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无理取闹

　　“阿姨，我觉得我还是尊重你，叫你一声阿姨，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今天就一定要解释清楚。你给欧戈打电话，叫他过来。”庄意这话是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的，电话她其实已经打过了，就在刚才飞儿和她们吵得起劲的时候打的。
　　“凭什么你叫打电话我们就打电话呀，你谁呀？”徐晴晴仰着头，一脸无赖的样子。
　　“你不是来想弄清楚事实的，你是来捣乱的。”庄意看着徐晴晴那张满是鄙夷神色的脸，平静地说。
　　“应该说，我是来给你点教训的，我告诉你，我过得不好，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庄意一下子冷静了很多，她看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说：“今天我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庄意拿起手机，把电池装好，拨打了110。
　　庄意不想和这两个女人多说一句话，飞儿倒是帮了大忙，一直在和徐晴晴吵着，飞儿这几天心情抑郁，吵架就当是她的发泄了。
　　“你们牛气什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这么有能耐的，原来是个卖豆浆的，刚开始还是个摆摊卖豆浆的，混到这份上，还有脸出来呢。“徐晴晴说。
　　“卖豆浆怎么啦？卖豆浆也是凭自己的辛勤劳动挣钱，难道你不用劳动吗？你是躺着就挣到钱的吗？就算是躺着挣钱的，也是要动受力、受累的，难道你就光躺着别人就给你钱啦？”
　　“你才躺着挣钱呢！”徐晴晴眼睛都气得冒火了，上前就想和飞儿撕扯，被欧戈的妈妈拦住了。在一旁的庄康，还正拿着一根铁棍子在那站着呢，欧戈的妈妈还是有点顾忌的。
　　“你说话怎么那么缺德呢？有没有家教？是不是有娘生没爹教的？”欧戈的妈妈挡在徐晴晴的前头，指着飞儿训斥。
　　庄意看着欧戈妈妈那样地护着徐晴晴，心里有一丝羡慕掠过。
　　“你们有家教，你们两个人跑到人家门上闹事情，你们的家教多好啊？”
　　就在她们两个正吵得起劲的时候，警察开过来了，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我们在和小三理论呢。”徐晴晴说。
　　“到底谁是小三，你先弄清楚，别开口一个小三闭口一个小三的，你在我面前自己骂自己，有病啊你？”飞儿说。
　　“你才有病，我骂你了吗？你也是小三呐？”徐晴晴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到局里慢慢说吧。”另一个警察说。
　　“警察同志，再等一下吧，再等一下就到局里说去。”庄意说。
　　“去就去，我害怕你这个小三呀？”徐晴晴说。
　　“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飞儿说。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这到底谁说谁是小三呐？”
　　“她！”飞儿指着徐晴晴，徐晴晴指着庄意，两人异口同声说。两个警察都有点想笑，但是又看得出是在克制着。
　　欧戈终于来了。飞儿一见欧戈就骂：“欧戈，你是男人不？你让你妈和你老婆在这里搅和什么呀？她们的心多恶毒你知道吗？”
　　徐晴晴和欧戈的妈看见欧戈跑过来了，都有点吃惊，她们没有注意到有人给欧戈打电话了。徐晴晴那张脸先是惊愕了一会，但是很快就恢复的平静，倒是欧戈的妈显得有点胆怯。
　　欧戈满眼厌恶地看着徐晴晴和他妈。
　　“你知道她们有多恶毒不，居心不良，专门来搅和庄意做生意呢，借着那些莫须有的名头。”飞儿接着说。
　　“你们有意思吗？你们母女俩这么做有意思吗？”欧戈痛苦地质问着。
　　欧戈的话让庄意和飞儿都很吃惊，原来那个女人并不是欧戈的妈，而是徐晴晴的妈。
　　“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你们俩好好的，能让大人那么操心吗？你妈也天天在我面前叹气呢，不为着你们，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呢。”徐晴晴妈妈想为自己挽回几分面子，挺激动地说了这几句话，语气里都有几分哽咽了。
　　“你们凭什么来找人家呀？我做的事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事你们冲着我行吗？”
　　“没关系吗？回头我拿些东西给你看，你看看有没有关系。“徐晴晴说。徐晴晴肯定就是指那天他拍到的照片了，问题是那些照片还在数码相机上，没打印出来，在他妈家放着呢。
　　“这些事情到警察局说去，别在这对人现眼了。我现在要警告她们，她们是在故意生事，妨碍我们做生意，诋毁我们的名声。”飞儿打断了徐晴晴。
　　“走，到警局说去吧，我听着就觉得挺乱。不管是谁，扰乱社会秩序都要受到法律的惩罚，有事情可以通过法律的手段解决，就是不能闹事。”警察把徐晴晴和徐晴晴的妈，都叫上了警车，欧戈和飞儿在后面跟着。
　　“警察，为什么不叫上她去。“徐晴晴指着庄意。
　　“跟她有什么关系，这店铺我开的，我跟去！”飞儿说。
　　“她跟欧戈有关系。她必须去。”
　　“她跟欧戈有什么关系？我还跟欧戈有关系呢，我去。这没她什么事！”飞儿对警察说。
　　“就她去吧，她俩都是我同学。这事的确跟她没关系。”欧戈看了看飞儿，又看了看庄意，说。
　　“上车吧，上车吧。”警察把车门拉上，嘟囔了一句：“这都什么事？”
　　看着开远了的警车，庄康说：“姐，飞儿姐还真仗义呀。”
　　庄意看了庄康一眼，说：“庄康，姐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你相信吗？”
　　“我肯定相信，我看见那两个女的我就想收拾，太欠收拾了，要是在农村，我就拿锄头把先抡她腿几下，让她先跪下再说。
　　“你相信姐姐就行了，别的我就不担心了。记得，不要跟家里人说起这件事。”
　　“嗯，我知道。”
　　没多大一会，飞儿就回来了。
　　飞儿对庄康说：“庄康，你姐姐什么事都没有，那两个人是找茬的，知道吗？以后她们要是还敢来，直接报警，然后打电话给我，但我估计她们是不敢再来搅和，再来搅和我真的就可以告她们了。”
　　飞儿白了一眼庄意，说：“不用谢了，给我来杯豆浆吧，渴死我了。”
　　庄康和庄意都笑了。
　　“对了，庄意，一会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来个全身检查，看看刚才那贱人把你踢伤了没。我在警局跟欧戈说了，让他们承担检查费用。你就全身检查，微量元素都给我查了，花他个千八百的。”
　　在警局了，欧戈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把庄意和飞儿撇的一干二净。飞儿在警局呆了不到十分钟，说不到几句话，警察就让她回来了。
　　自从徐晴晴把孩子做掉后，欧戈是铁了心不想和徐晴晴过了，但是徐晴晴不愿意离婚。欧戈倒也不是多迫切要办理离婚手续，徐晴晴不想离，那就先拖着。自从欧戈提出离婚后，欧戈和徐晴晴就分居了。徐晴晴的妈给徐晴晴出了个主意，她让徐晴晴留意着欧戈的行动，最后能抓到他出轨的一些证据，万一以后离婚了，财产上可以多分。徐晴晴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留意，还真是让她拍着了一些欧戈和庄意的照片，但是徐晴晴的妈说，这些相片要先留着，除非是万不得已闹上法庭了，否则这些相片就不要让欧戈看见。如果上了法庭，那这些照片就可以是财产分割的依据了。如果现在就让欧戈看见照片的话，说不定他离婚的决心就更大了。
　　到了闹离婚这个地步了，徐晴晴还是挺需要她妈妈帮出主意的。欧戈虽然没有把离婚挂嘴边，但是他却经常晚回家，而且还不碰徐晴晴，过的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的生活。这让徐晴晴非常的痛苦。昨天晚上，徐晴晴在南大街逛街的时候，看见欧戈和一个披散着后边头发的女孩从西餐厅走出来，一起上了车。徐晴晴一下就断定，那个女孩肯定就是庄意，因为庄意也是那样扎头发的。徐晴晴看见自家的小车从停车场里绕了出来，等自己跑过去的时候，车子已经轻快走远了。那时候才是晚上九点，但是徐晴晴回到家等了好久，等到将近十二点了，欧戈才回来。听到欧戈开门的动静，徐晴晴连忙去迎接，但是欧戈却相当的冷淡。徐晴晴那句：“回来这么晚，吃了吗？”还没说完，欧戈就回答了句：“加班了。”然后就进了小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欧戈的举动让徐晴晴彻底接受不了，但是她不能和欧戈闹。就在那天晚上，徐晴晴决定要去找庄意，给庄意一些警告。所以就演了今天中午的这一幕。
　　经过了一段时间，飞儿的心情慢慢平复了。她不再去那个酒吧了，那个桂林后来也给她打过几次电话约她见面的，但是飞儿都推脱说是回老家了，不在西安，最终也没有见他。宋曾和他老婆杨谨的电话，都被飞儿拉到黑名单里去了，到底她们有没有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知道了。
　　庄意一直抱怨说，长这么大，连酒吧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很想也去酒吧玩一玩，见识见识。飞儿决定满足庄意的这个愿望。
　　一天晚上，庄意跟着精心化妆过的飞儿，来到了解放路上的一个酒吧。从外面看这酒吧是一栋很普通的三层小楼像民房一样。门口有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招牌上酒吧的名字一会明一会暗，但是足可以看清酒吧的名字，是叫“缘分98”。在外面看酒吧不怎么样，但是进去的人却不少，三三两两的，总好像不停有人进去。
　　“一会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像个村姑似的，没见过世面，知道吗。”进门前飞儿又嘱咐了庄意一遍。搞得好像有多隆重似的。
　　进门她们就向上走了，好像还有地下室的。地下室的音乐声音比较大，从楼梯口能传上来。上到二楼就没什么音乐声了，可能隔音比较好吧。不吵，但是觉得很压抑，周围很暗，楼道的吊顶又很低。她们上到三楼，三楼放的是很有情调的轻音乐，声音不大。房间明亮多了，天花板也比较高，不像二楼那么压抑了。三楼坐的人也不少，都是在喝酒聊天的，庄意觉得这很适合谈恋爱。她们拐了一个弯，到了另外一个厅里面，在靠着窗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庄意刚坐下，就探过头来问：“飞儿，你在这个酒吧里是酒女吗？喝的酒是别人请的吗？不用自己掏钱吧?”
　　飞儿龇着牙、瞪着眼，对庄意说:“你，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掏钱的！”
　　“那你要掏钱吗？听说酒很贵的，如果有人请咱们就喝，如果要咱们掏钱的话咱们就不喝了，坐着聊聊天就行。”
　　“你闭嘴吧，你怎么钻钱眼里去了，你放心喝吧，不用你掏，也不用我淘，你能喝多少尽管喝。”感觉飞儿都气得要打人了，“给我安静点。”
　　一会，一个男侍应生走了过来，轻声问“今晚想喝什么呢？”
　　飞儿歪着头想了一会，说，“把我那瓶打开的2004白马红葡萄酒倒上两小半杯。”
　　这酒吧还是挺讲究的，一点也不吵，放的音乐也很有情调，大厅的一侧也有人在跳舞，可是不管是跳节奏慢的舞还是节奏快的舞，音乐声都是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觉得吵杂。这和庄意印象中的酒吧还真是有很大区别的。酒吧的正中间是一个小舞台，可能是唱歌的舞台吧，有电视、麦克风什么的。在大厅后边的墙上有投影幕布，唱歌的时候，MTV上的影像和歌词都能通过投影机投到幕布上来。
　　庄意正在不停地东张西望的时候，飞儿说话了“你怎么看个没完呢，有那么好看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找什么猎物呢，能不能矜持一点大姐？”。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有什么明文规定说这里是不能乱看的吗？我看这里也挺好，挺文明的嘛，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只能证明你的无知，这年头无知好像还挺光荣的哈。”
　　庄意和飞儿正在互相掐呢，有个男的过来跟她们打招呼了。
　　“你好，介意我请两位小姐喝一杯吗？”
　　庄意心里马上就想到，有人请喝酒飞儿就有提成拿了，她打算要多喝几杯。
　　“我们已经点过酒了，谢谢了。”飞儿竟拒绝了。
　　庄意很不理解地看着她，飞儿却只顾得东张西望乱瞅呢。
　　“看，我们的酒来了，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好意。”飞儿还是拒绝着。
　　“两位小姐喝这一小杯可能不够吧，喝完了我请，你们可以随便喝。”
　　“先生，今晚我们不打算多喝酒，我们今晚主要是唱歌的。待会我唱首歌送给你，怎么样？”
　　“好的，好的，那改天一定赏脸让我请你们喝一杯。”那个男的走了。
　　“没问题，改天再喝。”
　　庄意很不明白，有人请喝酒不就是有生意了吗，怎么又要去拒绝呢。庄意不理解飞儿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也不好出声说什么。庄意心里暗暗可惜那些提成了。
　　“庄意，我们今天晚上主要是来玩的，我们唱歌吧，这里随便唱。”
　　“唱歌要收钱不？”庄意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哎呀，大姐，你不要张口闭口都是钱好不好？得有风度，知道吗？风度！”
　　“这种地方，消费前要先弄清楚，要不然待会付钱的时候就傻眼了，没弄清楚就消费容易被坑，知道吗？别光顾着什么风度，要考虑一下适度。”
　　“这里唱歌不用钱，只要是个女的，只要她够灵醒，在这里面都不用掏钱，知道了吗？
　　“哦，这样呀。”庄意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其实，飞儿和庄意都是挺爱唱歌的，而且唱得还都不错。庄意会唱的经典英文歌也不少，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为了学口语，很多经典的歌曲都能背出来。庄意最喜欢听的歌有《昨日重现》、《加州旅馆》、《加州梦想》，等等。最喜欢的歌手可能就是麦当娜了，当然了，也喜欢她的歌。庄意很喜欢麦当娜那首《take abow》，中文译过来好像叫《谢幕》，庄意唱这首歌唱得也很好。
　　先是飞儿上台唱了一首她的成名曲《promises don’t comeeasy》。不愧是飞儿的获奖歌曲，不管在哪唱、什么时候唱，都是那么的好听。庄意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上大学的时候。大学的时光真是让人怀念呀。她们上大学那会，还是很清纯、很勤奋的学生。对待老师，对待考试那绝对是很认真的。那时候不仅是她们，大部分的同学都很勤奋学习的，都很积极报考各种证书，参加英语专业考试，报考商务英语，考计算机，考普通话，等等。也很积极参加各种活动，比如参加英语辩论赛，参加大学生艺术节，参加计算机抢答，等等。总之大学的生活是紧张的，也是多姿多彩的。庄意记得，她代表系里组队参加了大学生英语辩论赛，获得了英语专业组的二等奖，而自己还被评为十佳辩手，证书现在还在箱子里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