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改变

　　无论怎样分析，也不可能一个十轮车所赚的钱不够一个普通家庭开支。胡媛决定把这特大不幸消息，告诉老公。韩解放听后半信半疑地问：“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穷小子会不会在做死，像俗语说的‘穷汉子乍富，挺腰鼓肚。’他若是出去花天酒地，就没治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需要花钱去买来……我这就打手机问问他。”手机拨通，响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传来江涛懒散的声音：“喂，姐夫。”一听就知道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你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韩解放一张口就厉声质问，先诈诈他。江涛果然被吓了一个大激灵，睡意全无。他明知故问道；“咋了？”“创业初期，你要注意节俭，千万不要逞能忘本，别忘记身后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韩解放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说，只能警告警告，害怕他去学坏。“知道了”江涛在手机这边冷冷地说：“没事我挂了，我需要休息，晚上还要干活呢。”“嗯”手机刚刚挂断，江涛有惊无险的翻了个身，细细的回味着昨夜里的快乐消魂，那个一直与他缠绵悱恻的陪唱女——咪咪的音容笑貌，就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他昨夜实在是够猛，多喝了两杯红葡萄，就开始有了醉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开始荒淫无度起来。用胡子狠狠地扎疼了咪咪高耸挺拔的雪白的乳峰。咪咪就夸张地嚎叫着，顺势将馒头一样的丰乳塞进他的嘴里，江涛就像一个饥饿到极点的孩子一样猛吸起来……咪咪的嚎叫就更加放肆，放荡不安地卖弄着各种各样的风骚。江涛突然就有了男人应有感觉。他挺起了多少年来萎蔫不振的男人特有的标志，不顾一切的扑到咪咪身上，让他享受到了多少年来，不曾享受的特权。尽管很快就让他恢复了平静，但是那短暂的幸福，已经牢牢地把他心抓住，在那个年轻的身体上有着他享受不完的美好。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像个男人了，他觉得能够花钱让自己重振雄风也是值得了。
　　可是就在早上回家，他想给胡蝶一个特大的惊喜的时候。他却又一次丢失尊严，陷入到尴尬地地步。早饭胡蝶煲的鸡汤，焖了米饭。司机吃过饭之后，就回家休息了。江涛就迫不及待地环腰抱住胡蝶说：“我感觉我恢复雄性了，我要让你感受感受，给你这个长期饥渴的女人一次从头到尾的满足。”胡蝶一听喜出望外，更感觉是被打入到冷宫里的妃子，突然见到了天日，受宠若惊。自从玩车开始江涛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大增火爆易发，动不动就对胡蝶张口大骂。胡蝶一直感觉到很委屈，别说再有夫妻间的拥抱或者是抚摸，就是能够平心静气地说上一句，或者半句的话也成为一种奢侈。胡蝶感觉到大受冷落，她从未感觉到日子像现在这样的艰难与寂寞。今天老公突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的改变，令胡蝶兴奋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抱住老公，委屈地说：“你还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啊？还记得利用几分钟，哪怕是几秒钟也行，最简单的表示，一个温柔缠绵的眼神，来传达一下我们的爱还复存在，也不至于让我一直处于万丈深渊的冷漠之中不能自拔，我真的感觉到你变了，变得连我都感到陌生了，你以前真的不是这个样子……”胡蝶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了。
　　江涛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沉溺美色，竟然冷落淡忘了结发的妻子，内心深感愧疚。他搂住老婆要用实际行动，要用自身的足够的爱，来补偿这些空虚日子里的空白。然而，老婆身上除了肥肥胖胖软软乎乎，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之外，远远没有咪咪身上散发出来的风情万种，令人回味无穷。咪咪的搔首弄姿，撩人心火，勾惹地江涛神魂颠倒，欲罢不能。所以在面对人老珠黄，老气横秋的老婆时，江涛竟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兴趣，更糟糕的是把刚刚燃烧起来的激情，也被一张未老先衰，满脸皱纹丑陋不堪的脸，像一盆冷水一样给无情的浇灭。江涛从内心当中开始嫌弃讨厌老婆，所以他把原先的冲动，只能敷衍了事的对着老婆，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那没有营养，枯黄干燥杂草一样的乱发。
　　胡蝶正处于兴奋状态，期待着江涛的继续深入。见到老公突然对自己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回天大逆转，只见呆呆地注视着自己，不见再有任何的爱的进展。她惊奇地问；“不是你要求的吗？怎么又……”胡蝶欲言又止，她不好意思对老公强求。江涛忙找借口解释说：“突然想到晚上出车没钱，所有的欲望就都消失地一干二净。噢，今天有个老板要付钱，我得赶紧去了。”胡蝶没有任何挽留的理由，只能将满身烧得正旺的欲火，强迫着自己像海水退潮一样慢慢地消失，但是这样一种潮涨潮落的过程，是那样的令人难以煎熬。胡蝶在内心深处，深深地呼吁：“快来个男人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但是她还是清醒与理智的，她一直深深地谴责着自己一时糊涂的想法与做法，与徐明达和丑男，就是在这种难以自制地情况下发生了关系，导致她成为村里的笑柄，导致江涛对自己怨恨差点婚姻破裂。之前的种种教训让胡蝶早已经墨守成规，今生再也不接近任何一个男人。
　　江涛开着崭新的白色面包车走了，留下胡蝶呆呆地站立着发愣。自从买上十轮车之后，手里还余下三万元，江涛就不顾老婆的强烈反对，坚持买上面包车。他理由充足地说：“手机，小车，是现代人的必须配备品，更何况我们玩大十轮车，老板要分钱，我们骑自行车去？还是骑着个破摩托去？那样多么被人瞧不起不说，单是速度就被别人甩在后面，老板分钱是受时间限制的，都分完了谁还等你？我们现在就是要当富人，就是装也要装出一个排场。”停顿了一下，江涛突然望着像乞丐一样衣衫破旧的胡蝶说：“特别是你呀，总是不会吹牛，就知道在人前哭穷，这样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你就把那些穿不出门的衣服全部扔掉，全部换上高档时尚的服装，还有你的形象也要彻底的改变一下，烫成波浪式披肩长发，也按时去做美容，使用高档化妆品，把乡巴佬的外表慢慢改掉，培养出贵妇人的气质，那样你才能给我撑起门面，现代人都是狗眼看人低，你若是焕然一新的全面改变，谁会相信你家里没有钱，就你现在一身简朴的农民装扮，宽大廉价的衣衫，再蓬头污面，不修边幅的外形，你说家里有钱也不会有人信。因为我们要靠借钱维持生意，所以你一身名牌，浑身珠光宝气，会增加你的人气，提升你的知名度与信任度，对于借钱与贷款是最好的帮助，你就把以前的守旧思想，统统扔掉吧。我们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人生，不要把自己像鸟儿一样困厄在命运的笼牢里，不想飞出，不想改变，不思进取……”
　　胡蝶被江涛的一席话说动，她不但同意老公开回，两边反光镜上系着红绸飘飘地白色面包车，还真像江涛说的那样，开始从里到外地塑造自己的外形。人是衣裳马是鞍，胡蝶经过一番高档时尚衣服的包装，又加上珍珠项链，金耳环的陪衬，人果然面目全非，又加上本身的肥胖，整个雍容华贵活脱脱的贵妇人。开始胡蝶打扮成这样，不好意思出门。江涛就生拉硬拽地把她从家里拽出来，然后挽住她的胳膊在大街小巷里大秀恩爱。惹来一大推的闲言碎语。特别是肖楚楚都妒忌出火来了。站在自家大门口，看到穿着打扮远远超越自己的胡蝶，冷嘲热讽地说：“呀，我以为这是谁呢？不认识的还以为是个外国娘们，远远地就看到你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我还以为你吃错了药。不知这衣服你是从哪儿捡来的？还是抢劫了倒卖服装的？”江涛看到肖楚楚对自己依然一往情深的样子，眼睛里明明含满柔情蜜意，嘴巴里却是醋意大发，满嘴喷酸。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重了怕伤害到昔日的情人，说轻了怕胡蝶不解气，索性他不说话。胡蝶可不吃这一套，她停住脚步，紧紧地拽住江涛，显出无比亲密的样子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谁还管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你就像是一件衣服，只是新鲜时受人喜欢，等破旧了就被扔到一边……”“你……”肖楚楚气得脸蛋绯红，想要再张口回击，却感觉没有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