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7-05 12:24:52 字数:6676
第十四集
剧情梗概:山上人开始学打枪,哮天犬负责指导他们。杨长贵、林虎彪等盲目领人去剪径,虽弄回来一些吃的,却让铲子丧了命。汉子们回来后被严丹丽骂了个狗血喷头,和杨长贵撕扯去来,严丹丽再次提出把国军请到山上,遭到了杨长贵的奚落,为了给山上搞吃的,杨长贵和林虎彪决定再次铤而走险,国军也面临着吃的困境,哮天犬和爬山虎也决定外出采食。
1、 山头上,林子边,哮天犬拿着枪做示范,旁边围着杨国栋、老肖、花脸、李自群人。
哮天犬像模像样:“瞧,这是扳机,这是枪膛,这是准星,端枪要这样。”
杨长贵:“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具体说说我们该怎样练。”
哮天犬:“学枪没有技巧,三分教七分练,枪法好的人往往在练枪的时候都入神,要达到‘百步穿杨’的地步,非一日之功,需要经历严格、枯燥、艰辛、残酷的训练,俗话说得好: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踞枪瞄准定型是最基本的,常常一瞄就是半天,踞枪分卧姿,坐姿、跪姿、立姿,呼吸节奏和击发节奏要保持高度的一致,争取达到一粒子弹,一条人命,只有这样,才能把枪法练好,枪法好了才能先发制人。我会常来看你们怎么练的。”
林虎彪:“我的奶奶哟,这么球麻烦,你们先学,学会了教我。”
杨国栋:“林保长,你不练,要是遇到对手后悔就来不及了。”
林虎彪:“球,像我这样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多着呢!我不是不练,等你们学会了,我跟你们学。这些天,我的枪归杨长贵,等他把枪用罢了,我就开始练功,加紧练。”
2、①、铲子跑步过来,走到杨长贵跟前,直喘气。
杨长贵:“铲子,不是轮到你放哨了吗?”
铲子:“东边山路上过来三个人,拉着三头毛驴,驮着沉甸甸的东西。”
林虎彪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奶奶的,送到嘴边的肥肉,吃了!愿意吃大馒头的跟我来。”
汉子们拿镰刀的拿镰刀,拿棍子的拿棍子,一哄而上。
②、任丰勤手成喇叭形,使劲喊:“杨长贵,别意气用事!”
一行人狂奔,无人搭理任丰勤。
3、①、陡崖处,汉子们拦住了三个赶毛驴的人。
当头大个子说:“你……你们要干什么?”
林虎彪双手叉腰:“干什么?你说要干什么?我们奉维持会的命令,盘查路上可疑之人,说,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大个子说:“替人家运的大米。”
林虎彪一声令下:“搜!”
汉子们求情道:“老少爷们,我们也是赶脚的,替人家跑腿赚俩血汗钱,袋子里装的真是大米。”
林虎彪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好,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借点金,借点银,借点粮食度光阴。老子们断顿好几天了,送上门的买卖,不要白不要。大龙,把东西收了。”
汉子们你挤我抗,把赶毛驴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面两个赶驴人慌忙上来拦住驴子,大个子撩起衣服,从腰间掏东西,被杨长贵看见,杨长贵夺过一把镰刀就砍,大个子也有两下子,闪身躲过,掏出枪就打,把杨长贵的棉裤钻了个洞,好则是人多,人们用石块、镰刀当武器,围追堵截大个子,大个子一个趔趄,人们扑上来,捆住了他。
乱斗中,不知道谁的镰刀砍住了老肖的半边脸,鲜血直流,老肖急忙捂着脸蹲到了一边,铲子慌忙赶过来帮老肖,人们推推搡搡,狭窄的山路上乱成了一团麻。
铲子给老肖擦血,在推搡中一失足跌下了悬崖。
“铲子——”人们一哄而散,慌忙从小道上下去找铲子,林虎彪边跑边扭头喊:“杨长贵,你在上面守着,别让他们跑了。”
②、在一块大石皮上,人们找到了铲子,铲子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已经没了气息。
③、杨长贵手里紧紧攥着驴缰绳。赶驴人相互使了眼色,你东我西逃走了,杨长贵慌了手脚,急忙掏枪、开枪,子弹打在一棵柏树干上,大个子边跑边回枪,一颗子弹从杨长贵的耳边一闪而过,险些揭了杨长贵的天灵盖。
林虎彪:“赶上毛驴,抬上铲子,撤!”
4、当铲子被抬回来放在空场上的时候,铲子的母亲扑到铲子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死去活来,几位女人在旁边陪着落泪。
男人们或蹲或坐或站在一边,耷拉着头,严丹丽双手掐腰,指着男人们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的脑袋是让驴给踢了还是眼睛让老鹰给啄了?看你们是五尺高的汉子,人五人六的,办起事来却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你们说,你们能干得成啥事?”
杨国栋说:“要是黑面凹的大兵们在场就好了,人家经过战场,手里有枪!”
严丹丽:“你们没带枪去?你们的枪木头的还是泥巴的?你们只知道瞎子跳舞瞎胡闹,想学人家,就得有点本事,吃饭只会糟蹋粮食,端枪只会浪费子弹,我算服了你们了!”
杨长贵憋不住了,骂道:“死婆娘,少说两句死了你了!”
严丹丽:“还有你,别人牵驴你拔橛子,我还没顾上找你算账,一个大老爷们让人家给裤裆钻了个洞,幸好没伤着那玩意儿,伤着了命根子,看谁还要你这个太监!我看你们全是废物!拉下的屎连个臭味也没有。”
林虎彪:“长贵家的,话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在场,你会怎样?”
严丹丽:“老娘要是在场,会像你们这样窝囊?这么多人去对付人家三个,枪没弄到枪,人没弄到人,反而自己搭上了一条人命,看你们做的生意够不够本?”
林虎彪:“长贵家的,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老娘,你才几岁,你有啥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简直是疯婆子,母老虎!”
严丹丽:“姓林的,你说我有啥资格?关键的时候,杨长贵把你老妈救上山,老娘喂她奶水,怎么,亏了你了?要不是老娘,你能和你老妈见最后一面吗?”
任丰勤翻看人们带回来的东西,每个驴背上放着两个口袋,口袋里都是白花花的大米,没有发现其他别的多余东西。
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说:“我说两句,咱们这一次劫道确实不高明,送上门的买卖就弄得这样丢盔卸甲,有点说不过去,你们想想,当铲子回来报告情况时,在位的哪一个不是脑子一热一哄而上?一盘散沙,乱打一通,怎能不使你们乱了阵脚?你们对山里的情况都熟,如果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在哪里设伏,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咱们不丢一兵一卒,不浪费一颗子弹岂不更痛快?”
林虎彪反着白眼说:“你咋不早说?事儿出了,你说出来,事后诸葛亮。”
任丰勤说:“当时我喊都喊不住,你们只顾没头没脑的上,谁还听我的?三个过路人跑了,弄不好要坏我们的大事。”
严丹丽咬牙切齿地说:“换了老娘,非宰了他们不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林虎彪反问:“他们跑了又怎么样?”
任丰勤说:“他们带着枪,说明他们绝非一般赶脚的,他们带东西走这条道,说明他们走过这条道,踢人一脚,需防一拳,我们得提放啊!好了,不说了,这次是教训,我们要记住这个惨痛的教训。”
严丹丽冷笑着说:“只要脑子没有被驴踢,谁不会想到这一点?好猫不叫,好狗不跳,你们说说你们哪个是好猫好狗?”
林虎彪气得浑身哆嗦,冲着杨长贵喊:“你——杨长贵,我对你老婆一忍再忍,你让大家伙儿评评,你老婆是什么德性!”
杨长贵也觉得老婆太没人味了,冷不防从后面冲过来,采住老婆的头发,狠狠扇了两个耳刮子,严丹丽反过身就开始撕扯杨长贵。大龙等人见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就以劝架为名,从后面死死拉住严丹丽,使她动弹不得。严丹丽处于被动状态,她就势滚地,拿出泼妇的杀手锏,哭骂起来:“杨长贵,你禽兽不如,你捂死了我的孩子,你还是人吗?你们这些臭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弱女子,充什么英雄,算什么好汉?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有本事不用在打仇人身上,却拿一个女人出气,白披了一张男人皮!我的命咋忒苦啊,我咋遇到了你们这群废物和野兽,我还有什么活头……唔……”
芳芳、彩云、杨娟都过来了,都到了严丹丽身边,芳芳指着财运鼻尖骂财运:“刘财运,你们讲良心不?你们去弄点东西回来,就没看看你们的女人和孩子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是从哪里来的?丹丽一个女人家替你们的老人和孩子操了多少心,你们就这样对她吗?你们的心让狗吃了?刘财运,老娘也骂你们了,有本事你也来给老娘两下子!”
财运看宝根和玉霞,宝根和玉霞穿着新靴,戴着新帽子。林虎彪看强强,强强穿着新靴,戴着新帽子。穿上了新靴。汉子们这才注意到自己家人的穿戴都变了样,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虎彪走到严丹丽跟前,扇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动情地说:“长贵家的,我林虎彪向你赔罪!长贵家的,我林虎彪把菩萨当成妖精——善恶不分,要打要骂随你便!”
5、小寨简陋的厨房前,白天
宝根一边啃骨头一边说:“要是天天能吃这饭,多好啊!”
任丰勤对宝根说:“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夺回咱的村子,让日本鬼子在咱村住不成,咱的日子就好过了。宝根,你懂事,照看好弟弟妹妹们。”
宝根把骨头扔给了黑子:“知道,老师。”
别人在抢饭的时候,严丹丽在喂雄雄吃饭,她安顿好雄雄,见锅边还挤满了人,转身见蹲在那里正狼吞虎咽的杨长贵,径直走过去,夺过杨长贵的碗就吃,杨长贵白了她一眼,蹲下来吸起烟来。
严丹丽一边吃着,一边走到任丰勤身边,说:“任先生,趁现在有点吃的,是不是让黑面凹的大兵们到咱这里来看一看,给咱指点一二?”
任丰勤说:“好是好,我去请了,人家不来。碰了一鼻子灰。”
林虎彪轻蔑地说:“我早就知道,兔子驾不了辕,鸭子撑不了船,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候还得咱自己上。”
杨长贵看了严丹丽一眼,又不失男人架子说:“说得轻巧,那些兵痞们一个个道貌岸然,你就是八抬大轿能把人家请来?”
严丹丽说:“你请不动人家,说明你无能!请将不如激将,我就不信烧香还会得罪菩萨?”
杨长贵挖苦说:“就你想出风头,你去请一个试试?出水才见两腿泥。”
严丹丽追问:“我要是把他们请来呢?”
杨长贵拉下脸子,奚落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你那个能耐,你要是能把他们请来,我就能给你搞一把日本军刀!”
严丹丽:“好,你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心服口服!”
6、①、水窖边,白天
余荣贵站在窖台上,望着天空出神,爬山虎走过来,说:“营长,快定夺吧,这里的人不明说,暗地里都说咱们是逃兵,来这里避难的,他们还说咱们白吃白喝,非要拖累死他们不可。”
余荣贵:“我也正头疼这件事呢,依你看,怎么办?”
爬山虎:“我琢磨有三条路可走,一是继续找部队,这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就是找到国军部队,不在一个编制内,还会把咱们当探子处理,第二就是把远近上下的壮劳力组织起来,先吃大户,形成气候了,再打日本,反正日本在咱眼皮子底下,第三条路就是散伙,然后隐名埋姓讨一房婆娘成个家。”
余荣贵苦笑:“你说了等于没说,都行不通。”
爬山虎:“那咱们就是死路一条了。”
正说着,哮天犬赶过来了,看他红光满面,显得格外精神,他看了看二人说:“头儿,山上人的日子比咱们好过。我去检查他们练枪的情况时,人家请我吃大米饭,吃驴肉,那光景美死了。”
爬山虎问:“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哮天犬:“我抽空到山上去检查他们的练枪情况,他们热情地给我端来了大碗米饭、大块驴肉……”
爬山虎:“下面的不用多说,你就开始狼吞虎咽,吃得他满嘴流油。”
哮天犬:“那当然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爬山虎:“谁不知道你平时的德性?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大米和驴肉呢?”
哮天犬:“那个教书先生说是劫道劫来的。不费不费吹灰之力。”
余荣贵沉默不语,哮天犬又说:“营长,说实话,别看山上人老实巴交,人家现在拔根汗毛比咱腰粗,咱再不想想出路,可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爬山虎趁机敲边鼓:“营长,咱是不是也干个一两宗生意,以解燃眉之急?”
余荣贵问:“咱能干什么生意?”
爬山虎说:“营长,咱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了。看看山里那些人,不动一枪一弹,就能搞来白花花的大米,弄到大块的驴肉肉,咱们一个个打枪的能手,难道连他们也不如?只要你同意,我们几个打扮成老百姓出去弄点吃的、花的,一旦得手,东西全归你支配,如果失手,绝不供出咱部队的名号,咱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
余荣贵情绪激动起来,说:“弟兄们,我不是不想摆脱目前的窘境,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图能立功?可是,咱们脑子一热行动起来,后果是什么?咱们的功劳不但全部被磨灭,还会连累死去的兄弟们。”
爬山虎:“余营长,幸亏咱几个能动,如果都像刘曙光那样倒在床上哆嗦,那我们才没出路了。现在能动的也被捆住了手脚,不想法摆脱,和刘曙光有什么两样?”
余荣贵:“你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闯出祸来谁能担当得起?”
哮天犬:“你曾表过态,我们完成任务后可以退伍,只要不投敌就行,不算逃兵,决不阻拦。”
余荣贵:“这话我说过。有什么不妥吗?”
哮天犬说:“现在我退伍。炒豆众人吃,炸锅一人事。”
爬山虎响应:“我也退。”
“胡闹。”余荣贵生气了,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扭身说了一句,“什么时候归队,随便!”
“随便!”望着余荣贵的背影,爬山虎和哮天犬相互做了鬼脸,异口同声地学说了一句,会意地笑了。
②、爬山虎喊来了全福,问全福:“咱也想找点门路,你这方面熟,咱们去碰碰运气。”
全福:“好啊,有一个地方保准能得手。”
爬山虎:“哪儿?快说说。”
全福:“听我的铁哥儿们说,县城的商会会长叫陈永本,陈重华搞淅川地方自治时,他明里暗里为自治歌功颂德,沉稳得如同一块冰,当陈重华领兵到周口阻击日寇时,他露出了奴才真面目,和日本的商行勾结到了一起,日本人不惜血本,用源源不断的银子扶持陈的商会,他的商会成了日本的特务机关和物资中转站。陈永本每天领着几个保镖到各个店铺收银子,哪个商家不交,主人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暗害,附近几个镇子他都统管着,在远近上下红得发紫。商家都怕他,暗地里说他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妖魔。陈永本用攫取来的钱大量购置军用物资,囤积起来,当战事吃紧时,转手卖给日本人,牟取暴利。”
爬山虎:“如此说来,这个陈永本条贪得无厌的狼。”
哮天犬:“在日本人眼里,他是只看门护院的狗,十足的民族败类、铁杆汉奸。到他那里去挖金矿最好不过。”
全福:“可是,可是,咱枪带不进去啊。”
哮天犬:“我有一把盒子枪,能藏到身上,其余都把短刀藏到身上就行。”
全福:“那咱们准备准备就行动。”
7、菩萨堂前,汉子们聚在一起。
林虎彪:“长贵,咱得想想办法,再出去捞点外快。”
杨长贵:“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咱枪不够怎么办?”
林虎彪:“把你的烧火棍拿出来,用锅底灰染染,以假乱真碰碰运气。”
杨长贵:“也好。咱什么时候行动?”
林虎彪:“我已经看好了,东边有个柏树林,在那里守株待兔是最好不过了。”
大胡子站到他们面前说:“我随你们一起去。”
杨长贵惊讶:“你去?这么长时间,你还没介绍你是谁呢!”
大胡子:“我叫陈立法,是个和尚,弄不到东西便罢,弄到东西都归你们支配。”
杨长贵还在犹豫:“这可不是开玩笑。”
林虎彪:“和尚有两下子,有肉大家一起吃,让他去吧!”
8、全福等人刚走过一片柏树林,从柏树林里窜出了一伙蒙面人,蒙面人带着枪,黑森森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后面的路也被封死了。
哮天犬眼疾手快,也很快拔出了枪,对准了对方:“你们要干什么?”
哮天犬和蒙面人同时惊讶起来:“是你?”
蒙面人纷纷取下面罩,林虎彪等人露出了脸。
哮天犬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林虎彪:“我们在这儿等客人,你们要到哪里去?”
哮天犬编谎说:“我们去执行一项任务。”
林虎彪灵机一动:“那我们也要去执行一项任务了。”
杨长贵:“都别打哑谜了,咱们是一个道上的,都是想采蘑菇,谁也别瞒谁。”
哮天犬说:“听全福说,前面的有一个繁华的镇子,镇子里有商会,商会的柜上有银元银票,你们合计一下,如果没意见,咱们合二为一。”
林虎彪:“合计什么?人多力量大。”
哮天犬:“我们也担心仅凭我们几个人不够,加上你们,我们放心了。”
爬山虎:“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咱谁弄的是谁的,别事后为你多我少闹别扭。”
林虎彪慷慨答应:“那还用说?事后谁叨叨咕咕,谁就是太监!”
杨长贵:“咱们只弄银元,别弄银票,弄了银票,银子取不出来,还容易露陷。”
爬山虎:“说的是,只要银元,不要银票。”
哮天犬纳闷:“你们不是没枪吗?手里的枪是哪里来的?”
林虎彪大笑:“谁说我们没枪,把真的和假的混到一起,手忙脚乱中谁还顾得了验验真假?”
众人笑,哮天犬又说:“最好你们把枪藏起来,枪带到身上,一眼就让人看破。你们带刀没有?”
林虎彪:“放心吧,砍柴的还能不带把镰刀?”
哮天犬:“那好,等下半晚以后,咱再下手。”
爬山虎补充道:“人多了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咱分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