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到底算不算爱情

　　“乔，和我去参加一个文化沙龙兼舞会？”莫小娴问道。
　　“都有些什么人去？”
　　“很红的作家，还有一些文学爱好者。”
　　“那好啊，可是我没有衣服？”
　　“旗袍怎么样？”
　　“试试吧”
　　当晚，乔和莫小娴穿着旗袍亮相舞会。给人惊艳的感觉。
　　主持人说了几句，当晚的主角亮相了，他就是当红的作家漠上飞。
　　漠上飞开始他的讲演：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很高兴和大家相约在这里，今天我要讲的主题是为了爱的文学。爱情过去在讲现在在讲未来还会讲。这是一个不老的可挖掘的主题。小说呢，从明清时期达到了他的一个高峰，后人再难企及，不过纵然不能够超越可是我们可以继承和发扬。写小说在过去被看作是文人分内的事，不过现在的社会发达了，网络发展了，写小说不再是少数文人的事，小说谁都可以写，谁都有机会发表，出书，可是要把小说写得好那就是一门可研究的学问。当然除了少数天分极高的作者外，但大多数人要写好小说，就要经历磨练，才能有所得。从早期的《诗经》开篇就写到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爱情是善男信女的的天性，到了唐代歌颂爱情的诗更是数不尽数，王维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是情感的流露，王维表达得很到位。到了宋代，词开始兴盛，词中李清照有一词《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词人独守空房，等待那所思之人的来信，无奈花落尽，水自流，相思之情涌上心头。当然我还要讲为了爱的小说，文学创作发展到了明清，小说开始风行。《红楼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其中宝黛爱情成了绝唱，是两千多年来文学中真正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形象。他们的爱情是一场悲剧，可是唯有悲剧才被人们记忆和感受。民国一代传奇才女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描写了白流苏和范柳原的爱情故事，白流苏人生经历的前半部分很悲惨受尽冷落和苦难，直到和范柳原相识，可是又不甘做洪莲的影子，但是好事多磨，两人的爱情最终得到圆满。可见获得爱情的不易。好了，我今天的讲演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漠上飞，很特别的名字。”乔说道。
　　“乔，你怎么了？”莫小娴似看出了乔的心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特别。”
　　“那样啊，好办。”说着莫小娴离开了乔。
　　过了一会，漠上飞和莫小娴一起走向乔。
　　“是乔吗，很高兴认识你，可以赏光跳支舞吗？”漠上飞大大方方的问道。
　　“好，很荣幸。”乔瞥了莫小娴一眼，心想，莫小娴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舞池的人很多，光鲜亮丽的女子风流倜傥的先生，可是都没有漠上飞有风度没有乔有气质。
　　“乔，你很喜欢文学吗？”
　　“仅仅是喜欢，我的天分并不高。”
　　“这里没有几个天分高的，你不要自卑。”
　　“你的名字很特别，漠上飞。”乔笑着说道，“你是西域人吗？”
　　“当过知青，在甘肃。”
　　“这样啊，难怪会取这样的名字。很沧桑，给人广袤无垠的感觉。”
　　“乔你也很特别，穿旗袍很有气质。”
　　“是吗，南方的女子很适合穿旗袍。”
　　“你是南方人吗？”
　　“是的，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你呢？”
　　“山东人。”
　　“你的性格像大葱一样耿直。”
　　“你很婉约，李清照也不过如此。”
　　“其实我也有豪放的一面。”
　　一曲华尔兹结束，恰恰的舞曲响起。
　　“我不会跳恰恰。”漠上飞拒绝了。
　　此时一个男舞伴走过来和乔跳恰恰。
　　火辣的舞曲动感的节奏。乔的眼睛一刻不离漠上飞。
　　他果真是个双面娇娃，有水的柔情火的激情，漠上飞心想。
　　“乔，你真的是绝了，舞跳得这么好，我是男人都心动了。”莫小娴酸溜溜地说道。
　　“可以的话我教你。”
　　“和那个漠上飞沟通得怎样？”
　　“萍水相逢，淡淡的感觉。”
　　“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你为什么知道我想认识他？”
　　“你的眼神。”
　　“是吗，我的眼神出卖了我。真不敢相信。”
　　“喜欢人家就不要藏着掖着，大胆地表露出来。”
　　“不行，我有尹志了，其他人不可以介入我们的感情。”
　　“照你说，你只活在你和尹志的两人世界里了，那太悲哀了，人活着不可以这样的。”
　　“那就当普通朋友吧。”
　　“这样还差不多，我待会要他的联系方式，等着我。”说着莫小娴走向漠上飞。
　　漠上飞向乔打了一个招呼，乔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莫小娴对他说了什么。
　　“你对他说了什么？”乔问道。
　　“我说你现在单身，想认识他。”
　　“莫小娴，……”
　　“不要生气，说你单身有什么要紧的，交个朋友嘛？”
　　“我真不该来什么文化沙龙，纯是给自己找麻烦。”
　　“来都来了不如玩个痛快。”
　　乔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看着舞池中的男女，她知道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因为她对那个漠上飞产生了爱慕之情，可能是他的魅力吸引着她，说不出的喜欢。
　　“这是他的号码，你留着。”莫小娴把名片递给乔。
　　“你觉得我和他有可能吗？”
　　“不管有没有可能先交个朋友。”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你是个寂寞的人，这会毁了你的。给你点刺激，你会和他成为好朋友的，我看得出来。”
　　乔的手紧张的拽着名片，因为莫小娴说出了她的心思，她实在太寂寞了，生活完全失去了色彩。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而且很累的样子？”尹志已经回家了。
　　“参加了一个舞会。”
　　“是吗，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没有，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是什么意思？”尹志有点生气。
　　“你不要大吼好不好，我也不是经常出去，而且现在我也不到酒吧去了。”
　　“……”
　　“洗洗睡吧，我很累了。”
　　秋天，这是乔和尹志结婚后的第一个秋季，带着落寞。风吹过，窗帘飘动。簌簌落下的秋叶装点了乔的窗子。
　　看着手里的漠上飞的名片和那个陌生的号码。她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联系。她心里想着尹志，又怜惜寂寞的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
　　“喂是莫小娴吗？”
　　“是的，乔。”
　　“……”一阵的沉默。
　　“是不是想问我，该不该和漠上飞联系？”
　　“你怎么知道的？”
　　“乔不要忘了我是记者，对一切事物都有直觉的敏感。”莫小娴说道，“想打他的电话就不要迟疑。”
　　“我并不想。”乔支支吾吾。
　　“乔不要压抑自己。”
　　“可是我有尹志，我不想背叛他。”
　　“谁也没让你背叛他，只是交个知心朋友，不过是异性而已。”
　　“你是这样想的吗，我不会背叛尹志。”
　　“是的，你需要生活的圈子，尹志给不了，要你自己去找寻。”
　　挂完电话，乔还是没有勇气给漠上飞打电话。
　　打开电脑，写下了如下的文字：
　　心中一个他，
　　日日不思茶。
　　夜夜夜更长，
　　无奈还有他。
　　“乔，小莫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林打来电话。
　　“你很幸福，你们的感情很好。”
　　“偶尔小莫还是会跟我吵架。”
　　“只要不影响感情偶尔的争吵不失为一种感情的调节剂。”
　　“小莫还是像个孩子，不过我不会难过，这是在考验我。”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她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慢慢来不要急。”
　　“是的，我很有耐心。”
　　“对自己有信心，小莫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乔，你还好吗，你和尹志的感情还好吗？”
　　乔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林，她和尹志的感情并没有坚实的根基，像比萨斜塔倾斜着永远有倾倒的危险。
　　“我是嫁给尹志的感觉，我们没有根深蒂固的爱情。你说我现在我好吗？”
　　“乔，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要心急。”
　　“我不知道时间允不允许。”
　　“你的意思，你应经找到新爱了。”
　　“不，那只是一个过客，我不会和他怎样的。”
　　“乔，你一直是个独立有主见的人，在感情上你要执着，不要随波逐流。”
　　“是的，我会好好把握自己的感情，尹志现在对我很好。”
　　“佳佳已经上小学了，九年了，而南生已经过世九年了。如果没有小莫我或许还沉浸在对南生的思念中。”林哭了。
　　“不要哭林，时间会带走很多的东西，只要你心里还有南生，南生在天国也会欣慰的。”
　　“我和你一样爱上的对方不过是已故恋人的影子，我有时候在想，这样的爱情还算不算爱情。”
　　2015.6.20晴于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