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子不语本名叫吴子才，我和室友叫他才子。他也确实从大一就开始展露自己的才华，让许多人羡慕。我从大一军训时就喜欢上了一个叫赵怡萱的女孩，长的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是气质、性格都很好，而且她成绩优异。军训期间，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确切的说，是没有交流。每次我都是远远的注视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微笑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微笑，她眉头紧锁的时候，我也跟着沉默不语。吴子才和室友们都笑我胆子小，不敢表白，只是他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我希望可以和赵怡萱从朋友做起，然后一步一步发展成为恋人关系，只有这样在互相了解基础上的交往，才能真正开花结果。
　　军训时，吴子才晚上才有时间看看书。虽然我们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我们四个人也是班上仅有的四个男生，但是真正对文学有着无比热爱之情，希望终生从事文学事业的人也只有吴子才一人而已。我们三个人只是想学一学知识，丰富一下自己的人文素养，提升一下自己的素质而已。至于文学梦，或许有过，但不知何时早已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每天军训结束，回到宿舍洗完澡后，我们三个人不管是打扑克牌还是聊一些话题，吴子才都很少参与到我们其中，偶尔也会说两句，那也只限于他特别感兴趣的话题，其他时间他一律在看书的过程中。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喜欢看书，也是对书籍理解最深刻的人，没有之一。
　　三十天的军训，他看完了六本书，平均五天一本。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拿到图书馆的借阅证，不能去图书馆借书看，他就在网上买书。十一长假后，我们脱去了统一的军训服，穿上了各自的衣服，在教室里做自我介绍。赵怡萱的打扮自然而不失优雅，她要竞选学习委员。班上只有我们四个男生，班主任硬性要求必须要有至少一个男生竞选班长或者团支书，最后室友许文凡竞选了班长。最终的投票结果也如竞选一样，赵怡萱当上了学习委员，许文凡当上了班长。我和吴子才一样，喜欢完全处理自己的时间，吴子才看书，而我就要想办法与赵怡萱一步步的发展下去。
　　我先是在许文凡建的班级群里面加了赵怡萱的QQ号，又在许文凡新建的班干部通讯录中找到了赵怡萱的手机号。找到联系方式后，便开始了我的计划。等赵怡萱通过QQ添加请求后，我便和她慢慢聊了起来，聊着各自的家乡，聊着各自的兴趣爱好。大约聊了一个星期后，在一次上课时，我才认真的和她开始了正式的见面。我送了她一片酸奶，她微笑的谢了谢我。
　　在之后的一个月中，我们晚上有时候聊会天，白天上课的时候我们就会简单的打个招呼，说两句话，然后和各自的室友坐在一起。吴子才这个月从图书馆借了六本书，月末又还了回去。他的生活从来都是一个模式，上课，看书，吃饭，睡觉。他也开始在QQ空间和校内贴吧发表自己写的东西，粉丝数持续增长。有时候实在闲的无事可做的时候，我便会向吴子才手中借本书看看，他便给适合我看的书给我。
　　十一月十一号是光棍节，学校社团举办了大型的假面舞会，许文凡和李少杰早早地准备好了面具，去参加假面舞会。吴子才照旧在宿舍看书，而我约好了赵怡萱一起去市中心的电影院看电影。那个晚上电影院有很多人，大多是情侣，我和赵怡萱若无其事的看完电影，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聊天。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从市中心走回了学校。回来宿舍后，吴子才还在看书，许文凡和李少杰还没有回来。
　　“王子琦，和赵怡萱看电影看的怎么样？”吴子才抬头看我笑着问。
　　“还行。”
　　“慢慢来，我支持你。”
　　“谢谢！”
　　吴子才继续看书，我坐着玩手机，QQ空间里有人发学校中发生的楼下告白事件的图片，而且还不止发生了一起。我微笑着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这样向赵怡萱告白，然后赵怡萱愉快的答应，我们就一起走进心形的蜡烛圈中，执手相拥，幸福的在一起。
　　许文凡和李少杰那天带着期望出发，回来时一脸的失望，都不愿提假面舞会的事情。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我依旧怀着成为赵怡萱的男朋友的心与赵怡萱成为着好朋友。有时候会问她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有时也会跟她讲一些笑话，有的课需要分组讨论时，我也想办法与她一个组，这样我就有多些机会同她说话了，也可以让她多了解我一些。
　　大学的第一次秋游，我们的关系才有了一点改变，我们对彼此才有了更深一点的了解。
　　那次秋游，我们去了一个郊外的江滩旁野炊，我如愿的被许文凡分到了赵怡萱的那一组，而许文凡、李少杰和吴子才也都被分到了女生组去了。吴子才和哪些女生一个组对他来说都一样，而对我来说，只有和赵怡萱一个组，这个野炊对我来说才有可能愉快。野炊时，赵怡萱和她宿舍的室友负责做饭，而我就负责捡柴火、洗菜、切菜。赵怡萱竟然还会做菜，看她炒菜的姿势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像模像样的，色香俱全，至于味道就还要等待最后的检验了。
　　当所有的菜炒完时，我们开始了我们的享受成果环节，把早准备好的饭拿出来热了热，然后就开动了起来。赵怡萱抄了两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土豆丝，其它的都是她室友做的。我品尝着番茄炒蛋和土豆丝，味道还算可以，这对赵怡萱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早就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错。”我微笑着夸奖着赵怡萱。
　　“呵呵，在家做的比较少，只做过几次，做的不是很好吃。”赵怡萱笑着说。
　　“很不错，以后多操练操练就可以了。”我又品尝了她室友做的菜，同样夸奖了她们，“你们做的菜味道也不错。”
　　“谢谢夸奖！”她们说道。
　　中午野炊后，班上的人就近在江滩上完，有的玩真心话大冒险，有的玩斗地主。我和赵怡萱什么也没有玩，一起顺着江滩边走边聊。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我问赵怡萱。
　　“我对打牌不感兴趣，也不怎么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
　　“跟我一样，不太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清静一点，就这样在沙滩上走走，吹吹风，感觉心情就舒畅了好多。”
　　赵怡萱有同感的笑着说：“是啊，这样是挺好的，你还挺会享受生活的嘛。”
　　“生活不就是用来享受的嘛，何必把自己弄的那么累呢！”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赵怡萱好奇的看着我，我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你学习那么好，都怎么学的啊？”
　　听了我的问题，赵怡萱有些想笑：“还不是那样学的，没有你想的那种特别的方法。”
　　我也笑了笑，继续继续问她：“听说你一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这是真的吗？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女孩，高中喜欢你的人应该不少吧，你就没有喜欢的男孩吗？”
　　“你听谁说的？”赵怡萱好奇的看着我。
　　面对赵怡萱的目光，我只能把军训期间打听她的事情告诉了她，我以为她会生气，没有想到她只是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生，但是由于面临升学的压力，也源于女生的矜持，我没有告诉他。而追我的男生也有几个，都被我拒绝了。”赵怡萱看着远方，像是观看远方的某样东西，思绪或许回到了那个她喜欢的男孩身上。
　　“那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没有了，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他就转学了，后来再没有联系了。前几天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得知他有了女朋友，过的还挺好。”赵怡萱很平静的说着这些话。
　　“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你，愿意保护你，呵护你的男生。”我看着她说。她开心的回答说：“谢谢你！”其实我是多么想告诉她：那个男生会是我。
　　“那你呢？高中喜欢过女生没有？”
　　“哪个少男不钟情，我当然喜欢过。她是我高一隔壁班的一个女生，长的不高，但十分可爱，有些像林依晨。每次下课休息时，她都喜欢到教室外的花坛边走走，我就每次都注视着她看，可惜时间太快，一眨眼功夫，十分钟就过去了。”
　　赵怡萱笑的很开心：“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暗恋经历啊！后来呢？”
　　“后来我们文理科分班，我们分到了同一栋教学楼的不同楼层。我每次下晚自习都算好时间，走到她所在的教室时，她也刚好走出教室，然后我就跟着走在她的身后，直到我们回各自宿舍楼的分叉口。”
　　“就这样你暗恋了她三年？”赵怡萱觉的有些不相信。
　　“嗯。”
　　“你为什么没有表白？”
　　“我当时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女生，怕被她拒绝，也就迟迟没有表白。越到后来也就越不想向她表白，怕打扰她学习。”
　　“那也是，你对她表现的很理智。”
　　“也谈不上理智，只是不想打扰她学习，想让她考一所好点的大学。”
　　“真难得，为了喜欢的人，宁愿自己受相思之苦。”
　　“还好吧，那个时候只是很单纯的这样想，没有太多的思考其他东西。”
　　“那也可以看出你会为了自己的女朋友好而放弃自己的一部分利益。”
　　“我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看见她好我才能更快乐嘛！”
　　赵怡萱微笑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沿着江滩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便开始往回走。在阳光的照耀下，江面波光粼粼，微小的波浪一个接一个地拍打着浪边，风吹着赵怡萱齐腰的长发，白云在蓝天上缓慢移动。
　　我问了她那天谈话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告诉你高中的感情故事？”
　　赵怡萱犹豫了一会，然后看着我严肃的说：“因为你有点像他。”
　　我愣了一会，缓过神来对她说：“走吧。”
　　秋游回来后，我和赵怡萱聊得话题越来越多，有些时候聊文学，有时候聊电视剧，有时候也聊感情。我们各自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讨论着彼此的不同之处。每次聊天时，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十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和许文凡商量，要与赵怡萱的宿舍一起来组织同游泪湖的活动。相传，在古代时，那个地方遭遇久旱，百姓面临饿死、渴死的危险，一个悲天悯人的老妇人眼看所有人都将难逃死亡的厄运，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到地上，最后竟形成了一个湖。这就是泪湖的由来。
　　没想到我的提议马上得到了李少杰的支持，吴子才倒是没支持，他向来都是跟随我们三个人的行动，我们决定做什么，他就跟我们一起。在我和李少杰的强烈要求下，许文凡以加强班长与学习委员的沟通为借口，邀请赵怡萱以及她的室友一起参加活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但好在赵怡萱答应了。
　　那天我们八个人起着租来的自行车围着泪湖绕行了一圈。在骑行的过程中，我渐渐的与赵怡萱并排而骑，李少杰与赵怡萱的一个室友并排骑在前面，一路上有说有笑。许文凡则与她的另一个室友并排，吴子才与剩下的那个女生并排。
　　李少杰与那个女生的行为引起了我和赵怡萱的猜想：李少杰是不是喜欢与她并排骑车的女孩。后来在宿舍里，李少杰承认了自己确实喜欢那个女生，一个月后，他们在一起了。
　　圣诞节前的平安夜，许文凡叫我们三个男生跟着他去买了两箱苹果搬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让每个宿舍的派出了一个代表下来拿苹果，赵怡萱是她宿舍的代表。
　　“祝你平安夜快乐！明天圣诞节快乐！”我用袋子装了四个苹果递给赵怡萱。
　　“谢谢！你也平安夜快乐！”赵怡萱感谢说。
　　我点点头。
　　给女生发完苹果后，我们搬着余下的苹果回到宿舍，顺便在超市买了两瓶三两一小瓶的白酒以及一些下酒菜，叫了外卖。我们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白酒，我们谈天说地，过了一个不一样的平安夜。
　　圣诞节当天下午，我们上完课后，便照着各自的计划过大学里的第一个圣诞节。吴子才自不必多说，他在宿舍看书。李少杰自然要约赵怡萱的那个室友出去玩，许文凡倒是没有什么确定的打算，有可能要去网吧上网。我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约赵怡萱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夜晚。
　　晚上，我们先去了一家自助烧烤店自己烤东西吃，再去逛了几条街，陪她买了两件衣服，接着便去看了一场电影。这个晚上是我认识赵怡萱以来与她单独相处最久的一次，从下午五点出发，一直到晚上十点回到学校。在这五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彼此感知着对对方的方方面面。
　　上课的时候，赵怡萱特别认真，每次都是坐在第三排靠左边走廊的位子。每一科的老师也都喜欢赵怡萱，特别是文学理论课的老师，每次没人举手回答问题时，他都会找赵怡萱来回答。而吴子才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觉得重要的东西就认真听课，自己知道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花时间在那上面，手上拿着小时随时准备看起来。
　　我每次看着赵怡萱的背影的时长比听见老师不遗余力讲课的时长要长很多，每次都是看见她背着包离开教室我才知道一节课又下了。就这样在一月中旬的时候，我看着赵怡萱的背影等来了大学的第一次考试。所有科目都不划重点，给学生两个星期的备考时间。面对这么宽裕的时间，经历过严苛高中生活的我们，又怎能浪费这么充足的休闲时光呢！我和李少杰还有许文凡白天上网、睡觉、到市中心闲逛，晚上打桌球和斗地主。一个星期就这样被我们挥霍掉，就像飘散在空中越飘越远，知道再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吴子才每天早出晚归，在图书馆复习功课，看文学书籍。放纵过后的危机感侵袭着我，我海派考试会挂科，来年赵怡萱统计补考人数时，如果看见我的名字时，她又作何感想，一定会觉得我是个不求上进的男生吧。
　　“吴子才，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图书馆复习。”我决定了要奋力突击一个星期。
　　“可以，那我明天叫你。”
　　“好。”我又转向许文凡和李少杰说，“你们要一起去自习吗？”
　　“我就算了，我不适合这样搞复习。”李少杰连忙说。
　　“不适合？这个理由真好，不过听起来怎么这样像分手台词一样呢？”许文凡开着李少杰的玩笑。
　　“去你的，你懂什么！”李少杰马上反驳说。
　　“我不懂！我不懂！”徐文凡说，“我自己一个人复习吧，累了就休息下，想玩了就玩一玩，跟我们宿舍的学霸在一起复习压力太大。”
　　“那好吧！”
　　我给赵怡萱发了一条短信：复习的怎么样了？她过了一会回我：还可以，你呢？看见她的短信，顿时感觉被打脸了，我回她：还好，你好好加油！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她又回我：你也好好加油。我回她：嗯，晚上别看书太晚，早点休息。她回我：你也是哦！我又发给她：那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复习，拜！过了一会儿她回我消息：拜！
　　考试前的一个星期，我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三的最后冲刺时刻，不分昼夜的看书，从起床到睡觉这之间的十几个小时，头脑中想的只有考试，别无他物。只有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才觉得踏实一点，才有想法问问赵怡萱今天过的怎么样，复习的还算好么。直到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我才能安安心心的睡觉。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考试的时候哦答题答的很快，并不是我都会做，而是希望有多点时间，看看赵怡萱，哪怕是背影也好。两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所有人也将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乡度过春节假期。
　　最后一科考试完后，我和赵怡萱一同并肩走回到她的宿舍楼下。
　　“寒假玩的快乐，回去多联系。”
　　她微笑着点点头：“一定。”
　　我们这一分别就是一个寒假，三十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当过完年再来学校上课时，赵怡萱给我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这个年我过的挺不错，我的分科分数也都及格了，过年打麻将也赢了钱。赵怡萱这个年似乎过的也很不错，在家看书，学做菜，还帮家里绣了一副十字绣。那副十字绣她在QQ空间发过，虽然图案不是很大，绣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但绣出来的荷花却还是挺漂亮的，我还给她的这幅画点过赞。
　　下学期的第三个星期我们要开始选校公选课，李少杰与他的女朋友一起选课，而吴子才只选自己感兴趣的课，没有其他理由。我问了赵怡萱选的什么课，然后就选了跟她一样的课。
　　白天一起上课，我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了，晚上和她坐在一起上课，我偷偷的注视着她的侧脸。一起从教学楼走回宿舍楼下，然后轻声说再见。这样的时光简单，自然，单纯而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我们也会有时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逛逛泪湖，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了解，相互熟识。
　　我在5月20号的那天向她告白了。那天晚上，我们上完校公选课，我说要一起去泪湖边走边走走，吹吹风，她答应了。我们在泪湖边走着，走到一边大草地时，我让赵怡萱闭上眼睛。她先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闭上了眼睛。我走到吴子才躲避的地方，从他手中拿出了鲜花走到赵怡萱面前，让她睁开双眼。她看见一大把玫瑰花出现在她的面前，激动的无法言语。
　　“喜欢吗？”
　　赵怡萱点点头，问我：“你哪里来的鲜花。”
　　“我变魔术变来的。”我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
　　“你不信啊，那我再给你变点什么东西出来。这次你可以睁着眼睛了。”
　　我双手掌心向下压低，翻转掌心向上，缓慢向上抬，抬到至肩高的时候，草地上燃放了半人高的烟火，构成了一个心形，照亮了周围黑暗的空气。赵怡萱的脸被烟火的光芒照亮，我看见她被这美丽的烟火所吸引，眼眶有些湿润。
　　我又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在附近的一个凉亭边再次上演了刚才半人高的烟火，烟火燃尽后，火光并未熄灭，而是继续燃烧着，心形依然存在。我牵着赵怡萱的手来到心形中间，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我的身后马上又站着六个人，站在心形的对面，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赵怡萱，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大声表白说。
　　她沉默着，难掩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睛早已被泪水浸润。片刻后，我终于等来了她的点头，她的这次点头让我迎接了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刻，我激动的把赵怡萱包进了怀中。吴子才他们和赵怡萱的室友在旁边欢呼雀跃。
　　那一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很清澈，洒在赵怡萱身上，就像穿在公主身上的轻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