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十二集
　　剧情梗概：
　　日军为了征集劳工，想尽办法，四愣子吃了汉奸提供的小灶，不得不听任摆布，他不敢得罪村里人，只好领着伪军到黑面凹抓劳工，全福顺手牵羊弄的东西为余荣贵等人提供了后援，余荣贵伏击日伪军，日伪军逃窜，回来的路上又被林虎彪乱打一通，任丰勤等人赶到工地上，在大门口受到高桥的阻挠。
　　
　　1、①、土屋内，桌上有一壶烧酒，一盘油乎乎的红烧肉，三个白面包子，四愣子肚子看得两眼发直，伸手要去拿，却被林月星挡了回来。
　　林月星：“老乡，我真为你可惜呀，你不懂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吗？那么多人都逃走了，没想到你咋没逃掉，落到了鬼子手里，你看你亏不亏？”
　　四愣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林月星：“我叫林月星，和你一样，也是中国人也是可怜人，今天咱们在这里认识，也是一种缘分，我们交个朋友吧。”
　　四愣子：“屁朋友，别人吃，你让我看着，你就这样和我交朋友？”
　　林月星指了指桌上的酒和包子，说：“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兄弟，我还不是为你好？我是看人下菜碟儿，想给你开个小灶，你还不承情？你看看，桌上有酒、有肉，都是给你准备的，这些好东西能轮到别人吗？”
　　四愣子惊异地问：“得了吧？这些东西你能让我吃？”
　　林月星：“不让你吃让谁吃，你看看，那酒是好酒，红鲜鲜的肉，我看着都直流口水。”
　　四愣子扑过来要拿，又被林月星挡了回来。
　　四愣子：“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现在需要的是填饱肚皮，可是你又不让我碰，难道你是戏弄我？”
　　林月星：“我要是糊弄你我就是小狗，你听我把话说完。兄弟，不瞒你说，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看看，我原来在烟馆里，哪个人见了我不是眉高眼低，可现在，被鬼子拉来得看他们的眼色，吃他们的嘴巴子，你说我冤不冤，可是冤又怎么样？我在想，咱得先活着，能够活下来，就有机会找鬼子算账，一旦命没了，你找谁算账去？老祖宗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说是不是，喔，忘了问了，你叫什么？”
　　四愣子口气软了下来：“刘福贵，人们都叫我四愣子。”
　　林月星看见时机成熟了，笑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日子长着呢，以后你就知道我林月星是不是拿你当亲兄弟待了。兄弟，只要你答应帮我忙，这些好吃的好喝的全都归你。”
　　四愣子看着桌子白白的包子馍，不停地咽口水：“我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能帮你什么忙？”
　　林月星：“找找你们村里的人，让他们过来搬搬砖，扛扛木头，每顿都有白面馍馍，这是皇军亲口说的，我给你讨的这差事，你能两下落好，你寻思寻思，看合不合算？”
　　四愣子：“那么多干活的，你为啥不找他们几个，却偏偏要找我一个人？”
　　林月星：“都把他们找来，你能有这么多好的东西吃吗？再说了，他们早就被鬼子抓住了，乡亲们去哪里了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比他们几个幸运，你是最后一个落到鬼子手里的，村里有啥动作，你可能比他们几个清楚，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四愣子饿极了，也顾不得很多了，抓起桌上的包子就吃。
　　林月星：“兄弟，你要是糊弄皇军，门口那个大力士可不是好惹的，犯到他手里，不见阎王也要见小鬼。”
　　四愣子狼吞虎咽，满嘴流油：“不会的，不会的。”
　　②、四愣子抹着嘴从土屋里走出来，赶过去和刘清茹一起刨树根。
　　刘清茹：“那只狗鬼鬼祟祟把你领到那屋里干什么？”
　　四愣子：“人争气肚子不争气，五脏六腑直唱空城计，那个人领我去填肚子。”
　　刘清茹：“给你加小灶？难怪你一股酒气。四愣子，不简单啊，和哈巴狗称兄道弟起来了。”
　　四愣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大冷天的，不吃不喝谁受得了？你们吃包子时我在看着，你们吃饱了，咋知道我忍冷挨饿的感受？”
　　刘清茹：“我想不通日本子进村那天并没抓住你，怎么后来你也会在这里？”
　　四愣子：“这不是那天在杨长贵家贪杯吗？多喝了点，睡到磨坊里也不知道睡过去了多长时间，醒来时已发现村子没了，那时村里很暖和，就晕晕乎乎地接着睡，也就稀里糊涂被龟孙子们给抓来了。”
　　刘清茹：“鬼子发包子时让你看着，那个哈巴狗却给你开小灶，是不是要诱你上钩？告诉我，那个哈巴狗找你干什么？”
　　四愣子：“他说他叫林月星，他让我领他去找咱村里的人来这里干活。”
　　刘清茹：“难怪对你这么客气呀！四愣子，我给你说，你别损阴德了，你没看咱村里的人现在不够可怜吗？你真要祸害乡邻，以后我看你怎样面对乡亲，还怎样在村里混下去！”
　　四愣子：“他给我吃一块肉，我还给他一块豆腐，我都想好了。”
　　刘清茹：“你想好什么了？”
　　四愣子：“不行了我领他们到黑面凹去，反正日本子又不认识咱村里的人。”
　　远处林月星喊：“刘福贵，你死到哪里去了。快过来，皇军找你！”
　　③、麻生和相川在一起。
　　麻生：“相川君，我们的，急需劳工的，你的，领支那的一分队去抓劳工的。”
　　相川：“嗨！”
　　麻生：“把那个软骨头的支那人看紧点。”
　　相川：“嗨！”
　　相川吹哨子，开始集合人马。
　　
　　2、去黑面凹的山路上，四愣子和林月星在前，后面跟着一大群伪军，接着是耀武扬威的日本兵在后面督阵。
　　林月星紧紧地贴着四愣子，走着走着，四愣子故意把鞋弄掉了，弯下腰来抠鞋，偷眼看，几个伪军拿着枪对着他，其中一个吼：“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
　　峡谷一侧的光丫子树枝上一只小松鼠上蹿下跳，转眼无影无踪。
　　四愣子嚷着要解手，林月星不耐烦地说：“兄弟，你咋这么多球事啊！长腿，跟上他，让他快一点！”
　　长腿直翻白眼，挖苦道：“你不会跟上去给他擦屁股啊，干嘛要拉上我？”
　　林月星：“皇军可给你们有任务，他跑了，你给皇军交代去！”
　　后面的鬼子叽哩哇啦朝伪军大叫，都是骂人的话。
　　长腿把四愣子领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四愣子吭吭哧哧蹲了半天也没拉下屎来。
　　长腿不耐烦地问：“到底有没有啊！”
　　四愣子愁眉苦脸：“看见你端的明晃晃的刺刀，屎尿又吓回到肚子里了。”
　　林月星催：“四愣子，快一点！”
　　四愣子拎着裤子出。
　　林月星：“四愣子，还有多远？”
　　四愣子：“快了，快了，前面那个村子就是。”
　　
　　2 、①、全老汉家，全老汉在劈柴，余荣贵赶过来帮他。
　　余荣贵：“大叔，本来我们想动身，可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刘曙光又冷又烧又流鼻涕，
　　看来是患上了恶风寒。”
　　全老汉：“可不是，他额头烫得怕人，我让儿媳妇给他烧了姜汤，他喝下去也不当事。”
　　余荣贵：“等他好一点，我们就动身。”
　　全老汉：“不急，不急。小余，不，余长官，我已经让人去喊全福，趁现在是个空，你们打个照面，方便的话，让他们跟着你们，给你们铺床叠被。”
　　余荣贵：“大叔，让他们跟着我们，我不反对，可是我们现在也和部队失去了联系，具体情况没法和上级沟通。”
　　全老汉：“老总，余长官，他们死里逃生，躲在山洞里不见天日也不是个办法，你行行好，收下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参个军还能有什么情况？”
　　余荣贵：“编制问题和军饷军饷问题都没着落，连我们现在也在你这里避难。”
　　全老汉：“能东奔西跑离开这个地方，有他们一口饭吃就行了，什么军饷不军饷的。”
　　正说呢，全福等人过来了。
　　全老汉：“你们快给老总磕头，谢谢老总。”
　　余荣贵：“部队上不兴这一套。”
　　全福和另两个人勾着头：“老总，谢谢你！”
　　这三个人，一个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另一个个子矮一些，却很有精神，还有一个胡子拉碴，鬓角一块闪光的疤像吃人的嘴，他们绝对都是当兵的好料。
　　余荣贵问：“兄弟，当兵要吃苦，你们不怕吗？”
　　大个子说：“泥里水里滚打惯了，谁知道苦是什么滋味。闻名不如见面，你们在这里打饿狼，斗绑匪，我们听说了，知道你们是好汉，我们跟定你们了。我叫全福，小名福子。”
　　余荣贵指着矮个子问：“兄弟你呢？”
　　陈月华挺直身子说：“我叫陈月华，愿意跟着老总，上刀山下火海要是眨眨眼裤裆里装的就是烂柿子。”
　　刀疤脸：“我叫陈海宝，人们喊我豹子，愿鞍前马后跟着老总，决无二心！”
　　余荣贵：“那好，可是现在我没有枪发给你们，等将来我们找到了部队，一定给你们发枪发军装上编号。”
　　全福说：“老总，我们有一箱子弹。”
　　余荣贵高兴起来：“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快说在哪儿？”
　　全福：“藏在山洞里。”
　　余荣贵：“走，看看去。”
　　全福三人转身而出：“不用劳你大驾，我们这就去取。”
　　②、全福等三人带回了一箱子子弹、一箱子手榴弹，还有一支步枪。
　　余荣贵：“这些子弹正是我们的步枪所用的。谢谢你们了。”
　　全福：“不用谢。”
　　余荣贵问：“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全福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们以前就是端这碗饭的，游手好闲惯了。老总，还有一个人你要不要？”
　　余荣贵纳闷了，问：“还有谁？”
　　全福：“那个人说他是个和尚，我们越狱后逃跑时和我们认识的。”
　　余荣贵：“他在哪儿？”
　　全福：“他不愿和我们呆在一起，怕连累我们，我把他领在菩萨堂里。”
　　余荣贵：“那他吃饭咋办？”
　　全福：“我们每天攒一点夜里给他送去，他自己也出外捣鼓一些。”
　　余荣贵：“人多力量大，只要他愿意，可以让他跟着咱们。”
　　全福：“他无路可走，肯定愿意。我找机会和他谈谈。”
　　③、外面乱哄哄地，有人喊：“鬼子来了，快跑啊！”
　　余荣贵也大惊失色，飞毛腿赶过来问他：“营长，鬼子朝咱们这里来了，打不打？”
　　余荣贵：“多少人？”
　　飞毛腿：“鬼子和伪军二三十人，一长溜。”
　　余荣贵沉思了一下说：“鬼子是有备而来，咱们没有准备，人数不够，如果打，要吃亏，还要殃及村里老百姓。这样吧，你赶紧去告诉爬山虎，让他带上刘曙光组织乡亲们向远山转移，通知其余的战士隐蔽起来看情况。”
　　飞毛腿转身而去：“好！”
　　全福问：“我们枪不够，怎么办？”
　　余荣贵：“这里你们熟，把子弹给战士们发发。”
　　
　　4、①、黑面凹村子里，战士们分别在厕所、牛圈、碾盘等处隐蔽了起来。
　　伪军到了村口，四散开来，一个个左顾右盼。余荣贵等人一动不动地观察着他们。
　　全老汉拉着牛往山后赶，一个伪军见到，举起枪就要打牛。
　　飞毛腿眼疾手快，抢先扣动了扳机，伪军听到风声，偏了一下头，子弹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伪军吓得拔腿就逃，边跑边喊：“我的妈呀，不得了了，村里有恶人！”
　　伪军乱了阵容。
　　②、半山上望风的杨国栋转身就跑。
　　③、余荣贵见时机一到，喊了声“打”，战士们开始向伪军开枪，当场有三四个倒地，伪军和鬼子也开始乱打一通反击，但没有一个目标，林月星抱着头退到相川面前：“太、太君，他们有埋伏，这地方咱不熟。”
　　伪军头儿也赶过来：“太君，咱得赶紧撤，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相川见这个村庄住得比较凌乱，地形复杂，看着抱头鼠窜的伪军，急命：“快，队尾变成排头，向外撤。”
　　林月星声嘶力竭：“太君下命令了，快撤！”
　　四愣子张张望望四下看，林月星拉起他就跑。
　　
　　5、①、小寨前，林虎彪领人正在砌一处断墙，彩云抱柴从旁边路过，大龙直起腰直看，林虎彪上前照着大龙屁股踢了一脚，吼：“没成色，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剜下来！”
　　大龙揉着被踢疼的屁股说：“姓林的，说归说，笑归笑，动手动脚没家教，也不知道你这个保长是咋当的？”
　　林虎彪大骂：“说人别说短，打人别打脸，你他妈的明明知道老子现在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偏要给老子上烂药，奶奶的，等老子东山再起时，我就让你大龙爬到地上喊爷爷。”
　　大龙抢白道：“球，事莫做绝，话莫说尽，你真要有本事，去和日本子摔一跤！别柿子专拣软的捏。”
　　林虎彪阴沉着脸：“你可真长本事了，我就捏你这个软柿子了，找你会我再捏捏日本子这个硬柿子让你看看。”
　　大龙：“我等着。”
　　②、杨国栋赶回来，喘着气说：“林保长，日伪军一大串子扑向黑面凹了。”
　　林虎彪开始骂骂咧咧：“奶奶的，送上门了，有种的，跟我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谁要是装怂，谁他妈的是鸟人！”
　　林虎彪掏出枪当头走，十几个人拿着弓箭呼呼啦啦跟在后面，老肖背上了他的猎枪。
　　老肖：“杨国栋，你哪儿来的枪？”
　　杨国栋：“这是任先生的枪，长贵哥说站岗用的。”
　　老肖：“会打枪吗？”
　　杨国栋低下头，又摇摇头。
　　大龙一瘸一拐追上林虎彪，问：“大哥，这是要去哪儿？”
　　林虎彪：“黑面凹，我就让你看看我怎样收拾这群王八蛋。”
　　大龙：“大哥，这儿只有一个山口，他们从这里进去，还能不从这里出来？”
　　林虎彪站定：“依你说怎么办？”
　　老肖：“大龙说得对，咱不如在半山里埋伏起来，抄鬼子的后路，打他个出其不意。”
　　林虎彪：“奶奶的，正和我意，才在黑面凹丢过手丢过人，再去那里露面，那群兵痞要把咱的脸皮撕下来屁股。跟上老肖，到半山隐蔽去。”
　　
　　6、汉子们藏在半山腰的石群背后，看着山下。
　　林虎彪：“乡亲们，听我的，待会儿见了鬼子使劲打，狠狠打，谁放走一个龟儿子谁就
　　是矬子。”
　　老肖提醒：“那还用说，最好在手边准备点石头。”
　　林虎彪说：“对，准备石头，万不得已咱用石块砸死那些龟孙们，咱给他来个石板上钉钉——硬碰硬。”
　　日伪军乱糟糟地向后退，林虎彪一见，眼都红了，没等日伪军靠近，就率先开枪了，汉子们开始射箭，弓箭没多大威力，只见箭出弓，不见伤着人，杨国栋端着枪放了几枪，一个也没打着，藏在大黑石头后面的猎户老肖用猎枪撂倒了一个伪军，那个伪军躺在山谷里乱滚。
　　伪军小头目见枪声稀少，又见上面飞下来的很多是箭，便喊道：“这是一伙散兵游勇，弟兄们，边射击边向上冲。”
　　林虎彪见日伪军开始冲锋，忙喊：“乡亲们，赶紧放石头。”
　　一时间，石块顺坡而下，石块发出“空隆”、“空隆”的撞击声，日伪军拼命逃命。
　　林虎彪虚张声势：“杨长贵，从那厢截住，别放走一个，使劲打。黑子，上！”
　　黑子沿着山坡放纵地窜了出去，追上一个伪军，咬掉他一只棉靴。
　　日伪军灰溜溜地撤出了山谷。
　　
　　7、①、工场上，林月星勾着头站到了相川面前，相川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四愣子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相川端起刺刀要刺他，他吓得面如土色，四下躲避。
　　麻生拦住了相川，生硬地说：“留下他条小命，山里路咱不熟，留着他替咱认认人，给咱带带路，杀了他，咱就成了睁眼瞎子，谁给咱带路呢？”
　　麻生一把抓住四愣子，狞笑着，笑得四愣子浑身打颤，突然，麻生一变脸说：“再耍滑，死啦死啦的！”
　　林月星捂着火辣辣的脸对四愣子说：“太君高抬贵手，还不快谢谢太君？”
　　②、四愣子苦着脸和刘清茹在一起干活。
　　四愣子：“我咋犯到了他们的手里了，被他们卖了还得帮着给他们数钱，倒霉透顶了！”
　　刘清茹：“你又办啥缺德事了。”
　　四愣子：“林月星让我领路去找咱村里人，我能干这事吗？我领他们去黑面凹，没想到
　　那里藏着大兵，大兵把这群野种打得屁滚尿流，他们窝了一肚子气没处出，就找我撒野来了，你说冤不冤？”
　　刘清茹：“那你咋不趁机逃掉呢？”
　　四愣子：“唉，怨我啊，我没主意了，回来时在山嘴处转个弯，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刘清茹：“那你咋要追着他们屁股后面跑回来呢？”
　　四愣子：“这不是被吓懵了吗？”
　　刘清茹：“这里就是人间地狱，你却当成了天堂。本来这次人数就少，李自群们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就指望我们几个，早晚要累死在这儿。”
　　③、高桥坐在入口处懒洋洋地晒太阳，伪军端着枪在村子周围来回巡逻。
　　两辆坦克来回在村里轧地基。
　　不停有人赶着牛车、马车向这里运石头、运沙、运木料。
　　刘清茹一边机械地干着，一边不时向远处看。
　　林月星走过来踢了刘清茹一脚：“快快的，干活，瞅什么瞅？”
　　林月星对四愣子说：“看紧点，人数少，得多干点，完不成皇军吩咐的活路，你给皇军交代去。”
　　四愣子噘着嘴：“土多好打墙，人多好盖房，就这点人浑身是铁捻几颗钉？有本事你去找劳工啊？你还想让皇军拿你当枪靶子？”
　　林月星向四愣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你他妈的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敢来教训老子！”
　　四愣子小声嘟哝：“你不也是哭错了坟头认错了祖先才到这里的，横什么横？”
　　林月星走过去了，四愣子：“林月星这个狗杂种，犯到我手里，非让他跪下问我喊爷。”
　　刘清茹：“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嘴脸！”
　　四愣子：“刘清茹，你骂谁？”
　　刘清茹：“谁他妈的认贼作父我骂谁！”
　　④、入口处，李自群等人被高桥拦着。
　　高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看看的，现在什么时间了的，怎么的才来？”
　　任丰勤：“我们是刚听说的呀！太君不是让回去的人告诉我们什么时间来都行吗？”
　　高桥暴吼：“不行的，时间晚了的，快快滚开的！”
　　任丰勤向里面瞅了瞅，转身离开：“原来这里不缺人啊！”
　　四愣子老远就喊：“李自群，在这里干活。”
　　林月星见这些送上门来的劳工在入口处遇到了麻烦，赶紧报告了麻生，麻生疾步过来见了高桥，对高桥说：“高桥君，只要良民来，欢迎的，不管时间的。”
　　高桥眼一瞪，说：“他们的，饿死鬼的。”
　　麻生向高桥假惺惺地笑道：“包子的，小小的，工程的，大大的，你的，不用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