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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差缘错【二十五】【完】

作品名称:情差缘错      作者:上官竹      发布时间:2010-11-01 09:35:49      字数:7708

【第14章】情差缘错
很快,一个太监持着一个托盘走到了钟星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钟公公,请吧!”
秦步天冷冷地望着钟星道:“钟公公,此杯中酒,乃是太后刚才亲手为你调配。钟公公,你的面子可真大啊!”
“太后?慕容月?枉费往日一场恩爱,今日竟……唉,天亡我也!”钟星暗叹一声,持起放在托盘里的那杯漾着暗红色的酒,一咬牙,再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饮下不久,钟星便觉腹中宛如火烧一般!接着,是便是一阵刀搅般的剧痛……望着朝中众臣对着自己咬牙切齿的神情,钟星只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沉进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
……
钟星醒来的时候,只觉一阵头痛欲裂。“我这是在哪儿呢?是在阴曹地府吗?”钟星吃力地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天空,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这是什么地方?看样子好像是在山脚下。难道我没死?不对呀?我分明是饮下了毒酒了呀?”钟星有些糊涂了。
钟星想撑起自己的身子站起身来,却伸手触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钟星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在他的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胡玉儿?!”钟星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为什么胡玉儿也在这里?她不是皇后吗?怎么……?难道,皇上把她也……?”钟星急忙伸手探了探胡玉儿的鼻息——还有气。
钟星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伸手推着胡玉儿,轻声唤道:“玉儿,玉儿!……”
胡玉儿很快被钟星推醒了。“钟星?!”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钟星,胡玉儿一下子惊得睁大了双眼,“钟星,我们……我们都没死吗?钟星,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到恢复如常的胡玉儿,钟星只觉又惊又喜,闻言急忙转头四顾,却见四周俱是乱石嶙峋,还似有许多无主的孤坟。“这里,可能是传说中的乱葬岗吧?对了,玉儿,皇上也没放过你吗?为什么你会和我在一起?”
胡玉儿点头道:“皇上也赐给了我一杯毒酒,说是太后亲手调配的。我饮下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以后,我就莫名其妙地躺在这里了。钟星,你呢?你也是和我一样的吗?”
“是啊!玉儿,我也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也是和你一样,饮下了皇上赐的毒酒之后,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结果,我却莫名其妙地就躺在了这里。”钟星似有所思地回想着——“钟公公,此杯中酒,乃是太后亲手为你调配。钟公公,你的面子可真大啊!”再度想起皇上秦步天对他说过的这句话,钟星忽然明白了,望着胡玉儿,钟星有些兴奋地道:“玉儿,我知道了。一定是太后在我们俩的毒酒中做了手脚。对,一定是太后!玉儿,是太后救了我们!!”
“可是,太后为什么要就我们俩呢?”胡玉儿依然有些不解。
“这个……这个可能是太后慈悲为怀,同情我们俩吧。”钟星随口道,心中却是雪亮:“一日夫妻百日恩。慕容月一定是念在我和她以前的旧情,才下决心救了我们俩。”
此刻,想到自己终于和自己喜欢的人得以在一起相处,钟星不由心潮激荡。
胡玉儿也是思潮起伏:“我和步天的结合,本是我穿越之后最完美的结局,想不到,最后,我还是和钟星在一起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吗?注定我与步天无缘?亦或是,我与钟星在前世的山狼寨里,依然情缘未了?才安排我和钟星今生又走在一起?可是,我能接受现在的这个钟星吗?能接受这个做过假太监的钟星吗?……”
一时间,世界仿佛停止转动,胡玉儿忽然感觉到自己心怦怦跳动。一阵凉风忽然吹来,让胡玉儿一下清醒过来,望着钟星道:“我们先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会不会有人来啊?”
两人遂一起站起身来,慢慢走出了这乱石嶙峋的乱葬岗。
走出了乱葬岗,又往前走了一段,两人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山泉。一个清澈见底的山泉。
“好清澈的一个山泉!”如同见到了世外桃源一般,胡玉儿惊喜地喊了一声,立刻便朝着那个山泉飞奔了过去。
“玉儿,等等我!”钟星急忙大喊着追了过去……
跟着胡玉儿奔到了那个山泉边,钟星转头四顾,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玉儿,这个地方,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胡玉儿闻言一愕,一脸茫然地望着钟星道:“钟星,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来过这个地方?”
“玉儿,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钟星皱着双眉,陷入了沉思……
……
处理完了钟星与胡玉儿的事之后,秦步天并没有感到轻松。没有了胡玉儿,秦步天虽有后宫佳丽三千,却都看不顺眼。皇后的位置就这样暂时空缺着。至于管理后宫的事,便自然都落在了身为太后的慕容月的肩上。
胡玉儿和钟星生的孩子秦小天(现在该称呼为钟小天了),本来秦步天也想弄死算了,终究还是下不了手,遂命人将钟小天送进了冷宫。于是,刚刚学会走路的钟小天,本来应该是未来的太子,如今便阴差阳错地终日与那些冷宫里的怨妃们混在了一起。而身为太后的慕容月的孩子秦峰,却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
这天,慕容月正独自在寝宫里闭目养神,外面忽然进来了一个白发太监,正是那个原本伺候钟星的钟杉榔。没有了钟星,钟杉榔一下子平步青云,成了宫里的太监总管。
正当钟杉榔立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打扰慕容月的时候,慕容月忽然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地道:“钟公公,过来说话。哀家有事要问你。”
“是,太后。”钟杉榔慢慢走向了慕容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慕容月缓缓道:“钟公公,那两人的尸体,你可安排妥当了?”
钟杉榔回答道:“都妥了。这个秘密,只有太后和奴才两人知道。此事绝对万无一失,请太后尽管放心。”
慕容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钟公公,你做得很好。”说罢,慕容月忽然又幽幽叹了口气,目注着钟杉榔,幽幽道:“钟公公,你看,哀家是不是有些老了?”
钟杉榔被问得一愕,也猜不出慕容月问此话的真正用意,沉思片刻,躬身答道:“太后风华正茂,不老,一点都不老!”
“是吗?”慕容月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钟杉榔道:“既然风华正茂,那哀家做这个太后,是不是太年轻了?”
“啊?”钟杉榔听得感到有些毛骨耸然。没等他反应过来,慕容月忽然又笑道:“钟公公不必紧张,哀家这只是在跟你开一个玩笑!”说罢,慕容月持起一杯放在随身处的酒,望着钟杉榔道:“钟公公,近些天你很辛苦,这杯酒,是哀家特意赏给你的!”说罢,伸手将手中酒递向了钟杉榔。
“谢太后的赏赐。”钟杉榔受宠若惊地接过酒杯,也没有多想,一仰脖,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很好,很好……”慕容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钟杉榔。
钟杉榔被慕容月看得一愣,刚想说什么,忽然感到腹中痛如刀搅!
“哐啷!……”酒杯脱手落地。“太后!你……”钟杉榔瞪着慕容月,来不及把话说完,便“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低头看着已经死于非命的钟杉榔,慕容月的目中忽然露出了骇人的凶光,咬牙喃喃自语道:“钟公公,你别怪哀家,谁叫你是秦家的不二忠臣!这天下的江山,该姓慕容才对!……”说罢,慕容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钟星。
慕容月相信,如果此刻让钟星与她的孩子秦峰做个亲子鉴定,这秦峰的父亲,一定是钟星……沉思了片刻,慕容月忽然朝着门外大喊道:“小琬,小琬!”
话音刚落,小琬应声走了进来。一见到横尸地上的钟杉榔,小琬一下就吓呆了。
“小琬,这钟公公年纪大了,不知得了什么急病,猝死在哀家这里。你这就吩咐下去,叫人好生厚葬钟公公。”
“是。”小琬应了一声,瞟了一眼地上的钟杉榔,心惊胆颤地退了下去……
……
钟星怔怔地望着山泉边的那座高山,不知怎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失声喊道:“玉儿,我想起来了!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就是距离山狼寨不远的山脚下。而山狼寨就在那座山上!”
“不会吧?”胡玉儿吃惊地望着钟星道,“钟星,要是照你这么说,我们岂非又回到你的那个朝代里去了?怎么可能那么巧啊?”
钟星摇头道:“那也不一定。朝代在变,这山又不会变。兴许,这只是巧合而已。”
胡玉儿道:“钟星,我们要不要到那座山上去看看?如果我们没有回到你的那个朝代,那座山上,也就不可能存在什么山狼寨了。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是回到了你的那个朝代,我们此次上山,岂非就是自投罗网?”
钟星低头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道:“玉儿,走。我就不相信,这事会这么巧。我感觉,我们现在一定还是在秦氏王朝里。如果真的又回到了我的那个朝代里,我们再随机应变。玉儿,你放心,只要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胡玉儿道:“嗯。钟星,现在我都听你的。”两人便手牵着手,一起往山上走去。-两人行了大约个把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山洞。胡玉儿道:“钟星,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钟星点了点头道:“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也好。”于是,钟星在前,胡玉儿在后,两人慢慢地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山洞。“啊!……”没走几步,胡玉儿忽然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
“怎么了?”钟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原来是胡玉儿踩到了一个人的头盖骨!钟星不由倒吸了一口气,随即退后拉住了胡玉儿的手。两人便并排着往前走去。又走了几步,两人不由一起停住了脚步。只见前面,尽是一片骸骨。两人看得不禁头皮发麻,壮着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里堆满了白森森的骷髅,深深的,看不到洞底。
“钟星,我们快出去吧。”胡玉儿颤声道。
钟星正也有这个意思,二话没说,拉着胡玉儿转身就跑。跑出了山洞后,胡玉儿颤声问钟星道:“钟星,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上山?”
钟星皱了皱眉道:“玉儿,我们既然都走到这里了,还是继续上去看看吧。”胡玉儿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行至半山腰,前面忽然跃出了几个手持大刀的大汉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为首一大汉大吼道:“两位什么人?胆敢闯我乱葬山?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乱葬山?好奇怪的一座山?怪不得那个山洞里全是骷髅。”钟星暗忖着,同时也心里一松,“既然山上不是山狼寨,那就证明,我和玉儿还是在秦氏王朝里,没有回到我的那个朝代里。”想到这儿,钟星遂向那大汉抱了抱拳道:“这位好汉,不好意思,我们走错路了。”说罢,便拉着胡玉儿想往回走。
才转身,两人又怔住了。只见他俩的身后,也站满了手持大刀的大汉。两人一下子被夹在了中间。
钟星无奈,转身望着那个大汉道:“这位好汉,你们这是……?这是欢迎客人吗?”
那大汉闻言一怔,忽然仰面大笑道:“这位兄弟真是好胆量。一般误闯进我们乱葬山的人,一听到乱葬山三字,就全都吓晕了。你们两位,倒是头一遭。”
那大汉却不知道,钟星本就是山贼出身,只是误打误撞跟着胡玉儿穿越进了这个朝代。对于山贼的习性与生活,钟星自然是熟悉得很。遇到了同行,只有亲切的感觉,又怎么会害怕呢?倒是胡玉儿吓得白色惨白,紧紧地抓紧了钟星的手。
钟星微微一笑道:“在下钟星,不知这位当家怎么称呼?”
那大汉见钟星如此面不改色,微微一愕,随即收起了大刀,望着钟星与胡玉儿,抱了抱拳道:“我叫钟汉离,是这山上的二当家。”
钟星闻言大笑道:“这么说,我们五百年是一家了。钟二当家,能带我们上山见见你们大当家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钟汉离笑道:“看钟星兄弟的言行,好像是我们的同行嘛。兄弟旁边这位,一定就是兄弟的女人了?”
胡玉儿面色一红,刚想说什么,却被钟星打断道:“不瞒二当家,我钟星的确也是山上下来之人,这位小娘子,就是我抢来的压寨夫人。”话音刚落,却见胡玉儿已是满脸飞红,却也不好说什么。
“哈哈……”钟汉离闻言大笑道,“好,好,好!钟星兄弟果然是同道朋友,说话爽快。废话少说,山上请!”
乱葬山的山顶上,果然有一个跟山狼寨规模差不多大的山寨。如果不是因为跟着钟汉离,钟星可能就要误认为这个山寨就是他那个朝代里的那个山狼寨里了。
来到了一间状似会客厅的大厅里,就在钟星和胡玉儿相顾愕然的时候,钟汉离向钟星和胡玉儿抱了抱拳道:“两位先在这儿歇息片刻,我这就去把我们的大当家请来和你们俩见面。”说罢,钟汉离便转身匆匆地走出了大厅。这时,大厅里也就只剩下了钟星和胡玉儿两个人。
胡玉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钟星道:“钟星,你说,这个山寨里的大当家,会不会也姓钟啊?怎么这山贼窝都成你们钟家人的天下了?”
钟星闻言不由失笑道:“那倒不一定,我看有这个可能。”
“新来的客人是哪座山上的好汉啊?”就在钟星和胡玉儿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震耳的声音,就象是在大厅里扔下了一个响雷!但是,这响雷似的声音在钟星听来,却感到说不出的熟悉……
“钟公公?!”“钟太尉?!”当钟星与进来的这位“大当家”打上照面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这个山寨里的“大当家”,竟然是朝中新上任的征西大将军,钟太尉钟独登!
“钟公公,皇后,你们……你们俩怎么……怎么都……?”见新来的客人竟然是钟星与胡玉儿,钟独登钟太尉惊呆了。
钟星也是目瞪口呆道:“钟太尉,你……你不是做了征西大将军征西去了吗?怎么在这乱葬山上当起大当家了?”
两人你惊我呆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钟独登先开了口:“钟……现在该称你为钟兄弟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胡将军女儿胡玉儿的死里逃生,一定是太后慕容月的暗中相救了!”
钟星与胡玉儿听后俱大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道:“钟太尉,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钟独登长叹一声道:“你们俩有所不知,这天下,马上就要换主人了!”
钟星吃惊地望着钟独登道:“大当家何出此言?”
钟独登目注着胡玉儿道:“胡玉儿,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战死的吗?那是太后慕容月和西番恶贼勾结之后的一个阴谋。慕容月之所以没杀你,可能她是对你父亲的死感到有些愧疚吧!至于钟兄弟怎么也死里逃生,我就不知道了。”
胡玉儿听得目瞪口呆,呐呐道:“怎么会这样?……”
钟星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钟太尉,那你又怎么会成了这里的大当家了呢?”
钟独登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在领了圣命准备带兵征西的时候,原来在胡将军手下的一个将士偷偷告诉了我太后慕容月通敌的事。而原来胡将军所带的那八万大军,除了真的阵亡的胡将军与一万多将士,其余的皆投靠了西番,就等着我再重蹈胡将军的覆辙。这个告诉我秘密的将士,就是寨中的二当家钟汉离。这山上的所有兄弟,都是本来要跟着我征西的将士们。当我向将士们说出慕容月的这个大秘密之后,众将士皆愿跟着我和钟汉离在这乱葬山上自成一家,不再愿为朝廷效力。至于以后天下是谁的的天下,皆与我们无关。”
钟星听后,不由感慨道:“想不到,先皇才去不久,这慕容月就与西番勾搭上了!这个慕容月心机与城府之深,只怕在女流中,是万里难挑其一啊!不过,既然她救了我与玉儿一命,我们也好象不便再与她作对。”
钟独登目注着钟星道:“钟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这寨中三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放心,我们只做劫富济贫的好汉,决不和朝廷搅和在一起。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的神仙日子,管它天下是姓秦还是姓慕容!”
“好,我愿意做你这乱葬山上的三当家!”钟星听得热血沸腾,双手与钟独登紧紧握在了一起……
过了半晌,钟独登又转头望着站在一旁发呆的胡玉儿道:“玉儿,我知道,前些日子我儿钟辰一直对你纠缠不清。现在你放心,我儿钟辰已经想通了。更何况现在你是我们寨的三夫人,他自然不敢再来为难你,这个也请钟兄弟放心!”
“没事,没事!”钟星闻言大笑。转头偷眼看了看胡玉儿,却见胡玉儿的一张粉脸,已经羞成了一块大红布……
皇宫。殿上。秦步天正在与朝上众臣商议着征西的事情,外面忽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将士,一跨入殿中,这个将士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嘶声大喊道:“皇上,大事不好了!西番……西番恶贼现在忽然兵临城下,已经将皇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秦步天惊得从龙椅中霍然站起,瞪着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将士道:“你说,朕的征西大将军呢?他带的朕的五万大军呢?”
那个将士跪着不敢抬头,颤声道:“征西大将军和他的五万大军,好象……好象凭空消失了!京城此刻正好兵力空虚……”
“啊?……”秦步天惊得一下子又跌坐在龙椅中,面无血色,喃喃自语道,“不!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朕的征西大将军,你……你在跟朕开什么玩笑?……”
“太后驾到!”门口报事的太监忽然跑进来亮着鸭声高叫道。还没有等秦步天与朝中众臣跪倒迎接,太后慕容月已经风风火火地走进了殿中,大声道:“众臣且慢见礼,哀家有事要宣布!”
朝中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慕容月目光犀利地在众臣身上环视了一圈,然后,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向了坐在龙椅中正惶然不知所措的秦步天……
走到了秦步天面前,慕容月忽然停止了脚步,而后,蓦然转身,朝着大殿门口挥了挥手。还没有等众臣与秦步天回过神来想慕容月的这个手势代表着什么意思,猝闻“嗖”地一声,一道寒光在殿上一闪而过,直射向坐在龙椅中的秦步天……
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的秦步天,一双充满惊怖的眼睛突然凸出、瞪大,死死地瞪着插在他咽喉上的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更来不及质问慕容月什么,便一头从龙椅上栽了下来,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
“救皇上啊!……”“有刺客啊!……”在片刻的寂静过后,忽然,殿上就像炸开了锅似的,群臣一片哗然。
“肃静!”慕容月忽然大喝一声。
殿中一下子又静了下来。慕容月低头看了看倒在她脚下的秦步天尸体,嘴角忽然浮起了一朵冷酷的笑。随后,慕容月忽然抬起脚,慢慢地跨过了秦步天的尸体,慢慢地走到了象征着权力的龙椅前,蓦地霍然转身,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之中!
见到慕容月的这一惊人举动,群臣相顾愕然,却又都不敢说什么。慕容月稳稳地坐在龙椅中,冷厉的目光在众臣身上冷冷地一扫,而后缓缓道:“我现在要宣布的是,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皇上!不服者,可以继续到九幽地府里面侍候你们的主子!”慕容月的此言一出,群臣先是一阵面面相觑,随后一齐拜倒,齐声高呼道:“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月不胜得意地看着拜倒在她面前的群臣,刚想说“众爱卿平身”,一抬头,慕容月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就像一张白纸。
只见在大殿门口,忽然站满了手持弓箭的西番将士。箭都搭在弓上,都指着稳稳地坐在龙椅中的慕容月。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我不是都和你们的皇上说好了吗?你们……你们怎么还……?”没等慕容月说完,门口蓦地百箭齐发……
……
一个小小的秦氏王朝,就在这一片乱箭之中,从此灰飞烟灭……
……
就在皇宫陷入瘫痪的时候,乱葬山上,却正双喜临门,仿若世外桃源一般。一方面,乱葬山上正在为钟星举行着接任三当家的隆重仪势,另一方面,也在为钟星与胡玉儿两人办喜事。
终于,喝得醉醺醺的钟星,踉踉跄跄地、如愿以偿地走进了洞房。走到床沿,钟星颤着手揭去了胡玉儿头上的红盖头。
两人痴然相对,只觉恍如一梦。沉默了半晌,胡玉儿美眸幽幽地注视着钟星,幽幽道:“钟星,我感觉,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你说呢?”
钟星感慨道:“玉儿,你说的没错。俗话说,非诚勿扰。我俩这却是妃臣误扰,扰得反而续回了我们未了的前缘。玉儿,我俩本来前缘未了,今生情差缘错地终成眷属。这段来之不易的姻缘,我俩都要好好珍惜才是!”说罢,钟星张口吹灭了烛火……
随着胡玉儿的一声“嘤咛”,飘飞着的红纱帐里,春意浓浓……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与历史事件有所雷同,纯属巧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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