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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友情、恋情应分明

作品名称:刷新天堂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15-07-14 12:00:16      字数:4755

  (1)
  
  雨水冲刷崔家房屋山墙,山墙都是土坯砖砌的,要倒要倒的。王东生为防万一,劝曾祺搬出危房,住进屋侧的棚子里。林里生、林月亮、李胜田忙着用草席、篾垫挡墙遮风,在棚里搭床铺、拉电线,直忙到天黑。
  林里生、林月亮、李胜田走到竹林边,故意叫叫喊喊。他们估计,华仔会听见,会来这里和他们暗会。只等了一下,一块石头飞过来,落在林里生面前。果然看见华仔隐藏在竹林里,又扔过来一块石头。林里生和月亮、李胜田向他走去。
  林月亮说:“华哥,你想把人吓死?”
  华仔说:“我有可能变成白毛男。要防警察在我家周围设伏,不敢回家。”
  林里生通知他:“怕旧房倒塌,干娘临时搬到了屋外棚子里住,一切都安排妥贴了,月亮陪着干娘,王叔、王梅、张强、夏香莲都常去看她,你不要牵挂。”
  林月亮说:“我看,躲不是办法。越躲,你的名誉越受损,好像你心虚。”
  华仔说:“我想过,躲躲藏藏很难熬,让他们抓去就抓去。但是,抓去了,有事没事,都得关起来,越没事,审的时间越长。我不仅丢饭碗,状元坳这一摊子事,也全完了。”
  华仔另外还有讲究:他没犯法,倒是他们抓他,不合法。他不会逆来顺受。若弄个鱼死网破,他吃眼前亏。或者同归于尽,弄出个大血案,都很惨。他这不是躲,得学会保存自己。大家都认为他讲的有道理,越没有问题的人越不能进去。
  华仔把林里生、林月亮、李胜田引入竹林深处,要求他们讲话尽量短,讲要紧事。林里生走到竹林外张望。华仔交代了注意事项,强调说:“我己经以家家富创业园的名义,请了县剧团演出。这事也不要停,证明我心中无愧。以后,我常到这里来跟林里生碰头。”
  林月亮问:“你在山里怎么过?”
  华仔说:“白天在深山老林里转转,我要数清每一棵树,每一股水。晚上,住在老虎洞里,很安全。”
  林里生返回来说:“差不多了,以后常碰头。你千万莫落在他们手里。”
  
  对华仔眼前的处境,王东生有一比:他像拳击运动员被对手一记阴拳击倒了,裁判没看出来,正在读秒。他还能站起来继续比赛。眼下,最重要的是状元坳的苗木要管理好。他继续住在状元坳,带着李胜田坚守着。
  因为华仔“畏罪潜逃”,何卫东打着村委会的牌子,要收回状元坳。会计李大发受命上山来盘点苗木,以便计算青苗补偿款。
  王东生说:“李会计,我和胜田都是替家家富创业园打工。村里要收回承包权,不好抗辩。不过,你们这样做不合适。”
  李大发说:“老王,您是王老师父亲,我们尊重您。因为华仔出事,老支书急病了,没法管。我呢,绝对没坏心。华仔都潜逃了,状元坳还能怎样?我尽量准确清点山上的青苗数量,登记造册。到时候,给华仔多争点补偿款。”
  王东生说:“华仔跟村委会订了承包合同,他要回国土局,把承包权转让给了林家,负责人是林月亮,正式向镇里备案了,何支书、镇上吴书记都见证了,转让合法。你应当知道吧?不能单方面毁了!”
  李大发说:“老王,请理解我的难处。”
  王东生说:“李会计,家家富创业园要搞个配套项目,开个饭馆,解决客人吃饭问题。我本来想自己弄个团鱼席,有点特色。可华仔首先想到你,说你厨艺好,让给你赚钱。你可不要跟着人落井下石,丢了自己的好事!”
  说话间,一些村民拿着锄头,涌上山来,动手挖树了。有人扯起了塑料水管。李胜田抱住一卷水管,压在身下。
  王东生说:“李会计,你看,落井下石,不好。”
  有些人喊:“外来人滚出去!”有些人喊:“华仔跑了,财产要没收!”四面八方飞来泥土石头,糊了王东生满身满脸。一块石块砸中了他,额角流血了。
  突然,华仔从山上跑来,腾空一跃,跳下高土坎,站到了众人面前,大喝一声:“谁说我跑了?我还在这里!”
  众人惊奇。已经下锄挖苗的人收了锄。背一捆苗木正要下山的人收住了脚,正往山上跑的人紧急刹步。
  华仔喊道:“大家听好!我本来打算,以后帮助每家都种经济林木。谁要是瞎说我崔德华犯了法,逃跑了,想浑水摸鱼,抢我的苗木,我也不客气!”
  有三个人从背后接近了他。一人喊:“绑起他送派出所领赏去!”
  华仔没等那三个人碰上他,转身揪住一个,一手抓那人一只手腕,一手抓住那人的脚腕,提起来,左右摆动两下,呼一声扔到了几米外的茅草地里。虽说他自己也认为,练的都是花拳秀腿,但对付这些只会使蛮劲的老乡,总算管点用。第二个人没反应过来,也被他以同样的方式处置。第三个人缩回去,转身蹓了。
  李胜田抱着水管,走到华仔身边说:“华哥,怕有人去给派出所报信。你快走吧。”华仔想,显显自己的存在和力量,够了。他回头向树林走去。
  李大发只好罢手,抢苗木的人也退场了。王东生收拾收拾,天已黑。
  
  王东生回到棚里,曾祺、王梅忙给他额头上擦药,贴上纱布。王东生估计事态发展,要打持久战,指示给华仔准备一套被褥,多准备点干粮。华仔白天不敢回来,半夜可能回来找吃的,就让他在山里多坚持几天,避过风头再看。他再次强调以静制动,不要分散精力,浪费时间,事要照样做,做好。状元坳,村里再要来收就让收,不正面抵抗。等到水落石出,该怎样还怎样。
  曾祺端来一碗米汤,王东生盛情难却,捧着碗,喝了两口。叫一声:“阿庆嫂!”唱起来:“我老王探女来到天堂村……”
  王东生想让大家放松一下,曾祺却掩面痛泣:“我真是命苦呀!好容易把儿子带大,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他要是真犯了法,我怎么活呀?”
  王东生劝她:“老曾,不要那样悲观,我基本排除了你儿子犯法。”
  曾祺还哭:“那谁这样没良心呀?这样坑害我们孤儿寡母!”
  王东生说:“儿子有本事,谁也害不了他。我逗你笑一下。”又扭动身子,学草包胡传魁。曾祺一脸苦笑。王东生越扭越起劲,扭得像模像样。
  曾祺笑不起来,王东生不扭了,站在她身旁,无语。
  曾祺说:“这孩子,这回,不死也得去一层皮!”
  王东生说:“他锻练得不错,像一个经过三个月严格训练的新兵。”
  曾祺说:“她从小跟着我,没有亲人。”
  王东生说:“所以,我劝你几次了,还是要走动走动好。你二十多年不出村,赌那口气干啥?走走亲戚,会会同学、朋友,好啊!”
  曾祺说:“儿子这样,他们更不认我们了!”
  王东生说:“天要蓝,地要绿,水要清,人要情。人的感情是多方面的,血缘亲情,谁都需要啊!你也不必把自己孤独在这里,带着儿子去认认爷爷、外公、叔伯、舅舅,多一份亲情,对你们母子有好处。”
  曾祺倾听着,愈加平和。王梅偎依曾祺更紧。
  曾祺说:“这日子,我也习惯了。也不知道他们怎样?唉,算了!只要儿子平安,还是母子相依为命,这样过吧。”
  王东生转过身,眼睛发热。抬头看,林月亮回来了。由她陪伴曾祺,王梅扶王东生回学校去休息。
  
  (2)
  
  王东生、王梅父女回到学校后院,王梅把爸爸送到他宿舎门口,心里愧疚,说:“爸爸,真对不起,把您也拖进是非中了。”
  王东生说:“我没什么,你要学会往最坏处想。万一华仔真没有管好自己,你曾老师承受不起。人命关天呀!”
  王梅说:“他在外关系广,也有钱。我一直不好多问。”
  王东生说:“他越有事,越需要我们帮她母子一把,渡过这道难关。”
  王梅说:“都是我惹的祸。我分析,是绑架我的那伙人报复他。”
  王东生说:“我原想回家去看看,这形势,不能甩手走了。睡吧,我在这里,天塌下来,我顶着。”
  王梅回到自己住室,收拾一下桌面,走到门口探头回望,见王东生屋里关灯了。她关了门,正要上床,听见“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她以为爸爸还有事找她,走到门口,半开门。一只手把她拉出了门,她吓得叫不出声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被拉出后门,进了墨黑的竹林里,才知他是华仔。
  华仔说:“对不起,小妹,吓着你了,你镇静。”
  王梅说:“你玩得真叫我心跳!”
  华仔说:“我给你发短信了,没看?我等你好久了。我从来不求人。没有办法了,你尽快请我妹夫找县公安局查一下,到底鬼在哪里?相信我,百分之百有假有冤!”
  王丽魂不附体,不由得倚在华仔身上。
  华仔说:“我叫你出来,先不要让王叔知道。”
  王梅说:“往前走一点再讲。”
  华仔拉着王梅往竹林深处走了一段。她内疚,觉得是自己惹出个绑架来,害得他不提前走了。他说,跟她没关系。是何卫东对他羡慕愱妒恨,不想让他回国土局。按这里的土话讲,泥巴掉在他裤档里,不是屎也赃,名誉毁了。单从这方面看,整他的人达到目的了。他真想跟何卫东同归于尽。
  王梅劝他:“千万要冷静。有我在,你就不会孤军奋斗。”
  华仔说:“万一我和他们拼了,我妈妈就会老在天堂村。求你离开天堂村之前,尽力安排我妈妈当老师,让她得到最后一点精神寄托。”
  王梅不准华仔讲最后两个字,她和爸爸坚决站在他背后。要相信,即使他一切都没有了,还有她!
  华仔急了,说:“你别扯远了,怎么不直接回答我?到底请不请你那一位帮我去公安局查一查?”
  王梅说:“你真的以为我有一位刑警男朋友吗?痴!哄你的。”
  
  近处有响动。他和她走向竹林更深处。她的衣服被刺柴勾住,他摸着为她排除。两人躲在一棵树旁。
  华仔问:“你真是哄我,还是安慰我?”
  王梅说:“真是哄你的!”
  好—阵,没声音。老实讲,华仔给王梅的第一印象不好。尤其是他以小刘德华自居,把她当成章子怡,更使她不感冒,这都是少男少女单纯、轻薄的表现,成年男女不应这样了。她说有男朋友,急着回去结婚。这是女人防男人的小把戏,说男友是刑警,更没男人敢对她起邪念。因为她不想在志愿者期间谈情说爱,以图少惹麻烦、干扰,没想到华仔信以为真。痴!不过,客观效果很好。双方都以纯真朋友相处,更便于加深了解。朋友来,朋友去,她差不多喜欢他了,要向恋人发展了。所以,特别不希望她再揽事,早日回县里去,稳坐囯土局那把椅子。
  公安局这一拘捕,迎头给王梅浇了一盆冷水……
  华仔说:“我不信!你是不想帮我吧?害怕了?”
  王梅说:“真的!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要想完全了解一个男人,最好别做他的恋人,而做他的朋友。你我都以纯真朋友相处,更便于加深了解。”
  华仔再问:“是真的吗?
  王梅说:“真的!现在,我不骗你。没法帮你。”
  华仔说:“我安心在家乡实习锻练,真的有两个人在背后扶着我,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你。不幸,你不信任我,你高傲。”
  王梅说:“了解一个人,总得有个过程。你这人总让人心里不踏实。你在外边做什么,有好多议论。你在村里,一直做力不从心、自不量力的事情。”
  华仔想靠王梅近一点,王梅避开。
  华仔问:“你心里还有别人吗?比如,李光福?”
  王梅说:“我也观察、了解男人。选择、对比机会越多,越有利于感情提纯。”
  华仔说:“好吧,希望我能成为你的首选,保证你四个九,99.99%含金量。”
  王梅说:“今日晚了,我怕有人来把我和你一起捉住。”
  华仔说:“行啦,我跳下悬崖也知足了!”
  
  夜黑,两人看不清对方表情,只能互闻气息。他想靠她近一点,她避开。作为朋友,她非常关注他的处境,尽力帮他。但毕竞还没有到那份上,不可太接近。
  华仔要带王梅到老虎洞去看看。王梅心里有个疑团,急于搞清:他到底有没有问题?犯了什么法?那就去吧!
  华仔在她要当“堂客”之前,只把她当朋友,保持适当的距离。现在,他杂念就多了,只想零距离。不过,他己察觉到,“畏罪潜逃”吓住她了,她在适当拉开距离。他觉得,她名花无主,这就行啦,他跳下悬崖也知足了。果然纵身一跳,掉进了黑夜中。她惊呼:“你疯了!你掉在哪里?”
  没有什么悬崖。华子躺在地上假哼叫。
  微弱的手电筒光亮了,王梅看见他,气得在他身上又踩又踢。他打滚躲避。她追着踩,踩不着他。他鲤鱼打挺站起,电筒光射向她。玩哩!
  华仔直来直去,要求升级,朋友升级,做特殊朋友。王梅以为他疯了,现在是个“逃犯”!她希望把友情、恋情分开。他保证,友情和恋情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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