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5、6）

　　﹙4﹚
　　激起豪情，非凡工作
　　人嘛，总是要不断奋斗的，艰苦也好，幸福也罢，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历程，重要的是看心中那份快乐的感觉，可能是一蹴而就，一瞬而逝，就是仅仅如此，那也是他人生路上永远追求的一种境界。人到他这年龄段有两种状态：要么在醉生梦死的喧嚣放荡中变的一无所事；要么就在默默坚持的不断奋斗中变的活有所成。他当然是选择了事有所成了。其实，流星的一闪而过的瞬间美丽，而它沉寂多年洗去浮华才换得一刻炫耀的成功，这也是人生终生的极至──生命如此短暂，何不活的其所，干些有意义的事呢？永恒静止的幸福生活只是相对，川流不息的美丽人生才是绝对，但人们人生路上相伴的永远是这样而已。
　　1978年12月，当地政府同时对庆新也作出了平反的决定，他的冤案终于得到昭雪。这时庆余更深深地缅怀着庆新哥，他悲惨的一生沉痛啊！他惨遭不幸，英年早逝，当局对其遗孀每月作了补助的决定。庆余悲泣，泪洒祭英魂：《丽天慰烈魂》纪念新哥。
　　
　　苦海行舟浊浪翻，江山数度玷污尘。
　　忠心怀璧遭其罪，伟志合辛降祸根。
　　日照云开冤屈雪，楼空人去雅风存。
　　今朝可爱舂晖日，如洒甘霖慰烈魂。
　　
　　起步人生苦绝伦，无缘惨戚艳阳晨。
　　思君壮志勤开拓，垂老柔怀辣缠身。
　　叹月风亭兄逝去，仰天云路蒙冤人。
　　澄清玉宇埃尘灭，昭雪今朝岁序新。
　　
　　庆新哥他未能活到今天，他永远沉默着，沉默着逝去。似一束永不消失的光辉，射进了生者的心坎上，使生者永远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精神永恒，他的音容笑貌，英魂永驻！庆余怀着对死者的哀思，带着对着生与死的思考，生如夏花之灿烂，逝如落叶般无情。新哥，你一路走好！是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象飘摇在风中的丝线，莫名的会在偶然间断裂……惟有天上繁星，念你绝代芳华。银河处，从今更添你，孤星一颗。
　　那么，人生有何义？死又有何义？人生在世，何其风光？有显赫一世耀武扬威者，有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者，有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者，照样死去。人死后呢，也就是一捧黄土，占地不足一平米的坟冢里成了永久的归宿，真应了《红楼梦》里那句话：“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人究竟为什么要活着？人生命的意义何在？从小，老师就对大家说：“生应当人杰,，死亦为鬼雄。”已作古千年的李清照影响着一代又一代。新哥从未有过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念头。“为之奋斗一生”成了他的生命的主旋律。他当年理想着自己要努力攀到文学高峰而终身不懈奋斗，遵循他自己永恒的生活真理，是他所坚持不变的生活信念。
　　庆新经常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即是说，人活在这五彩缤纷的世界中，要不受物欲横流的社会所影响，摈弃权利、金钱的诱惑，追求一种恬然的平淡生活。然而，如此的无欲无求，具备陶渊明老先生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从容也达不到啊！庆余怀着对庆新哥的缅怀，同时更激励了自己，尽量在工作中搞出成绩来。
　　
　　他心情十分愉快，已在防疫站工作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对防疫站也十分了解。M县卫生防疫站始建于1956年，随着改革开放以来，全站的基础建设迅速发展，现已有在职干部职工74人，其中高级专业技术人员1人，中级专业技术人员18人，初级专业技术人员45人，高、中、初专业人员占全站职工的86.4%，大中专以上学历61人，占全站职工的82.4%。该站新建一栋3000平方米的办公大楼，设有食品卫生科、卫生科、防疫科、消毒监测科、结核病防治门诊部、宣传科、检验科等业务科室。配备有万分之一分析天平、分光光度计、极普仪、微量元素分析仪、200毫安X光机、高速离心机、荧光显微镜、进口双目显微镜、生化分析仪、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超净工作台、酶标仪、冷库、救护车等先进设备和检测仪器。该站担负着全县八十多万人民的食品卫生、学校卫生、劳动卫生、环境卫生、放射卫生的监督监测，负责传染病、地方病、寄生虫病、性病、职业病的防治及重大疫情的调查监控，免疫预防接种和预防用生物制品的管理，是全县卫生监督监测、疾病防治、健康教育和业务培训与卫生技术咨询的指导中心。庆余工作搞得十分出色。随着经济发展及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饮用水的要求也提到卫生安全上来，庆余就是负责改水技术指导工作，工作胜任愉快，连年来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他以工作为乐，乐于下乡，从无怨言，群众有口皆碑。
　　庆余在工作中体味到工作的能力，便是协调能力与团队合作能力，即如何处理好人际关系。有人进入社会后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轻松自如，心情舒畅，从而取得事业的成功；而有人进入社会后则如入蛛网，剪不断，理还乱，结果造成无穷无尽的烦恼。建立起和谐的人际关系是自己要努力的目标，如做到与人相处时以诚相见，恪守信用，不可随意猜疑他人；与同事相处要与人为善，公正处事，不偏不倚，要多关心体谅。当别人有求于己时，就应热情相助；在一些生活琐事上给他人以帮助，使人感到温暖，有助于加深彼此之间的感情。要做到善解人意，但也不要曲意逢迎，一味顺从。凡事要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但要审时度势，与人相处不卑不亢。“和为贵”，与人相处要豁达大度，“小利不争，小忿不发”，做人做事光明磊落，背后不搬弄是非、阳奉阴违。这样，友情便会环绕在自己的周围，为自己的成功打下基础。
　　是的，庆余过去的遭遇给了他太多、太深的感触和反面教训。欣逢盛世的今天，所以他更以热情百倍地投入了工作，他以待人谦和的原则，善于团结别人，很受领导的重视和同事们的支持，工作得很舒畅。
　　往事如烟，随着时间长河流逝，庆余心灵的创伤也逐渐抚平。亲睹了祖国各地的盛世景象。“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多好啊!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回首往事，感慨万千，人生长河中的黄金时段是短暂的，也是最宝贵的。可是，多少个年年月月，多少个日日夜夜，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却在惶惶不可终日中，付之东流，无所作为。失去的实在太多太多，浪费了宝贵的光阴，摧残了心灵。待到山花烂漫时，却已年逾半百，两鬓染霜，痛痛快快工作的时日己太短太短，阳光明媚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啊!我们的子孙们真该百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美好的时光啊!
　　将要跨入了二十一世纪。在半个世纪漫长的岁月里，人们经历不同、命运各异，但做人的本色都是相同的。在阳光明媚的顺境时，不骄不奢，在乌云压顶的逆境中，不躁不馁。荣华富贵不为所动、污泥浊水不为所染，只是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无闻地尽职尽责，奉献青春。庆余的灵魂经受住了考验，他无怨无悔，可以值得骄傲与自豪的。比之社会上丑恶现象来，庆余真是一尘不染。
　　﹙5﹚
　　幸福家园，美好前程
　　庆余一家四口，膝下一女一子，都在M县中学念高中了，全家幸福，充溢着喜气盈盈。多少年来，庆余没有过好一个像样的“生日”。在苦难的年头，人情淡薄，没有欢乐，只有忧愁。人们困在饥饿线上挣扎，岂能过上一个“生日快乐”呢？今年刚好是他五十生辰的日子，在这个阖家幸福的时刻，应该好好地庆贺了。这是时代的赐予，这是祖国步入改革开放年代必然的兴旺景象，只有他历尽苦难的人，这数十年的风风雨雨，数十年来的艰难为生活苦斗着的他，才能将这个伟大时代的真谛体味出来。
　　现在己经是五十年华了，他似乎多少明白了生日的意义，她是铭刻在庆余生命年轮里一道鲜活的记忆，她印证了生命和亲情，当然还包含了更多的内容。人们都说，生日过两头，过小和过老。孩子过生日，是让他看到生命的一份希望和念想，告诉孩子又长大了一岁，离长大成人又接近了一年；老人过生日，是让长辈们在感受到亲情的同时，也让自己记住来日无多的生活的美好。他想，不论年少还是年轻年老，都该记住某年某月的某日，它是你的生日，每过完一个生日就累积了你生命的年轮，珍爱生命，珍惜友情和亲情，快乐、健康地度过你的每一天。
　　1982年11月5日，庆余五十生日的一天，合家皆为他热烈祝贺。老伴矜洁早早为他忙碌开来了，她第一个走进了菜市场，买了相当丰盛的佳肴酒莱，张罗起来。他的生肖属猴，壬申猴年是他五十人生的命年，也是他人生旅程的辉煌点。天还是那样湛蓝，一轮红日在人们的头上朗照着，全家欢乐给人一种温馨祥和的美感。庆余披着暖融融的冬日和浓郁的祝寿气氛，桌上琳琅满目，什么猪肉、糖果、蛋糕、鸡鸭、海鲜、鱿鱼、香肠和名酒。开门进屋，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大写的寿字，在这时、他静静地思忆着，品味着那数十年风风雨雨的人生路，真是岁月如流呵!如今自己已到了“知命”之年了。俗话说“五十乐天知命”，想当年，他青春在望，壮志凌云。那时每当春天来了，他沐浴一次故乡明媚的春光，这会是一支美妙的歌儿；夏天来了，他到大海里冲浪，也会是一首壮美的诗篇。而今，他踏上了五十人生的旅程，亲朋戚友向他祝寿祝福显得特别有意义。哦，他深深地沉浸在无比喜悦和幸福的海洋中，使他更加珍惜那余生；诚然，他心中憧憬着许多美好的梦想……
　　如今，他将百倍的热情投入了工作。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工作，他将变成一只快活的小鸟，在白云蓝天里自由地飞翔。这时，在这个伟大时代，放开手脚，什么也可以干，积极奉献，都是珍惜那黄金般的年华。做事虽没有年轻时“一马当先”的热望，但愿眼前展现着一片“一马平川”的绿洲，他将以成熟、诚信的心志，胜任愉快。看！光灿灿者高天，热腾腾者大地。头顶高天，脚踏大地，徜徉于高天日月与大地山川之间，情切切，意殷殷，仰望高天日月之光晖普照大地，胸怀坦荡，浩浩乎悟透人生之真谛，巍巍乎品味今世之年华。拓展心意，顺应自然，真正体会人世之沧桑。往日，奋斗于“沙场”，轰轰烈烈，激激昂昂；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如今，融入于家园，花鸟怡情，其情也眷眷；诗文取乐，其乐也融融。明古今之演绎，悉中外之革新。寄心灵于太极，托身躯于天涯，企盼有万代太平盛世之乐，来日方长，修心养性，炼体健身，可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乎？诚然，愿永生和高天日月同欢同乐，与大地山川共存共荣。此时此刻，庆余感慨万千，赋就《五十初度七律》三首：
　　
　　雪化冰消日丽天，经年半百月重圆。
　　专心“改水”忙勘测，设计蓝图尺寸研。
　　踏遍山林观浥地，穿行村落觅清泉。
　　如今五十情偏好，俯首为民足志坚。
　　
　　松龄知命乐天伦，子孝妻贤笑语频。
　　奋力热忱创大业，虚心好学宿心亲。
　　舂华喜景因花茂，秋实丰年似酒醇。
　　如水光阴身壮健，满庭祝福度良辰。
　　
　　年庚五秩喜良辰，岁序轮回日月新。
　　贺客盈庭人快乐，宾朋满座酒纯醇。
　　东风一过千山绿，塞雁双归大地舂。
　　长寿延年余热旺，安居闹市坦诚真。
　　
　　一个人走向成功多么不容易，一年的时间可以收获小麦和玉米，而十年乃至几十年、上百年，才能收获参天大树。的确，耐得寂寞，经得起清冷，是迈向成功的必由之路。有的人之所以事业有成，就在于他能够在选定自己的目标后，无论东西南北风，始终咬定青山不放松。老子曰：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做学问求高深境界，就必须不要被利诱所惑。“莫笑吟诗谈生活”。耐得寂寞虽然使你的生活少了点乐趣，但它能使你的希望变为现实，使你的精神得以升华，使你在走过的路途中留下清晰的脚印。虽然，耐得寂寞是很难做到的，它值得人们去做。庆余就是这样默默无闻地做着啊！他体味到人生于尘世，无论从其结构还是相貌，都鹤立于其它动物之首，成为万物之灵，故而应该感谢上苍。然而，在芸芸众生的人类社会，美与丑、善与恶却常常并存于人间，从而破坏了人类那种臻善臻美的境界，亵渎了上苍的恩赐。
　　他曾读陶潜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便觉那种景致，是一种超然、从容、不为世俗所累、怡然自乐的恬淡美景！时过境迁，现在思来，那种当时用文字形容不出的美景，却可用两个字来描述：淡泊。按照字典上的解释，淡泊意为恬淡寡欢。曹植《蝉赋》中的“实淡泊而寡欲兮，独乐而长吟”句，给淡泊作了最好的诠释，现代某画家曾说：一个成功的艺术者，最见功力的就是他能用清淡的颜色构筑最美的图画。人们常把著名画家齐白石传世的各种游虾图，他确是用这种笔法来描绘的。如此看来，从美学上考察，淡泊也是一种美。淡泊于自然是一种美，那么，淡泊于人，又如何呢？
　　仔细思辨，丑恶附于人体，纵使人去杀人越货，常常归究于一个“欲”字，而各种欲壑的难填，却是因为心目中容不下“淡泊”二字。故而三国时蜀国丞相诸葛亮“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并非臆言。因为，一个缺乏远大志向而只知追名逐利的人，是不能管照自己不去干伤天害理、有害社会的事情的。
　　因为生活在清淡自然的世界里，从从容容地活着，光明磊落地做人，你同样可感受生活的那份美丽。
　　不知是谁说过，善于品尝生活的人，他能从苦中品出甜味来。这“品”的内涵可谓一言难尽，它包括一个人的学识、修养、以及对人生的态度和看法。试想一个羡慕生活华丽、不思躬耕而饱食终日的人，他能品尝出什么来呢？在我们这个大社会，只要稍稍观察就不难发现，有人在富贵中长吁短叹，而贫穷者却能自得其乐。探究一下其中的缘由，大概和人的享受观分不开。庆余是从吃亏过来的人，他说：信奉“吃亏是福”，不仅可以使自己的心胸变得宽阔，更加乐观、积极，而且当自己遇到困难时，也能得到更多人的真心同情与帮助。他偶尔走进一位久没谋面的老朋友家，只有一个大书桌摆了满桌的书，他光着臂膊挥毫而书，那潇潇洒洒、无拘无束的样儿，想着一些人为富贵而奔波的狼狈相，不得不从内心钦佩他的高级享受我行我素、不为世俗所累！他说，只要你认为这样活着快乐，累了地板当床，渴了清泉水是饮料，你就会没有痛苦，的确，会享受的人往往是运用感官和思维，因而他们才不会因为没有真正品尝而感到失落，这就正如望梅止渴一样；而不会享受（追求享乐）的人却往往凭借自己的嘴唇和肠胃，于是便出现是甜的太甜、酸的太酸的感叹。其实，世界上真正的完美或全部令人满意的东西又哪里寻得着呢？就是敢于面对现实，淡泊宁静，在困苦中求乐趣，在贫困中求进取，不羡虚荣，不慕奢华，一步一个脚印去走自己的路！生命是一个轮回,喜也一轮,悲也一轮,何不让自己都开开心心享受人生呢？……经数十年磨难的庆余，他可算是处处吃亏，只有抱定自已认输、无力为宗旨。这些年来庆余也学会了“忍”与“宽容”，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是平民百姓的自我安慰；大丈夫能伸能屈是志存高远者的自我鞭策；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义士英雄的仗义执言；因为人的生命毕竟只有一次，珍爱自己就是珍爱生命、珍爱父母、珍爱家庭啊！他固守着能忍是一种美德！会忍是一种幸福！尽量使自已与人为善的态度，让自己明净的天空永远亮丽多彩！就让大家所有的，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无论是位高权重者还是匹夫草芥，都拥有一颗平常心，都学会“宽容”别人，这样，人类这个大家庭才会充满着温馨和友爱，太阳底下所有的人都会感觉到活着是幸福的！多好。
　　﹙6﹚
　　一男一女，牡丹花红
　　庆余一家四口，原本是理想幸福之家，人说道，一男一女一支花。拿庆余这个年铃段来说，一般都是三男四女多人口的家庭了。在那个阶段50至60年代时，鼓励多生子女的年代，任意生育无人问津，“多子多福”的传统老习俗，认为子孙满堂福气好。但是，由于历史条件，悲哀的命运注定了他晚婚又自愿计划生育。50年代，由于他奔忙于工作，没有顾及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从小订婚的由于长期分隔南北而解约后，一直没能相中如意人，况且在山头县交通闭塞，交际狭隘，人际活动接触更少。没有一个深闺佳人的绣球抛向庆余，一直未结良缘。正当他事业中天时，虽然订了婚，接着又飞来横祸，无尽的苦难，压上了“右派”大山，穷困潦倒，面临惨痛遭际，彻底将他压垮了，无奈流落江湖，任风飘泊，直至30岁才结了婚。1962年在新疆还是戴着“右派”帽子结的婚，生活仍是极端艰难，政治压力大，直接带给了子女心灵上的创伤是深重的。矜洁挺着大肚子受尽了歧视与凌辱，直接造成女儿雪莲先天不足，使她刚出生时只有4．5市斤，十分脆嫩。矜洁日夜细心照料下，像捧珍珠一样将她拉扯大，以致后来体质下降。恶劣环境影响下，造成女儿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有事闷在肚里憋着，大人想掏也掏不出她说出一句快乐的话，他平时身体不适总是熬着，形成了她脾气固执是其特点。但在学校中则是有说有笑，在同学中有几个知心朋友，谈笑言欢。
　　女儿又是个爱好文学的孩子，追求艺术之美是其惟一爱好，她也曾看过多部经典著作，并作好星星点点的笔记，尽将美丽的句子摘抄下来，增加业余写作的素材，女儿爱好文学如痴如醉，曾写就不成样的小说达数万字的中篇，同时又爱写白话诗，经常以诗来表达她内心的思想感情。但是写的都带有悲观色彩的诗篇，庆余与矜洁经常在劝诫她要乐观起来，生活是美好的，前途是无量的。一次她投给了《县报》一篇悲戚长诗，述说了自己的苦衷与悲观绝望，只有结束生命，才能解脱。惊得报社派两个专门记者登门作了家庭采访及提示。作为父母的庆余、矜洁顿然重视起来，必须与女儿从思想上交流，推心置腹深入交谈，劝其乐观，千万不能悲观，以往的艰苦岁月己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悲观呢？丢掉一切不如意，不要与自己过不去，空找烦恼。你己经是18岁的姑娘了，前途无限美好，事业开创新途，日新月异云云，但过后发现她己经“早恋”了。
　　据心理学家云：“十个女人九个痛苦”，女人好像受苦来到这个世界似的。其实，每个女人对人生都有自己独特的诠释，是追求，是执著……但有一点永远不会变：人生是成败交替的集合体，是得失兼容的五味瓶，想要真正读懂人生的人，必须先读懂失败，不幸，挫折和痛苦。独步人生女人会遇到种种困难，甚至于举步维艰，甚至于悲观失望。征途茫茫，有时看不到一丝星光，长路漫漫，有时走得并不潇洒浪漫。这时，给自己一个笑脸好吗？让来于心底的那份执着，鼓舞着自己插上长风的翅膀过尽千帆；让来自于远方的呼唤，激励着自己带着生命闯过难关。
　　人们都喜欢和煦的春风，明媚的阳光，因为这会给人带来一种舒适、惬意的感觉。你的心也会有一种暖暖地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你一定会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它带有阳光的味道。其实，拥有一份阳光心态也很简单，那就是敞开心扉去面对现实。女儿啊，当你以另一种心态去看现实，看世界时，你会另有一番感受，何必让你的心处在阴晦之中呢，给自己的心开一扇窗，让阳光进来。当明媚的阳光抚摸你的心时，你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阳光心态。
　　拥有它，你将拥有超然豁达的人生；拥有它，你就不会在苦闷失落中迷失自己；拥有它，你就不会在色彩缤纷的社会中失去方向；拥有它，你会拥有阳光般的笑容……敞开心扉去面对现实，你的生命将会更灿烂，更美好!也愿所有人的心都能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嗅到阳光的味道！听见了大海的呼啸……让美好的记忆伴随着你度过每一天!
　　女人情感较男人丰富，也较男人细腻。女人对情感的需要，胜过对生理的需要。男人对生理的需要，胜过对情感的需要。女人的情有七分真，男人的情只有三分真，甜言蜜语的男人最多。第一，女人情感的痛苦，来源于女人情感的“细”，所谓细，就是女人最看重的是细节，是动作，是眼神，是一投足一举手的表情。她们把这种情感的表现看得特别重，甚至比吃饭还重要。第二，女人的情感，喜欢“润”，甜甜的言语，甜甜的情，这是女人最在乎的东西，她们说，男人只要有这种感情，她们为此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第三，女人的情感，看重“圆形效应”，圆圆的话语，圆圆的心，圆圆的格调，圆圆的情，她们喜欢使用婉话、情语、无声语。所以女人的头是“圆”的，男人的头是“方”的。
　　女人的痛苦来源于寻找中的痛苦，女人一辈子都在寻找，一辈子都没有找到，她们找天、找地、找山、找水，最后找不到了而痛苦。年轻时，她们寻找那片真情；中年时，她们寻找那片爱；老年时，她们寻找那个根。情也好，爱也好，根也罢，最后找到月亮上的桂花树，所以人们总认为“嫦娥奔月”是那么的凄楚动人。
　　女儿啊！你最需要学学心理学了，求得心理平衡很重要的。女儿，你青春是宝贵的，你是豆蔻年华少女啊，要更加珍惜自己啊！没有过不了的河，没有攀不上的高峰，恋爱目前还太早太早，不要随便任意将爱情抛给了不了解的人！女儿，如果你有心事的话,在这里你尽可以畅所欲言,在这里你可以自由自在的说出你心中的烦恼和忧伤……
　　在父母的劝导下，在其知心同学的开导下，她开始正常了。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她不想再升学了，为了她日后工作方便，根据矜洁的意思送她到医学培训班学习，有个一技之长，好为自己将来退休，让她顶替工作。主意一定就这么办了。这时女儿雪莲读完了高中二年，至次年的春天，她就进入了县医培训班。经过了一年学习，成绩颇有长进，能掌握药剂、注射等技木。为了使女儿有个安定工作，矜洁提前提出退休，这时女儿十分愉快，乐意积极作好工作准备，她像快乐的八哥鸟一样的跳跃着、唱着、笑着……一心迎着工作。
　　这孩子十分懂事，这些年来她养成了勤劳、俭朴的习惯。她是个爱清洁的姑娘，她每天总是将家中里里外外打扫洗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庆余、矜洁忙于工作，家中买莱、洗衣由她母亲完成外，其它一般煮饭、烧菜均由女儿包揽下来，她从不叫疲劳，她人个子虽俏小，看起来韧劲很好，每件事总要坚持干好，曾一段时间在防疫站打工洗瓶子工作，埋头苦干，总想多干帮助家庭收入，遇到工作吃力还是闷着，其实她身力已衰，连父母皆不知道。1982年夏天，矜洁退休请求被批准了，女儿雪莲兴高采烈地去作了体检及填写了表格等，办好一切手续了，准备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