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激战高考

　　同学们整天埋头在题海战术中，连打盹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去注意其他什么事情了。志高来到教室门口看到同学们在认真地考试，就偷偷地走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将书包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一本一本地将书本从背包中取出按大小从下往上叠好。数学老师看到这个大块头终于来了，很是兴奋，因为他很担心他的成绩。但是为了不打扰同学们的考试，数学老师还是轻轻地从前门出来并从后门进去，走到志高旁边将一份数学试卷递给他。
　　“我想检验一下你在家里对数学的用功程度。”数学老师道。
　　“谢谢老师！”志高接过试卷道。
　　“我不给你限制时间，但你要认真地去完成这份试卷，你也可以开卷。记住，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老师轻轻地说。
　　接到题目后，志高将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许多公式都忘记了。只好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将会做的题目先用最短的时间去做完，难题再逐个用通用解题法去解决，真不知道公式的再去书本上找公式。
　　没想到开心了一个月，这一套数学题做下来还真吃力。数学老师看了后，觉得志高虽花时间比较长，但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卷面还是很美观的，中低难度的题还是都能做对，高难度的题对了个一半。总之，数学老师认为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数学老师并不是想考查他什么，而是让他尽快进入到紧张的学习状态中来。
　　班主任田雨旭老师终于能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田老师对志高很是关心，因为他明白志高的内心世界，经常与志高交流并鼓励他。志高最敬重田老师，这是他一生中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当然老师不是师父）。
　　同学们对志高的到来，既惊奇又兴奋，总是问志高在家里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来学校。但志高只是笑而不答。在紧张学习中的同学们原本就很烦躁，惟一高兴的是今天做对了多少道题，考试的分数有没有提高，成绩排名有没有前进。而志高的到来仿佛是在他们被冻成薄冰的心坎上浇上了一壶温水，渐渐化开了。但志高的只笑不语让他们的心在枯燥的学习中又很快冻成了薄冰。
　　正常的学习日子来了！
　　志高早晨四点半起床，较同学们起床提前了一个半小时，但目的不是学习，而是练功。他是偷偷地背着同学与老师在学校的后山练功的。学校虽有高围墙，可是这又怎么能难得住这位会“轻功”的武术高手呢！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武术高手。
　　到了早自习的时候，志高疯狂地背诵语文与英语。那些语文与英语成绩好的同学尤且能高声惊玉帝，急雨害龙王，更何况成绩平平而积极向上的志高呢？
　　上下午的上课时间是老师不断加快补习课程进度与讲解试卷及难题的。同学们跟着老师的思路，眼睛不断上下翻滚，上则眼扫黑板、视透老师大脑思维；下则目观锁定之题以揣度其真实用意，目光所到之处心中无不生出疑问与大概的解题思路。手中的红笔不断地画圈点睛，铅笔不断地在试卷上作记录。下课时间，同学们拿出各自手中的错题本将做错的题或全部或部分抄在上面，将正确的解题方法或全部或部分地整理记录好。有创新思维的同学在老师讲解完后，思维一下子就开阔了，就按自己的新思路将原题做出来，也能得到相同的结果，并进而记录在上面。
　　到了中午休息，从讲台后面往前观，每个书桌上是低人头与高层书材建筑，整个的仿佛是从尾部去观一条条起伏在波涛中的龙；从讲台往后观，每个书桌上几乎是高筑的书塔要倾斜下来，大有要砸碎人头之势；从天花板上往下看，会看到摆在不起眼处的透明胶，透明胶已经变成像磁带一样带有文字的纸带了，只不过有的像垃圾一样堆在书的缝隙中，有的像蜗牛一样蜷在桌边上。晚饭后，同学们集中到教室，英语课代表会每天准时播放英语听力，不管是已经听过的抑或是还没听过的，总之同学们要认真听。晚自习，同学们至少要做一套试卷，英语也好，数学也好，理综也罢，同学们做得多的还是理综题。在晚自习后，从回寝室到洗完澡这段时间，志高都要在大脑里回放一些公式、难题思路、句式语法等等。之后便是从十点整一觉睡到四点半。
　　每天都是如此的一个轮回！
　　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
　　学校开始给这些准大学生和国家未来的栋梁们放假，一个个高兴得像发了疯似的。
　　志高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与家人联系了，急切想回家！
　　晚上六点了，志高从县城坐汽车经过镇里来到白菜村。他背着背包站在车门口抬头望了望，青竹林大叔头顶着红色云霞帽子，像中世纪的英国绅士戴着高贵女士的帽子一样，滑稽而幽默。志高不觉抿嘴笑了笑。然后将头平视前方，还没等自己叫出来，“志高！”柔柔喊叫一声并迅速地扑向他怀里，双手揽住志高那像钢板一样的粗腰。志高从车门坎上迈步下来，摸住她的双手，不觉心里一震。柔柔那原本纤细素美的双手现在已经变得粗糙不堪。“哎呀，你看！我的双手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好看了！”柔柔说道。志高将她的双手贴在左右脸上，“不！比以前更加美了！”而头在两手间转过来转过去，眼泪不经意间滑过脸颊。突然柔柔做了一下呕，感觉很不舒服。“怎么啦，姐？”“没事！吃了些食物，可能有些过敏。”
　　“志高啊，想吃腊肉还是血浆鸭？”柯母问道。
　　“妈，血浆鸭！而且我要亲自来下厨，因为姐最喜欢吃我做的血浆鸭了。”
　　“好，好呀！妈去烧开水去。唉？老头子，你还楞着做啥，快去捉鸭来。得让咱闺女好好补补啊！”
　　志高从杀鸭到弄好香辣的血鸭炒茄丁的过程中，柔柔终始在一旁协助。然而，实际上志高是第一次做这道菜，以前只是看父母做过心中才大体上有些印象而已。本以为能够熟练操作起来，哪知其中的窍门还挺多，二人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高，学习压力大吗?”
　　“挺大的!但是我很有信心！每次想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很宽慰。”
　　“不要有压力，该怎么考就怎么考。师父常说，考试学习也要像悟道一样静心去做。”
　　“恩，好的!”
　　亲吻一段后，志高刚想翻身。
　　“高，别！”
　　“怎么？”
　　“我有了！”
　　“哦！那你先躺着，我把把……”
　　“哟，还真是！太好了！哈哈!”
　　四天的甜蜜后，重返校园。
　　最后的复习从看错题集开始。
　　考试了！
　　第一堂考的是语文。满心欢喜的志高最得心应手的便是雷旭老师教的语文。他觉得只要语感良好且会组织语言，再按题意将心中所想如数写出便可。结果也正如他所想那样。准时交了卷，虽不是很好，但百十来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第二堂考的是数学。上次考语文，志高感觉很好，而平时又在数学上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故而有十足的信心。前边的选择题，志高做得可谓是得心应手。可越到后边志高就越怕出错，就越谨慎起来，题目算了一次又一次。待做完填空题，时间已经过去70分钟了，只有五十分钟来应对大题。这下志高更加紧张起来。对于基本的大题思路他还是懂的，只是由于怕出错，数学公式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是这样吗？应该是这样的吧，不会有什么错！真的应该是这样的吗？哦，应该是这样的，不会有什么错的！”即使将公式写了上去，套公式的时候又要算两遍。这样，两个12分的大题就花了40分钟的时间，就只有10分钟的时间了。这可把志高给急的。他开始挑选最简单的题做，且又比较贪心，结果只在后边的大题第一小问写了相应的公式。刚要展开下一步，刺耳的电铃响了。监考官过来收卷了！志高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酥麻了，呆头呆脑的走出了考场。
　　“没事，这算不了什么！如果前边的题都做对了，90分及格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柯志高啊，你还是将烦恼的心收起来吧，开开心心地回去吃个饭睡个好觉，明天将只要英语与理综考好了就行了。嗯，就这样．．．”志高在归校的途中边走边想。
　　第三场考英语。志高兴高采烈地走进考场。听力开始了！用英语对话的人在广播里噼里啪啦地说，志高则用紧张的眼神在试卷上扫来扫去。当广播在播报每段对话或短文时，志高将十分之七的精力放在了重温选项上，十分之三的精力放在听上。结果听得模模糊糊，要么压根没听到，要么听到了，但待广播里念到下一句时，上一句又忘记了。只好听到哪个单词，若选项里有，就勾选上那个选项，或凭着模糊的印象、感觉或常识推断等方法去确定或排除选项。后边的阅读题与阅读总结简答题是让志高最花时间的。追求高正确率，倘在平时还可以，但在高考中花很多的时间去追求，是很不利的。作文时只有10分钟了，由于平时操练习惯了，写起来还真是不费什么劲。
　　第三场完后，志高心里有波澜，但他尽力克制。
　　最后一场的理综考试可是最重要的。前边的选择题，做得快的人，只需花35到40分钟的时间就能做完，而志高要在50到60分钟才能做完。而为了保险起见，志高花了65分钟，从而保证了80%以上的正确率，也好落得个心里踏实。但这仅是他个人的感觉。后面的化学题与生物题还能基本做完，至于物理的几个实验题与三个大题，则能做多少就能做多少了。但到下课铃开始响时，已经没有时间去做那最后50多分的题了。于是志高只好抱着侥幸心理离开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