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回：黎明警报

　　沃华和战友们，静静地听完丘立国汇报后，心里象一块大石头落在地上。吴天昊今天领弟兄出征，真应该算出师不利。
　　吴天昊在中原、在华北诸多战场很少失利。今夜在给行动组打掩护，自己小组三人伤了两人。心里不平衡，暗自叫苦：“唉！这叫带的什么兵，太失败了，小丘还提示一句，其结果不堪回首！这是简单的路障铁蒺藜，要是电网、地雷还能回到宿舍吗？”
　　吴天昊还在默默思索，心里暗自说：“受伤事小，险些帮倒忙！回想起来惭愧，立国还提醒一下，还是经验不足啊！”
　　看到丘立国和龙大海凯旋归来，在为自己痛心外，也深有感叹地问道：“立国兄弟辛苦了？大海哥真是让1号封了：‘身经百战己不伤’，立国不愧受过两年魔鬼训练，锻造出的真魂军人，平凡的吴某没法相比。更不愧是军委授予的孤胆英雄称号！唉，立国兄弟，能说说惊险场面吗？让我们也享受一下胜利喜悦好吗？唉！龙大哥给说说行吧？我吴天昊不仅是要学习，二位让世人刮目相看，真给中国军人长志气！”
　　闵文秀插一句说：“立国的汇报够丰富了哇，让大海汇报，准不超过两句话。你看上回，三人做了那一大块事，和老板也就一句话‘顺利完成任务，歼敌八人，主要目标歼灭’。抬身回宿舍，我跟回去也没敢问。”
　　龙大海笑着说：“我是外勤，屋里作啥我哪知道啊，我只管看住房门，别人休想进去，每次都是立国做活我保驾，没见到现场我怎知道屋里是咋弄的！”
　　丘立国笑着说：“事后一想今夜一幕，太花俏了，小鬼子的祖宗是怎积的德，跑到异国他乡丢人现眼，让中国军人哭笑不得。什么生物博士？纯粹是倭寇大流氓！两个小鬼子一定是女兵妞，衣挂上放着两套女军装，地板上是衬衣和内衣，乳罩杂物。两个小妞不懂汉语，一点也不害臊，正光着腚子给光着身子的高桥，按摩后背前胸呢。一边还叽里呱啦的说笑着。形象丑陋的日本女兵做了高桥殉葬品，老子四刀弄死三位，高桥便宜多挨一刀。我怕一刀不至命，他反过身来要开枪，我还能走出他那鬼屋吗？唉！一出手就给他来两刀，那高桥原来左躲右藏、加放口风。他是个怂包，临危时连腿都没蹬一下、又没挣扎，就那么顺顺当当的玩儿完了！两位女兵看样子是社会妓女，死到临头还向杀她的人发送淫乱姿态，那种令人作呕的淫笑，是给她民族添上另一种丑陋色彩。对这样对手制服她，更不在话下，这两个窝囊废，手枪就在炕稍放着，要是手急眼快的兵，完全可以反抗，她俩一点反映都没有。”
　　沃华看着大家说：“我有个看法必须和大家说明白，今夜行动的成功，小鬼子的心又得疼几天，决不会善罢干休！他们地下布置的铁蒺藜早晨要发现少两支，有可能要全城戒严大收捕。一定多多留神，尤其是林冬子和张强两人，一周内不要露面。小鬼子一定要搜查全城脚受伤患者，有可能在全城医院、药店设密探。一周内，雅云千万别光顾药店。我估计天亮前，各大小医院、药店，会有人暗中监视。贝贝马上回卧室睡觉，两位伤员有你妈照顾既可，你主要任务一定把你贾干爹拉到咱的队伍中。岗村宁次司令官这下子疼的不轻啊！或许现在就知道了消息。我命令，各回各房，十分钟内睡着，现在执行吧！”
　　
　　黎明前，是那个年代城市最安静时刻，鸡不鸣、狗不叫，更爷的木梆声，到处嗒嗒作响。像催眠曲一样，让习惯夜生活的市民，快些入睡。
　　夜莺行动小分队，除王大力、小豆豆、李洪君三人为哨兵组外，其余十三人正在执行沃老板命令——十分钟内睡着。沃华坐在要入睡的匡雅云和柳珍贝身边，用极快思维稍后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齐哈市上空响起戒严警报！
　　刺耳的警报声惊醒大部分市民，也惊醒了夜莺行动小分队！
　　丘立国和龙大海走后一小时左右，高桥水上的门岗哨兵到了换岗时间。
　　两个换岗哨兵一进高桥院内，被躺在门口、抱着四十发轻型冲锋枪，躺在血泊中的弟兄惊呆了。
　　有一位愣过神来的哨兵，想起来马上打电话向司令部报告。他快步走进屋去打电话。一脚迈进屋，开灯时发现屋里三位不对劲，仔细一看才明白。
　　拿起电话拨完又发现，电话线已被掐断。负责高桥水上博士的警卫班两名换岗哨兵，发现博士被杀。哨兵没顾得上看桌上布告，和高桥身上的判决书。已经被眼前三具尸体吓的半死，两支手有些不听使唤的直哆嗦。
　　不听使唤的两支手拿起话筒拨号，急着打电话，又发现电话被掐断。
　　两个鬼子哨兵对看一下，觉得这下子高桥警务班要倒霉了！司令部绝不会轻饶高桥警务班。高桥水上博士是天皇亲派的重臣，司令官罪责难逃。一定要拿高桥警务班出气。尤其是当班的死去，没有了一点线索，活着的罪责难免！两哨兵一商量，这里也没必要再站什么岗，放什么哨的。死尸没什么危险，肯定没人再来找麻烦。
　　哨兵抓起判决书，又拿上布告，两人没有回营房，跑去不远的司令部。司令部值班的是参谋长小泉一郎，把判决书和布告一目十行看了一遍。一郎当时的火腾的一下子就窜过头顶。在屋地走个来回，方才想明白。
　　一郎心中暗想：大祸临头了，我来回走什么呀？急着给梦香中岗村宁次司令官去了电话，告诉司令啊，这是他的责权！小泉一郎把电话交给大竹正雄说：“大竹君，快快通知司令部全体人等议事。接着把大竹正雄等高官通知完毕。
　　
　　岗村宁次正和山口美惠腻歪高峰期间，听到小泉电话，当时差点吓坐地下。这位高桥水上可比竹下橙还重要的多，他是天皇钦差。岗村宁次从山口美惠床上下来，急忙穿戴整齐。急中老出差，把上衣的钮子还扣错位了。也没顾得上照一下镜子，这副尊容跑去司令部。两卫兵在后面紧紧跟随，众人见了又不能告诉他，唯恐司令找茬出气！只从卡谬沙和卡沃怒娃两人，跑到青江捷尔连科那里后，岗村宁次把山口美惠当作最爱。今天最爱的一切问话，他一句也没听清。只有一句话、两个字：“巴嘎！巴嘎！巴嘎！。”
　　卫兵向他敬礼时他也望了以往的风度，还在延续：“巴嘎！巴嘎！巴嘎！”
　　看来，丘立国和龙大海两人这次的飞刀，把岗村宁次司令官伤的不轻啊！
　　四十码距离、两分钟时间，岗村宁次司令官到了司令部。之前大竹正雄把高桥遇难消息，已经通知到了最高层，一切完毕。凡司令部上下人等，今日凌晨格外小心谨慎，谁也不敢疏忽半点、官兵人人不敢大意分毫，连走路姿势也不敢象往常那样随便。
　　司令部院内外灯全开，在岗哨兵、子弹上膛。似如临大敌一样，神情相当紧张，大有大敌当前、弓上箭、弹上膛、一触既发！看来这位岗村宁次司令官，在小鬼子心目中还是蛮有分量的！
　　岗村宁次司令官，来到办公室，大竹正雄上前一步敬礼后：“报告司令官！这是高桥身上的文件！”大竹一雄将两份材料递给岗村司令官。岗村宁次接过布告和判诀书，扫了几眼。气的两眼充血，将要撕掉时，小泉一郎阻止说：“且慢！司令官阁下，留着让侦察员看一看，是否有破案参考价值。”
　　岗村宁次接着喊了起来说：“巴嘎！什么地价值，通通的死了死了地有！快快全城戒严！拉响警报，四门看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凶手！什么反战同盟会？通通的扯蛋，这样熟悉高桥的人，一定就在齐哈市！一定在这座城里，一家一家地搜，一户也别落下，一定能抓到凶手！”
　　
　　警报声一响时沃华、丘立国、吴天昊、龙大海、闵文秀匡雅云等都集在大厅中，两个小兵中于江，听到警报声也腾地一下，窜到炕下穿好衣服赶过来。
　　柳珍贝则刚入睡，而且睡的很沉，没有醒来。她太累了，白天要陪着干爹贾大个到处瞎转，贝贝要见缝插针，说几句劳苦大众水深火热之中事。是受沃华命令，叫做长期渗透，教化成革命分子。
　　把贾大个让小不点儿柳珍贝，弄的神魂颠倒。贾大个是个心地实在人，老天爷赐给他个宝贝女儿，见人就说：“我闺女不光是样子好看，我闺女心地善良慈爱。”一夜的前半夜，贝贝听伪妈妈匡军医，讲了半宿《西游记》刚要入睡，吴天昊扛着林冬子出事回来，稍后又是张强。
　　忙完处置又听丘立国等一群英雄谈古论今的，把柳珍贝困地倒头便睡。
　　沃华看着大家说：“全有了，听好，看吧！用不到天亮要大搜捕，雅云处置的脚上垃圾三叔收好，马上送进灶膛生火烧掉！不知道后脚门附近有没有血滴，立国和天昊两兄弟马上出去检查一下。大海和小豆豆到前门张强进来路上检查一遍。发现鬼子兵、皇协军、两江军立既停止搜查，马上回宿舍。文秀嫂子院里西间有地下室，林冬子和张强马上转移到地下室。好了，先这样，马上行动，天快亮了，剩的时间不太多，抓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