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爱已无，不要如此折磨

　　婷婷出生在农村，兄弟姐妹共四人，她是长女。父亲是一名教师后转行到市检察院工作。性格内向、倔强的婷婷初中毕业后，到一家纺纱厂做纺织女工。
　　时光荏苒，转眼六年过去了，24岁的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热心人多次上门做媒，她却无动于衷。这天，刚下班，同事凑到她跟前，热情的说：“婷婷，我给你介绍个军官咋样？”
　　听说是军官，婷婷为之一振。她从小就希望将来成为一名英姿煞爽的军人，梦想破灭了，找个军人老公也不错，心里这么想，脸上泛起了红晕，羞涩地说：“哦，是个当兵的啊！人咋样啊？”
　　“这人相貌好，还是边防部队连长，蒙古人，听说为人仗义，业务过硬……你们见个面行吗？”
　　“嗯。”婷婷答应了下来。
　　一缕夜风，轻轻行走。婷婷如约地来到了同事的家中，这才知道对方名字叫小光，比她大三岁，某军校毕业后来到了边防部队，几经努力提拔到连职岗位。略显拘谨的小光坐在沙发上，见到她的到来，站了起来。此刻，婷婷见到一身军装格外有亲切感，抬眼看去浓浓的眉毛，坚定的眼神，宽阔的肩膀，中等的身材，感觉到很踏实。相触的目光，打开了彼此情感的闸门，从此两人开始了恋爱。
　　爱需要打磨，更需要彼此的经营。此时的婷婷工作也发生了变化，通过父亲做工作也来到市检察院做一名打字员。虽然是临时工，但是毕竟工作环境有了变化，婷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细心的小光定期从50多公里外的驻地往返于城市之间，展开了爱的攻势。在她情感空间里留下了和风细雨般的柔怀。获得了充满爱意、温润甜美的期盼。尽管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却胜似花前月下的温柔。他容纳了她的任性，她包容了他的跋扈。就在一天的夜晚，两人偷吃了禁果。原来固执专横的小光，封建思想还很严重，尽管偷吃了禁果，可是没有见到留下的处女红，他心存疑虑，产生了许多幻想。婷婷心里也是懊悔，性格内向的自己从来也没有和异性亲密接触过，虽然暗恋过一个男孩。她百般解释，并用人格担保，小光没有深究，也给婚后的生活埋下了阴影。婷婷想：只要能与他结婚，就能享受军人家属待遇，可以使得临时工转为正式编制身份。
　　“放不下既往的人和事，难免有损当下的幸福。”有了那次身体接触，小光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怀疑婷婷不是处女。他们恋爱半年后，婷婷超乎寻常地忍耐自己的心境，两人淡淡地相处，缺乏热恋中青年男女的缠绵，甚至情侣间最平常的牵手都极少。亲密未满亲切有余，两人如期草草地举办了婚礼。婚礼虽然办得很隆重，但是两个人却没有幸福的微笑。婚后生活，由于小光军人身份，自然两人聚少离多，矛盾重重。尤其小光揪着婷婷不是处女的问题不放，始终耿耿于怀。多少个日日夜夜，就这样陷入这种无聊的纷争中。两人婚后的情感如叶的飘落悄无声息，被风吹得残破而无了踪迹。这天，小光涉及提职，向生活比较殷实的岳父岳母借2万元，作为“打点”用，遭到了身为检察官的岳父斥责：“你这是走歪门邪道，违法的，我不支持的……”心胸狭隘的小光对此非常地气愤，并与岳父争吵了起来，婷婷上前劝阻，却被小光重重地搧了一个耳光。见到自家姑娘吃了亏，岳父上前劝阻，婷婷上前与其继续理论，已经失去理智的小光，又挥拳打向了岳父，瞬间家庭战火升级……至此他与婷婷的父母结下了恩怨。
　　性格暴躁的小光赌气数日驻住在连队里，由于心情异常的郁闷，常常因小事发脾气，官兵们怨声载道。更让他恼怒的是在一次训练中，竟然拉伤了韧带，住进了部队医院。住院期间，部队首长通知了婷婷。得到消息后的她正在家里生闷气，对小光失望大于期待，对他受伤的情况置之不理，一次也没有去看望他，也使他心灰意冷。2006年，根据军人家属安置政策，婷婷如愿地转为正式在编干部，并从打字员调到财会室工作。第二年，小光选择了自主择业，部队给了一定补偿金回到了家里，每月还有不菲的工资收入。两人的收入让左邻右舍很是羡慕，但是他们并不幸福，矛盾不断升级。让小光心烦的是，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后，打工觉得没有面子，给付的工资少。做生意又没有经验，曾几次尝试都亏了本，心中十分地懊恼、也很失落。
　　人无追求，无良好的生活习惯，时间久了，自卑感愈发强烈，渐渐就会沉沦。一天无所事事小光经常找朋友酗酒、聚众赌博。而且生性更加多疑，总是怀疑婷婷与他人有染。一次，小光喝酒回来摇摇晃晃推门进来，见妻子在那里擦地，并没有脱掉鞋子，客厅留下了一串脚印。婷婷大声嚷，激怒了小光。小光回身夺走她手中的拖把，一脚踹倒了婷婷。接着挥拳打向了婷婷的头部，瞬间晕倒在地。站在一旁正在读初中的儿子看不下去了，刚想与小光理论，又被小光搧了两个耳光。打完人的小光来到床上昏睡了过去，而苏醒过来的婷婷与儿子啼哭不停，泪流满面……家庭战争惊动了邻居并报了警，公安人员出面进行了调节，这才得意已平息。第二天，已经伤痕累累的婷婷，掩饰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了班。这情形不止一次了，同事们为之叹息。更让她难以容忍的是，只要每次喝酒回来，处在亢奋状态的小光，性欲大发，不管她是不是处在经期，只要有欲望就发泄，几经折磨，婷婷苦不堪言。为了给儿子有个完整的家，她选择了忍气吞声。
　　在家中，婷婷逆来顺受，操持家务。已经发展到疯狂地步的小光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一次酒后，小光瞪着充满血丝的那双眼睛，一声不吭地平躺在沙发上，已经喝掉半瓶的矿泉水倒在茶几上，水流淌在茶几之后，流向了地板……嘴掉着一只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团烟雾。婷婷蹑手蹑脚地来到茶几旁，将矿水瓶拿在手中，低声道：“能不能像样地喝水抽烟啊！”随机将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发出“啪”的一个响声。小光看在眼里，恶狠狠地说：“怎么？有怨气了？”婷婷回敬了一句：“我……我说的不对吗？”这时，小光从沙发坐了起来，又厉声道：“吆喝，几天不见长脾气了。我看咱们日子过到头了！”丧心病狂地又站起，上前紧紧地抓住婷婷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说：“说，是不是啊？你这个贱货！”“砰”的一声，小光重重地将婷婷摔在了地板上，婷婷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呻吟着。这时，小光没有顾忌婷婷的死活，变本加厉地说：“快给我起来，跟我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沉寂片刻，婷婷渐渐缓过神儿来，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小光有一次咆哮：“别装蒜了，我们办理离婚手续。”此时的婷婷神色恍惚，她知道小光说什么，看透了小光的心。她用那双颤抖的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目光投向了小光，说：“好啊，我们离婚，从今天起，我和你彻底分道扬镳。”在小光淫威逼迫下，婷婷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婚后财产进行了分割，他的70多平方米的楼房留给了自己，给了妻子5万元，儿子与妻子一起生活，他每月给儿子抚养费1500元。
　　离婚后的婷婷如释重负，全身心投入了孩子身上。本想安心地抚养照料孩子，使其顺利完成学业，然后再做新打算。然而，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出乎她预料的是，小光并没有放弃对她的纠缠，经常短信骂她，说一些侮辱的话，有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去砸门。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变本加厉地要求婷婷随时听候他的调遣，来满足他的生理欲望。如果顺从，并每月多给婷婷1000元。否则，工作不让其安宁，并恐吓其生命将受到威胁。小光摸准了她的脾气及其最软的一面，如无形的魔爪般控制她精神和言行，让她苦不堪言。
　　碍于他的淫威和顾及职业面子，她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此时，她不仅放弃了法律赋予的公民权益，而且她已经失去了做一个女人的尊严。每次赴约满足了他的欲望之后，时常忍受着污言秽语的数落。面对无赖的小光，心中无爱，只剩下恨了。不奢望能和他地老天荒、天长地久，也不再计较他如何，心已经漠然了。为了有个精神寄托，从事检察工作的婷婷竟然皈依佛门了，也偷偷地把小光也皈依了，目的是让佛光普照小光，免得她再受身心折磨。本以为通过佛法求受使他们带来感悟，在法师面前求受三皈五戒，得到真实的功德利益，相互彼此的尊重。可是小光没有受到佛的引领，依然变本加厉地去侮辱、伤害婷婷。婷婷为了面子，一次次遭受着他的践踏。
　　人活着，心已死，她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整日竖着佛珠，念着大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