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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7-23 13:43:06      字数:12180

  第三十二集
  剧情梗概:徐福才来求林虎彪,林虎彪虚意答应,骗了徐福才的信任,徐福才拿出了自己的积蓄,严丹丽把徐福才交给了马山珂,马山珂对徐福才进行盘问后,枪毙了徐福才。陈重华以瞒天过海的手法,应付了省政府主席刘茂恩,杀了很有社会背景的雷云福。四方寨得知日伪军大肆进攻,开始紧急安排伙食备用,严丹丽用朴素的语言做紧急抗日动员,余荣贵安排布防,日军为了抢占制高点,采用突袭村庄的办法缠住国军,磨峪湾村处于水火之中。
  
  1、徐福才和林虎彪在一起。
  徐福才摇头、苦笑:“你别拿小弟寻开心了,乱世当口,哪还有这样的快活林?”
  林虎彪:“你以为那地方是谁想去都能去?大城市里最好的避风港是租界,是不是老百姓都能到租界避难?在咱这里,大泉寺那里就是租界,只是……”
  徐福才:“只是什么?”
  林虎彪:“只是他不会白养人,谁想去那里避难,得点本钱,不知老弟舍不舍得放点血?”
  徐福才:“我现在命都没了,还提什么钱不钱的,我要钱干什么?破财消灾,这个理儿我懂,只是我没把钱带在身上。”
  林虎彪:“你两手空空,你让我到我朋友那里怎么说?”
  徐福才:“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敢下山去取?我一露面,保不定在哪个地方就要挨黑枪了。”
  林虎彪两手一摊:“我明白了,老弟是想空手套白狼,要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
  徐福才:“哥啊,你该没设套骗我吧?”
  林虎彪:“你要不信我就算了。”
  林虎彪说罢,扭头就走。
  徐福才:“林哥,别生气,我不是被吓破了胆儿吗,你别生气,我现在不信你信谁?林哥,我在想,既然那地方那么好,你咋不去那里消遣呢?”
  林虎彪:“我要有你那个福气,我还干球这个土匪干什么?吃上顿没下顿,连叫花子都不如,我还敢想入非非到那个快活林里去享受?那地方花钱如同扫树叶一般,回过头来我想想你还是别去的好。”
  徐福才急了:“林哥,我说的是实话,钱我倒是有,只是这钱要是花干了,我就更无去处了。”
  林虎彪:“甘蔗没有两头甜,顾了命得舍钱,保了钱要丢命。你现在是躲命,躲一天就多活一天,躲上年儿半载,风头就过去了,那时候你就是个穷光蛋,拿棍要饭也还有条活命,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余的你看着办。”
  徐福才:“林哥,我的所有积蓄都放在我原先住的村子里的碾盘下面,银元、金条、银票都有,用一块油布包着,我是粮仓搬家亮了底了,你看,我处处被追杀,怎样能去取?”
  林虎彪连连摇头:“你不是在城里快活,咋会把东西放在破烂的村里?你说的谁信?”
  徐福才愁眉苦脸:“不瞒老弟说,城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娘儿们哪个不把我屋子翻个底朝天?她们连老鼠洞、灶坑、茅厕都掏了一遍又一遍,我哪敢把东西放那里呀。思来想去还是老家安全,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唉!”
  林虎彪:“我们现在像老鼠一样,住的是山洞,我给你找个地方歇歇脚,我去运作,成与不成我都给你个话。”
  徐福才:“那谢谢哥了。”
  
  2、快镜头推进:①、林虎彪和大龙、大洋交头接耳后,大龙、大洋匆匆离开的镜头。
  ②、大龙、大洋把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交给林虎彪的镜头。
  ③、林虎彪把东西给了严丹丽后,严丹丽高兴得眉眼变成了两朵花,小鸟一般地扑到了林虎彪的怀里。
  严丹丽:“宝贝,你真能干!”
  林虎彪:“那是,没有四两铁,哪敢打大刀。我林虎彪是谁,徐福才想玩我,嫩了点。”
  严丹丽:“说你胖你就喘。等处置了徐福才,你出的气才有个屁味。”
  林虎彪:“大少爷,服了你了,总会绕着弯儿骂人,不过,你放心,这家伙交给我了。”
  严丹丽:“说说你的打算。”
  林虎彪自豪地说:“宁救十只羊,不救一匹狼。杀他不跟杀猪宰羊一球一个样?”
  严丹丽:“不,把他交给马山珂。”
  林虎彪:“交给马山珂?凭什么?”
  严丹丽:“就凭个‘义’字,马山珂待我们不薄,历次我们遇到迈不过去的坎儿,人家都会出手,有人早几天反映说马山珂在搜集汉奸的材料,咱把徐福才这头大肥羊交给他,由他处置。”
  林虎彪:“那这些宝贝呢?”
  严丹丽一锤定音:“原封不动送给马山珂,这是证据。”
  林虎彪:“我领这家伙去。我别的无能,办这类跑腿送人情的事最就像喝凉水一样容易。”
  严丹丽:“你喝尿吃屎还能对付,办这事你不行!”
  林虎彪:“怎么我又不行了?难道你要亲自出面?”
  严丹丽说:“我也不去。你忘了马山珂山头上的规矩了?只认全福一个人。”
  林虎彪:“得了吧?让全福领他去?不是开玩笑吧?徐福才是什么货色,他能跟全福走?”
  严丹丽:“宝贝,这事交给我了,看我怎么处理。”
  
  3、①、马山珂来了,对严丹丽说:“大少爷,我得盘问盘问他,证实一下他是不是徐福才。”
  严丹丽:“马哥真是细心人,做事汤水不漏,是得对那家伙验明正身,免得滥杀无辜。全福,去喊三少爷把徐福才牵来。”
  马山珂把油布包还给严丹丽说,“这是你们缴获的宝贝,我不能收,你们的情况我知道,能撑到今天就不错了。”
  严丹丽:“你帮了我们好多忙,要不是你的鼎力相助,我们撑不到现在,这点东西虽不是正道来的,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马山珂:“心意我领了,你们这次能挖出一个根深蒂固的汉奸,对我就是一份很好的礼物。”
  ②、林虎彪领着徐福才到了这里,林虎彪对徐福才说:“老弟,你看,那位气宇轩昂的就是马老板。”
  徐福才向前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蒜,不停地说:“马老板救我,马老板救我……”
  马山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可怜虫,厌恶地问:“你叫什么?”
  “徐福才,不信你问问林保长。”
  马山珂:“你让我救你,你得给我说实话,你摊上了什么麻烦事?”
  徐福才说:“我当过保长,也是我一时糊涂,在维持会的蛊惑下,在日本先遣队拟好的地契上签了字,这次陈重华回来,要斩尽杀绝我们这些签字的人,我处处被人追杀,才逃到山里来找林保长,林保长说你是个仗义的人,是他的朋友,我愿到你的林子里避避风头,哪怕一个小山洞也成,马老板你放心,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马山珂狞笑:“我要你项上人头。大少爷,找个僻静的地方,送这号没骨血的汉奸上路。”
  徐福才急忙从地上向起爬,却被冲上来的大龙、大洋架住了胳膊。
  徐福才:“林虎彪,我日你祖宗,你出卖老子,不得好死!。
  马山珂过来,“啪啪”扇了他两个嘴巴子,说:“你把祖宗卖了,你这号人也配喊祖宗,你再在这里大嚷大叫,先割你舌头,再砸你牙,再剜你眼珠,让你慢慢疼死,你信不信?”
  ③、一声枪响,林虎彪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走过来,挂到了大厅前的一个树枝上。
  ④、快镜头:淅川城楼上挂着徐福才的头,下面缀的纸牌子上写着:“汉奸徐福才的下场。”
  
  4、①、陈重华简陋的办公处,陈重华把一张纸交给任泰生:“这是隐藏得很深的另一批汉奸,把这些为小日本卖命的奴才抓捕归案。”
  任泰生迟疑:“司令,别把漏子扒得太大了,这上面的人红得发紫,他们是商务局、测绘局、财政局、交通局、粮食局、盐政局、邮政局等部门的要员,要靠山都有靠山,要来头都有来头,抓他们容易,可是屁股不好擦啊。”
  陈重华:“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抓!”
  ②、几个人被五花大绑押到一个大院里,任泰生掂着手枪冲他们大喊:“看你们以后还怎样为先遣队舔屁股!”
  ③、陈重华简陋的办公处,任泰生匆匆而入:“陈司令,你家的小公子小豆豆被人绑架了!”
  陈重华:“他妈的,任泰生,集合队伍去给我搜!”
  任泰生:“司令冷静,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搜,绑匪撕票就麻烦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陈重华:“是什么人干的?他要干什么?”
  任泰生:“情报人员查明,绑匪是雷云德。”
  陈重华:“我明白了,我让你抓了雷云德的哥哥雷云福,这个雷云德托我的老同事老部下来为他哥哥说情,我没答应,就采用这种卑鄙的下流手段来给我施压,奶奶的,让他给他哥哥收尸吧!”
  任泰生:“可是小豆豆怎么办?”
  陈重华咬牙切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谁狠!你领人偷偷去把雷云德的家人给我抓来,能抓多少是多少。”
  任泰生:“怎么处置?”
  陈重华:“善待。把他们秘密交给我。”
  任泰生:“明白,司令!”
  任泰生匆匆而出。
  ④、任泰生领着主管教育的王管长来见陈重华。
  陈重华:“在这儿不喊你管长,领导,喊声老师亲切,请坐,请坐。”
  王管长:“陈司令,我来找你通融通融,你看,雷云德脑子一热,绑架了令公子,可不久他父亲、母亲和他的两个儿子被绑架了,听说在你手上,他是我学生,哭哭啼啼找上我门,我来给你们解解锁,他愿意放了令公子,求你放了他哥哥、他父母和他的儿子。”
  陈重华:“你捎话给他:我那乳臭味干的小子事儿小,他愿养着他养着,他愿弄死他弄死,随他便!让我给他那当汉奸的哥哥网开一面,万万不能。”
  王管长:“他哥哥犯了什么事儿?”
  陈重华:“不瞒老师说,其实雷云福是个人才,是个很有本领的人,曾在开封府院读过书,搞测绘很有一套,靠一个罗盘给人看风水、靠一把直尺能绘制地图,设置房屋结构。当年我搞自治时,淅川县自治联防示意图就是他免费给设计的,像这样一位曾为自治出过力的人,我为什么揪住他不放呢?我的情报人员搜集到了他把淅川防御图、淅川地图等资料高价卖给了日本的情报机关。我为什么要搞地方自治?目的就是想凭自己的实力把淅川建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王国,我最恨的就是外面的人到咱的地盘里抢食吃,雷云福公然向日本鬼子提供淅川的区位资料,我岂能饶过他?既然老师来了,我给老师一半人情,雷云德要是愿意,我放了除雷云福以外的人,他饶过我的小儿,他要是不愿意,随他便!”
  王管长:“说实话,我也最恨那种奴颜媚骨的汉奸,你这样做,我一百个愿意!”
  ⑤、陈重华心痛地把小豆豆紧紧搂在怀里,他还没顾上和儿子说一句话,电话响了,陈重华接听电话【画外音,小声】:“陈司令,我是刘茂恩,找你说个事。”
  陈重华大惊失色:“是刘主席啊,主席请讲。”
  【画外音,小声】:“听说你抓了测绘局的雷云德,省政府对这件事非常关注,决定让你派人把雷云福押送到省政府,由省里来调查处理这件事。”
  陈重华:“这是手下人干的,我查查,落实好后一定给刘主席一个交代。”
  【画外音,小声】:“好的,快一点!”
  ⑥、陈重华和任泰生在一起。
  陈重华:“泰生啊,麻烦又来了。”
  任泰生:“什么麻烦?”
  陈重华:“雷云德这家伙真是个刺猬,他家人上蹿下跳,竟活动好了省政府主席刘茂恩。这不,刚才刘主席打电话向我要人来了。”
  任泰生:“你答应刘主席了?”
  陈重华:“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敢不答应?”
  任泰生:“那你准备把雷云德送省里?”
  陈重华:“我要是被他玩住了,我还是陈重华吗?”
  任泰生:“那你准备怎么处理雷云德?”
  陈重华:“这事交给你了,越拖延麻烦就会越大,斩立决必须马上进行。”
  任泰生:“刘茂恩玩猫戏老鼠的把戏,我就给他陪他玩一玩,走着瞧!”
  ⑦、快镜头推进:任泰生用8辆马车改装成的8辆囚车,囚犯的背后是“斩汉奸某某某”的牌子,让囚车招摇过市;任泰生在西河滩枪决雷云德等汉奸。
  
  5、①、陈重华简陋的办公处,陈重华和任泰生在一起。
  陈重华:“泰生,给我弄些古董和名人字画,我有用。”
  任泰生:“陈司令,你带这些玩意儿干什么?”任泰生问。
  陈重华:“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这是规矩。”
  任泰生:“我明白了,十个梅子九个酸,十个官儿九个贪,原来这是开锁的钥匙。”
  陈重华:“上梁不正下梁歪,国难当头的时候,很多官员大肆捞钱,已经形成气候了,我陈重华开始不服,现在已经麻木了。”
  ②、省政府主席办公室,陈重华献上宝贝,刘茂恩虚意谦让:“陈司令,你弄这是啥?”
  陈重华:“我是个粗人,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咱也不懂,我留着,糟蹋了,你学问高,放到你这儿也许还不亏料。”
  刘茂恩:“陈司令,那个要犯呢?”
  陈重华一挥手,一个手铐和脚镣全被带着的罪犯被带了上来,刘茂恩惊异地瞪着眼睛问陈重华:“陈司令,你弄错人了吧?”
  陈重华吃惊地看着刘茂恩说:“刘主席,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电话指名道姓要雷银福,我寻思这小子是省政府的要犯,就不敢大意,怕路上出个一差二错,亲自押送,让你验明正身。”
  陈重华说完,走下堂来,挥手给了犯人两个耳光,问:“说,你叫什么?”
  犯人:“雷银福。”
  陈重华:“说清一点!”
  犯人:“雷银福。雷雨天的雷,金银的银,富贵的福。”
  陈重华还要逼问,被刘茂恩拦住了:“陈司令,算了,别演戏了!”
  陈重华郑重其事:“不,我要问清楚,刘主席托付我的事,我要办杂了,以后在你面前怎么混?”
  陈重华走到刘茂恩的电话机旁,摇起了电话,接通后说:“喂,郑秘书吗?你把审讯雷银福的卷宗整理好,交给任泰生,让他火速送到省里来,我在这里等他。”
  刘茂恩哭笑不得,最后说:“陈司令,算了吧,这个不是省政府要找的要犯,你还是把人领回去自行处理。现在抗日形势严峻,剿匪刻不容缓,别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吹毛求疵大做文章了。”
  ③、车子停下来,陈重华、犯人相继进入陈重华的办公处,任泰生也跟着进来了。
  任泰生:“陈司令,交差了么?”
  陈重华:“还能交不了差?让‘雷云福’变成‘雷银福’,我给他玩了狸猫换太子的游戏。不过,让这位兄弟无缘无故吃了我两个耳光。”
  犯人:“司令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淅川的老老少少。要说我还得感谢司令,如果不是演戏,这辈子谁还会知道省政府的门朝南开还是朝北开?是你让我开了眼界见了大世面。”
  陈重华:“臭小子,你真会说话!”
  几个人开心地笑了。
  
  6、①、严丹丽打开了门,扣好扣子伸了个懒腰,猛然间,见杨国栋拎着裤子“嗖”地一闪钻进了林子里,她蹑手蹑脚跟了上去,站到了杨国栋的背后。
  她猛一断喝:“杨国栋,你在这儿干什么?”
  杨国栋大惊,赶紧起身,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没……没……没干什么,内……内急。”
  严丹丽:“以后这里归属我们女人了,你们到东边的林子里撒野。”
  杨国栋:“是,是。”
  杨国栋拎着裤子要走。
  “慢着!”严丹丽拉下脸来说,“你自己看看你的样子,在嫂子面前没大没小,成何体统?传出去让外人怎么说你?”
  杨国栋狼狈得恨不能钻进石缝里去,他不等严丹丽发话,就一阵风地逃走了。
  严丹丽站在那里笑弯了腰,严丹美走过来,说:“死丫头,就你喜欢欺负老实人!”
  严丹丽:“出出他洋相,寻个穷快活呗!”
  ②、余荣贵急匆匆走过来。
  严丹丽:“慌里慌张的,什么事儿?”
  余荣贵:“鬼子来了!”
  严丹丽:“说具体点!”
  余荣贵:“探子来报,西峡口的战斗打响后,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日军的迫击炮不停地轰炸山头,很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不吃不喝,不几天就七孔流血死去了,他们是被震伤了内脏,可见敌人炮弹的威力。在西峡口战役白热化的时候,日军的一股轻骑踏入了淅川境内。”
  严丹丽:“呃?”
  余荣贵:“大少爷,探子报告说,前天,在西峡口田关作战的日本第三联队步、骑、炮好几千人突然放弃西峡阵地,窜入淅川下集、张营一带,昨天,日军在小队长稻垣的带领下由张湾渡鹳河西窜蒿坪,攀登雷峰垭,雷峰垭一带的民团及国军部队依山据险拼命死战,稻垣联队腹背受敌,疾速逃窜,一股向北,一股向我们这里奔逃。”
  严丹丽两眼喷火,瞅瞅余荣贵说:“二少爷,你打过仗,知道怎样排兵布阵,这事由你来谋划。好啊!只要鬼子来,咱就给日本兵炸肉丸子吃。”
  林虎彪也慌慌张张赶过来,嚷:“奶奶的,林大爷的拳头痒了,这一回想在小日本的身上练练拳。”
  严丹丽:“别学老公鸡,光打鸣不下蛋,要来就来点实的,杀一个鬼子给你老娘报仇,杀两个给你老婆报仇。”
  余荣贵说:“让我看看布防图,咱要招架就要弄出个名堂。”
  林虎彪粗门大嗓:“对,酣畅淋漓才叫痛快。咱要和周边的力量相互联络,相互配合,让小鬼子有来无回!奶奶的,这回让他们认识认识林大爷,我就不信他鳖孙子们的龟甲比咱山里石头还硬!”
  ③、厨房外,宝根正抱着玉霞,玉霞哇哇在哭,宝根噘着小嘴在哄:“霞霞,别哭,你听哥哥给你唱:‘天上鹅蛋开花花,鬼子脑袋搬家家。”
  严丹丽上前问:“唱得好,谁教你的?”
  “没有谁教,金蛋、强强、根福们都这样唱。”宝根说。
  “孩子,霞霞怎么了?”丹美上前问。
  宝根:“她裤子尿湿了,我妈也不管,我能有什么办法?”
  丹丽扭头看了丹美一眼,说:“姐,把她交给你了。”
  丹美从宝根手里接过孩子,说:“别哭,孩子,走,大姨抱你去里面烤烤,烤烤就不冷了。”
  ④、厨房里面争吵声,是财运和芳芳的声音。
  画外音。芳芳:“大少爷吩咐要备足干粮,就剩下这一点细面了,能烙几张干饼?”
  财运:“大少爷早就交代过要备足干粮,你早不吭声,晚不吭声,事到临头了,你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芳芳:“你不会马上喊几个人现在下山去买?”
  财运:“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市面上干净得能晒粮食,就是现在有胆大的卖面粉,那还不宰死你?不精打细算,一旦出了差错,你让大少爷要我的命啊?反正,内勤是你的事,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③、丹丽、丹美走进来,拿了一张干饼,一撕两半,一半交给了丹美:“姐,嚼碎喂玉霞。”
  严丹丽在另一半上咬了一口,瞪了财运一眼问:“还有麦子吗?”
  财运:“麦子还多着呢!”
  严丹丽:“你让村里的女人们碾、舂、砸,不管麸子不麸子,只要弄碎,不讲究那么多,咽到肚里填饱肚子就行!再不然,直接把麦子炒熟装到干粮袋里。”
  财运:“是!”
  严丹丽:“芳芳,你快去联络黑面凹、荆巴岭等地的妇女们一起烙干冰、煮鸡蛋,组织妇女们把干粮送到各个寨子口。”
  ④、四方寨的人摩拳擦掌,张弓以待的镜头。
  
  7、议事厅前的场地上,各路人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神色肃穆。
  严丹丽腰挎战刀,威严地站在众人前面,动情地说:“大家都知道,我严丹丽原本有一
  个温暖的家,我和我男人杨长贵吵吵咧咧、打打闹闹却也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我有一对活泼可爱的双胞胎,人见人爱。没想到有一天一伙日本逃兵逃到我们村子,来骚扰我们,我们软弱得没命地向山里跑,藏到山洞里,我的柱柱正在闹肚子,为了不弄出声响,杨长贵把我的柱柱活活给捂死了……如果不是我们怕丢性命,我们当时和日本逃兵拼起来,一人一镰刀也能把那几个逃兵割成肉丁,我的柱柱也不会死得那么惨……去年冬天,日本的先遣队祸害我们的村子,如果都像瘸子老王那样,我们也能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至于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
  严丹丽哽咽了,场上鸦雀无声,时而出现旁边女人们的唏嘘声。
  严丹丽接着说:“我父亲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我姐姐叫严丹美,我叫严丹丽,我弟弟叫严淅秀,意思是咱淅川的山秀丽壮观,咱丹江的浪花美丽可爱,这片山,这方水养育了我们的祖先,也养育了我们,我们本来在丹江岸边活得自由自在,我们又没招谁惹谁,可现在我们却像做贼一样,我们的日子好过吗?”
  “不好过!”群情激昂。
  “我严丹丽是在丹江岸边长大的,生是丹江人,死是丹江鬼,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说清楚,在与小日本斗智斗勇斗胆略的时候,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要死,如果我倒下,脚下的土随便找一处把我埋住不让野狗野狼吞吃就行,我也不要殉葬品,连棺材也不要,我爹、我妈见我阔阔绰绰到他们那里,不啐我一身唾沫才怪。现在这块地是我们的,活着我们能占,死了我们也能占,可是如果我们再不奋起反击,将来连埋我们尸首的地方都没有了。宝根、强强、金蛋等孩子将来到哪里安身?从这事上,我算悟出了一个理儿,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待日本鬼子,我们已经忍无可忍了。都说我心狠毒辣,说我杀人不眨眼,难道我严丹丽天生就是没人性的喝血阎王?”
  “不是。”异口同声。
  “不是……”群山回应。
  “我是个妇道人家,看到目前的现状,我的心在流泪,在流血,在颤抖……”严丹丽说不下去了,她用手指了指余荣贵,意思是让他说下去。
  余荣贵说话,铿锵有力:“乡亲们,小鬼子丧尽天良,占我家园,奸我姐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口气我们死也咽不下去。这些天,我们偷偷摸摸抢来了很多东西,我们走的是正道吗?不是,我们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现在我们也是强盗,我们也是土匪,如果不是日本鬼子和汉奸,我们愿意这样做吗?”
  “不愿意!”山摇地动。
  余荣贵:“我们想生存,日本先遣队、皇协军、特务屡屡骚扰我们,让我们不得安生。现在,据可靠情报,日军已把魔爪伸入了我淅川大山,鬼子的意图很明白,要把我们脚下的热土当做他们祸害人的通道,企图占领淅川,长驱直入吞并西安!我们不是脓包,也不是稻草人,我们身边还有国民党的正规军,也有自治民团的力量,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把淅川大山当成小日本的坟墓,我们有没有信心?”
  “有!”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林虎彪也不甘落后,站到前面“吭吭”两声开始发话了:“父老乡亲们,我是个粗人,不会讲话,但我也说两句:我当过咱们的保长,我干保长的时候,哪个人见了我不点头哈腰,当然了,背后对我挤眉弄眼的也不少,我不见怪。那时候,我吃香的喝辣的,自由自在,可现在,老娘没了,老婆没了,我的孩子还需要财运家的给照看,我为什么混成现在这个窝囊样?还不是没在卖村子的地契上签字按指印?维持会的人说,我要是放聪明一点,我就能够得到票子、房子和女人,我能那样干吗?我能和维持会合穿一条裤子吗?任何事都能干,卖祖宗的事干不得!现在,小日本如狼似虎来了,来得好,是我们报仇雪恨回收家园的时候了,如果谁怕死,现在就可以离开,我林虎彪不拦,你走你的阳关道,但是,一旦枪声一响,谁向后退一步,我的枪子不认人,大少爷的战刀不认人!兄弟们,我们任凭血染丹江河,也绝不给小鬼子让路……”
  林虎彪还要说,严丹丽制止了他,说:“三少爷,让二少爷把任务安排一下!”
  余荣贵站到大石头上,清了清嗓子说:“老肖,你带人守好雷区,凡进来的,不放走一个。”
  “老肖的老婆挺着个大肚子,他去行吗?”杨国栋插话。
  “行,有那么多女人招呼着,我放心!”老肖拍着胸口说。
  “杨国栋,你带人在灯盏窝处守候,冯大顺,你带人在草鞋耙处守候,杨国华,你带人在麻子包埋伏,大龙,你带人在杨国栋的左侧接应,刘清茹,你带人在杨国华的右侧接应,财运,你安排好送弹药的、送干粮的。大鼻子带人作为机动队补补丁,大少爷、三少爷和我在四方寨顶,有情况随时报告。飞毛腿负责西边防务的联络,长腿负责东边防务的联络,谁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没意见了!”
  严丹丽战刀一举,喊:“开始行动!”
  
  8、①、大石头写有“雷峰垭”界碑处,硝烟弥漫,民团和国军部队和日军交战的镜头。
  ②、日军报务员向日军总部呼叫:“弹药告急,弹药告急,请求弹药,请求弹药!”
  ③、三辆卡车在丹江北岸的公路上行驶,两辆是弹药,一辆是罐头、饼干等食品,车队前由一辆摩托开路,车队后也有一辆摩托压阵。探路摩托上的侦查员不时举着望远镜向北面的大山瞭望,确保没有危险时,侦查员才挥动小旗让汽车通过,车队在辽阔的地方如放箭一般,在山林密集的地方,又如同蜗牛爬行,慎之又慎。
  第一辆摩托停下来。
  鬼子甲:“这是什么地方?”
  鬼子乙:“这个地方叫西岭,后面的深沟叫剑沟。根据信号定位,咱的主力在这里正北。”
  鬼子甲:“从这里向北行进,注意观察。”
  两面山势如剑一般陡峭,地势险恶,为了壮胆,侦查鬼子不时端起冲锋枪向两面山坡扫射,山坡发出“嘟嘟嘟”的回应声,林鸟惊飞,摩托、汽车迤逦而行,上了盘山公路。
  “轰”地一声,前面的探路的摩托炸飞了,摩托轮子、坐垫、驾驶员的胳臂、侦查员的连头钢盔飞向空中。
  汽车紧急刹车。
  后面摩托上的人先下来,端着枪朝峭壁无目的地扫视。
  “啪——”一个鬼子倒地了,是老肖打来的,另一个鬼子以摩托为掩体,向上投手榴弹。
  “啪——”另一枪,鬼子的脑浆崩裂,后面压阵的两个鬼子全被解决了。
  三个驾驶室里下来六个人,依据车厢掩护自己,不时向上投手榴弹。
  “老肖,两棵手榴弹下去就能把他们送上天。”大洋说。
  花脸:“可别,多用两棵子弹,保护好汽车,也许咱还能弄两筒罐头尝尝哩。”
  “要是车上再有包烟该多好!”大洋弯腰拐过山嘴,突然一闪身对准前面两个鬼子扫了一梭子。
  二赖见大洋那样,从右边绕过去也干掉了一个鬼子,剩下一个鬼子吓得拔腿就往山口跑,大鼻子和猫头鹰同时开枪,一个打中了鬼子的前心,一个打中了鬼子的后心。
  后面汽车上的鬼子见大势已去,钻进了驾驶室里,开足马力,冲向了悬崖。
  刘清茹:“明天闲了下山去看看那辆汽车里是罐头还是弹头。”
  老肖:“长腿,快去报告大少爷,咱们截了鬼子的车队。”
  ④、严丹丽和余荣贵、林虎彪飞奔过来。
  严丹丽上前过来给了老肖一个吻,老肖摸着脸说:“使不得,使不得,你问我喊叔哩!”
  林虎彪拿起一个明晃晃的小圆铁桶,老肖喊:“三少爷,动不得,那是鬼子的新型手榴弹,可别弄走火了。”
  林虎彪赶紧扔,嘴里说:“鬼子的手榴弹是这样的?”
  余荣贵走过去捡起来,笑着说:“三少爷,亏你还当过保长,这不是手榴弹,是手电筒,是夜里照明用的,没有危险。”
  余荣贵拿过手电筒,打开开关,对准了林虎彪的眼,手电光照得林虎彪睁不开眼睛,林虎彪连忙说:“二少爷,千万别开玩笑,弄炸了咱们都完蛋。”
  “哈哈哈哈……”余荣贵爽朗地笑起来:“这个东西打开后是一道光柱,比任何灯都亮,它里面不是炸药,是电池,用起来又方便又安全。”
  余荣贵开始拧手电筒的后盖,林虎彪急忙捂耳朵,其他人也探头探脑,余荣贵把取下的干电池倒出来,大家看是圆柱形的东西,争先恐后上来拿到手里看。
  林虎彪:“二少爷,这号灯怎么点?烧的是什么油?油烧完了怎么办?”
  余荣贵:“这号灯不用点,你看,它身上有一个鼻子,叫开关,推一下它亮,推回来它灭,它不烧油,用的是电池,电池里的电用完了它就不亮了。”
  老肖好奇地问:“电?什么是电?”
  余荣贵:“电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藏在电池里面。现在在一些重要的地方,都用上了发电机,发电机发出来的电通过两根铁丝流到电灯上,电灯就会发光,电灯发出来的光可比煤油灯亮多了。”
  林虎彪说:“看看,还有没有这种玩意儿,这可是宝贝,夜里咱们睡觉就不用点灯了。”
  “箱子里一共放了六个。”老肖数了数说。
  “该点灯时还要点灯,有了这东西,咱夜里要是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老肖老婆要是赶到夜里,这东西也能凑凑急。”严丹丽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听了余荣贵说了手电筒的好处以后,插话道:“把这东西交给财运,让他收拾好。”
  林虎彪:“老肖,老来得子,祝贺啊!”
  老肖:“我多杀几个鬼子,让我儿子以后过得舒坦点。”
  杨国栋问:“你怎么知道你老婆怀的是儿子?”
  老肖:“我找王骆驼的老岳父给我老婆号过脉,他说左脉强于右脉,一定是个儿子。”
  
  9、麻子包方向,白天
  日军分两路向麻子包方向包抄过来,骑兵在前,步兵中间,炮兵殿后。
  在一个平坦处,小队长指挥炮兵支好炮架,向麻子包接连发射轰炸,一时间,麻子包上空,飞沙走石,碎石乱飞。
  ①、日军小队长用望远镜看山头的镜头。
  ②、“报告,救援车队被匪徒截获了,车上的圣军战士全部尽忠。”探子过来报告小队长。
  “八嘎!”小队长气急败坏。
  ③、敌人炮轰之后,伏在地上的杨国华等人身上蒙了一层尘灰,久等,却不见敌人攻上来。
  李自群:“看,敌人撤兵了。怎么回事?”
  杨国华:“敌人是声东击西?看来下一步鬼子又要到什么地方捣乱了!”
  李自群:“咱们怎么办?”
  杨国华:“继续坚守!”
  
  10、行军路上,白天
  鬼子副队长:“山贼袭击了我们的后援,我们怎么办?”
  小队长:“喊通讯兵!”
  通讯兵立至。
  小队长:“传我命令,快快地让坂田把剩余武器集中起来,交给我们,让他的分队突袭西边的村子。”
  鬼子副队长:“他们没了武器怎么办?”
  小队长:“让他们去弄点动静,拖住国军的增援部队,我们飞夺清风岭!”
  鬼子副队长:“占住那个穷山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冲向西边多杀几个支那人。”
  小队长:“你的,不懂的,清风岭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略要地,占住了清风岭就能够遏制住支那军队的咽喉,把鲍汝澧的国民党六十二师的布防割成碎片,把国军主力紧紧粘在大石桥一代的大山里,控制了这一带大山,就等于给北路远征的大日本皇军入陕架起了桥梁。”
  鬼子副队长:“长官高明!”
  
  11、①、国民党军队急行军赶路。
  一排长王忠书:“加快行军速度,抢在鬼子前面占领清风岭。”
  二排长刘大宝向后喊:“后面的快一点,别掉队!”
  ②、严淅秀、郭怀建和任丰勤带着赵川的抗日铡刀队急匆匆走在队伍的前面。
  严淅秀:“根据八路军敌后驻豫西联防处的统一调度,咱们向南到豫鄂两省交界的大山里和鬼子周旋,这次来淅川抗日,我们一定要打出威风来。”
  郭怀建:“淅川那么大,我们到淅川什么地方去呀?”
  严淅秀:“根据情报,淅川各地都在鬼子的铁蹄下,我们到丹江南岸和抗日力量接头。
  任丰勤:“果然不出预料,鬼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西峡口作为主战场,其意图是把国军的主力部队紧紧粘在西峡大山中,然后出其不意占领淅川,打开入陕通道。”
  严淅秀对后面的战士喊:“马不停蹄,步子大一点,别掉队!”
  
  12、一队鬼子骑着马自清风岭以北的黄土岭上下来,摸进了磨峪湾村,开枪打死了两个打猪草的妇女,摸进村子,见一个妇女在织布,织布梭子来往如飞,一个鬼子先是看,看够了,就用刺刀拦腰把线割断,撤下妇女的发髻让妇女生吞,鬼子在一边发笑,最后用刺刀刺中那无辜的女人心脏,另一个鬼子见一个女人在纳鞋底子,他上前用毛茸茸的嘴去亲那妇女的脸蛋,那女人使劲把做鞋的长针刺入了鬼子的眼睛,鬼子捂着眼大叫,另一个鬼子从背后活劈了那妇女。接着鬼子开始抓鸡子,摸鸡蛋。抓住的鸡子直接撕掉鸡皮,扒出内脏放进锅里熬,生不生,熟不熟地吃起来,吃饱了,就寻找刺激,见稻场上晒有豌豆,鬼子们逮住几个女人,强令她们脱光衣服赤着脚在豌豆上面跑操,哪个稍微跑得慢或跌倒的,就要遭到皮鞭的抽打,有的女人被鬼子用皮靴踢下身,惹得其他鬼子拄着枪站在一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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