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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虎贲营浴血金滩 赌大势凤游泰山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6-17 18:33:10      字数:4877

  诗曰:
  丈夫处世立功名,
  谁肯为义守混沌。
  哭却了两情征战恨,
  是兄弟,心难分!
  到头来,一句一绝伤心!
  却把鹊桥高架,
  送你上浮云!
  修真皇帝十年,玄元四十五年夏,五月,汶上淮侯孔蒙(字德淑)病逝,亚丞相王岚(字应泰)独揽朝权,诛杀大理寺政务卿李军(字显成)、丞相杜师(字嗣郎),发动政变逼世子孔翔歌(字涛芬)让出王位,孔蒙门生解林凤(字子真)、韩庚(字爱说)进宫营救遇伏,孔翔歌死于乱箭之中,解林凤、韩庚负伤逃袭而去,王岚门生李茂枝(字煜仙)、郝玉瑞(字一通)追至南四湖失去二人踪迹,林凤、韩庚在湖水中幸得保全性命,后来被水浪冲散,林凤登岸后狼狈不堪,不敢懈怠,戏剧性的在王岚之子王性灿(字佑凤)的暗中协助下径往泰山逃去。
  话又回来,细说泰安各部,都说将门多虎子,闻香教却生了个花花公子,这日花好月圆,碧月亭下,正有个红一少年与个粉衣丫头絮语,这少年玉袍紫带银边靴、冰镶玉饰初水莲,生得俊秀玲珑、气质高贵豪爽,举止如清风扶柳、谈吐如古音调弦,不过二十岁、已过天下人,近了些,正是闻香教少主朱洪鑫(字舒淇)眼下正与侍女苏莺歌(字豸仙)说笑,说完两个人搂在了一块儿,各自对面一笑。
  宁阳境北有座孤峰,名唤楚山顶,那四下常年都被迷雾笼罩,见不得山腰,人们更是不敢独行山间,只传说那上面常有妇孺哭泣,野兽哀嚎之声,每逢夜半,更是常有鬼影出没,游荡山间,而今日,闻香教主朱红灯(字明君)却带三四十弟子及少主朱洪鑫正从林荫小道上了山去,转了几道弯,峰回路转,正迎面一座古庙,却好气派,三檐四簇、红墙碧瓦,大门上写着福地仙山四个金字,门口三四个白衣小道士守护,那小道士们不过十来岁,却一个个傲气十足,朱红灯忙整理衣衫近前拜道:“烦请师叔通报诸位神仙,闻香教弟子晋谒!”那小道士出来了一个,却只不屑地看了众人一眼,低声答道:“祖师们正在修炼心法!本座进去通报一声!尔等先等着便是!”说完便进去了,洪鑫自然看不惯,心里堵气便欲上前,忙被左右拉下了,道士们一惊,朱红灯怒道:“孽障,休得放肆!”守门的小道士只都轻轻哼了一声,不去搭理,红灯忙回头低声吩咐道:“见了祖师,你只一言不发即可!回去仔细你的皮!”洪鑫倒吸了口凉气,凝眉不言。
  稍许功夫那道士出来唤道:“祖师召见尔等!”朱红灯便忙谢道:“谢师叔!”因领众人进了去,大院对面是正殿,殿上匾书飘渺殿三字,细看去,这大殿却似乎早已荒废了许久,小道士只引他们绕过正殿,到了后院,那里连着一座山崖,迎面上去正有一座洞府,洞口杂草丛生、白骨累累,好生荒凉气象,引路道士便道:“祖师们都在府中,可依次进殿觐见!”朱红灯一笑,躬身一拜便进去了。
  进了洞来,但见周围一片红红绿绿之光,遍地白骨,正迎面四座莲花台,坐着四个白衣老者,白衣长袍、发须修长、老容皱深,都已百余岁,盘坐在高台上,正是这峰顶的四个老神仙,闻香教的护教长老天字长老卜殇天、地字长老卢尸地、水字长老黄泉水、火字长老穆圣火。朱红灯见了忙躬身一拜,近前奏道:“弟子红灯,拜见众位护法!”那黄泉水轻轻睁开双眼,轻轻笑道:“年贡置办妥帖了?”红灯一惊,额上直冒冷汗,忙回奏道:“请诸位神仙宽容弟子些时日,法灵造次、诸地连年征战,兵粮不足,藩库亏空、人心惶惶,国库要税、祖师每年要金八千、美女两百,这……!”众位护法此时都睁开了眼,地字长老卢尸地轻轻笑道:“听这番话,莫非是要压下?”朱红灯闻言大惊失措,慌忙跪拜道:“祖师容秉!”那卢尸地不再理会,怒道:“不必说了,速去准备贡品才是,若迟一日,休怪本座无情,定放三日杀戮、三月风雪、三年大旱!”红灯惊道:“祖师……?”卜殇天一挥衣袖,迷烟笼绕起来,已看不清虚实,只传声道:“去罢!”
  朱红灯出了洞府,见了众人摇头一叹,便引众人下山来了,到官邸时,已近暮色,红灯自回府便忧虑起来,朱洪鑫惊道:“父亲可有心事?”红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愿再说,一顿方道:“传我的话,着内务府,查清宫中还有多少可以调拨的宫女从驾!”洪鑫一惊,惊道:“父亲……?”朱红灯摇头一叹,扬长去了。
  三日后,朱洪鑫再到后园,花园深处,圆门上写着伊香村三个字,进了门去,却不见一人,满园跑了一遭,人去房空,因忙唤道:“莺歌,莺歌……?”便跑了出来,见一队巡山力士,便忙问道:“园子里的怎么一个不见?”领班拜道:“秉少主,教主令人送到楚山顶去了!”洪鑫一惊,急忙跑了出来,正又听见两个侍卫低声议论道:“军饷都发不下,教主竟然把内务府家当变卖了送到楚山顶峰去,真不知教主之心若何!”洪鑫闻言,退了一步,只一颤,锁起了眉头。
  朱红灯正在书房发愁时,忽进来个锦衣仙官拜道:“教主!少主引巡防大营五百人,怒气冲冲朝楚山去了!”红灯闻言大惊,怒道:“什么?”便忙追来,而朱洪鑫却已带兵进了山门,这次见了那些守门的小道士,不等他们再摆阔气,已拔剑三两下尽皆斩杀,冲了进去,到了洞府之外,只听里面女子哭喊、老朽淫笑,便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再忍不住领人冲了进去,站立未稳,正见苏莺歌赤身跑了过来,洪鑫脸色大变、怒火横生,刹那间泪如雨下,早已不知所措,看莺歌过来,颤抖着双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忙裹住了她,便再一言不发,拭了把泪猛地站了起来。
  四位老护法见了心奇,都疑惑不解时,列座怒道:“孽畜!胆敢擅闯圣坛!”朱洪鑫此时已经怒至癫狂,颤抖着嘴唇不能言语,莺歌惊道:“舒淇?”因擦了把泪,绝望的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自刎而死,洪鑫回头见了已犯了傻,只苦苦一笑,含泪闭上了眼睛,回看黄泉水怒道:“畜牲,还不速去?”洪鑫片刻回过神来,狂笑几声,心说道:“所敬畏者尚且如此,如之奈何?”一剑挥去,杀了那护法,再顾不得后事如何,挥剑又去,稍许功夫,四个护法全被踩在了脚下。
  朱洪鑫火烧楚山顶、手刃四护法的消息传出,曾鼎盛一时的闻香教顷刻间立于众矢之的,玄元四十五年五月,泰安王冯啸邻(字业辛)、东平将军郭峰(字辛闻)向宁阳发难,联军合围闻香教总坛,毕竟寡不敌众,乱军之中朱红灯去向不明,兵马损失殆尽,洪鑫亲率虎贲营本部人马不足五百人殊死一搏、极力反攻,号令道:“勇将不怯死以苟免!壮士不毁节而求生!望众位兄弟与我奋力一战!”洪鑫威武、英姿飒爽,区区冯啸邻、郭峰岂是他的对手,数千人马节节败退,洪鑫乘势追击,在金沙滩斩郭峰于马下,后被冯啸邻困于阵中,虎贲营五百将士全军覆没,洪鑫遍体鳞伤冲杀出阵,万马军中只取冯啸邻首级,然后扬长而去,夕阳西下,金沙滩已被血色染红,悲凉万分。
  冯啸邻、郭峰已亡,玄锡维(字穹高)乘机进驻泰山,名正言顺表奏天听,分派各部在泰安驻跸,修真皇帝张雁铭(字浩真)御批允之,从此赢玄兵马坚守要塞险关,地界防务尽皆掌控,玄锡维数年来扩大疆域的谋略终于得以施行,然初到泰山、立足未稳,时常带朱璟波(字梦如)、苏庆贺(字梦旭)、丁丽(字亚楠)等游会与泰山周边,试图访贤求士,以巩固新建基业,原本奉命到泰山探索前程的胡庆波(字彦楠)至此对于在泰山建部之事一筹莫展,锡维开始对其心生嫌隙,以为胡庆波已变节,心说道:“天道变易,人亦非比当日也!”于是此后议事已不再召集,只带朱璟波几人出行。
  那日从桃花峪游兴回来,沿山道转到了大河畔时,见泰山画院的弟子聚在坝上写生,人来人往各自显露身手,玄锡维弟兄在芙蓉园时多半擅长书画,见此更是喜欢,忙近前观瞧,越发的看着众人技艺非常,烈日当头,却不忍离去,回头见一旁茶棚里有水可供大家共享,正欲过去喝一杯茶,却见一人过去端起了茶盏,锡维一怔,止住了步子,那人这才发现原来是最后一盏,便忙躬身一拜,献与锡维,锡维轻轻一笑,细打量一番,见他一身白衫、一双御靴,发髻整齐、蟒带庄严,系挂金坠、手执锦扇,体才匀称、有些许侠义,眉清目秀、含几分娇气,也不过十八九岁、却经过了乱世浮沉,正是背井离乡、隐匿在此的解林凤,锡维凝眉看去,心说道:“我初来此,若得此人相助,立足泰山可也!”
  自此,玄锡维辗转反侧,时常梦见独自一人在空荒的夜幕中追逐王振清(字崇阳),又似乎有所预示,忽梦见振清消失在了夜色尽头,于是惊恐万分,哭喊着追出不知多远,眼前已是云罩空山,只从天上落下赢汶河圣母轻轻笑道:“未了湖畔,自还有你一生相伴的手足兄弟,助你成就功业,龙、凤俱全,天下可定,事不可操之过急,尚需细心理会!才能事半功倍!”锡维更听得不知所措,再抬头,圣母已去,眼前空山依旧,云层更深,只又想起振清来,便从梦中惊醒,额上冷汗虚发。
  到未了湖望瀑亭下,与众人谈笑间闻得解林凤之名,玄锡维大惊,顿觉好生熟悉,心头一颤,暗叹道:“圣母所说……我有龙、凤可得天下,莫非是此凤乎?”朱璟波似乎看出了锡维心思,四下无人之时,侧耳问道:“莫非哥哥惜才,欲结交之?”锡维吃了盏茶,低声摇头叹道:“我观此人心细,只恐取之不易!”璟波凝眉一怔,点头叹道:“你既说了这话,我便直说,近日以来,我也听得一些闲言,亲近的人,对此人也颇有微词!不如不要!”锡维一惊,没有答话,心中犹豫起来。
  朱璟波随玄锡维回到望湖阁已是深夜,只都一言不发,锡维翻看书信时轻轻问道:“可有崇阳来信?”璟波忙道:“笔下千言,不知从何说起,只差人捎了句话,说是赢城无事、切勿挂怀!”锡维含泪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捧着一叠书信低声叹道:“老十六已到晋城,回书报了平安,老四、大哥哥、志鹏、六郎他们也在济南安顿就绪……!”璟波问道:“听说崇真也跟着去了?”锡维一顿,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答道:“如今赢城只剩了他,笔下千言,不知从何说起……切勿挂怀!”璟波忙道:“有孙先生竭力辅佐,料无差池!”锡维一顿,都不再言。
  当夜,解林凤闲游至泰山门前,手中也握着一封书信,细想那日玄锡维将书信交与他时曾道:“维虽草莽、颇知忠义,所谓英雄惜英雄……!”紧握书信,林凤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喃喃叹道:“他是何人,又何用意?”想到深处、心神恍惚,回忆起自身所经历的杀戮及孔翔歌的惨死,于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只一声巨吼,向山道上跑去,一路上凝眉攥拳、牙关紧咬,一闪金光现出原形化成神凤之身,穿云透雾径向南天门飞去,心说道:“若从了他,未知前程若何!可不从他,我的处境……?”转眼到了泰山之巅,化成原身落了地,又不禁拭起泪来。
  异日,玄锡维独自一人到泰山第一行宫进香,谒罢碧霞元君出了门来,四下无人,正为解林凤之事心中不安时,忽闻声道:“且慢行!”锡维一惊,回头看白果树下忽然迷雾升腾,但见有须发银白的竹枝仙朱昌(字贤广)捋须一笑,走上前来,锡维疑惑的忙躬身一拜,那朱昌点头笑道:“娘娘谕旨,给你带个话!”锡维惊慌之下连忙跪拜,闻朱昌道:“朱洪鑫脚下七星闪耀之时,便是赢玄兴盛之日!切记!切记!”锡维凝眉一怔,更觉吃了一头雾水,再抬头,那竹枝仙已经烟消云散了,锡维长舒了口气,心中疑问道:“朱洪鑫……?”于是起了身来,环顾四下苦苦一笑,一时间举止无措。
  回到望月楼,玄锡维自还心事重重的,夜已渐深,坐在窗前遥望皓月,灯光下手里攥着一个半月形的玉坠儿,想得当初与王振清互赠此玉的情景,此玉坠儿原是一个心形,分开两个半月,二人分别佩戴,是为兄弟一心之意,想到此处,含泪一笑,揣进了自己怀间,忽闻一阵脚步声响,回头望去,解林凤应声进了门来,锡维一惊,慌忙起身去迎,四目相对、各自无言,片刻林凤方凝泪问道:“我来迟否?”锡维摆手一笑,紧紧握住林凤双手轻轻答道:“正如青天之盼云霓、久旱而逢甘霖,何来迟也?”林凤轻轻落下泪来,低下了头,锡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忙拉过去一起坐下了,解林凤追随玄锡维之后,从此常伴左右,二人形影不离、出入并肩,视察驻防、巡游各地,或谈笑风生于高山流水之间、或同榻抵足而眠,二人投机、锡维深感欣慰。
  消息传到赢城,王振清凝眉一怔没有搭话,轻轻笑了笑遣散了众人,看罢了书出门在廊下站了片刻,转出后园漫步往后山而去,独自驰骋野外,眼里蓄满了泪水,立马于山坡之上,遥望夕阳西沉,紧锁眉头心绪一片混乱,万般思念无处诉、一时委屈上心头,捂着胸口忍不住低下头饮泣起来。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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