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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警世奇观》第一回

作品名称:警世奇观      作者:周大海      发布时间:2015-06-16 13:28:49      字数:12506

  前言
  长篇章回小说【江山演义】。全书共分四部(警世奇观、烽火年代、丰功伟绩、警钟长鸣)两种版本:一为偏重于电视剧描写,二是用以评话小说讲阅。
  小说以近代史、现代史料为背景。以浙江省钱塘江、富春江及其支流分水江的山水之间,两岸城镇乡村为舞台。结合民歌、民谣、民间传说。创作出一系列故事情节,塑造了众多人物形象,展示了浙江(以杭州地区为中心)江两岸城市乡镇的自然风光,革命斗争、社会建设、事业发展等多方面的综合情景。
  人们为了各自的信仰,在革命的大浪淘沙中,在先进社会的建设中,历经了无数磨难,付出了沉重代价。书中几代人,他们经过了近百年风风雨雨,经受了无数艰难困苦、历经各种动荡变迁。在历史长河中悲欢离合,前仆后继,英勇奋斗,终于走上社会主义金光大道。
  《江山演义》第一部警世奇观。以民国初期军阀混战年代为背景,段琪瑞掌控的执政府制造“三一八”惨案为开场。钱塘江、富春江以及分水江沿岸城市乡村为舞台,上至官府军警,下至贫民百姓,既有思想交锋,又具生活写照,更有战斗场面,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整个常态。
  作者用独特的视角,将毒品红丸作引线,展开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斗争场面,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塑造了形象鲜明的各类人物。
  其中:描述了,具有坚定信念的共产党人卢永泉、莫仁宇等人;忠于孙中山先生理念的国民党人皇甫申;在与官府土豪斗争中汇集一起的工农义军朱和、方坚、鲁大成等英雄;信仰正义,支持爱国学生和广大民众革命运动的金顺义、沈怀德等爱囯民主人士;投入到社会实践中,成长为革命战士的大学生周翔、章愈等年轻一代;带领工人与资方作坚决斗争,捍卫了工人利益的工会领导人秦可夫。加之,民间义士杜如荣、牛山勇等绿林好汉。组成了一幅人物众多,性格显明,形象生动的英雄群像。
  同时,也深刻揭示了丑陋的反面人物。
  他们是军阀混战年代:有奶就是娘,出卖灵魂,求得高官的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夏景官;深知为官之道,阴险毒辣,老奸巨滑的桐庐县县长龚嘉礼;生性残暴,屠杀民众的恶魔,驻桐庐县军阀团长崔光;本性贪得无厌,生活腐化堕落,对付手无寸铁的民众残酷无比,桐庐县警察局长蔡福祥;表面上佯作昏庸,实际上精打细算,自有一套谋官策略。不该出面时他假装糊凃,看准出面时绝不手软,分水县县长李轩明;原土匪头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买官成了分水县警察局长鲁彪;崇洋媚外,不择手段掠夺土地、财产,残害穷苦百姓的土豪劣绅季八佬、杨昆等人。他们的丑恶面目,触目惊心,足已引起人们的警觉。
  书中以生动的故事情节,优美的江南自然风光,通俗的民间文化,展示了大好江山哺育着这一片净土上的勤劳人民。他们经过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经受了无数艰难困苦,经历了各种动荡变迁。进入历史中新的一页。
  
  目录
  开篇:壹部奇书从云海中飘来,渐渐地占据整个画面,
  第一回:乱世人间周翔遭凶险巧遇方坚
  第二回:园通寺内方坚讲故事毒品命案
  第三回:红丸被劫军政各要员紧急相聚
  第四回:勾心斗角夫妇齐上阵揭底显丑
  第五回:桐城大街恶魔蔡福祥大开杀戒
  第六回:风云突变成虎水滨乡死里逃生
  第七回:村口决斗围剿朱家村崔光逞凶
  第八回:金牛山上豪杰杜如荣义释朱强
  第九回:分江遇险朱和显神威力敌楊昆
  第十回:城中告急众人杨家洞共谋良策
  第十一回:大雪纷飞章愈赵思飞义救姚芹
  第十二回:官场舌战章愈皇甫申各显神通
  第十三回:杭城风云师生爱国心声援京城
  第十四回:劳资相争纱厂秦可夫力挫癞痢
  第十五回:针锋相对校长金顺义怒斥厅长
  第十六回:分江岸埠神算卢永泉笑看风云
  第十七回:巧斗恶狼周翔杨家湾初露锋芒
  第十八回:茶楼密室义激汪山成抗衡鲁彪
  第十九回:智闯狼窝英雄卢永泉智勇双全
  第二十回:杨府大院杨昆被围困老命难逃
  第二十一回:分水江畔朱和送米酒巧取卡哨
  第二十二回:杨昆南下鲁彪为买官兄弟反目
  第二十三回:漫山红旗欢腾分水江迎来义军
  第二十四回:星星之火燃起水滨乡浓浓烈火
  第二十五回:轩然大波官府失水滨手忙脚乱
  第二十六回:同床异梦军警未出征败局已定
  第二十七回:兵匪勾结崔光使鬼计难以得逞
  第二十八回:富春江上朱和杜如荣智斗崔光
  第二十九回:全军覆没内奸金麻子舎命救主
  第三十回:缓兵之计朱和龚嘉礼各有盘算
  第三十一回:穷凶极恶崔光金麻子杀人逃命
  第三十二回:崔光归来大闹县政府气势逼人
  第三十三回:进城除奸绿林三勇士深入虎穴
  第三十四回:水中决斗义士金斌成血染春江
  第三十五回:情深意重朱和练兵场大义服人
  第三十六回:真相大白旧冤未了结又添新仇
  第三十七回:血债累累毒品害人命还在继续
  第三十八回:深入虎穴朱和杜如荣调兵遣将
  第三十九回:四路出击除奸擒土豪势不可档
  第四十回:捷报频传义军扬军威共庆胜利
  尾声:一部警世奇观。揭示了人世间丑恶常态,颂扬了革命者英雄气概,
  展演出人们对未来美好向往。
  
  开篇
  壹部奇书从云海中飘来,渐渐地占据整个画面,书本的封面向观众推出书名:
  江山演义《第一部警世奇观》
  诗曰:中华大地,锦绣河山,几千年兴旺衰落変化万千。
  年复一年,岁月过去,唯有这历史长河永远向前。
  帝王将相,官僚政客,沉浮在惊涛骇浪烟诮云散
  夏烈冬寒,春秋日月,只见那江城演义传入人间。
  书本随着微风打开,一幅幅彩色画面,展示在观众前面。
  说书人:十九世纪上叶,在中华大地浙江省西北方向有一大山,世人称之天目山。山涧的溪水不断地向南流淌,到达分水县境内已渐渐汇集成一条广阔的河流,当地人称它为分水江。另有一条前溪,它从西部山区向南流入分水江。两水相交之处,四周全是高低不等的青山,唯有此处,形成一块西窄东阔山水之间的盆地,分水县的县城就设在此地。
  只见那:五云山,分江水,江水向南去,大船往北来。北来南去,小镇真热闹。
  由西向东的新安江,进入桐庐境内称之谓富春江。这一路上江两边名胜古迹情景交融。
  历史上的文人吹捧有加,妙笔生花,近代的文豪添墨加笔另有一番风味。
  画家们更是各显神通,不遗余力,为后人留下了珍贵名画。
  佛教界也不甘寂寞,在富春江两岸青山之中建起了灵古寺、园通寺、迎接八方香客。桐庐县县城东靠分水江,南临富春江,两江相交,风光独好。
  分水江流到桐庐县城的桐君山脚下,与富春江相聚,两江合一往东而去。
  只见到春江水,桐君山,大江往东去,佛光从西来,东去西来,县城闹开锅。
  江水东流,进入富阳县(现杭州市富阳区)境内,这里是三国时期吴国孙权的发源地。更是《富春山居图》的原创之地。它闻名中外,世人难忘。
  继读东去的江水,进入到杭州市境内改称钱塘江,直奔东海。
  杭州是六朝古都之一,更有西湖美景闻名天下。
  钱溏江,六和塔,江水奔东流,钱潮往西涌。东奔西涌,令世人向望。
  大好江山哺育着这一片净土上的勤劳民族,他们经过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经受了无数艰难困苦,经历了各种动荡变迁,历史又进入到新的一页。
  这是一个乱象万千的年代。我们的故事就从江河沿岸的城市和农村,高山与峻岭中展开。
  请看:[江山演义]第一部----警世奇观之一《乱世人间》
  
  第一回:乱世人间周翔遭凶险巧遇方坚
  在那个神州大地动荡的年月里。到处都是战火纷飞,军阀混战,给中华儿女带来了深重的苦难。某一天,一部长达数千页的奇书,从云海中飘来。其中有一卷穿过云海落到说书人的手中。说书人将它展开与观众分享。
  话说公元-九二六年。在民国初期军阀混战年代的北京市,三月十八日……
  学生上街游行示威,一路上沿街散发传单,高呼口号,向天安门汇集。他们不断地高呼着:打倒帝国义!抵制《辛丑条约》,惩办卖国贼的口号。一队打着北京大学横幅的师生首先到场,紧接着清华大学,北京高等师范等十几所校院学生同时来到。学生们在广场上纷纷发表演讲,群情激昂。周围支持集会的群众越来越多。集会后,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执政府门前广场出发,沿途中不断有人加入到游行队伍。其中有一个身强力壮,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大汉,他身穿一套练武衣装,分外引人注目。众人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在执政府门前列队请愿。军阀段琪瑞控制的执政府,他们如大敌来临。卫队全部出动,手执木棍守卫在大门兩旁。装备精良的士兵,暗藏在大楼内。一个军官带着左右护卫,站立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几个学生代表上前向守卫大门外的军官提出请求。
  高个子代表:“我是北京大学学生代表,我们全校师生坚决反对《辛丑条约》,强烈抗议八国公使的最后通牒日,决不能让帝国主义武装干涉中国!”
  矮个子代表:“我们清华大学学生,要求政府必须惩办卖国贼,废除一切卖国条协。”
  另一个姑娘:“我们高等师范全体师生,坚决要求政府接受我们的请愿抗议书。”
  指挥官傲慢地回答:“国家的事,自有政府操劳,你们学生不得在此吵吵闹闹。赶快散开,回各自学校去。否则,后果自负!”
  高个子代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难道你不是中国人?我们要求段总执立即接见,接受我们的抗议。”
  指挥官:“段总执是你们随便能见的吗?更何况他身体欠佳在家养病,怎能接见你们。”
  矮个子代表:“那就叫贾德耀出来见我们。”
  指挥官:“贾总理正在开会,哪有时间接见你们。”
  师院的女代表:“你不必推三阻四,若不出来接见,我们就在此等候,决不离去。”
  广场的全体人员群情激昂,众人发出怒吼:“不许逃避,不许逃避!不许逃避!”突然,执政府门楼的窗户内伸出了枪口,有人向广场上的示威代表接连开枪。
  就在枪声一响,代表中有人中弹倒下时。高个子代表一把抓住身旁师院姑娘的手,后面紧跟矮个子代表,他们迅速奔回示威人群。
  同时间,军官闪到一旁。大楼内冲出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蜂拥而来,向示威人群进行疯狂的扫射。瞬时间枪声大作,前排学生纷纷中弹倒地,广场上一片混乱。
  赤手空拳的示威群众奋起反抗,但怎能抵得住真枪实弹的血腥弹压,示威人群死伤累累,惨不忍睹。这就是被称之谓“民国以来最黑暗一天”的“三一八”惨案。
  
  北京市的一条长街上。高个子等三个学生代表和部份示威人群一起,冲出执政府前的广场,奔向大街上。军警并未罢休,他们出动马队,追赶已散去的带头人,妄图将他们抓获。师院的女学生被马队冲倒,身后矮小精悍的男学生上前急救。领队的就是执政府门外的军官,他挥动指挥刀,刀尖直指两人。马旁的高个子学生奋勇扑上前去,将他拉下马。落马军官挥拳将高个子学生击退倒地,他举起军刀直向对方砍去。眼看刀刃将要落在学生的脑袋上,突然飞来一脚将他踢得仰天倒地。军刀落在身穿一套练武衣装的大汉脚旁。只见他用足轻轻一挑,军刀落在手中。
  高个子代表:“请问大哥......”
  大汉冲着眼前的三个学生大声吼道:“还不快走!”
  三人急速起身,向前方一幢四合院奔去。
  军官拔出手枪,他站起身来用枪指着大汉:“不许动!快把刀放下,举起手来。”
  大汉蔑视地一笑,将刀丢掉。举起双手缓步向他走去。
  军官急忙向他士兵大声命令道:“快把他捆起来,别让他逃掉!”
  士兵们下马立即向大汉围过来动手抓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汉快速上前一掌将他手中的枪击下,一抬腿地上的枪就落到自己手中,他转身挥拳击倒眼前的士兵,飞身跨上了在旁的军官战马。
  大汉嘲笑着说:“来呀,来呀,有本领就冲着我来!”他双腿一夹,战马向前急驰而去。
  士兵们被他的快速回击所镇住,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如何是好。
  军官大声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追!抓不到活的,就把他打死!”
  土兵们纷纷上马,立即向远离的大汉追去。大汉似乎在耍官兵,他竟然放慢马步,仿佛在有意让对方追赶上自己。
  不一会,双方逐渐靠近,大汉身后传来了枪声。他立即伏在马背上,开枪反击。双方开战,身后士兵不断有人中枪落马,战马长嘶,瞬时间就不见大汉的踪影。
  就在大汉阻挡军官追杀学生时,三位学生跑近了四合院。院门打开,一位老年人将为首的学生拉入院內。
  老年人:“周翔,快进屋说话。”
  周翔:“多谢刘成大叔,同学们赶快进屋。”
  二人应声奔入院内,老人迅速将门关上。追赶大汉的马队急速从门外驰过。
  
  北京大学一家普通即将退休的职员家。客堂内,刘成老伴送来茶水,三人起立致谢。
  刘妻:“同学们请用茶。我去院内望风,你们就放心留下吧。”
  刘成询问:“请问这二位?”
  矮个子应答:“本人姓章名愈,清华大学学生,浙江分水县人。”
  姑娘:“我叫赵思飞,北京高等师范学生,浙江诸暨人。”
  刘成高兴地说:“哦!老汉刘成是浙江杭州人,周翔是我们北大的学生,他老家在桐庐,我的老伴是富阳人,哈哈哈哈!我们可都是老乡浙江人。”
  章愈、赵思飞:“多谢刘师傅相救。”
  刘成:“都是老乡,伙同一家人。今日有缘相聚,你俩无需客气。(室外传来刘妻与人对话声,三人警惕)别紧张,我出去看看。”一位学者风度的老人,随同刘成回到室内。
  周翔立即起身迎接:“黃教授,想不倒在此见到您。”
  章愈、赵思飞有礼貌地:“黄教授好。”
  刘成:“这是清华章愈同学,那是北师院赵思飞姑娘,他们被军警追赶,周翔带他们进了我家。”
  黄教授:“大家好。见到你们三位平安进了刘师傅家,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刘成:“黃教授身体欠佳,近日在家调养。当他听到传来激烈枪声和满街的呼叫时,心中万分担心示威请愿的学生们。他急忙外出观望,见到你们进入我家才安下心来。”
  周翔愤怒地诉说;“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同学们的一片爱国热情,竟会换来军政府的血腥枪杀。这样下去,国家必遭毁灭,民众希望何在?”
  章愈:“执政府前的广场上遍地都是同学们,还有支持我们的爱国市民的血肉横尸,他们竟然对手无寸铁示威民众下此毒手!”
  赵思飞:“我身边的同学大都倒了下去。他们杀伤了这么多人还嫌不夠,竟然派出马队追赶己离去的人群,妄图把我们赶尽杀绝。”
  黄教授愤慨地痛斥:“这批毫无人性的畜生!这些年来,各路军阀混战不止,他们背后都有来自外部帝国主义反动势力的支撑,北京城成了他们争夺掌控全国权力的中心。这次残暴的杀害示威群众事件,必将引起全国人民的愤慨。段琪瑞为首的执政府,丧尽了民心,他们必然自取灭亡。”
  周翔:“同学们损失惨重。我们三人要不是那位不知名的义士相助,怕也难已逃出他们的魔掌。但我们决不会向他们低头。军政府不垮台,我们的斗争决不会罢休!”
  章愈:“是啊,多亏那位大哥,帮我们阻挡了军警的追杀。将来有机会我定要找到他,向他当面致谢。还要拜他为师,练得一身武功为国效力。这个万恶的军政府,只能用武力打倒它!”
  赵思飞:“他是我们的大恩人,但愿能安全脱身。黃教授,执政府有全副武装的军队,还有大批警察,我们何时才能斗倒它?”
  黄教授:“这就得从形势整体发展中找到答案。”
  章愈:“请黃教授多多指教。”
  黄教授:“自从1911年辛亥革命以来,虽然推翻了几千年的封建皇朝,为中国开创新纪元开辟了广阔的前程。新思想、新文化、新潮流都有了发展的空间。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都得到了广泛传播。但政权至今未落到以孙中山先生为首的革命党人手中,而是被北洋军阀头领袁世凯所窃取。”
  刘成:“袁世凯称帝失败后,依仗外部势力全副武装的各路军阀,他们为了讨好外部帝国主义国家,更是为国内军阀自身的利益,不惜出卖民族利益。互相间你争我夺,战火连年不断,给全国民众带来了莫大的灾难。”
  黄教授:“要想彻底铲除军阀统治,必须在先进思想指导下,团结全国人民,进行革命武装斗争。目前,南方国共两党联合组成的广州国民政府,他们领导下的国民革命军己开始行动,一场横扫中华大地大小军阀的武装革命风暴即将来临。你们的爱国行动,虽然一时受了挫折,却凝结了广大民众,更加积极地投入到武装革命斗争中去!军阀专权的日子就要走到头了。”
  周翔:“据我所知,浙江一带乡村也在组织武装革命斗争。我决定弃笔从戎。回到南方老家去参加革命武装,我们必须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与军阀们战斗到底!”
  章愈:“我早就有此打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和你一起去。”
  赵思飞:“我们三人已是生死之交的战友,要走一起走。”
  就在三人准备南下时,在大街上营救他们的义士,他也打算立即回南方。
  
  北京市天桥。第二天下午,天桥周围大街上人群喧闹。
  耍猴的锣声震耳,卖艺的拳打脚踢;冰糖葫芦扛肩上的男孩大声叫卖,身旁的小姑娘捧鲜花低声兜客;妓院外妓女们眉来眼去扯扯拉拉,马路旁要饭的跪地求乞可怜巴巴;饭馆内店小二高声报单,客桌上食客们醉酒发拳;茶室里,楼下大碗茶如同白开水。上得楼,高雅茶座,各档名茶清香飘四方。
  一个衣着华丽,混身发胖青年男子,在几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伴同下拥上楼来,茶客们纷纷下楼回避。独有-位浓眉大眼,习武穿着的中年人愤然不动。壮汉们欲赶人,胖小子被对方气势镇住,挥手让他们退下。
  倾刻间。大街上传来哭叫声、呼喊声、口号声,众人急忙从窗口往下观望。
  一队军警人马,押着被抓的部分游行示威的工人、市民及学生等迎面而来。
  马队开道,马鞭抽人。耍猴的猴子脱手而逃,卖艺的急速收场,铜锣不知滚向何方;冰糖胡芦散成一地,鲜花踏在脚下;妓女们尖叫着躲入妓院,老乞丐双手护着脑袋求饶。大胆的上前围观,胆小的四处奔逃。哭喊声,叫骂声,混在-起,怒气冤气冲云霄。
  被押的学生高呼:爱国无罪,卖国可恥,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共和万岁!
  被押的工人高呼:打倒卖国贼!打倒段琪瑞!劳苦大众万岁!
  押人的军警用枪托打人。人群中,一位美貌的年轻女子高叫丈夫的姓名,挤向被押队伍。被押人群中一青年男子挣扎着回应妻子的呼叫。
  茶楼上的胖小子向军警疾呼:“快抓住这个女的,她是我要的人,别让她逃了。”
  大汉从茶楼上急奔而下,冲向大街上,他急于上前保护年轻的女子。围观人群纷纷离道,协助年轻的女子向她丈夫靠近。一押警举起枪杆,用枪托击向冲上前来的年轻女子。大汉急忙将她护住,枪托落在他手臂上。
  只见他往上一推。押警后退仰面倒地,长枪离手,丢在一旁。众人将年青女子救下,保护她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周围军警立即前来抓捕大汉。大汉拳腿并用,击退身前数人,退回茶楼,转身将门关上。
  他急忙冲上楼去。胖小子周围的壮汉(甲、乙、丙、丁)其中三人立即上前围住大汉,为首的保护胖小子退到一旁。双方开打,拳来脚往;
  打手乙被大汉挥拳击中脸部,眼青鼻肿,满脸淌血躲到-边。
  打手丙被大汉用腿横扫倒地,两脚朝天,双手护腹滚到-旁。
  打手丁胯下被跺,痛苦万分叫喊着啊呀,喔哟!摔倒在地上。
  护卫小胖子的打手甲,只见他拔出手枪,枪口对准大汉。大汉顺手一扬,飞刀已插进他的喉咽,枪落人亡。胖小子低身去抓枪,被大汉用脚踏住,痛得他呼爹喊娘,连声求饶。
  军官指挥马队,急速围困茶楼。士兵们撞破大门,奔上二楼。他们将枪口对准大汉。
  带头的军士大声叫道:“举起手来,你逃不悼了,赶快乖乖地投降。!”
  大汉拾起地上枪,一把抓起胖小子,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胸。励声地向士兵喝道:“谁敢胡来,我就叫这小子立即丧命!”
  胖小子大声哭叫:“我是大帅的外甥,你们千万不要乱来,千万不要乱来。”
  带头的军士对身旁的士兵说:“你们看着他,我去向长官报告。”
  军士下楼向带队军官汇报:“报告长官,楼上大汉抓住了一个自称大帅的外甥,拒不投降。我们该怎么办?”
  军官:“快随我上楼查看。”
  小胖子一见军官立即呼叫:“王豹叔叔快来救我,叫,叫他们退,退下去。”
  大汉怒喝道:“赶快让道,你大爷我,无空奉陪。”
  军官大吃一惊:“怎么,又是你?昨天被你侥幸逃去,今天你是自投罗网。”
  大汉嘲笑着说:“听你的口音,好像我们是老乡。你我有缘,昨夜我把你的战马放了,看来它又回到你的手上。这次可不能再丢了!”
  军官:“混蛋,你敢嬉弄于我。”
  大汉:“怎么?不服气!那我就杀了他,我俩再来较量一番。”
  小胖子惊恐地:“不不不不不,王叔叔,你们赶快退开,让他走,让他走。我我我,我可不能死呀!”
  军官无奈。他只好下令,士兵后撤,退下楼让路。大汉一手搂着胖小子,另一手将枪口对向军官,下楼来到大街上。此时,街上除骑兵马队成员,已空无一人。大汉将小胖子推向王豹,跃身跨上军官的座骑。他回头警告军官:“这次我可不还你了,免得你再去害人!”
  战马载着他飞驰而去。气得军官大声痛骂:“你这个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抓到你。”
  
  “碰!”的一声大拳落在桌上。当晚刘成家客堂间,大汉双眉紧锁,满面怒气。他愤恨地向刘成诉说:“他们非但抓学生,竟然连燕京武馆的人都要抓。还要抢他的女人,我岂能不管。”
  刘成:“原来昨天在马路上救学生的也是你呀。。”
  朱和:“当今,恶人当道,好人受难。我还是提前回去,组织人马,和那些欺压百姓的王八蛋大干场。”
  刘成:“朱和老弟,你可不愧当地人称之的朱大侠。”
  朱和:“你是知道的。我来北京,为的是向京城燕京武馆堂主贺七十大寿,更是要与他进一步探讨武艺。堂主是我的长辈,学成后,我回去能更好地对付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府强盗。谁知竟会遇到如此的血腥事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理该如此。”
  刘成:“朱老弟舍己为人,身为同乡,我为此也脸上添光。”
  朱和:“但愿被马队追赶的那三个学生,能平安脱身就好。”
  刘成:“他们已进入我家,安然避开了官兵的追捕。但尚不知道救自已的恩人大名。他们希望有朝一日能碰上你,当面向你谢恩。”
  朱和:“小事一桩,不必客套。仗义救人是朱和的本份。”
  刘成:“说得好!不愧侠义之士,令人敬佩。”
  朱和:“不瞒老哥说,我来京城前己和杭州的莫老师约好,他是智勇双全的革命党人。回去后将按他的指教,我会全力以赴,在家乡尽快组织工农义军。我们要发动乡亲们建成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和那些压迫穷人的官府土豪抗争到底!”
  刘成:“你打算何时动身回去?”
  朱和:“明晨就走,今晚我是特地前来辞行的。我在此人地生疏,多亏老哥指点。来日方长,将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刘成:“区区小事,老弟不必挂在心上。同是老乡,互相照应理所当然。”
  朱和:“来日再见,我这就告辞了。”
  刘成:“一路平安。愿你回乡后马到成功,日后重聚北京城。”
  
  旭日东升,光芒万丈。经过几天沿途奔波,周翔终于回到了家乡的县城桐庐镇。
  清晨,桐庐县县城船码头。早市刚开张,码头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城门内外摆满了小吃摊,烧饼外加油条,粢饭内夹白糖。蒸笼里包子冒热气,大桶内豆桨浓又香。烤山薯诱人流口水,茶叶蛋请君尝一尝。
  两个警察来到城门外,他俩在城墙上贴了一张公告。并扬手招揽,示意人们观望。在场的民众,好奇的上前瞧一瞧,忙碌的谁也顾不上。
  客轮靠岸。周翔提着行李箱跨步上岸。他向一起南下的章愈、赵思飞在码头台阶上告别。
  周翔:“今日一别,希望两位各自保重,有朝一日,革命路上重相逢。”
  章愈:“望周兄一路顺畅,革命事业挑肩上。”
  赵思飞:“周大哥,我们来日再相见。”
  章愈、赵思飞进入前往分水县的客船,准备顺分水江向北去分水县城。三人互相挥手告别。
  周翔望着己起航远去,志同道合的亲友,他感叹地低声呤道:
  今朝告别分江边来年何时肩併肩?
  风雨同舟战友情但愿他日重相见。
  航船远去,渐渐消失在画面中。周翔提着行李箱,踏上石板辅成的台阶向城门走去。只见城门边的城墙上,看公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随着众人前去观望。
  
  城墙下。有一个挑着鲜鱼三十余岁的大个子,身后跟随着挽着竹篮的二十余岁女子。大个子将鱼箩放下,蹬下身来双眼注视着从船上下来、往城内走动的人群。
  一位戴着老花眼晴,衣着像教书人的老者。看了公告后,在大汉旁自言自语:“这年头政府加税加捐,官员贪污腐败,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社会动荡就必然了,怎能加罪给学生?”
  大个子抬头对老人说:“老先生,你说得对,老百姓要活,非反了不可。”
  青年女子:“小声点,他们有便衣在查访。”
  码头上。一个身着便衣的警察和卖鱼大个子一样,他俩同时在注视着走上台阶的周翔。
  周翔靠近城墙,抬头向公告望去,只见上面写着:
  
  公 告
  近来,我县各地有人在煽动民众,抗税抗捐抗缴田粮。尤其是那些外地来的学生闹得最凶。他们到处煽风点火,迷惑人性,对抗政府。
  城中居民,各乡农户均要提高警惕,发现这些捣乱份子要立即报告政府,包庇者一概查办。
  桐庐县政府民国十六年三月二十五日
  
  看完公告。周翔转身向城门走去,却被一个身着便装,实为警察的暗探阻挡。
  暗探:“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儿去?”
  周翔嘲弄他说:“佛从东方来,我往西方去。好狗不挡道,拦我不应当!”
  暗探:“混蛋!你敢嬉笑我,不讲实话休想走。”
  周翔反问:“你是什么人,大白天拦人去路,不怕我报警?”
  暗探冷笑:“哈哈!告诉你吧,老子就是警察局的人,我看你就像公告中的捣乱份子,不把你的身份讲清楚,我就抓你去警察局。”
  周翔:“我叫周翔,县府的秘书是我叔。我回乡去拜望他,难道这也犯了王法?”
  暗探:“哈哈!原来是周秘书的侄儿,那就更应该去警察局走一趟。”说着就拔出藏在裤腰间的手枪,指向周翔:“快走!”
  周翔:“我叔怎么啦,我叔怎么啦,你凭什么乱抓人?”
  暗探:“不用多问,到了警察局,你就什么都知道了,看你还敢嘴硬。”
  周翔被对方用枪逼着往前走。
  突然间,卖鱼的人抽出扁担向便衣警察猛击,暗探向前倒下,手枪丢在一旁,身旁挽篮的女子迅速上前把枪抓到手。码头上市面大乱,人群快速奔跑。小吃摊被撞倒,烧饼油条飞上天,包子贴到人脸上,茶叶蛋滚向脚底下,豆浆流到暗探旁。
  壮汉急忙对周翔喊道:“快跟我们走。”
  三人急速进城,向西奔跑,他们来到叉路口一家小旅馆。三人快步进门。女子反手将门关上。
  伙计:“吴敏姐,大白天你把门关上干啥?”
  店主:“方坚老弟,吴姑娘,出什么事啦?(指向周翔)这位是?”
  方坚:“他就是周先生的侄子。警察正在到处抓人,我们得设法赶快离开县城。”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和人们的惊叫声,奔跑着的人群,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分外令人心焦。
  店主:“你们快从后门出去,向西一直往后山走,到了那边就没事了。”
  警察很快接近旅店。领队的刚要敲门,门已自动打开。
  领队的警察:“大白天为什么把冂关上?”
  伙计:“外面乱哄哄的,我怕坏人闯入店内。”
  领队的警察:“我倒是怀疑你把坏人藏入店内。”他向身旁警察下令:“你们进去给我捜。”
  伙计呼喊:“老板,老板,警察要来搜店了。”
  店主急忙跨出门来,他上前拱手称礼:“原来是胡队长来临,欢迎,欢迎,这小子怕事,刚才把门关上,我已教训了他。有胡警官带头巡查,坏人哪敢闯进门来,叫他立即把门打开。兄弟们一路辛苦,来来来!快进店来休息一下,我亲自给你们上茶。”
  领队的警察:“好说,好说,张老板是个明白人。我等公务在身,也就不打扰了,来日有空定来喝上一盅。”
  张老板:“那就不远送了,有空一定要来。”胡警官带巡警离开旅店,继续向西搜索而去。
  
  县城西面后山坡上有一座古寺。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园通寺。
  它背靠大山,面对富春江,四周树林覆盖,花草丛生。一条台阶通向县城的大道上,这里的风光独好。和平年代,香火非常兴旺。近些年来因战乱不断,进香的人少了,寺院年久失修,加之冬寒未尽,四周全是断枝枯草,显得冷冷静静,十分凋落。一个和尚顶着早春的寒风,正在打扫散落在寺外的断枝草叶。方坚等三人急忙向后山奔去,他们从台阶上奔向寺院。
  远处传来人群中的哭喊声,警察的笛鸣声。几个警察在台阶下往上搜索。周翔在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一不小心被散乱的树叶滑倒。手中的行李箱被甩到扫地的和尚旁,和尚跨步将他扶起。
  和尚:“阿弥陀佛,施主,何事惊慌?”
  周翔:“多谢师傅相扶。”他边谢,边拿回和尚身旁的行李箱。
  方坚:“山下警察在到处胡乱抓人,我们上山来避一避免得遭殃。”
  和尚:“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个世道,何时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施主不必慌张,请到寺内香客房小息,待出家人去应付他们。”
  不一会,一路西行而来的几个警察,在胡巡官带领下气喘喘的上了台阶。
  胡巡官向和尚大声查问:“和尚,刚才三个暴徒向寺院跑来,是不是你把他们藏在寺院中?”
  和尚静心答道:“阿弥陀佛,寺院清静之地,请勿大声叫嚷。施主无须多疑,出家人不闻俗家事,何许藏人不报?”
  胡巡官:“你快说,不是你藏人。他们会到哪里去?这三个暴徒胆大妄为,他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袭击警察,还抢了他的枪。你若胆敢窝藏不报,我们先把你抓起来!”
  和尚:“罪过,罪过!阿弥陀佛。你要抓出家人,不必大喊大叫。和尚愿随你而去,佛家超度众生,慈悲为怀,和尚为你们的人超度就是了。”
  胡巡官:“混蛋!他又没有死,何用你去超度。”
  和尚:“阿弥陀佛,既然未亡,你抓和尚何用?”
  胡巡官:“你这个刁蛮的和尚,我们要进院去搜,到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和尚:“不可,不可,寺内不可带入杀人凶器。你若硬要进寺搜查,和尚不敢阻挡。为怕施主出事,请把手中刀枪留在寺外。和尚替你照看。”
  胡巡官大声斥道:“岂有此理!难道你想收我们的枪?”
  和尚:“岂敢,岂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尚是为施主着想。你在此佛家之地大吵大闹,弄刀玩枪,惊动了菩萨,后果难料。”
  胡巡官:“你敢威胁我?几个泥菩萨能把我怎样!”
  和尚:“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尚怎敢威胁施主,施主也切勿得罪菩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施主若硬要带凶器入寺闹事,日后必见分晓。”
  年老警察:“队长,我看这和尚并无恶意,他也是为我们好。万一日后菩萨显身,那可不是好玩的,我可不敢带枪入寺去搜查。”
  年青警察:“是呀,我奶奶常说,得罪菩萨我们全家就会遭殃。队长,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反正我是不会带枪进寺的。”
  众警察:“队长,我们都不愿自找倒霉。你还是自已一个人进去搜吧。”
  胡巡官:“放屁!这若大个寺院,我怎么搜?”
  年老警察:“陈警官惹的事。要搜寺院,就让他便衣队自己去干。”
  胡巡官:“上面指派的事,你们敢不执行!”
  年青警察:“谁不执行啦,我们跟你搜了大半天,好处没得到,总不能惹些祸事吧。”
  胡巡官:“既然你们都不愿去,可以不进去搜。但和尚你必须告诉我有没有见到那三个人。”
  和尚:“善哉,善哉。施主能明白和尚善心,这就是了。要说路过三人(指向西面丛林)和尚只见二男一女,钻进树林里去了。是否你们要寻的人,只有施主心中明瞭。”
  眼望着身旁的一片丛林,警察们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诗曰:神州大地遮乌云枪口对准众人群
  腥风血雨从天降乱世之中出英雄
  方坚等三人能否摆脱警察的抓捕,官府为何要捉拿周秘书叔侄?
  请看:警世奇观之二《毒品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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