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回：行刑之争

　　两小组侦察人员，在夜里八点才回到大本营“华云渔具店”，闵文秀和柳珍贝也从冬花别墅区3号院回到大本营。
　　龙大海白天陪尤文豹，那身华达呢毛料军服是按国统正宗定做的军服，在外观上挺好看的还合身。龙大海的二十来年军旅生涯，还是第一次穿过如此上好军装，和在华北一带那身灰军服比，还是这身抬举人。
　　不知道他是真觉得不舒服，还是舍不得穿，在尤府尤文豹身边一回到家，立马脱掉去，换上脚行扛大包那身行头。
　　龙大海的此举，闵文秀笑着说：“哎，大海啊，你是咋回事儿呀？是舍不得呀还是不习惯啊，别脱了吧，都知道你荣升了，穿着也无防。你每天这般折腾，我总觉得有点象演员退场卸妆那样，从帽子到鞋袜，一件不留的通通脱掉。你累不累？”
　　龙大海也是笑着回答：“媳妇儿，你不觉得我是演戏吗？我呀穿不惯，自己觉着别扭，一天里总像演戏一样。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至。哎，媳妇儿，这出戏应该叫什么？媳妇儿先别说出来，等解放后你编上一出戏，给大伙唱出来，一定精彩。”
　　人到齐了，沃华开始点将说道：“弟兄们请注意，我点到名的到内室议事，其余弟兄配合小豆豆和王大力放哨。龙大哥、文秀嫂子、我闺女贝贝、立国兄弟、天昊兄弟、林冬子、张强、于江，啊，于江就不必了。点到名的到内室说点事。我早晨也是头脑一热，才让大家到路上去侦察。我考虑一定有不妥之处。根椐两天侦察，五千公尺以外地势了解差不多。高桥水上博士的最长生命期限，还有四十八小时生存时间。中央军委命令，731部队中枢没有停止。两位女研究生已经赴上海浙江去搞女体试验。命令我特工团所部，必须将他搞掉！都说一下方案吧。”
　　丘立国严肃起来，脸部肌肉隆起条条带带地说：“这群狗日的杂种，咱从南面来北面，她娘的！狗杂种跑到南方去搞坏事，真他娘的是小鬼子，和老子玩上藏猫猫了！”
　　沃华插话说：“小鬼子搞女体试验要到人口密集区，咱东北不够格。那不是和咱躲猫猫，他们是为的传染频率高！”
　　丘立国又接着说道：“整死高桥水上博士，在这段路上我看好个地方。进攻后立既退进森林，那里掩体相当多。今晚我和于江出去装上手拉雷，白天这段土路就他的武装军车走一个往返。等护送高桥水上的军车一到，一拉线，准保让他上西天！咱设他三处，不见高桥不拉线，跑的鬼子再来两个点射，沃团，您看成吗？”
　　沃华点点头说：“在白天的路上送走高桥水上，立国提出来的这是一条很好方案。在白天的路上送走高桥水上咱都提一提看法，我对他的怪僻生活感到棘手。看看天昊兄弟有何高见？”
　　吴天昊是稳中有主见的一位老兵，但不成熟的方案从来不拿出来晾晒。吴天昊籍贯山东省人，有着山东大汉固有形象，体壮如牛。紫檀色脸膛总是油光光的，天大愁事在脸上看不出来，但战场上一点也不心慈面软，那股狠劲和这张脸一点都不匹配！
　　两只眼睛象火眼金睛一样犀利，不看准的不发言、不见兔子不撒鹰！今天沃华点了将，那该把自己观点拿出来晒一晒。
　　吴天昊看着沃华说：“小丘说的有道理，有一点得想到，高桥不坐轿车，他的往返交通工具是军用专卡。我今天注意这家伙，他今天也没在前面驾驶室，混在军车大箱里，二十名全副武装鬼子里有一位便衣戴眼镜的，我估计准是他高桥水上。专打他是有困难，这儿家伙可比竹下橙鬼点子多，想在公路上弄死他，凭咱几个准不成，他那一班人不是白吃干饭的，武器装备极精良。在路上去打有准备的鬼子，我建议，沃老板今夜是不是要请示地下市委。要市委再联系一下齐哈游击队，不一定一雷全炸死，剩一半咱也不好对付。要是有游击队长枪十支也有把握，凭咱几把短枪在明天晚上在他回驻地时，在途中全歼他的卫队，好象天方夜谭！沃老板，我的方案说完了，在小丘的方案基础上，加点游击队。不过，动这样干戈，还不一定是时机成熟，恐怕地下市委不会批准。”
　　小分队的行动是地下市委安排周密后，通知小分队的沃华，小分队分别通知行动小组。今天沃华早晨把两组分派到路上侦察，自己觉有诸多不妥。
　　傍晚把行动组精英找到一块帮他出谋划策，吴天昊提出来的是游击队战术。
　　沃华抬起头，看着大家，把目光转到闵文秀脸上说：“文秀嫂子，今天我想听听您的高见，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您的结论上。怎么样嫂子，您的思维总是会给别人力量，关键时刻，能提点看法吗？”
　　龙大海又来他那股大男子主义的劲头，不是，这个说他是大男子主义不太正确。但他在沃华点闵文秀将的时候，觉得作战上他要比闵文秀强百倍。
　　龙大海是又上来那股咄咄逼人的霸气说：“唉！沃华呀沃华，不就是整死个高桥吗？看把你愁那样，让弟兄们心疼！你们先研究着，我出去一会儿，把他高桥整死再回来听个准信！”
　　沃华摆摆手说：“你先别说大话，是古平洋交给我沃华手上15名精英，我不敢有一点闪失。我的弟兄缺个指头，我也没脸见古平洋。大海兄别在这个关键时刻乱来，咱面对的是强敌，不可莽撞行事。”
　　在商议处决高桥水上博士极刑使用方案中，龙大海又犯了在华北战场的老毛病。此刻的龙大海在内心，又涌上华北中原战场对小鬼子的凶残手段。忘记了自已身临其敌境，在齐哈市想用武力解决一切，小分队是没有后盾的。
　　沃华制止龙大海上来的一股霸气后，对龙大海说：“不愧是尤司令的中校，说起话来真仗义、真硬气！不过，这里不是两江军司令部，这里是夜莺行动小分队。人单势薄的没靠山，你老老实实坐那听听嫂子高见吧！”
　　闵文秀淡淡一笑说：“两位兄弟说的条条是道，但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动用游击队，地下市委不是不能批准。是一条不可行战术，游击队一出现，麻烦就大了，那是打大仗的战术。况且，咱的任务不是消灭鬼子有生力量，是针对某个点。动用游击队，达到至高桥水上极刑的目地，胜卷也不大。齐哈市不比华北战场，这里是伪满洲国，反满抗日是弱势力。苏联援军在青江驻军的对日态度虽有上正轨，但一点都不明朗。此地两江伪军势力非常强大，咱暂时还不是他们对手，要是能调动主力，又是一场大战。现在不还不到那一步。我看，今夜的花狸猫和夜莺两人马上行动。从高处进入警备区住宅房脊守候，高桥还是要上屋脊的。我今天特别注意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对她说起菌培所那里的事，她对日本国策的731部队相当气愤！这些事暂切不提。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听他二哥岗村宁次说，高桥三九天也在屋顶睡眠，那家伙不是怪，也不是胆小，是习惯。关于高桥的生活习惯，尤文豹和梅香兰昨天幽会时也有那么几句话，尤文豹问道：我说香兰啊，你们东洋人真怪，张五爷说新来的高桥水上博士，睡觉不在卧室，在露天屋顶，来一周没进过卧室。张五爷问他时他告诉张五爷，他不喜欢在室内睡眠，在东京都时也一直在屋顶看着星星月亮过夜，在屋里睡不着觉。他小时候一次地震落下病根。不看星星月亮睡不着，习惯了。香兰，你们国家的人，啥毛病的人都有，大知识分子中也是千奇百怪的？’梅香兰回尤文豹一句说：‘不好好在本土搞学问，跑到别人家去作祸，人不报天报，迟早要遭天谴的！’老板，文秀方案简单，我只是提出高桥生活怪癖，做一点参考吧。”
　　丘立国突然眼前一亮说：“嫂子说的对呀！我从屋脊和墙上进入，大海哥走树稍，有惊动来他两声夜莺吟，再听两声猫叫，不行就撤。好！足以胜卷在握。老板，批准吧？”
　　沃华两眉紧锁，眉宇间那道川字纹，上通发内、下至鼻根。沉思一下说：“我也想到这一点，但我怕行动惊动警卫，麻烦就大了！过度谨慎还是不可取的，嫂子的开导我下了决心，决定再拼一把吧。接下来我命令：龙大海、丘立国两人带上巨毒飞刀，短枪也带上，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枪支！吴天昊、林冬子、张强三人带上狙击枪上好消音器，外围保护。主要一旦有探照灯开启，立既将人击毙，将灯击灭！掩护大海和丘立国撤退。午夜后，黎明前行动，现在五位弟兄去准备吧！”
　　沃华听完程恭讲的那两段后，胆子到小了起来。闵文秀的建意又让他有了雄心去指挥小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