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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云涌----长篇连载〈二〉

作品名称:春潮云涌      作者:春雨      发布时间:2010-09-16 17:18:10      字数:4540

张琳初中毕业后,便在家和父母用瘦弱的双肩,在乡村贫瘠的土地上扛起了生活的重担,扶持着弟妹上学。她在校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她放弃升学的机会老师和同学都为她感到惋惜。她也曾哭得两眼红肿得似核桃,谁见谁怜,她是多么想读书啊。但没有办法在家她是老大,只怨家乡贫瘠,家庭清寒。为了生存,为了弟妹,她不得不牺牲自己。从此后她知道了金钱在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她梦想着将来能挣许多的钱,而后继续上学。上大学,出国留洋。
一年多来的严酷现实没有园她的梦,而她在生活艰难的跋涉中历经了磨难。生活的锤炼,使她对社会的洞察力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乡间贫寒的生活和水土,把她出落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姑娘了。随着社会的深化改革经济的发展,她跃跃欲试的想要跳出家乡的农门。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园自己的梦。
她一展抱负的机会终于来了,沿海城市高进度的开发,那儿需要更多的人才,还有廉价的劳动力。去充实那昼夜不熄闪烁着霓虹灯的宽敞街面,马路。灯红酒绿的摩天楼,酒吧,舞厅。总之在荒原上堀起的繁华城市里需要大量人去注入,去拼搏。不管什么样的人,各有分工不同的去占领,发展,巩固那儿的阵地。没有人怎能行哩?当代伟人说过;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于是乎;内地的拓荒者一批批的南下,象当年百万雄师下江南,打老蒋那样涌进了广东,深圳特区等城市。面对这澎湃凶涌滚滚而来的人流,运输业一时措手不及。铁路,航运,航空,昼夜不停抢险般的超负荷加速运转。但仍然不能及时疏通泄流,成千上万的打工者和急于捞金的人流。他们成群扎堆的占领着广埸,车站,码头及公共埸所。象洪水一样到处泛滥,给社会秩序带来了骚动,混乱的状态。从此也滋生出了“票贩子”这个屡禁不止的,新的职业。那些人善于出邪点子动歪脑筋,钻营取巧的打通各种关节,内外勾结不择手腕的大量套购票源,从中获取暴利。更有甚者利用科技的手段制假造假,确实又弄得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这样一来又忙坏了公安战线的官兵,从上至下一个打假查骗的行动又风靡一时。虽然抓了些黄牛贩子,也查处了一批有权职的官员污吏。然而,枪头上嚇大了胆的麻雀子,依然我行我素。何妨以人口著称的中国,要根除这些孽根谈何容易。难就难在;人口众多,地大物博。

张琳被这股潮流的浪涛抛到了深圳,在这块被邓老人视察赞誉过的土地上,在他划过的这个圈子里。到处放歌着;春天的故事。几年来确实起了飞跃的变化。张琳在这陌生繁华的神秘土地上,抑止不住心中激动与好奇,感慨外面的天地谜一样的新奇,她感到从全国各地汇聚来的人流,踏上这块神奇的土地后,脚步都是那么的匆匆忙忙的,在时间就是金钱的口号中,逼迫着人们跟上深圳的步伐,她也不知不觉的步了这个行列。她急切的想尽快找到事,暗下决心在这儿做出成绩来,抱个金娃娃回家。而后和家乡的恋人热热闹闹的结婚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但在深圳打工几年后的体验,却感到当初的设想是多么的肤浅,幼稚,没有技术,文凭,高学历,挣钱谈何容易。
她首先进了一家中外合资的鞋厂,解决了出门后的首要的生存问题。在外艰苦的打工生涯,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这儿虽有做不完的事,也有挣不完的钱。可要负出在内地双倍的劳力。金钱与劳动力的等价要比内地底,虽然每个月的工资可观,但每天工作时间都在十小时以上,屙尿拉屎都要请假开跑步。工作的艰辛对从小就在苦难中摔打过来的张琳并不重要,对她来说只要有事做有钱挣就行了。而和她一起打工的小姐妹们,每天下班后回到宿舍叫苦不迭,而她总认为不会比插田累。特别是农忙双抢期间,上蒸下晒那才真叫苦哩。她还每天加两个小时的班,由于能吃苦耐劳,且为人热情脑子转得快,几个月后便当了班长。工资也涨到了上千元,她不满足现有的成绩。对金钱看得也很吝啬,除出每月必须开支外都寄回了家。她自我感觉良好,还是认为没有白出来一趟。她没有过多的奢求,只想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换取应当的报酬。帮助弟妹完成学业,让家庭状况有所改观。
不觉间已近春节,每逢佳节倍思亲。千年的习俗在这个时候,在外的人都要回家团聚过年,厂里也准备要放假了。张琳考虑着该带点什么回家,她抽空跑了几趟市场,结果令她望而却步,什么也没有买成。感觉这儿的东西都挺贵的,凭她目今的收入在高挡消费的深圳又能买得了什么?还不如省着钱在家乡的县城去花较合适。主意打定,便在放假的前几天和小姐妹去车站挤车票。但一见那阵势,她们傻了眼,车票不仅涨了价,且在一个星期前的票都已售完。而黄牛党却在人流中穿进钻出的兜售高价票,她们一商量咬咬牙只好从票贩子手中买了翻倍的高价票,自嘲少卖了几天的工折扣了多出去的钱。但心还是很痛的,那是她们的汗水浸泡出来的钱。

历尽旅途的艰辛,张琳到家已是腊月二十七。弟妹正在家帮父母忙家务做过年的准备,小弟顽皮做事心不专,总是关心外面的风光,隔老远的便瞅见大姐大袋小包汗津津的蹒跚而来。他舞着双手乐得叫喊着;“大姐来呵,大姐回来呵!”蹦出了门。小姝跟着蹿了出来,接过姐姐的包裹把张琳迎进了门。父母乐呵呵的打量着离家半年的女儿,只见她变白了,比在家瘦了,苗条了,婷婷玉立的鲜艳了许多。直看得她红潮满面,她撒着骄嗔怪的道;“才出去半年就不认得女儿呀,爹,娘你俩瞅的嘛啦。”
“傻丫头,出去这多时日,就不兴让娘好好地瞅瞅你吗?娘做梦都想着俺闺女哩。”说着乐滋滋的去厨房忙饭了。张琳回家的消息不径而走,一哈儿功夫左邻右舍的大伯大妈,婶子,大叔,从小一起打堆的姐妹挤了一屋子。他们七嘴八舌好奇的问;深圳的楼房有多高,街有多宽,是不是象电视里那样的热闹繁华。你见到过海没有,那水做菜是不是不用放盐,听人讲海水里有盐哈。外国人在那儿开厂子,是嘛样儿。杂七嘎八的弄得她不知怎样回答。而年轻人则多是问的那儿的钱好不好挣,工作好不好找。至到厨房里的油烟味和豪气的辣椒味刺激得他们打喷嚏,才想起要耽搁别人吃饭了,一哄而散地起身告辞。
日子眨个眼眼,就已到了正月初六,初十工厂开工上班发红包包,这天张琳约好去看男朋友的养殖场。那是一个做事很专业的男孩子,和张琳从小玩儿大的,又是中学同学。春寒咋暖,天气很阳光地。远山一片嫣红,微柔的春风催绿了山野田间里早醒的草皮树木。
她淡妆打扮了一下,心暢气爽的翩跹在山间的地埂上。一会儿就到了旧时的一片荒草坡窝窝里,看到临池塘的向阳处搭了座简易地草奄子,荒坡已被开恳,新植上的桔树已开始抽芽,绿枝。在早春微微暖风里显示出勃勃生机。她兴致瞇瞇的甩开修长的双腿跳跃到堰堤上,只见清波碧绿的水面里,堰垱上,看到才从冬眠中醒过来的牛娃,它们在四围尼龙网的拦护中笨拙的跳跃,憨态的爬行着,怪有意味的。大的已至三四两,小的也有一二两左右。她欣佩他有眼光,这些东西已进入了目今高消费地市场,价值正在看好中。同时也为他担忧,这些东西也不好饲养,成本投资大,风险性也成正比。当她正看得有趣,想得入神。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的箍住了她,她心里慌惊惊地擂起了鼓。正要张嘴喊叫,他拉长脖子扭向她,一见是他,心放在了肚子里,随即灼人的红潮刷的袭上了脸颊,浑身感到火烘烘地。她挣脱他的怀抱,理理散落的鬓发学着城里女人的摆作道;
“你发颠呀!讨厌。”撅着小嘴瞅着他又道;“怎么?你也学坏哒啦。”他故做憨态瞇着她,感觉她好漂亮。可怜兮兮的道;“你晓得吗,我好想你的,出去了就没有了影儿,信也不给我来一个。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哩,你还骂我讨厌,我晓得你变洋气了,瞧不起了农奘儿哒哈。”
“怎么就见不到我了,你咒我死吧,憨砣。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眸子里满是柔情的道。他嗫嚅的道;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会被......”
“会被什么......你说啦!”她娇嗔的盯着她心急的问道。
“会被有钱的老板抢走的,还会被......”他小心瞅着她迟疑的咽回了下半句。
“还会被什么?!”她没好气嗔怪的逼问着。他见她生了气胆怯了,但总觉憋在心里不舒服。他眉头一耸悢悢地剜了她一眼,睹气的道;“还会被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金钱物欲呑噬掉了哩。”
她调皮的故做怪样的打量着他;“好你个傻蛋,胡咧些什么呀,把我当什么?!玩物,食品,什么红绿怪要呑噬我,!”说完扭过头去佯装不理他,心里则暖呼呼的,说明了他这些担心是爱得深才有的表现。他心慌了,轻轻的攥紧她柔软的小手。揽过她的削肩,欠意的道;
“琳琳,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我不是有意的,真地好担心,好怕失出你呀!”说着眼里只觉酸酸的。她一见他那样子心坎里涌过一絲热流,动情的道;“好啦,好啦!能不能失出我,那要看你对我有没有信心。憨宝,记着啊,别胡乱猜疑,我后天就要走了,好多正经事还没顾上说道哩。”她扫视了一眼周围道;“讲讲你的这块发祥地吧!”
他心安了,也来了劲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亮。用逻辑推理道;“你瞅瞅,这圹子里的宝贝还等几个月,最多就在端午节吧,就能牟利了。每只能长到一斤多左右,这东西目前在市埸看好,少算点也是十多块钱一斤。我这儿有两万多只,留取种娃也能出卖两万只左右,你算算,作打两万只打算该赚多少钱。”
“是啦,该赚得你晕了吧,嘻嘻,然后你就挑着大箩筐装票子,有了票子发了财,你也可以把别人的美人抢过来,是吗?”她学着他的腔调戏谑着。须臾又道;“哦,你还算掉了一笔,那片山坡上的桔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吧。”她咯咯的笑着补充道。
“哈哈,我成了有钱的老板首先是把你这个美人,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娶进来,而后......”他卖着关子。
“又是什么而后。”她嘟着小嘴,眼睛热辣辣的望着他。
“而后把你这个美人呑噬掉。”他学她的俏皮样儿指着她的鼻尖反击着。
“你......”
“我什么?”
“你真没挞煞!”一双柔柔的小拳头擂在他的胸前。他捉住那双可爱的小拳头,她酥软的身体便依偎在了他那宽厚的胸脯里。他略微一怔,即尔捧起那红嘟嘟的小嘴,一个期盼已久的,充满了激情的吻,深深的印了上去.......

“张琳,张琳!”声音似从遥远的幽璄传来。
“哦!”她茫然的应着醒豁过来。洪厂长疑惑地望着她;“怎么?没不舒服吧!”
“不,哦,没有什么,中午和朋友喝了点儿酒,感觉有点头沉。”她遮掩的回答着。
他望着她绯红的脸蛋,多肉的手掌止不住的扰摩着她的肩头道;“不要紧吧,要不就休息一下吧。”眼眸里露出一絲复杂的因由。
她挤着笑脸道;“我没有什么,有工作尽管吩咐吧,”他那只讨厌的手,已从肩头游移到她披散着柔发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把一份文件府着身子递到她的面前道;“你根据这份文件精神整理一下,看哪些符合分房条件的,整理好了交给我。”而后又把脸面几乎贴着了她的鼻尖,特意的关照道;“别把你自己忘掉了。”那声音几乎耳语,嘴里呼出的气流直撞她的脸颊,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但还是极力躲闪着。当那只多肉的手还想继续发展时,外面传来了“咚咚”叩门声。她如获大赦般的注目着他,他轻轻步回厂长宝座,她悄悄抽开门锁淡淡地道;“请进!”

她松了口气,心里则道;我才不稀罕你的房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把我当玩物,当心哪天玩出了格惹恼了我,我扭掉你那老二。而后又感到心中一阵悲哀.......即尔又觉怪异,刚才的这些以往,与高老板又有何联系呢.......?


第二集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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