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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孙修庆臣服狮子星 讨法灵冀州亲疏情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6-09 18:22:05      字数:4869

  诗曰:
  水光万顷开天镜,山色四时环翠屏。
  醉问仙子何处去,一场清梦醒来空。
  草庐对酌有知己,紧束蟒带寄鲲鹏。
  我心犹在无处诉,一缕愁殇付春风。
  玄元四十五年四月,法灵左尉郭增辉(字爱文)、白莲侍者郭增帅(字爱慕)兵出涿州,分两路直逼河间、沧州,督促冀州兵马一齐南下向山东进发,修真皇帝张雁铭(字浩真)闻讯大惊,急忙设坛祭告天地三界,上达神知,邵永谦(字子兰)在睡梦中领受玉虚宫符旨,张雁铭依旨下诏北伐法灵,祭典一毕,邵永谦便即刻亲自快马护送玉虚宫符旨至鲁中,交与玄锡维(字穹高)处,锡维领旨谢恩,随后召集众将商议讨伐法灵之大计,不想当下之人皆无良策。
  戒得居里,众人散去,玄锡维愁眉不解、忧心忡忡,心说道:“真乃多事之秋也!”只觉心烦意乱时,便出门独自驾马往后山驰骋而去,王振清(字崇阳)、朱从友(字崇真)悄悄见了,此时都不敢跟着,不多时锡维已到北关荒唐林地界,山路崎岖又有河水阻隔才下了马,沿河漫步良久,忽然仰天长叹道:“天何薄我?”随而把剑挥舞起来,豪情万丈、似气壮山河,踌躇满怀、如阴云蔽日,瞬时间风云卷起、飞沙走石,剑气浩荡、神韵毅然,只是满腹辛酸,独自消磨。
  王振清、朱从友到了李兵(字问天)那里,各自束手无策,站在二楼窗前,李兵觉得天气变得蹊跷,忽然眼前一闪光芒,忙向东北方望去,乃见天中降下一物落入林中,虽看不清,此时那里已然隐隐笼罩紫光、仙气洋溢,于是凝眉一惊,心说道:“天象骤然、将星陨落,莫非应在什么事上?”急忙转身欲走时,见振清紧张万分,便又止住了步子,轻轻笑道:“既无良策,去唤哥哥回来便是,我们弟兄在此昼愁到夜、夜愁到明也是空费心思不是?”从友轻轻拉过振清,这才一起下楼去了。
  玄锡维收了宝剑立于河边,不觉想起那日李兵言道:“百里之内,以兵之才可也!千里之外,非庆之才实难当之……!”随而长叹一声,心说道:“茫茫人海,豫忠何在?得一人、舍一人……又作何解?”正要上马回去,忽闻一声叹息,凝眉一怔,忙又定步观瞧,远远见水溪旁边的亭子间坐着一人,正倚在栅栏上小憩,近前细看,那人已起了身来,乃是一位书生,发髻整齐、面容和善,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气昂昂满相才之智,正是孙修庆(字豫忠)站在面前,锡维不认得他,凝眉一怔,轻轻问道:“先生何来?”修庆一笑答道:“国家危难、四方扰攘,我本闲云野鹤,如今却无处容身,只得回归故里!偶遇此地,想起儿时悠闲……不妨小憩,你却惊了我的好梦!”锡维听他谈吐儒雅、气宇不凡,颇觉意气相投,疑惑间又看此人似曾相识,于是一笑,忙道:“如此,还请先生屈就到寒舍一叙,也好让我设宴向先生赔罪!”
  孙修庆闻言摆手一笑,心说道:“从此我恐昼夜操劳!”转身便走,玄锡维忽然灵机一动,叫道:“豫忠,何必行之过急?”孙修庆猛地止住了步子,锡维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追了上来,含泪不言,孙修庆回身一笑,问道:“原以为你如今晋爵加尊,做了一方盟主,就不认得故人了!”随而一笑,锡维含泪一拜,忙近前拉起修庆急道:“我非卑低故人之人,豫忠何故欺我?”修庆轻轻叹道:“难得明公仍旧性情!”锡维只拭泪摇头,别不做声,修庆忙近前来,含泪不言。
  玄锡维、孙修庆此时相会,似乎冥冥之中已有定数,草亭下二人对坐,故人重逢,言语投机自然言无不尽,畅聊一番不觉已近黄昏,临晚,才说笑着满怀而归,二人执手回到听雨轩,锡维自向王振清、杨敏(字星魂)、李兵等众人引介一番,设家宴为修庆接风洗尘,随后一起相互敬酒,这一夜才算开怀畅饮,振清良苦得酬、李兵如释重负,王超(字志鹏)、曹鹏(字彦魂)也都舒了口气一笑,众人欢笑、酒已过量,修庆把盏再敬锡维,轻轻笑道:“明公今日好饮!”锡维回敬道:“吾等今日久矣!”说着一饮而尽,一把拉住修庆苦苦一笑,二人相顾无言。
  孙修庆回到赢城,深感玄锡维情深义重,从而追随左右、参赞军机,对于当下处境尴尬的北伐法灵大计,锡维一筹莫展时,修庆笑问道:“主公可为参与北伐得失而困惑乎?”锡维一惊,忙挥手遣散左右,请修庆转入内室,问道:“豫忠以为,此时当何以应对?”修庆笑道:“奉召出兵可也!”锡维一怔,修庆忙道:“此战与济南保卫战不同,那时赢城兵穷将寡,济南之势不可挽回,君子当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故而不可发兵!可如今主公坐镇鲁中,兵将钱粮充盈,各部豪杰以礼呼应,北方法灵岂能再凭一声震怒、复津德重生……南下危我山东?鼎足之势已然形成,从此对峙、逐鹿……是故皇帝、诸侯、天下之人都在观望主公动向,若不决断、必遭意丙!”
  玄锡维犹豫不决时,孙修庆忙请他坐下了,锡维低声叹道:“豫忠所言是也,只是兵发冀州,中途隔着鲁西北,稍有变故……?”修庆闻言一笑,摆手答道:“主公发兵,可得三利、而无一弊!”锡维一惊,修庆忙道:“主公兵发冀州参与北伐,是为皇帝分忧,圣明烛照,岂不加以重用?此其一也!会集山东诸侯,号令群雄,天下豪杰从此谁不礼敬?此其二也!赢玄开派,沐仙界隆恩、得神灵点化而为正宗,今有用武之地,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此其三也!至于所虑中途之变,莫说山东西北,纵览华夏……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锡维闻言大悟,忙起身时,修庆又轻轻笑道:“而且此次出兵、联络诸侯,远隔重关,主公正好驻防域外,那时山东西北皆有赢城兵马,从此山东为谁所有,尚未可尽知也!莫非主公……无意于此乎?”锡维长舒了口气,这才点头笑道:“豫忠之言,真如拨云见日、使维茅塞顿开,如此,再无虑也!”玄锡维依从孙修庆之言,次日设坛焚香、奉召发兵,表奏王振清为征讨经略使,率本部兵马一万,参与北伐法灵,开赴冀州。
  斗大的王字旗迎风飘扬,王振清一万大军出德州全歼故城的法灵驻军,继续西进,天色已晚,振清纵马而来,朱璟波(字梦如)、郑永恒(字梦硕)随扈左右,到了清凉江畔,武林泰斗白淑真捋须近前拜道:“黑夜将至,教主何不驻足,在此扎下营寨,以休整兵马?”振清点了点头,忙拱手一拜,回头望去,见大军所在一片空荡,于是下令道:“三军傍水扎下大寨!请各路将军到中军大帐议事!”
  百余里外,便是冀州城,门楼上灯下是冀州少帅蔡志扬(字子超)凝眉叹息,这少帅年方二十一,绢眉秀目,好一个温润小侠义,真就是大家贵少,一旁的那个银甲小将比他略小,只是更清秀些,乃是小剑客崔杰(字梦语),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在圣母宫修成正果,分封在此不过一年,时闻崔杰抿嘴笑道:“哥哥自无需多虑,今日我在楼桑观望,已知来敌实情,山东号称十万大军,实不过五万乌合之众,只有赢玄王振清的不足一万兵马为主力,驻扎在河北境内,其余各部还在境外,那王振清虽有天外飞仙、风月浪子之赞,不过虚名耳,他只善水战,不惯行军,早晚擒来,管保玄贼倒戈,山东则归我所有耶!”志扬忙摆手叹道:“弟果有良策擒之,我却心中更不安也!”崔杰惊道:“哥哥何虑?”志扬叹道:“这王振清乃是玄锡维心爱之弟,一旦有失,玄贼岂能善罢甘休?那时南方群敌并进,大举而来,冀州难免一场混战,何以挡之?”崔杰急道:“可是哥哥……?”话尚未完,蔡志扬摆手一叹,便都不敢再言。
  异日清晨,崔杰亲率大军迎战恩察,两军对峙,王振清不屑的哼了一声笑道:“拿下冀州,兵发河间,利剑只指霸州,李奉彦竟用此等小儿守卫屏障之地,法灵邪教,气数已尽矣!”于是一挥令旗,朱璟波领命出阵,崔杰努嘴疑问道:“他只说我年轻,好不羞的话,我倒要见识一下他的本事!”说着拔剑杀来,璟波与他打斗了数十回合不见胜负,看时二人纵马追赶着到了远处,方见璟波凝眉一叹,心说道:“好厉害的剑法,我只以为是个浪荡少爷,却不想竟要败在他的手中!”于是收缰勒马,假装摔倒了下来,崔杰见势大喜,孩子似的笑道:“本欲擒拿王振清,却是你来送死,看我擒了你,生啖你的肉吃!”追上来时,那朱璟波忽然腾空而起,将那崔杰扑下马来,两个人丢开宝剑,厮打起来,众人一惊,都看去时,见崔杰笑道:“以大欺小,又被你们骗了!”璟波微微笑道:“此乃兵不厌诈也!”细看时,二人又打斗了数十回合,还是雌雄难决,日近正午,崔杰抿嘴叹道:“累了,你我回去用了午膳,再打如何?”璟波点头一笑,随道:“也罢,那你我同时放手,不论胜负,待稍整顿,再来决战!”遂而同时放开,罢手回阵。
  朱璟波回阵,大军休战回寨,当晚王振清设宴庆功,众人同饮时,说笑间方闻振清笑道:“今日初战,梦如功不可没也!”白淑真笑道:“久闻朱教主勇谋兼备,今日一战,果名不虚传也!”于是一顿问道:“我闻教主乃是冷家庄火神门生,乃心奇也!”众人一笑时,璟波回道:“真人取笑了,正如我玄门奉赢汶之灵而生,更有赢城之奇,乃曰,高庄不高、涝坡不涝、冷家庄有座火神庙耳!”随而又都引起一阵大笑,淑真忙道:“果如此,真英雄出少年也!”璟波摆手一叹,躬身一拜,答谢了众人,因又向振清拜道:“梦如自追随哥哥左右,深受教诲,今日此功,全赖哥哥大德!”郑永恒闻言,也忙过来拜在了当下,振清忙扶起了他们,含泪不言,白淑真捋须点头一笑,心说道:“青龙座驾前能有此二人随扈,玄门之大幸也!”
  崔杰夜不能寐,连夜纵马去见蔡志扬,说起此战,志扬连忙摇头叹道:“童心未泯,你是只顾玩乐,可苦了我!”崔杰孩子似的一笑,问道:“我只是戏耍他,尚未决战,你今安坐城中,何苦之有?”志扬倒吸了口凉气叹道:“都说你没良心我只不信,可如今算见识了,我在家里时时为你担心,却让你泼了瓢冷水,怨我白操了这份心!”崔杰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这才忙努起嘴娇声道:“都说你小气我也不信,这才算见识了!”说着贴在志扬身上,两位少年知己便都嬉闹起来。
  再决战时,不同往常,已不是戏耍品性,而是殊死一搏为了大局,朱璟波大战崔杰数十回合仍旧相持不下,直到临晚,心中才觉不安,暗叹道:“若再无功,怕是要误了大事,我不用计,千秋骂名谁能担待?”于是诈败而归,郑永恒设伏将崔杰困于乱箭之中。
  崔杰死后,蔡志扬伤心之至,大开冀州四门,倾全城兵力合围而来,王振清亲自率兵迎击,志扬年轻且又报仇心切,冒然出兵三日,大军已经损失过半,不过朱璟波、郑永恒受伤败阵,王振清只好请白淑真带兵先回大寨,自去决战蔡志扬,志扬不是他的对手,节节败退,一日内振清追至冀州城下,又遇上前来援助冀州的金在旭(字满月)大军,蔡志扬重伤逃回城中,振清误进金在旭阵中,中箭被困,白淑真见势不妙,带兵折回,救出王振清返回大寨,然后拔营后撤三十里,大军败退回故城休整。
  军报传至赢城,本来坐卧不安的玄锡维闻知王振清负伤,勃然大怒,传令申饬朱璟波、郑永恒,并遣杨敏亲自率部接应王振清回赢城休养,王超、刘金鑫(字梦天)各带本部人马开赴德州增援北伐大军,朱璟波闻讯含泪一怔,行军仙官叹道:“主公与清、友二位教主,食则同席、寝则同床,情同手足、恩犹父子,今虽立业,毕竟旧情难忘,公等追随主公,不也是为他重情义之故?”璟波微微一笑,苦苦答道:“又何故厚此薄彼?”仙官叹道:“他不薄你,只是你常避着他,有所嫌隙也!”璟波一怔,一笑不言。
  修真皇帝十年,玄元四十五年,四月,蔡志扬、金在旭接连会集冀州各部兵马向故城发起进攻,王超、刘金鑫、曹鹏、李友民(字梦阳)谨守险关,连克法灵联军,蔡、金进取无望,只得罢兵回防,冀、鲁边境的战局基本得以巩固,玄锡维再次依从孙修庆谏言,修书王、刘以鲁西北防务为由暂驻黄河以北。
  重游西山,遥望北方,玄锡维闲游之计,不觉摇头一笑,却又长舒了口气,似乎还有心事,孙修庆近前轻轻笑道:“冀、鲁之势已成,主公和故作此长叹?”锡维摆手一笑,忙拉起修庆一同到亭下坐了,才低声叹道:“外势已成,接下来便是内政,维受天命呼应鲁中各部,若论威胁,泰安各部首当其冲,先前是靠志鹏威慑之,而今志鹏远在数百里之外,只怕……?”话尚未完,修庆摆手笑道:“原来为此,主公怎不亲往去走一遭?”锡维一怔,修庆忙道:“走此一遭,不必太过操劳,只踏实住下便是了,一则可以闲游,还能遍访泰山隐士,求得栋梁辅助,再则主公驻跸,泰安各部谁又胆敢造次?若说加以震慑、不如善言教化,那时得了民心,何其珍贵?”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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