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外传》【十五】

【第2章】色劫惊魂
“你这个畜生，别靠近我！”叶红双手护着半裸的雪白前胸，又羞又怕地瞪着司徒羽道。
“砰！……”司徒羽猛地反手关上了门，然后，一脸邪笑地一步步逼近了此刻欲哭无泪的叶红。
“不！你不准过来！”叶红一步步地后退着，心中慌乱至极，如同一只恶鹰爪下无助的可怜猎物。
“哈哈……小美人，这可由不得你了！”司徒羽狂笑道，“小美人，今天你就委屈一下，这里，就暂且当作我俩的洞房吧！”说罢，司徒羽一个饿虎扑食，猛地朝叶红飞扑而来！
“不！……”叶红哭叫着，身子被司徒羽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高高拎起，又重重地扔在房内的那张大床上。
“哈哈……”司徒羽狂笑不绝，双手更不闲着，几下便扯掉了叶红身上唯一的那件红色衣裳。望着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红小肚兜的叶红，司徒羽愈加疯狂了，脸上的邪意也更浓了！
司徒羽忽然停止了他疯也似的攻势，立在床前，开始慢慢地脱下他自己的白衣……
“天哪，我的前生真的就这么倒霉吗？小李探花，你现在在哪儿呢？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呜呜……”叶红见状，心中悲呼着，情知难以再逃脱，情绪不禁渐渐地陷入了绝望……
“咚！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居然响起了敲门声！
身临绝境的叶红如遇救星，忍不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谁？”司徒羽停止了脱衣，怒不可遏地道。
“公子，是我。”是刚才那个客栈掌柜的声音。
司徒羽皱眉低骂了一声，一边又穿好了衣服，一边走到门口，沉声道：“又怎么了？”
“请司徒公子先出来一下。”客栈掌柜在门外神秘兮兮地道。
司徒羽回头看了看仍坐在床上却已面露喜色的叶红，蓦地冷笑一声，右掌骤然举起，朝叶红地凭空击出！
叶红顿觉浑身一麻，全身的大穴竟被司徒羽凭空俱封，再也动弹不得！
司徒羽得意地朝叶红邪邪一笑，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缓缓地打开了门，望着站在门口的客栈掌柜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客栈掌柜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黑鹰帮帮主叶惊天和他几个手下也来我客栈落脚了！”
司徒羽脸微变，亦压低了声音道：“那叶惊天他现在人在何处？”
客栈掌柜道：“刚来，正和他的几个手下在饭铺内饮酒呢。”
司徒羽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忙你的事去吧。”
客栈掌柜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司徒羽转身望着躺在床上泪眼盈盈的叶红，狞笑道：“小美人，就先委屈你在这床上躺会儿，本公子我，去去就来！”说罢，司徒羽走过去用一条被单盖住了叶红的身子，然后，便亦匆匆离去，离去前，还不忘随手关好了房门。

【第3章】三碗苦酒
“叶帮主放宽心，大小姐命大福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咱俩不妨先吃饱喝足了再说。”
“唉！这丫头如此任性，只怪她母亲平时将她给宠坏了！如今，她这么一走了之，你们说，我怎么向司徒庄主交代？更何况，外面江湖险恶，她一个女孩子家……唉，你说这酒，却叫我如何喝得下？”
“……”
四海客栈的饭铺里，黑鹰帮帮主叶惊天正和四个手下坐在一起喝闷酒。
“叶帮主好！叶帮主别来无恙否？”司徒羽忽然满面春风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叶惊天。
叶惊天见是司徒羽，连忙起身抱拳行礼，陪着笑脸道：“承蒙公子关心，我的身子一直硬朗得很！司徒公子快过来一起坐吧，再过些时日，我就该改称司徒公子为贤婿了！”
“哈哈……为什么要再过些时日？”司徒羽大笑着走到了叶惊天面前，双手抱拳道，“岳丈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叶惊天听得心中叫苦不迭，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微微一笑道：“这样也好，贤婿请坐。”
司徒羽转身朝里面大声喊道：“掌柜的，快点过来！”
刚才的那客栈掌柜闻言，忙快步走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司徒羽道：“快去端些好酒好菜来，今天，我们爷俩要好好地交流交流！”
客栈掌柜应了一声，连忙转去准备酒菜了。
叶惊天道：“贤婿何必破费？”
司徒羽道：“应该的，应该的！”
没过多久，酒菜便纷纷端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
菜，自然都是好菜；酒，则是上等的女儿红。
司徒羽起抱起酒坛，先给叶惊天满了一碗酒，然后，也给自己满了一碗酒。司徒羽端起酒碗道：“这碗酒，我祝岳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罢，一仰脖，将碗中酒一干而尽。
叶惊天面带微笑，心中却像已经灌满了苦酒。“多谢贤婿！”叶惊天亦端起了碗，将酒一口干了。
司徒羽又抱起酒坛，再次满了两碗酒。然后，又端起酒碗朝着叶惊天道：“这第二碗，我祝岳丈的黑鹰帮事业发达，四海通财！”说罢，再一次一仰脖，如饮水般将碗中酒给干了！
叶惊天掩饰着心中的不安，仰面大笑道：“谢贤婿吉言，我这碗酒还真非干不可了！哈哈……”叶惊天端起酒碗，也一仰脖，故作爽快地将第二碗酒也一干了！
司徒羽再一次倒满了第三碗酒，端碗道：“这第三碗酒的祝语嘛，我就留到和叶红妹子成亲那天，再献给岳丈吧！”说罢，又是将碗中酒一干而尽。
听司徒羽这么说，叶惊天心中如同打翻了无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好陪着笑脸，将司徒羽倒的第三碗酒也给干了！这连干的三碗酒，对叶惊天来说，等于都是苦酒！

【第4章】尔虞我诈
司徒羽终于在叶惊天的对面做了下来，望着叶惊天道：“近日，小婿在江湖上听到了一些对黑鹰帮不利的传言，说叶红妹子独自离家出走了。请问岳丈，此传言，不知可否属实？”
叶惊天听得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暗忖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中这么寻思，脸色却依然未改，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平静地道：“这当然是谣言了，我的红儿好端端地呆在家中，何来出走之说？贤婿不必理会江湖上的这么空穴来风。”
司徒羽听得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脸上却挂着恭敬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叶红妹子没事就好，我想明天就来登门拜访，不知岳丈意下如何？”说罢，司徒羽心中暗笑道：“这一回，看你这只老狐狸怎么回答！”
两人光顾着说话，都没有注意到，在饭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居然还坐着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正自斟自饮，似在借酒浇愁。
所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就在这中年男子的眉宇间，锁着一种说不出的落魄与萧索……
叶惊天摆了摆手道：“贤婿不必麻烦了！再过半个月，就是你和红儿的大喜日子，贤婿就让红儿安安心心地在家里陪她母亲几天吧。”
司徒羽只得陪笑道：“小婿就听岳丈一句，不去登门打扰便是！”心中却在冷笑道：“如今你的宝贝女儿叶红就在我的手里，过了半个月，看你这只老狐狸怎么向我司徒世家交代！”
叶惊天看着眼前这位看似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司徒羽，心头亦在暗忖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金玉山庄的少庄主，看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还是少打扰为妙。我就不信，我在半个月之内，找不回我的红儿！”想到这儿，叶惊天忽然站起了身，朝司徒羽抱了抱拳道：“酒菜贤婿自己享用吧，我帮中事务繁忙，就先行告退了！”
司徒羽神情古怪地看着叶惊天，淡淡道：“岳丈不在此歇脚吗？”
叶惊天摆摆手道：“不了，不了！”说罢，刚欲转身，蓦觉脑中一晕，猛地又坐了下来！再看自己的四个手下，竟然都怔怔地立着不动，显然都被人点了穴道。
叶惊天又惊又怒，瞪着司徒羽道：“你……你刚才是不是在我的酒中下了什么药？”
司徒羽仰面大笑道：“我刚才只不过在岳丈的酒碗中，稍微下了一些蒙汗药而已！”说话间，神情得意之极。
叶惊天气极道：“我可是你未来的岳丈！你……你这样做，究竟是何道理？”
司徒羽负手来回踱了几步，又在叶惊天面前立住，似笑非笑地道：“我不求其他，只求岳丈将你叶家的那本《神鹰秘笈》赐给小婿，小婿定当厚待岳丈，将岳丈伺候得舒舒服服！”
叶惊天气极而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司徒世家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5章】袖剑飞刀
司徒羽大笑道：“你以为，我真是看中了你的宝贝女儿吗？”
叶惊天气得面色铁青，恨声道：“你如此大声喧哗，难道就不怕让旁人看穿了你司徒世家的丑恶嘴脸吗？”
这时候，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子似乎已经喝醉了，正旁若无人地伏在桌上睡了。
司徒羽得意地大笑道：“此刻，我告诉你也无妨。现在在这饭铺里的人，都是我司徒世家的人！”
“唉！……”话音刚落，忽然从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叹息。
司徒羽闻声不由一怔，转头四顾，很快便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中年男子。
此刻，这中年男子似是睡醒了，抬臂伸了一个懒腰。
司徒羽的面色立刻变了。
叶惊天也发现了这个中年男子，不由冷笑道：“请问，这位也是你司徒世家的人吗？”
司徒羽也不回答，只冷冷地朝那中年男子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人？刚才，为何叹气？”
中年男子淡然道：“我是叹司徒世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脑子的人？”
司徒羽一张俊脸立时气得煞白，强行忍怒道：“请朋友明示！”
中年男子慢悠悠地道：“你看现在的叶大帮主，像中蒙汗药的样子吗？”
一句话立刻提醒了司徒羽，再看叶惊天，蓦地长身而起，大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司徒公子，金玉山庄的少庄主，脑子还不如一个醉鬼！幸亏，我还没把我的女儿嫁给你！”
叶惊天如此一说，司徒羽一张俊脸再也挂不住了，怒喝道：“老东西，竟敢耍我？”喝声未落，右手一举，只见右掌中寒光忽闪，已多了把窄小的剑，直朝叶惊天当面刺来！
叶惊天竟然不避不让，赤手便抓向了司徒羽疾刺而来的窄小短剑！
司徒羽大惊道：“你不要命了吗？”收剑已是不及，只听“呛”地一声，短剑竟然应声而折！
司徒羽望着自己手中的断剑，立时怔住。
叶惊天仰面大笑道：“司徒世家的袖中剑，到了公子手里，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莫非司徒世家的袖中剑，只是小孩手里的玩具吗？”
笑声未绝，司徒羽蓦然出手，将手中的断剑，猛地掷向了叶惊天此刻空门大开的咽喉！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道寒光“嗖”地从旁斜飞而来……
“铛！……”断剑立时掉转了方向，“夺”地一声，钉在了墙壁！
这时，众人才发现，断剑竟然是被一把飞刀穿透之后，又被飞刀钉在了墙壁上！
叶惊天惊魂未定，饭铺里不知是谁蓦地惊呼道：“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司徒羽喃喃自语着，将目光投向了刚才那位中年男子。
难道，这位看似落魄潦倒的醉鬼，竟是让江湖中谈刀色变的小李探花么？

【第6章】公子赌命
司徒羽皱着眉，慢步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一脸不可置信地道：“阁下，真的是小李探花吗？”
“咳咳咳……”中年男子刚欲回答，忽然掩口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弯下了腰，咳得几乎喘不过来。
司徒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道：“看来，此人不但是个没出息的大酒鬼，更是个扶不起的大病鬼！这种窝囊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倚红偎翠，风流不羁的小李探花呢？奇怪，真是奇怪……”
中年男子终于停止了几乎要命的咳嗽，慢慢抬起来，脸上泛起了两朵病态的嫣红。
司徒羽忍不住道：“阁下，现在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吧？”
“你觉得呢？”中年男子依然淡淡地道，又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里一片触目的殷红，竟然俱是咳出的鲜血！瞪着自己掌心里的鲜血，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又成了一片惨白。
司徒羽负手在中年男子面前踱来踱去，喃喃道：“我看，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中年男子忽然大笑道：“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咳咳咳……”笑声未止，又低头猛咳了起来。
司徒羽看得直摇头，几步走到了墙边，抬手将刚才钉在墙上的飞刀一把拔了下来，低头端详了一会儿，幽幽叹道：“李探花啊李探花，你的飞刀是厉害，可是，你的身体……”
仍在猛咳的李寻欢，蓦地抱起桌上的酒坛，往口中灌了几口酒，咳嗽才渐渐止住。
司徒羽原先脸上的那种不可置信的神情，此刻更加明显了。司徒羽终于忍不住道：“李探花，我想和你打个赌。”
李寻欢似乎对打赌并不感兴趣，懒洋洋地道：“哦？不知司徒公子想赌什么？”
司徒羽双目注视着李寻欢，一字一顿道：“我想和你赌一下，究竟是你的飞刀快，还是我的袖剑快！”
李寻欢不以为然地道：“司徒公子的这个赌，我已经在江湖上领教过很多位了，其中包括五毒童子，包括百晓生，包括……”
司徒羽厉声打断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
李寻欢忽然大笑道：“原来，司徒公子是看我像个病鬼，才……”话犹未了，又是一阵猛咳。李寻欢又抱起了酒坛，仰颈往喉中使劲灌酒……
司徒羽左手骤抬，但见左袖内寒光一闪，一柄小剑“呼”地从袖中飞出，直奔李寻欢此刻空门大开的咽喉！
叶红一个人躺在床上，欲叫叫不出声，欲动动弹不得，一时心急如焚。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叶红惊得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从外面慢慢走进的，也不知即将降临在自己的，究竟是祸，还是福？
从门外走进的人，是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脸上堆着诡异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