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回：暴露瞬间

　　王一明和闵文秀走进“华云渔具店”，匡雅云军医和柳珍贝、牛百万、张强、林冬子五人，正在前店说说笑笑的打扫店堂，准备择日开门营业。
　　闵文秀和大家说：“牛大哥，先别忙了，把手里活停下吧，我有话和大家说。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地下市委宣委王一明同志。有个紧急突变，听了也不要有任何紧张，我已经和地下市委达成一至意见。刚才接到古平洋师长派班超骑马送来十万火急情报，一切从现在开始，咱也转入地下，和鬼子好好翻一把牌！啊，对了，班超现在在一明家休息呢，他是怎么去的一明府上，我还真不详细，稍候让班超自已和大家说。只从把高桥水上执行后，小鬼子开始怀疑本市外来人口，所以咱渔具店被小鬼子暗中盯上有一个阶段。据可靠消息，小鬼子的特工是针对匡军医而来。估计小鬼子可能是先抓一个，牵制全体，放线钓鱼手段。据可靠人士传信说，新从新京来两位女特派员，有一位女特工是新京女子学府的毕业生，也是雅云同学，今夜一切必须见分晓。”
　　刚才店堂气氛是那样温馨，刹那之间恰似疑固一般的静。柳珍贝还是不成熟，到关口时暴露出孩子气。贝贝急着问道：“师傅！我妈太危险了，快想办法吧，可不能让小鬼子伤害我妈！”
　　闵文秀冷静一下说：“现在雅云和贝贝坐王一明车去他家，什么都不用带，把有用的医药箱拿走既可，有人问起可以说是王府保健医。另外，匡雅云的名字也太独特，想好一个化名后告诉大家在车上想，进王府下车后必须是化名。雅云啊，和贝贝去准备吧！另外，牛大哥也坐王一明车一同去，张强和林冬子把武器弹药装好放车里一同带去，人坐黄包车走，马上行动。唉！张强和林冬子做一下警备收容吧！店门上锁既可，咱这家渔具店也许永远要放弃。”
　　王一明车里坐着牛百万、闵文秀、匡雅云、柳珍贝四人一同去了王一明府，后面两位黄包车坐着张强、林冬子紧紧跟随后面。
　　
　　闵文秀和王一明的车去接匡雅云一行人走时候，程恭和龙大海在王一明府上和班超说了几句安慰活，时间紧迫，来不及问其它细节琐事。程恭和龙大海暂时告别了班超，也来到门前，两人急快走进正街，拦下两辆黄包车，打道回府。
　　今天的齐哈市府最高统帅府，程恭私人官邸有些异样。在程恭住进六年中，第一次在这里有过磨擦，有些象暴风骤雨来临之前那种阵势。
　　程恭推开大厅房门，庄春禾急走两步。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像孩子受到委屈后见到妈妈那样，将她花枝般身躯，牢实的扑到程恭身上。那张俊俏迷人的脸，紧紧地贴在程恭脸上，瞬间带有一些擦蹭小动作。
　　庄春禾从头到脚那股刺鼻呛人香水味，熏的程恭直咧嘴。不知道他是接受了庄春禾的给予，还是感觉到烦恼，看似不太正常。这位三十岁还没嫁人的姑娘庄春禾，向程恭发出强悍妩媚动人暗动作后，悲悲切切的嚎淘大哭起来。
　　一边假惺惺哭、还一边叨叨着：“程市长，您可回来了，再走可要带上我，我实现是受不了啦。姓诸的和姓丘的太不是东西，他们不是人！您不在家，他们俩欺人太甚！”
　　赵晶和庄春禾以为程恭不知她二位底细，原想是设下美人计，把诸清华和丘立国逼出市府，或添枝加叶的将程恭弄急了拔枪击毙二位。
　　像在新京时那样，在长官面前施上美人苦肉计，弄死不少异己分子。程恭在一小时前听班超口诉，又看到梅香兰在古平洋那里报的情报。在此之前，程忝心里已经有了谱，现在急着回来，也是控制二位的。
　　程恭看上去情绪不太对头。他用力推开庄春禾问道：“说说看，诸清华和丘立国是怎么欺人太甚？”
　　赵晶把嘴撅的老高，接过来说：“我们想打个电话，姓丘的按着电话不让打。我俩想上街走一走，姓诸的堵着门不让出去。说话也太难听了！”
　　程恭严肃地问道：“告诉我往哪打电话？找谁？说什事？赵晶、庄春禾，二位不觉得今晚有些过分吗？首先说明要找谁，然后请示我的副官，这里是代市长官邸，也是地下市委中枢，怎能没有规则呢？收回刚才的诽谤！立刻向诸清华同志道歉！”
　　
　　地下东北局从新京派来齐哈市，不到一周的特派员庄春禾和赵晶，两位大龄大学生姑娘，看外表形象俏丽大方，有较好的文化修养。两位如大家闺秀女孩，是以探亲名义，进入齐哈市代市长程恭官邸。
　　递上地下东北局密函上介绍，庄春禾是地下东北局给程恭物色的爱人，赵晶是程恭表妹，用这样亲属身份来掩盖真实地下工作者。
　　在东北既将解放前夕，做内线机要联系。那时的中国东北地区，还是由日本人建立的伪满洲帝国所控制，中共军政只能暗中为明天解放做好准备。庄春禾、赵晶两位女大学生来几日间，深受程恭喜欢，尤其庄春禾是上级首长给他物色的爱人人选。
　　无论是文化素质及各方面修养，在当时女人中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俊俏的小模样，超过貂蝉女、恰似杨玉环、比七仙女她姐还好看。那几天的程恭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美在心里、笑在表面，那种春风得意劲，同志们也从心里为他高兴。
　　当程恭看到诸清华从班超送来古平洋给闵文秀加急信函时，他心里筑成的爱屋基础，瞬间坍塌，那一阵子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程恭和闵文秀、龙大海去探望小贝贝走后，庄春禾听着闵将军嘱咐丘立国的一段另人费解的话。弄的赵晶和庄春禾，也不知道闵文秀的神神秘密之语来自何处？
　　她们俩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轻视，她的两支眼睛后面隐藏好多猜解不透的迷。她的这段怪怪的嘱咐：“立国兄弟，嫂子和你大海哥回店里一下。我那爱徒发高烧说胡话，按当地说法是中邪了吧？她想师傅想的十万火急！这里可就交给你了！在这里一切安全，劳你大驾照看着一些，一定要重点防着生人出进，一旦出啥差错，嫂子可要追纠你的责任！让大海陪我回去看看贝贝，这孩子一定是有鬼缠着她，看来要麻烦。”
　　庄春禾想不出被称为闵将军的态度严肃，说话前言有些不对后语。像是说些喑语，尤其要丘立国重点防着生人进进出出？这是代市长官邸，大门哨兵分左右，生人进得来了吗？明明是让姓丘的看着自己吗？怎么回事，做错什么了呢？这个女人在哪方面看出问题呢？不对呀？一切都是真的呀？程恭亲自接待的，没有任何差错呀？先打个电话说一下，以防有任何不测。
　　想打个电话的庄春禾，大大方方朝丘立国坐的方向走去。
　　她根本不了解丘立国何许人也，程司令也没介绍这位副官的简历。庄春禾不屑一顾的仰首、扭动垂柳般轻盈身姿，大有卖弄女人风骚情趣，同时用乜斜眼睛余光，看了丘立国一眼。
　　看来这位地下东北局派来的特派员庄春禾，还不了解夜莺丘立国何许人也，也真没拿他老几当回事。
　　庄春禾不屑一顾的、没好脸色地说：“丘副官，让一让，我要用一下电话！别在那当不当、正不正的挡着，去别的地方休息去吧！”
　　丘立国可不是任何人、给一个脸色就让步的人，但他并不是胡搅蛮缠。可是，丘立国也不会吃庄春禾这一套、女人的小伎俩，因她是女人，丘立国不爱和这类女人计较，在原则以外让点步，今天可就没有任何忍让。
　　丘立国听到庄春禾发号施令完，他头不抬、眼不睁的只说两个字：“不行！”电话机被丘立国那支大手，按的严严实实。庄春禾从没受过这种冷遇，辩解地说：“为什么？姓丘的！你给我说清楚！假若你真不知道详情，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丘副官，这是代市长的家，我是他未婚妻！程市长已经把我睡过两夜了，已经是事实夫妻。确切的说，这是我的家。怎么样，丘副官，还阻拦吗？”
　　丘立国也严肃地喊起来：“我管不着那么多，我不管你未婚已婚，啥婚在我这都不行？和程司令睡几夜更不归我管，觉着吃亏去找他去，与我无关！我也实话告诉你，听好，首长有令，他不在家，谁也不许往出打电话，庄小姐，您一定配合一下。”
　　庄春禾急不可奈的骂起人来：“滚开！你不就是司令喂的一条狗吗？今天我代表司令撤你职，还不滚开？”
　　丘立国并没有发怒，一声冷笑说：“歇斯底里也没用，骂人是无能表现。庄小姐希你自重，千万别惹我生气，我急了，会用毛巾堵上你的嘴，信不信？”
　　庄春禾在丘立国面前遇到她前所未有的待遇，有心想张口大骂，又怕对方被激怒抡过一梭子。她看到丘立国的右手，一直在腰间枪盒上。
　　赵晶虽然没有插话，两支眼睛转来转去的在想逃脱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