回绝了。他一是看不起那些单位,只是卖力气的。二是还得为自己的孩子前途着想:不费力的、有发展的、待遇好的、做办公室的这是他的理想目标。可是目前还没有这样合适的单位。再想一想,现在既然没有合适的单位,那就当兵去。一是将来回来找工作,名正言顺,因为军人优先。况且将来军龄算工龄,二是自己可以很好的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找找老战友,培养他在部队里入党。还有在部队里锻炼锻炼学学处事的能力,多和战友交交心,这些都是大有用处的。如果有提干的机会,那当然就更好。想到这些,就和老伴商量让孩子去当兵。在医院工作的老伴,还没等他说完,原本对任何事一直是不急不躁的她,却突然果断地说不行:从小没吃过苦,他受不了的,干啥不行,为啥要当兵啊?他就把他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老伴沉思了半天,尽管有些舍不得。还是勉强地答应了。
  杜良新的父亲是市财政局的副局长,深諟为官之道,做起这些事来滴水不漏。家里人商量妥当之后,他联系了市招兵办的战友,不用三言两语就立即说定了。在那年的秋季征兵中,顺利地进到了某军的通讯连。当了三年兵,如愿的入了党,提干却没指标,复员回家了。
  接着安排工作到市直属县的一信用社工作,不到三月,就转到另一社做副主任,一年后,再次转到龙山乡当主任,这一干就接近二年了。
  当王夏丽提出这几个几个条件时,杜良新一时愣住了:第一、三个月之内离婚和她结婚。第二、如果第一条不能实施三个月之内调走,第三、赔付她精神抚慰金五千元。说完,王夏丽把衣服拿起来,看了一眼印有梅花图案的床单子,那原本含苞苞待放的梅花,现在是真的开放了,鲜红欲滴。又顺手把床单子扯起来:“两天之内回话,否则第三天我消失的时候,就是你厄运的开始。”说完,一甩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杜良新的酒早就醒了大半,点着一支烟,依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吸着。说内心话,他还真是喜欢夏丽的:夏丽活泼的倩影、夏丽的爽直、夏丽的天真、夏丽的勤快、夏丽的灵巧,无一处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常常让他不能自己,可是自己能和她结婚吗?
  来到这里时,老爸就说了:你在哪里算是镀金、锻炼,一有机会就把你调回来,现在抓紧办,这一点应该是没大问题的。离婚呢,这事可不简单,单就老爸这一关就过不去,说起来他还有些头疼。
  杜良新的媳妇叫雅晴,是直属县的县长的千金,也许是从小娇惯,对他说话总是依恃的口气,这些他还能迁就,最要命的是她的洁癖,干净的很。把碗筷洗了两遍,还是不行,必须得洗第三遍。每当在床上他搂住她的娇躯时,自己就兴奋起来,就要强势的对那森林里的沼泽地攻进。他宁愿陷进去,永不再出来。可是雅晴总是说:“快去好好的洗。”等他草草地冲洗出来,兴奋地撩起被子,雅晴又说了:“你咋洗的啊,干净吗?先用肥皂洗,再用香皂洗啊。”这样的来回的一折腾,他的兴奋劲就下去不少。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想做,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每每他要付诸行动的时候,雅晴就说话了:“才做完六七天啊,咋也得十天八天的吧?”他有时也要强上弓,她打死也不让。甚至和他分居,搂抱着孩子到另一居室。
  这使他很头疼。几次下决心想要离婚,可是在爸爸那里一描述这想法,爸爸马上就否定了:那是不可能的。爸爸有他的算盘:雅晴的爸爸在今年的换届中,进入市里当副市长是没问题的。那一家人的前途是何等的光明。
  杜良新在家里烦恼的时候,就走出去,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看看这商埠,看看那摊位,对感兴趣的还会了解一下行情。走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慢慢地哼着歌走回去。其实他真想大声的吼起来,可又担心人家说他是疯子,必须得忍着。
  既然结婚的问题解决不了,钱的问题也得解决,伍仟元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一个月加上值班费不过二百二十六元,好在家里的雅晴对钱不太在意,自己手里还有不到三千元,剩下的钱咋办呢?向朋友借吗?从小到大自己从没向别人借过一分钱?咋张口呢?向父母要吗?又如何向父母交代呢?杜良新反反复复的思考,他有些头疼。最后决定明天找时间好好和夏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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