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回：左膀右臂

　　一场点将台卖艺公演，一出《长城泣》接下来的《十八扯》把尤文豹三姨太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搞的神魂颠倒。最终，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真心诚意交下偶像朋友，理论上得到了闵文秀其人。可闵文秀另有所图——为民族大业而挺进尤府分宅。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得到一位闵文秀，比娘家人还亲，两个多月的摸底，梅夫人对闵文秀诚意百分之百，闵文秀从不敢动真情。站在朋友角度去衡量，闵文秀不够朋友。没办法，两人处境不同、所以内心所存在也不同、最终目地更不同。特殊岁月，梅夫人也只有担待一些了。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真心诚意交下闵文秀，最大受益者是两江司军司令尤文豹，他从梅香兰友人闵文秀手里抽出两张牌。在两月余时间中，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给丈夫尤文豹，物色两员大将。今天的丘立国，用他那惯用手法，先发制人、征服对手。
　　在不是知己朋友初次相见时，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无论你尤文豹吃不吃这一套，首先让你知道我丘立国不是等闲之辈。结果丘立国赢了，赢的对手心服，哈哈大笑。
　　把尤文豹感激的当着众人面，捧起三姨太梅香兰的脸好一顿亲吻，在场的闵文秀只好把脸转向一旁。尤文豹发泄一阵然后说：“哎！香兰，看看咱的贴身卫士，左面是姐夫，右面是内弟，怎么样香兰？还能给我物色个儿子，我代尤氏宗族感谢你一辈子，怎么样香兰？”
　　丘立国又成了尤文豹的右臂，这回齐哈市两江军中可能要热闹。满洲帝国齐哈市的两江军司令，身边又多了个丘立国，不知道程恭知道丘立国也被闵文秀安插在尤司令身旁，是高兴还是高兴？
　　新四军某部独立旅的两位首长，都给两江军名副其实的当上了副官。尤文豹像似想起什么似的？诧异地问道：“哎，叫丘立国是吧？”
　　“是，司令，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看你把我枪下了，又在我不知不觉中装回盒子里，一定用过枪吧？”
　　“司令这话问的有些多余了吧？沃老板身边没有不会用枪的，而且都是用整箱弹药培植出来的，天津水务转运公司二百镖手个顶个是神枪手，都有绝活。”
　　“那么说你也是神枪手了？敢问你有什么绝活啊？”
　　“我呀，神枪手不敢当，十发准能中五发。绝活吗，其实也算不上绝活。汽车单轮过独木桥还从来没失过手。”
　　“好哇，明天练两下子给我开开眼，哎！你是怎么学的？”
　　“时间长了，功到自然成。沃氏集团二十多辆车，我们整天玩，是玩出来的。”
　　“你看，我望了，家父曾提过天津水务船运公司，走，龙副官，带丘立国更衣配枪，哈、哈、哈！文秀姐和香兰的表弟，我尤文豹得高看一眼，也算副官吧！”
　　
　　闵文秀被任命独立旅长后，心里有好大一张宏图，当天夜里在枕边问龙大海道：“唉，说点正事儿，你这副官当有一个多月了，尤司令的实力到底怎样？”
　　龙大海坐起来靠在墙上，和爱妻闵文秀道出实情：“现在两江军内四分五裂，四个旅十一团，空有虚名，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没劲。多数是矿山兵、森林兵，他把煤矿三千工人说也是他的兵，实质上一个都不是，全是采煤工人。再说那些伐木工人，只会拉大锯，没有会使枪的。这两项就七千人，尤文豹的五个团花名册是在这里才可点卯。尤文豹真正的军队也就四千人，机场一个团才八百员，还分成多派系。一点也没有正规军的素质，那些军团是指望不上。尤文豹能拿出手的就是城防旅的四个团，但兵员水份太大，图有虚名。”
　　闵文秀也从被窝儿里钻出来，两人又进入工作状态。
　　闵文秀靠在大海身上说：“这样说来咱还真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呢？看架式东北地区的解放指日可待了，小日本在东北是紧着扎乎，实力都在南方。”
　　“错了，东北是后院，地方势利控制在日本人手里。”
　　“哎，大海，下一步咱该怎么办？”
　　“程书记指示：齐哈市的解放前保护重任，要靠抗联和游击队。还有一支重要力量——苏联援军。”
　　闵文秀被新四军某部任命独立旅首长后的思路，又放宽好多。可是，根据龙大海提供的信息，原来尤文豹的兵，是一伙杂牌凑数。闵文秀心中暗自估量的尤文豹，不仅是酒囊饭袋、草包、色鬼，暂时可以不去理会，由大海和立国紧密监视动向。
　　让闵文秀放不下心的还是两月前，前指电文命令，现在重任落在自己肩上。闵文秀现在坚持天天和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在一起。
　　
　　上次两人谈话中，闵文秀给梅香兰支一招，送给她一个拖字，很凑效。那天晚上尤文豹将入凤床，这位花花太岁也遇上闹心事儿。近阶段，在尤文豹心里总是抹不去的阴影：他知道自己兵力实况，对付抗联以多压少还勉强，多年来，连游击队也不敢正面碰一碰，威震两江，是他那些土匪靶兄弟向外扩散的传说。
　　最近，打开电匣子，播音员那种带有颤抖的声音是好听。说的事儿让人毛骨悚然，都是日军节节败退，中国军人挺进辽南，沿鸭绿江一线向纵深挺进。
　　按实说，自己也是中国军队，可是有一半没拿过枪的！在日占区的东北，自己依靠日军的军威，装一装门面，在东北镇压老百姓还可以，可能在山海关以南，连老百姓也镇不住。我的伪满治安军，能抵抗得了山海关以南的中国军队强势吗？留给老爷子、留给程恭，他们爱怎折腾就怎折腾吧。带上我的左膀右臂，开溜吧！
　　刚上床，这些乌七八糟的思路老是掩盖激素所产生的欲望。
　　尤文豹便急着开口问道：“怎么样香兰，大海没问题，他一准跟咱去东京都，然后转到台湾，最好把龙小江带着，我喜欢那位后生。台湾有我靶兄弟，老蒋手下三四个官员都同意我从东京都转移。刚收下的丘立国我必须带走，现在就差你的文秀姐。唉！你是不是没问呢？香兰，只有把你那文秀姐也带到台湾，龙副官和新收的小丘两员大将才能会安心鞍前马后侍奉咱，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梅香兰对尤文豹历来是逆来顺受。可是，昨天文秀姐给支的一招，必后必须要试一试。不能把山囗美惠一同带回东京都。对，拖，说出理由试试。
　　“文豹，干吗那么急呢？我奉劝几句，你地，看看小报消息地，你再动动脑。水路是不行不行地，旱路又不通。坐轰炸机回东洋等于找死，路过长白山一带，可都是中共的军队呀？高射炮打掉飞机，也不在少数，我怕不安全，挺一阵子再说。”
　　尤文豹也觉得有道理，老爷子也是说：怕什么呀文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行不是还有程恭呢吗？慌什么？用不着跑东京避难去！
　　“好吧，香兰，这次就听你的，缓几天再说吧。”
　　尤文豹说完，垂头丧气地倒头便进入梦乡。
　　
　　今天闵文秀来到梅香兰客厅，见梅香兰有些喜笑颜开。抱着闵文秀摇晃着、笑嘻嘻的说：“姐，你支这招大大地灵，文豹地答应缓一缓再说。”
　　闵文秀没有更多语言应服梅香兰，只是说：“只要妹子高兴就好，告诉你二哥，文物你可以替他保存，有贾大个子和那两位保镖，保证万无一失。哎，香兰，你的那两位保镖可靠吧？”
　　齐哈市只从年前校军场事件过后，市民除购买生活必须品外，没有人在大街上闲逛的，唯恐倭寇飞弹！显得齐哈市长街“万户萧条”
　　尤其校军场的夜晚，在齐哈市百姓心中，那里是真正该有冤鬼们在“鬼唱歌”
　　春节刚过，正月初十那天晚饭后，诸清华又穿着0507号坎肩，驾着两轮人力车，在“华云渔具店”大门外站了多时。
　　丘立国享受完牛百万的丰盛晚餐后，推开门见到诸清华，没有首长允许，诸清华不便入内。早已和独立旅首长接过头的诸清华问：“一号首长方便吗？”
　　“方便、方便，请进吧诸大哥，刚才还想着念叨呢。”
　　诸清华将车放在院里，对丘立国说：“书记有重要事，我是来接首长的，丘兄进屋通报一下吧。”
　　龙大海和闵文秀，在程恭密室小客厅里落坐，三人没有更多寒暄。
　　程恭开门见山地说：“请二位将军随便喝点什么吧。
　　有个重要、又可靠消息，岗村宁次这支老狐狸稳不住架了，与近日要往东京都空运一批文物，可能还有大量黄金。
　　岗村这家伙非常狡猾，因为是要归他私有的物品，不带重兵，以家属探亲为名，只派他堂妹和尤文豹陪心腹太太山口美惠押护，大概东京机场也没有接应。
　　尤文豹要带梅香兰，和你们一家随机去东京都，绕道去台湾接任地方官。
　　不知道文秀嫂子在梅香兰府上听到没有啊？”
　　闵文秀点点头说：“梅香兰今天下午说过此事。我也正在和丘立国、大海商量这件突发的转运文物和黄金一事……”
　　
　　早晨闵文秀和柳珍贝刚进冬花别墅区3号院，贾大个把贝贝扛在肩上说：“文秀妹子啊，来的正好。
　　不多时，龙大海陪着闵文秀，坐上诸清华人力车，直奔程副官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