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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修真帝托政小丞相 白虎星扯诏斩京官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8-24 18:44:25      字数:4837

  词曰:
  陈楼衣褛单薄,寒厢春尽空影。
  风霜尽,看晚风吹绿了未了湖畔,
  苍苍竹倚残月淡。
  醉卧斜亭,杏花飘零扶柳,
  看不够,笔下一瞬,
  展眼青春已灰黄。
  梦子志,清源流长,
  穹高心,前程渺茫。
  醉中知酒烈,能解几多愁?
  贾江海(字少华)失去滕州之后,犹如丧家之犬,一味攻城略地以图根本,鲁南形势一片混乱,郑文龙(字子康)挂孝出征,掀起了鲁南保卫战的热潮,各部纷纷响应,苍山一战,文龙率部从天而降,出其不意接连攻克贾江海数阵,保住苍山、兵临向城,眼见破城擒贼、报仇雪恨指日可待,正当节节胜利之时,却忽闻天子明诏已到河东,孙夫人连连派人催促,郑文龙深感无奈,迫不得已收兵回转。
  刘阳(字萧逸)、王雨(字训禹)随郑文龙返回河东,府门外已有重兵把守,文龙一惊,见有黄旗卫队、金甲力士持刀仗戟,心中忧愤万分,心说道:“可恨皇家卫队,只对仁人志士、忠臣良将耀武扬威,国难之时,却无丝毫用处!”于是低声哼了一声径往里去,进门见郑静从游廊过来,急忙近前问道:“可知是什么事?”郑静摇头答道:“娘亲还在正厅,皇帝使节持诏前来,不知是什么事……!”话音未落,文龙转身欲走,郑静忙拉住了他,给他整理了衣衫袍挂,含泪劝道:“娘亲接连派人催促,怕有什么急事,你好歹压住性子,切莫惹出事端来才是!”此言一出,文龙含泪一怔,微微笑着戏道:“如今换了你来教训我不成?”说着出去几步,又止住步子,却只回头一笑不言。
  到了正厅,文武将官都在廊下等候,孙夫人与一锦衣仙官端坐堂上,郑文龙远远见那仙官贼眉鼠目、不似良善,便已心生反感,走上堂去更是对他不屑一顾,孙夫人忙开口道:“此乃天子驾前御史杜仙官,我儿快来拜见!”那杜仙官见他无礼,哼了一声没有抬头,文龙立地不动,孙夫人喝道:“安敢无礼放肆!”文龙见孙夫人如此动怒,吓了身冷汗,才知事态严重,便忙近前躬身一拜,那杜仙官却没搭理,只是低声叹道:“主上圣明,今番见汝这副模样,想必这份诏书才用得上!”孙夫人闻言一惊,忙看向文龙,那文龙紧咬着牙关没有搭话,攥紧了拳头,悄悄见孙夫人使了个眼色,便不敢轻动。
  孙夫人见势不妙,忙亲自给杜仙官献上茶去,才轻轻笑道:“仙官身为天子驾前权贵,万勿与乡间小儿一般见识,他不曾见过世面,礼数上疏忽了,皆老身教子无无方之过,还望仙官担待!”杜仙官轻轻推开了孙夫人献的茶,一笑答道:“天子还有诏书,宣给你家公子,这茶……稍后再饮不迟!”孙夫人虽然不知诏书内容,隐隐总觉担忧,见杜仙官起身捧着诏书出去了,才忙跟了上去,到文龙身边时看了文龙一眼,文龙已知她的意思,便只舒了口气随同出来。
  杜仙官手捧诏旨出来,立于阶上展卷,孙夫人忙领郑文龙与众文武跪听,杜仙官冷冷看了文龙一眼,读道:“法灵酿祸、社稷蒙尘,举国上下同心同德并力杀贼,正值地方守节、军民安分,一致诛逆平叛之时,相公亭侯不顾国家大局,妄动刀兵,致使鲁南政局混乱、地方连连征战,涂炭黎民、滋扰百姓,弄得天怒人怨,实为天下臣子所不取也,其心可鄙、其行当诛!今闻逆子文龙仍不思过,反继续为祸、倒行逆施,实有居心叵测之嫌!念尔祖上功勋卓著、有功社稷,不宜杀罚,特削其爵、永不叙用……!”在下众人听得此诏无不愤慨万分,孙夫人含泪紧紧闭上了眼睛,文龙也早已气得浑身颤抖、愤怒已极,那杜仙官话音未落,他已猛地起了身来。
  杜仙官见状一惊,细一想又不屑的松了口气,郑文龙再忍不住,一步上前扯过了诏书,众人大惊失措时,见文龙含泪诉道:“我父为国尽忠、赴难捐躯,今皇帝不知怜恤,安敢出言辱之!”杜仙官退了几步喝道:“放肆!本座携天子诏书而来,如帝亲临,匹夫怎敢无礼?”文龙咬牙切齿,一时间口不能言,抟紧了诏书、攥紧了拳头,骂道:“皆是尔等谄谀小人,在陛下面前进献谗言,然后勾结外贼、惑乱朝政,大祸临头,还不自悔?”那杜仙官哼了一声冷笑道:“乱臣贼子之后,果然不肖,念圣上仁慈饶过,若不然,本座教你知道本座的手段!”文龙闻言气急,凝眉喝道:“安敢……复言?”杜仙官哼了一声不理睬他,文龙却再也忍耐不住,竟然撕毁了诏书,众人忙过来时,文龙喝道:“匹夫!安敢复言?”杜仙官回身见了扯碎的诏书,怒道:“贼子!汝胆敢……!”话尚未完,不想一道剑光闪过,文龙顷刻间拔剑已斩下了他的头颅,当下众人见状无不惊骇万分,郑文龙也早已不知所措,久久握着宝剑站在原地未动。
  话又回来,此时凤贤宫漱琼轩大病初愈的张雁铭(字浩真)柔弱无力的躺在榻上,有侍女给他喂了汤药,才见侍奉仙官跪在门口,雁铭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仙官才忙爬过来奏道:“启陛下,丞相在临华殿候见!”雁铭点了点头,随道:“传!”那仙官应声出去,在宫门外扯开嗓门宣道:“丞相觐见!”说话间宝一鸣(字新锐)应声进了门来,急忙近前拜道:“臣,叩祝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万岁!”说着便要下跪,雁铭摆手拦下了他,轻轻叹道:“丞相……!”宝一鸣见张雁铭全无气力、面色苍白,貌似奄奄一息,赶忙到了榻前,握着张雁铭的手试探问道:“陛下可觉龙体好些了?”雁铭自知他的心思,此时无可奈何,摇头叹道:“朕……此次患病,不同以往,只怕,难以痊愈了!”
  宝一鸣长舒了口气,含泪叹道:“陛下龙体关乎社稷安危,怎出此言?”张雁铭凝眉一怔,没有搭话,一鸣读得其心,心说道:“此乃忧国之病也!”片刻,张雁铭强支起身体坐了起来,轻轻问道:“山东之事如何?”一鸣一顿,躬身奏道:“回陛下,鲁南之事正在磋商,臣已责令各部尽量避免刀兵,和谈以安!请陛下善保龙体,勿为此类小事操劳,但放宽心静心休养才是!”雁铭微微一笑,点头叹道:“有卿等鼎力扶持社稷,朕无忧矣!”听罢此言,一鸣这才奏道:“相公亭侯妄动刀兵,挑起鲁南混战,念其祖上功勋、本人又死于乱军之中,臣已与众辅臣商议不再追究其罪!然其长子郑文龙不思其过,反而变本加厉攻击藩臣、危及社稷,实不可赦!这几日陛下病着,浑噩未醒,臣接着代天巡狩的差事,亦恐再生变故,已经责令辅臣们商议,依宗法礼制削其爵位,不知陛下圣意若何,恕臣自专大罪!”张雁铭此时已经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笑道:“朕在病中,不便理事,有丞相尽心辅佐,乃社稷之福、天下之幸,何称自专?丞相代天巡狩,朕心甚慰,日后此类诸事,丞相俱可不必事事回奏,当自行处置可也!”
  宝一鸣领命退去,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屏后独孤皇妃转出来急忙扶张雁铭躺下了,只轻轻问道:“陛下既知丞相自专,何故又赐如此重权?就不怕日后尾大不掉、危及朝廷?”张雁铭苦苦一笑,摇头答道:“岂有日后尾大不掉之言?他如今已经权倾朝野,朕说的话,听与不听已如儿戏耳!”众人一惊,雁铭叹道:“朕之病疾,不在于身、乃在于心,此皆忧国之病也!然……宝新锐虽然专权,国事不由朕主,却是人臣之贵已达顶峰,朕在则其权在,是故不会加害与朕,反而会极力保全社稷,此乃朕托政之缘也!”独孤皇妃与众近侍御臣听到此处,无不伤感掩起泪来。
  临晚,独孤皇妃请了邵永谦(字子兰)来,吩咐道:“陛下抱恙托政之事,你可速往泰山告知玄将军,教他务必小心!”永谦惊道:“臣去之后,陛下这里……?”独孤皇妃叹道:“果如陛下所言,丞相想要保全权贵,必须依附朝廷,断不会加害陛下,反而竭力保全!再者北方法灵未灭、西域魔宗猖獗,山东有赢玄、西北有陈刘联军、南有诸多流派、东有仙道世外之人,随时都会勤王保驾而来!……他是何等睿智之人,绝然不会在此时引火自焚!一旦战火延及京师,他的权贵之梦也就破灭了!”邵永谦觉得在理,便忙躬身拜别去了。
  天子诏书被扯碎,杜仙官死在府中,河东府终将再无宁日,天色已晚,郑文龙匆匆到了后堂,孙夫人数经变故一病不起,躺在榻上静静落泪,郑静与丫头婆子们左右侍候着,文龙扑通跪在当下,含泪拜道:“娘亲!儿……自知又闯下了弥天大祸!”说着已落下泪来,孙夫人努力坐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他额头上的刘海,摇头叹道:“我的儿,你何错之有?”文龙一怔,急道:“娘亲在说气话?”孙夫人含泪笑道:“你既能明辨是非,敢作敢当,为娘又何必生气?”说着微微一笑道:“且看今日那恶官仗势傲慢,若换做是为娘,也必教他有来无回!我的儿!你已成人,应该学着担当了!”文龙惊道:“娘亲……?”孙夫人叹道:“咱们家虽然是出了这口恶气,可是天朝断然不会放过郑家!”文龙哭泣道:“是孩儿累及了娘亲和家人!”郑静等人也都拭泪不言,孙夫人却摆手叹道:“势在必然,非你之过,不过……家里却也不是栖身之处了!”郑静一惊,文龙惊道:“娘亲要赶儿走?”
  且看孙夫人起了身来,便要下床,郑静心知劝不动她,便扶她下来,郑文龙急忙一同搀扶,孙夫人点头一笑,转入静室,才见静室内只有一案,案上摆着七星龙渊宝剑,文龙一怔,孙夫人道:“此乃诚信高洁之剑,非其主不能驾驭!你父因此剑而亡,今交于你,乃天命也!若得其意,你能功成名就,若不能得,你亦死于万劫不复之地,从此郑家,后继无人矣!”郑静、文龙凝眉大惊,再看看孙夫人镇静、平和的眼神,已明心意,于是文龙跪在当下,含泪接下宝剑,含泪答道:“娘亲尽管放心,儿……定当不负祖宗、娘亲之望!光耀门楣、兴盛家业!”郑静与那文龙抱作一团,此时痛哭一别,日后世事难料,孙夫人再无泪水,转身出了门去。
  消息传到清苑,准备收拾兵马再攻德州的李易峰(字奉彦)摇头一叹,身边王栋鑫(字紫怡)疑惑不解时,轻轻问道:“修真朝腐败至此,哥哥何故叹息?”易峰微微笑道:“修真朝还复中兴断然已成泡影,宝新锐挟天子令诸侯之计亦非长远之策,张氏兄弟调停你我与陈刘部私下联盟,虽然看似和平,也是各怀鬼胎,南面还有诸流派相互争锋,何况西域还有魔宗?如今天下六路势力旗鼓相当,再得一统,除非一人得势、诸侯随流!玄穹高原本出身贫贱,可是诸侯之间为了各自利益而再三支持其崛起之势,乃为己养患也!如今宝新锐又赠他一员猛将,天命可知……将来域中天下花落谁家!”栋鑫凝眉一怔,低声问道:“哥哥既知天命,何以制之?”易峰一笑答道:“历史之潮流本就奔腾不息,时代更替顺天应人、师法自然不是更好?”栋鑫含泪一顿,拱手一拜不言。
  中枢衙门接到奏报,忙回禀丞相府长史吴颀(字诚夕)同往相府商议,宝一鸣闻讯勃然大怒,忙假皇帝诏旨责令鲁南各部擒拿郑文龙押解进京,吴颀心知鲁南各部必然袒护,谏议命刘超(字国栋)、刘栋(字南溪)率左尉卫军前往监督,而此时的郑文龙却已辞别孙夫人离开河东去了,贾江海得知河东败落,以奉召讨伐为名出兵再夺苍山,司加兵(字文彬)半路设伏击之,贾江海身中数箭,往南逃袭而去,被回京途中的刘栋兵马所救,一同返回京城,从此依附宝一鸣左右,真正走上历史舞台,丞相府势力愈大,鲁南保卫战悄然而起,又在无声无息中以险胜而告终。
  郑文龙逃离河东之后,一路沿祊河而上,在东阳境内一处荒山野岭上遇到了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贾名山(字子笛),心想自己今日落迫至此,不由心生怜悯,急忙下马来看,贾名山躺在杂草中呼吸微弱,把手试脉,便微微一笑抱起他往临近一棵枯树下走去,拿出随身所带的水袋、干粮喂给他吃,名山苍白无力的悄悄看到了文龙背上的七星宝剑,含泪一言不发,文龙见他生的乖巧可爱、目光纯净,不由也心生喜爱,微微笑道:“都是落魄之人,你不必怕!”名山心中愧疚,无言以对,当夜文龙生起火堆,给名山盖上自己的袍挂守在一旁,直到次日清晨,自己不禁倚在树下睡着了,忽然醒来,早已不见贾名山踪迹,于是凝眉一怔,细看宝剑、包裹还在,倒吸了口凉气轻轻一叹,环顾四下无人,上马继续赶路。
  未了湖畔,孙修庆(字豫忠)在玄锡维(字穹高)耳边窃窃私语一番,锡维点头一叹,忙到钧良居对王钧(字子然)、丁德全(字子桀)将鲁南之事细说明白,密令二人前往将军坟等候郑文龙归来,王钧、德全拭泪而去,秋风瑟瑟,荒草丛中更显几分凄凉,二人心中思绪万千,各自无语等候一日,直到临晚才远远见文龙纵马而来,德全给王钧擦干了泪,一起迎了上去,文龙见了二人一惊,此时已不能说话,兄弟三人抱作一团,失声痛哭起来。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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