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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烟云》之《情狐》(八)

作品名称:聊斋烟云》之《情狐》      作者:上官竹      发布时间:2010-09-19 11:58:41      字数:5772

【7】千年修鸳鸯

安云飞听到这儿,不由惊得睁大了双眼,诧然道:“什么?这么说,这个慕容小小,我还有缘可以去认识她了?那她姐姐慕容芊芊呢?她触犯了天戒,有没有受到天庭的什么惩戒?”
白诗诗轻轻叹了口气道:“玉帝念她救妹心善,依然让她做回那个活在二十一世纪里的慕容芊芊,只是剥夺了她千年的修行,断了她修仙的途径。她现在,已经和被她妹妹救下的那个年轻男子结为了夫妇。”
安云飞不禁感慨道:“这慕容芊芊和那年轻男子的结合,倒也是一段千古奇缘,让我好生羡慕。不过,她们的这个结局,也算圆满,诗诗,你也不必再为她们那么愁眉不展了。”
白诗诗低头道:“我只是为她们俩失去了千年的修行感到惋惜。”
安云飞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们俩历经千年,虽然修不了仙,却彼此都修到了一段千古奇缘。诗诗,你说,这何尝也不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收获?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就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知这个慕容小小如今身在何处?如有机会,我倒想认识一下这个穿越了千年的奇女子。”
白诗诗摇头道:“这慕容小小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千年的修行,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凡人。但是,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却不大容易。”
安云飞不解道:“为什么?难道,她还当了皇妃不成?”
白诗诗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她现在,已经是皇上身边一个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皇甫青龙的三夫人。她也不叫慕容小小,而叫司马飞烟。云飞,你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怎么去拜访她?除非……”
安云飞忙道:“除非怎样?”
白诗诗道:“除非你安云飞高中状元,才有机会入得皇宫,才有机会认识娶了我的这个小师妹的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皇甫青龙,才有机会……”
安云飞忽然低下头道:“如果只有这个途径,我看,那就算了。”
白诗诗微微一愕道:“怎么?云飞,你这么苦读诗书,难道,就不想有朝一日,能够高中状元,出人头地吗?”
安云飞蓦地抬起头,目注着白诗诗道:“诗诗,难道你忘了?刚才,我不是答应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求取世间功名了吗?”
白诗诗嫣然一笑道:“云飞,有你这句话,我已经知足了。只是,我……”说到这儿,白诗诗忽然晕生双颊,低头不语了。
安云飞不由看得一呆,茫然道:“只是什么?”
白诗诗低声道:“只是,我却还没想好,为了你,该不该放弃我千年的修行。为了此事,风姑已经不止一次地劝说过我了……”

【8】风不解风情

安云飞见白诗诗此刻一副含羞带愁的娇态,与开始的大方直爽,竟是叛若两人,一时,不由看得痴了。这时,屋外骤然响起了呼啸的风声。“难道,又是风姑来了吗?”安云飞心中暗忖,却见白诗诗的面色忽然变了。安云飞不由一怔,未及开口询问,蓦觉眼前白影一晃,一人已立在了他的面前。与此同时,屋外的风声,又骤然停了下来。
果然又是风姑。风姑看也不看安云飞一眼,径自走到了白诗诗面前,沉着脸道:“诗诗,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而且,也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白诗诗惶然道:“风姑,你……你先听我解释。我这次来找安公子,别无它意,只是……只是前来向他辞行的。”
风姑一脸狐疑道:“是吗?真的仅此而已吗?”
白诗诗默默点了点头,眸中却已是泪光闪动。
安云飞听到这儿,却再也忍不住了,疾步走到风姑面前道:“风姑,你……你和诗诗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她的事情处处干涉?”
风姑看了看神情激动的安云飞,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安公子,看你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我也就不瞒你了。我风姑,其实就是白诗诗的师父。诗诗随我修行了千年,好不容易即将成正果,我不想她因为红尘的儿女情事而误了修仙大事。我已经失去两个被红尘情事所误的徒儿了,我不希望我徒儿白诗诗再成为困进儿女情事的第三个牺牲品。而且,我看安公子才情横溢,我也不希望我徒儿白诗诗,耽误了你的锦绣仕途!”
“啊?”安云飞惊得猛然后退了一步,望着正低头啜泣的白诗诗,颤声道:“诗诗,风姑所说,都是真的吗?”
白诗诗慢慢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注视着安云飞,点了点头道:“我和慕容姐妹,的确都是风神的徒弟。师父她为了慕容姐妹的事,已经伤透了心。我……我不想再步慕容姐妹的后尘。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安公子,咱们……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说罢,白诗诗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渍,转头望着风姑道,“师父,咱们走吧!”话音刚落,白诗诗慢慢转过了身,便在安云飞的面前,缓缓隐去了身形。
风姑抬手在安云飞的肩上拍了拍,轻叹道:“安公子,你也好自为之吧!”说罢,身形一转,亦飘然隐去了。窗外风声,随之乍起,又悄然静下。
“原来神界的风神,竟是如此地不解风情!”安云飞怔怔地立在书桌前,正独自伤神,忽然,只见书桌上的一张诗稿,竟然自己慢慢地飘了起来。“此时无风,这张诗稿怎么……?”安云飞狐疑不定,忙一把抓住了这张缓缓飘起的诗稿。

【9】月夜害相思

安云飞摊开这张诗稿一看,不由一愣。这张诗稿上,本来是自己题的辛弃疾的一句词:落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如今,在这句词的旁边,竟然添出了一句:明夜三更时候,诗共白云同舟。
添的这句字迹绢秀,十之八九是白诗诗的笔迹。
“难道,诗诗是在暗示我,明夜三更时候,她会来见我吗?”体会着词中含意,安云飞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白诗诗与自己的三更之约;忧的,是白诗诗也不知能否说服她的师父风神?
“清风夜,小月寒,灰幕朦胧水波澜。娇花夜中亦暗,难映月下红颜。独凭栏期盼,愁绪染,不知情系何时还?夜无怜。”黯然吟罢,安云飞郁郁地躺到了床上。这一夜,牵挂着明夜白诗诗与自己吉凶难卜的三更之约,安云飞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快亮时,才迷糊入睡。
第二天,安云飞真正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独坐房中,无心赋诗,更无心看书,只是时而坐着发呆,时而负手在房中踱来踱去,紧皱的双眉,更是不曾展开过。
好不容易,安云飞才熬到了夜幕降临。
明月渐升,憩在了柳梢头。
夜很静,静得听不到一丝风声,静得让安云飞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安云飞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从白天到现在,他的心一直都很乱。
夜,在寂静中,很快地流逝,很快地,便要到三更时候了。
独坐在书桌前,安云飞沉吟片刻,忽然摊开一张白纸,提笔写了起来……
一挥而就,安云飞刚刚搁下手中之笔,墨迹未干的纸,忽然自己飘了起来。
安云飞一愣,霍然站起,刚想伸手去抓纸,在自己的身后,却忽然伸出了一只纤纤素手来,将飘在安云飞眼前的纸,飞快地一把就给拈了过去。
“诗诗?”安云飞心念一动,蓦然转身,果然,只见白诗诗手持着自己刚刚写完的那张纸,正浅笑嫣然地看着自己。
“诗诗,你……”安云飞刚欲问话,白诗诗却朝他摆了摆手,然后,摊开了自己刚刚写完的那张纸,轻轻地吟诵了起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若飞絮,气若游丝。空有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轻轻吟罢,白诗诗美目幽幽地望着安云飞,轻声道,“云飞,你写这首徐再思的《蟾宫曲·春情》,是不是怕我今夜不来吗?”
安云飞双目深情无限地迎合着白诗诗的目光,缓缓道:“诗诗,我是非常担心,今夜三更时候,你会不来,但是,我又怕你会如约前来。”
白诗诗微微一愕道:“为什么?”

【10】破禁在春宵

安云飞神情凝重地道:“诗诗,我是很想你能为了我放弃你千年的修行,并能够和我厮守终身,可是,我只是凡人中的一介书生而已,我们斗得过你的师父风神吗?诗诗,我不想你为我做出无谓的牺牲。诗诗,你今夜怎么能够准时前来与我见面?你的师父风神呢?她该不是又去赴什么蓬莱诗会吧?”
望着一脸关切的安云飞,白诗诗一对清澈的美眸,已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云飞,谢谢你处处为我着想。今夜,我师父不是去赴诗会,而是去赴雷神的一个宴会。每年的今日,他们风、云、雷、电四神都要举办一次宴会聚一聚。今年轮到的是雷神请客。”
安云飞恍然道:“哦,原来神界的诸位大神们,也喜欢互相请客。诗诗,那你师父风神,她什么时候回来?”
白诗诗一对泪光闪烁却漾满了爱意的美眸,深深地注视着安云飞,缓缓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云飞,从现在开始,我们俩谁都不要再提起我的师父风神,好吗?你看今夜,明月清照,红花弄影,我们就别让这良辰好景,白白都成虚设好吗?”
说着,白诗诗的一只素手忽然缓缓抬起,慢慢地解开了自己身上如雪的白衣……
终于,白诗诗身上的如雪白衣缓缓滑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的贴身肚兜,直至完全敞开。
注视着白诗诗洁白无瑕的处子之身,安云飞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白诗诗忽然勾住了安云飞的脖颈,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滑如凝脂的前胸,闭着双眼道:“云飞,抱我……把我的身子拿去,云飞……”
“不行!我这么做,是会毁了诗诗的……”安云飞的内心,在痛苦挣扎着。他不想亵渎她,更没有侵犯她的念头。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可是,看着白诗诗浑圆雪白的香肩,看着白诗诗红润微颤的香唇……安云飞失魂了。
“诗诗……”安云飞低头轻语着,抱起了诗诗,走向了他的卧房……
痴情互慕的两个有情人,不再欲语还休,不再怯怯懦懦了……
冲破了彼此禁锢的情关,两人尽情释放痴恋狂欢……
恋火渐渐平息下来之后,白诗诗头枕着安云飞厚实的胸膛,喃喃道:“云飞,我知道我那两个小师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放弃她们千年的修行了,因为,原来红尘的情爱,竟是如此的美妙……”

【11】妻约三更时

安云飞却双眉紧锁,轻抚着白诗诗光洁的后背,不胜担心地道:“诗诗,你说,我们做下这种事,是不是犯了天戒?天庭会不会……”
白诗诗仰起红晕犹浓的粉颊,一对流转的美眸中,依然漾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云飞,如果我害怕这个,我又怎么可能和你有今夜的三更之约呢?此刻,我又怎么可能躺在你的怀里呢?”
“好美的三更之约。”安云飞沉吟了片刻,忽然若有所思地道,“诗诗,既然我们已经在今夜的三更时候做下了此事,那你,岂非就是我安云飞的三更之妻了?”
“三更之妻?三更之妻?”白诗诗忽然撑起身子,惊喜地望着安云飞道,“云飞,你愿意接纳我这个冒然闯进你世界的三更之妻吗?”
望着此刻晕布双颊、妩媚无限的白诗诗,安云飞不由心神一荡,伸手勾住了白诗诗的脖颈,柔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诗诗,不知我有没有福分,让你做我一世的妻?”
白诗诗蓦地一愣,抬手轻轻拨开了安云飞勾着自己脖颈的手,移身坐到了床沿。
安云飞微愕地看着白诗诗,忽然明白了过来,亦移身坐到了白诗诗的身侧,搂住了白诗诗的纤腰道:“诗诗,对不起,我……我知道让你做我一世的妻,那根本就是一种奢求。我……我这样想,实在太自私了!”
白诗诗身子一颤,转头望着神情惶然的安云飞,凄然一笑道:“云飞,我没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为什么不敢下定决心去告诉我的师父风神,告诉她我要放弃我千年的修行,和你厮守终生,做你一世的妻。”说罢,眼圈一红,泪珠已然纷堕。
安云飞抬手抚着白诗诗挂泪的粉颊,柔声道:“诗诗,我不怪你。你肯做我的三更之妻,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了!我安云飞,不过是红尘的一介书生,能得到诗诗你这样的三更之仙妻,还敢有什么不满足的?真的,诗诗,你别难过,我真的不怪你。”
白诗诗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渍,展颜一笑道:“云飞,谢谢你。以后,我如果还有机会脱身,我还会来找你,来做你的三更之妻的。”顿了一顿,白诗诗又道,“云飞,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想通了,我会做你的一世之妻的。”说罢,白诗诗慢慢站起身,穿上了衣服。
安云飞见状,微微一怔道:“诗诗,你要走了吗?”
白诗诗点头道:“我怕我师父会忽然回来。云飞,我这一走,以后的白天,我不可能见你,但是,以后每夜的三更时候,你都会等我吗?”
安云飞深情地注视着白诗诗道:“我知道,你师父风神,晚上不可能一直都有宴赴的。但是,诗诗,以后每夜的三更时候,我会一直等你。”

【12】风神真面目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云飞,我……我走了……”话犹未了,白诗诗泪已满眶,哽声道,“今夜这一别,不知何时还相聚?云飞,多多保重……”泪眼凝注着安云飞,白诗诗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往后退去,终于飘然隐去了身形……
望着白诗诗在自己面前黯然地隐身而去,安云飞蓦觉心如沉石,竟抑郁得不能自已……
转眼春去,转瞬秋来。花枯,叶落,天地间,一片萧索。
夜夜望月空度的安云飞,开始有些憎恨白诗诗的师父风神了。恨她刮的这一场场的大风,吹得花飞叶落,吹得秋夜萧瑟,也更将他与白诗诗的三更之约,吹得凄凄切切,吹得吹得杳无音讯。
一个残月如钩的大风之夜。
负手独立窗前,安云飞看着窗外被大风吹得歪斜呻吟的树影,想到此刻的白诗诗在风神的禁锢下,也不知究竟过得怎样了?仰望夜空,残月上,挂着几缕乌云,竟酷似白诗诗别去时那痛苦忧郁的眼神!安云飞顿时郁结难释,遂望树低吟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窗外忽然亦传来了吟诵声,而且,是风神的声音。
安云飞大吃了一惊,急忙对着窗外道:“风神,你既路过我处,为何不进屋一坐?我有话要问你!”
窗外风声骤然停止。
安云飞缓缓转身,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衣老者,正负手立在自己的书桌前。
“你是……?”安云飞不禁一愕。
“我就是风神。不知安公子要问我何事呀?”风神沉着脸道。
“你就是风神?那……那刚才外面吟诗的声音,怎么……?”想到前两次所见到的风神,分明都是身着白衣,明眸皓齿的风姑,安云飞不由怔住了。
风神见状,仰面大笑道:“怎么是女声,对不对?实话告诉你,这才是我风神的本来面目。刚才,我若不发女声,你就不知是我来了!上两次,我变作了女儿身,只不过想试探一下你安云飞,究竟是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性情男儿!”
“哦!”安云飞恍然道,“那风神你今夜来访,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事呢?”
风神皱眉道:“安公子,刚才,不是你唤我进来,说有事要问我的吗?老实说,是不是想问我徒儿白诗诗的事?”
安云飞连忙点头道:“对。我就是想问问,白诗诗现在在你那儿,不知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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