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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八月

作品名称:十二月      作者:宇の航      发布时间:2010-09-19 14:44:17      字数:7372

八月

农历六月十九日,佛经上讲这一天,观音菩萨成道之辰。虽然人们早以将迷信的往抛到九霄云外,但每到庙会之时总会有许多人依旧如往昔一样去许愿烧香。也许为的只是传承一种未逝的古老文化和让空白的心灵有所信仰和寄托。
早早的出了校门,楚航和小寒转了几路公交到了城东郊的大佛寺,大佛寺里没有如乐山大佛那么大的佛,就连云冈石窟里的佛都比不上。为什么叫大佛呢?就是意味着佛法无边。
寺门的票不似某些娱乐场所,大厦要花几百元钞票才能进,这里只需要一元钱,这钱不是门票那么低俗,自然有另一种解释。
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迎面的佛龛是宽面大耳的弥勒佛,正冲人们坦腹大笑。小寒似乎被几米高的大佛震慑住了,手紧紧的挽住楚航的胳膊,走进时觉得这情侣的相挽有点不严肃,也是对佛的不敬,于是立刻的撒手,朝那佛龛拜了拜。佛龛两边一副对联也颇相识,“大肚鼓圆能容天下难耐事,满腹欢笑迎接世间有缘人。”
过了弥勒佛,右转有一厅堂,“法物交流处”,买了几掬香。小寒问:“我们拜哪个佛呢?”
“大雄宝殿里面的佛太多了,这点香哪能够呢?地藏庙和观音庙一左一右,相互对比了一下,还是找观音吧!观音慈悲啊!”楚航说。
弥勒佛后面约十米多正对着轩敬巍峨的大雄宝殿,建于五层台阶的石基之上。石基四周有莲花汉白玉栏杆环护,殿门前,莲缸,铁树面面对峙。
楚航朝着铜香炉驶去,左右上下看了看。香炉上铸着八个字,篆书。楚航一向认为自己对书法颇有研究,可是那几个字几乎都不认识,“大化XX,XX金刚。”“金刚”前那学又似“百”,心想可能是“百炼金刚。”
“楚航你等我,别走那么快。”温小寒追了上来,“我自己害怕。”
“佛门境地你也害怕?”楚航笑道,指了指“百炼金刚”的那几字,说“这百炼金刚四个字,不过我不清楚这六角香炉有什么用处呢?有什么意义呢?装饰品吧!”楚航这一连续的几次发问,其实也有用意的。他可从来不谦虚,一则是现实自己才学,二是表现自己的求知。
某个女生如果是喜欢上了他,总是这样中了他的圈套,暗地里真是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那四个呢?”
“大化什么?”楚航心想不认识真不太没面子不如蒙一个,“大化佛法,百炼金刚。”
这句话叫旁边一位和尚听到了,一手诵经,一手掐珠。嘴里振振有词,缓缓的睁开眼睛,“如今的年轻人能认识这几字的不多啊!更别说是想知道佛法了。你们都是学生吗?”
“我们是师院学生。”楚航说。
“学什么的?”
“政治的。”
“政治。”和尚点了一下头,“那你说政治是什么么?”
温小寒干脆的很,“那就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啊!”
“呵呵!这样有点让我摸不到脑啊!”
楚航说:“就是一锅粥,看不透里面只是表面平平。”
这个回答到是让和尚出乎意料,“你认为政治能解决一切矛盾吗!孔子说:‘原始反终。’‘未知生,焉知死。’社会不是如在轮回之中吗?“
楚航说:“我似乎不能确定‘原始反终’到底是什么样的含义?但是事物往往都是在他的矛盾之中,政治不能解决一切矛盾,至少是一种方法论。”
和尚指了那面佛,“一看一半怒,一点笑,是在迎接什么?又象是怒视什么?这就是矛盾。现在人类追求的欲望太多了,不觉得虽然生活提高上去了,可是精神跌落了。”
也不知道谈了多久了,看了看表下午五点多了,觉得时间不早了,辞别庙会,路上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许佛家讲的是果吧!但人生总得有一个过程。”
“你想那些多做什么?其实越简单越好。”
“我可不发现你有多简单,你老复杂了啊!”楚航笑道。
“我现在想的不过是以后工作的事。生活的好一点。”
“那些摆地摊的,做烧烤的,卖豆腐的,是很辛苦的。”刚刚说了这句转念又想,“子非鱼,安知鱼得其所哉?他们说不上没有这么多需求,因为简单所以才快乐呢?”
“如果我们永远在大学多好,不用想以后的事了。”
“是啊!其实我原来不想学政治的,听了父亲的话才学习了政治,可是现在突然明白这个政治也并非是父亲所说那些,能够做官什么的?我真应该去中文系啊!”
小寒叹了一声,“是啊!中文系多么美女啊!我们楚航大帅哥怎么能委屈在这个小系里啊!”
“你说什么呢?刚出佛门境地就说出这样不严肃话啊!”,心里那些事又和谁说起来,应该庆幸出生在和平年代,可是世俗里有一大堆东西等着你去学习呢?等你把世俗研究透了之后,哪还有什么追求可言呢?想着想着突然冒出这句,“我真想生活在古代,一死疆场,也是烈士啊!现在……”
“你可别,我去哪啊!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楚航真这么自私啊!”温小寒从来没见到楚航这样的惆怅,这样的感慨。“你知道一个女生是怎么想吗?想改变她所喜欢的人的一些不实际的想法,楚航你知道吗?”
楚航于是握着小寒的双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脸上没有笑意,上面的睫毛被眼泪压弯了腰,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
温小寒又说;“不让你进文学社你不别进,你自己别倒下啊!”
是啊!生活容不得你简单。爱是什么呢?爱可以滋润脆弱的灵魂,你看温小寒那一对被纯洁的爱燃烧的眼睛,楚航觉得心里有一种滋长,看到了生活的目标。偶尔当激复苏的时候,真想为这一双眼睛,说句感动的话语,要放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你离我越远,痛离我越近。思念没有声音,却能颠倒乾坤。冬羚这一假期,睡的都很晚,起的都很早。每天晚上上网寻到“迷”的消息,几天他都不在,他最近在忙什么呢?倚着窗台望着黎明的天边,把这思念寄托在天边那朵云彩里,云彩渐渐的散开,似乎在预言一段哀婉的爱故事。顿时天边一片云朵也不见了,而她那朵孤寂的心也找不到一点寄托之处了。
手机发来短信,“如果你想知道谁是‘迷’,请马上下楼。”
短信是马明远发来的,马明远这一假期没有闲着,找了几个计算机系的朋友,一心要盗走“迷”的账号,计算机的朋友一惊讶,“这我认识啊!!我们学校的啊!常在平台上网。政法系的那谁啊?”真如占卜的一样巧合,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又听说他有一个女朋友关系也一直很不错,马明远一听就特别高兴,心想“李婷婷啊!李婷婷啊!我看你这次你怎么办?”
刚刚开学不几天,李婷婷一直在学校没走,他受到了这则消息,急冲冲的向楼下跑去。看见马明远的样子依旧是那么坚持他所谓的潇洒。
“我们去前面走走吧!”马明远说。
“你告诉我他是谁?”
“你跟我到前面走。”他说的更像的命令。
这样走着,一直沉默,似乎根本没有想告诉李婷婷的意思。正在李婷婷想转离去的时候,他说话了,“他有女朋友了,他就是咱们学校的。”
“你卖什么关子,快点告诉我。”
马明远双手叉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女朋友,我们回到原来的样子。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传奇里好,你这样可以骗点装备什么的。”
“你怎么这么卑鄙?告诉你我做不到,你快到告诉我他是谁?”
马明远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气吐了一口烟,吹到她的脸上。“别这样看我,我为了你我在传奇里我损失了多少钱?”仿佛脚下踩进了点什么东西?一看是一只蚂蚁,他撵了又撵,“真晦气,你都要欺负老子。”
“你……”
马明远呵呵一笑,“我200元买的装备都是因为和他们在游戏里PK都掉了,损失得你陪吧!。而且他们四处的追杀我,我非常郁闷。”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撵了几下,“这样吧!我和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给我300元,告诉你他是谁?”
“你要不是告诉我呢?”虽然这么说她已经在掏前夹了,两张面值100的,5张面值10元的,其余的都是零钱。那真象一股刚爆发的喷泉,在冒个不停,一段不值得回忆的恋。又拿出了几张2块的终于算够了。真仿佛是生命是火焰,不是,不是那简直是鲜血。“我这就300元,只多不少。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马明远心中有种挫败感觉,心想那个什么楚航他是什么物,值得你这样为他痴情。“在给我100元精神损失费用。”
“你……”她叹了一口气,上的零用钱不够,“我这饭卡里112元,都给你。”
“呵呵!这我也值得了,告诉你政法系的楚航,你是找他去吧!”
听了这句话李婷婷心中犹如一股黑云压了下来,双腿都软了起来。有什么东西用心涌了上来,看着马明远高傲的离去,她只能在一旁石椅上坐了下来。


楚航到了学校便收到了一封信,是《南方周末》里一个栏目副编寄来的,说他寄的几篇杂文不错,暴露了社会上一些问题,鼓励了他一翻,并且保证不透露他的身份。读到最后两句的,“最好的杂文是他们报纸不敢公布的……”心想的啊!写杂文何须才高八斗,白璧无瑕;但必须是热血儿女,先醒先知,忧国忧民;好编辑,何须学惯中西,点石成金,但必须有胆有识。有这样的杂文,才知道那么多犯了错的官是不可用的;有这样的杂文,才知道那么多重中之重的会议是可以不开的;有这样的杂杂文,才知道原因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出国考察是可以不去的;有这样杂文……
当天晚上,孤灯夜上,展开稿纸,驰笔纵横,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永建何时进来的,只听他说:
“老楚啊!借我300元!”
楚航心想原来他一晚上没回寝室,“你没在寝室住啊?!”
“有300钱吗?我有急用。”李永建一脸汗的坐在椅子上,弄了弄头发。
楚航翻了翻兜只有200多元,想要给他又拿了回来,“200元是我吃饭用的,你告诉我你干什么?”
“我……那是谁怀孕了。”哽咽的又说:“这不要个地方做掉吗?”
“这又怀孕了”,这个“又”字他是特别的强调。可能楚航说的声音过大,李永建紧忙的说“你小点声音”
楚航在这一点不知道和他嘴丈打了多少回,有一次几乎都要动了手脚。楚航是那骨子受封建意识影响的文人,不结婚先办事在他眼中就是不应该,那更是不道德没责任。“我见议你有一点道德观念,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万一分手她还怎么找男朋友?”
“谁说我没有道德观念,所以我才先征服肉体,哪敢奢求灵魂啊!再说了大学生开房子的多了。”李永建说的到是更来劲了。
“我看你以后不过是一个性工具,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爱情不是性的快感。你说你处了几个人,一开始还能维持关系,最后对方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你就一脚别人踹开,所以这大年这五个女朋友,你可是老树年年开,你是没替别的男人想想啊!”先是温和的开导了一番,又是书斋里正言教训了一番,再又雄辩的劝诱了一番。
李永建感觉语言的压力大于借钱的求助,连声叫停三次,自己的言语真的太多缺乏,哪能说的头头是道。等楚航说完便道:“红尘是龌龊的,尔虞我诈,纸醉金迷,那些小女生从就读了许多色情小说了,她们不知道,我们男人更需要你明白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起了个手势,“如果有一个房子,一张床,温小寒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我就不信你没想法,你真是柳下惠?”喝了口开水,“我说不过你,我不借了我走。”
楚航见李永建走了,手里握着200元钱发愣,正如李永建刚才说的一样,楚航你真没有想法?算是不去想了。心里燃起一股郁闷,“不行,我写点东西批评一下你们这类人。”
外面胡大睿奔了进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钱上网了,200元我下月还你。”拿着钱就跑了
楚航此时不知道想着什么题目呢?眼见着钱被小胡拿走一点反映都没有,拿了几篇稿子追了出去。但是小胡的影子是一点也没找到,心想:“算了吧!下个月找你。”
走在计算机试验中心楼后面草坪那,不知道是草坪围着几个篮球场,还是篮球场围着草坪,有点无极之势。草坪中几条人行道,两面半米多高的人工木松,小道左右都是被削了整齐的草。每条行道每隔10米就有四个石板凳,中间是圆形的石桌。走着走着,便到华盖之势的绿色苍穹,好大一颗汉柏。有一个人在那哭涕着,一手握着花,一手摘着花瓣。越近那哭涕的声音越大。
到了汉柏两侧,见那细细眉毛,微闭着双眼,小巧的鼻子,玫瑰色的双唇。伴着那抽泣的声音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话,表情凝冻,只是泪水不停的滑着。
心想;“这不是小七吗?”于是偷偷的坐到了对面,“怎么了?谁欺负到你了啊。”
李婷婷马上把花扔到地下,背过头去擦干了眼泪,但是泪水就是不停使唤的流着,看见他心里无数的话想说又咽了下去,似乎被没有给塞住了。
楚航十分尴尬的坐在对面,手里没有手绢,站起来走过来的走过去,想用手擦去那泪眼又觉得这举动十分的不妥。
“你还是记得我写个小说吧!结果真是我的想那样,不过更惨。”她说。
“不会吧!你这七仙女下凡,谁不动心啊!”
“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从知道他的名字后我知道我那美丽的梦是不能实现了。看来我那游戏也完到了尽头,最终还是一片失落的城堡”强撑着笑脸却止不住那泪水下滑。又说:“能不能借你的肩头让我靠一下。”
楚航此时已经被那泪水震慑住了,他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他不知道站在哪里才好。心绪还没有理顺好,李婷婷的头已经埋在他的肩头上了。还记得白日门那片海吗?那个叫‘冬羚’的小女孩吗?如果这样陪他看海有多好?”
“你……??”楚航这时已经意识到了,不过这样的结果无法让他相信,这是重名吗?
“这个‘迷’终于有答案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真是感受到救命稻草可这样的没有了,在践踏中生长起来的她,曾抱怨过生活,但自从有了这个梦之后,她便可以忍受生活一切冷淡。“为什么生活这样的抛弃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如果大声的哭喊可以宣泄心中的绝望,但和平的语气已经把命运划在悲哀的词下。
陷在感情尴尬中的楚航早以心乱如麻,进退两难,这拒绝的话说多了会伤人了,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女生。会不会出现叶子的结局呢?一些舆论会说这是爱的不理智,但是不能让生命做这样的代价,一定要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富有的国王有一个不快乐的王子,国王不知道王子為什麼不快乐。有一天,他问王子:
你什麼东西都有了,為什麼还不快乐呢?
王子说: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有了,所以我才不快乐。
不快乐的王子要去找快乐。
有一天,他遇到一位快乐的樵夫。
王子问:為什麼你什麼都没有,还会这麼快乐?
樵夫说:谁说我什麼都没有。春天的百花是我的,秋天的明月是我的,夏天的凉风是我的,冬天的白雪也是我的;我比谁都富有,怎麼会不快乐?
不快乐的王子要找快乐。
有一天,他遇到一位快乐的樵夫。
王子问:為什麼你什麼都没有,还会这麼快乐?
樵夫说:谁说我什麼都没有。我吃的饭和你一样多;我睡的床和你一样大;我做的梦和你一样美;你不能自由自在地到处游玩,我可以;你不能随随便便地躺在地上看云,我可以;為什麼我会不快乐?”
李婷婷听了这句话,反而更加把头埋在楚航的肩头,“我宁愿不要百花,我不要明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份感情,一个让我依靠的肩膀……”突然她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是我姐夫啊?我不能这样?”又弄了弄头发,揉了揉眼睛,“我不能对不起我六姐,我走了。”
李婷婷知道强求的爱只能让自己的身心更家疲惫不堪,但心头那真挚的感情怎么能那么豁达的释怀呢?知道感情是一份没有答案的问卷,但那不能拥有遗憾,有夜半无眠的思想,又要伴随多久呢?恨自己解不开爱的法门,怪自己寻不到情的慧根。只能带着一路的遗憾默默的离开。



放假回家温小寒有两件事正如她所料的,楚航的确因为系主任留她十天接新生后再走,而楚航偏偏早早的买了票,为此又发生争执。第二件事她想楚航顶多是发泄一下情绪,一定能留下来陪她的,但有一件事没有想到,楚航竟然下了火车又一直送她到镇里,直到了村口才停止了脚步。虽然有一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而感伤,但心理还是很愉快的。
但由家返校的路,心理特别沉重,越敢自己太渺小,小软弱了,谁都不如。她用极其谦虚的性格生活,永远以诚待人,然而回报怎么这么不如人意。
回家没过几天正逢哥哥结婚,34岁了终于能让爹娘放了心。但娘的另一个要求让她本来极其高兴的心情翻了个儿。娘说:“你哥哥为了你姐妹两上学出城打工,到了30多岁还没有娶上了媳妇,正巧许大娘说了亲儿,对方姑娘年轻而且财礼只用到2万就可以。可咱家一时难凑齐。许大家又说她儿子长乐在镇里买手机,虽然说没有多少文化但月收入也不少。那长乐打小儿就喜欢你,如果你答应毕业后嫁他,他可以先给咱家二万,等你毕业后结婚财礼另算。”
挥动着干裂的手,一把握住女儿的手,“娘知道这都啥年代了,什么媒妁之言的!但你也不能看着你哥哥30多岁还没娶上个媳妇,我这……”欲言又止,凝思许久,“娘不强迫。你如果不答应,娘就把三钱退回去,你哥这婚事咱就再拖。”说到此处不禁老泪纵横。
思想决定行为,行为形成习惯,习惯影响性格,性格笼罩命运。生活不容自己多想下一步已经早已定格。为了母亲,为了哥哥,就只能如此了。这种结果是个人的责任还是社会的责任,怪谁也无济于事,死不容易活着更难,她能做的想着各种方法让自己承认这个结果是幸福的。
火车上小寒又翻起了《春》,时代不同人相似,这是为什么呢?人一穷,骨气也就不值钱了,你自己听起来是铮铮有声,别人只当是破罐子破摔。穷人想着只是现实问题,哪有什么理想。
爱情就似火车一样,挤了好久买了张票,有了个座位。但如果爱情的列车出个事故,无法换下一个班车了。
想着楚航怎么样不适合我,想着他的脾气,他那个性在社会上根本吃不开。想着各种给自己一个狠心可以说分手的理由。
走到学校那小路上,忽然见一科老柏树下,一个女生靠着一个男生的肩头哭哭啼啼的。心没在意也轻轻探了过去,躲在那棵粗柳背后,恍然见心头一杆怒火直上心头,那个男生就是楚航。待到李婷婷不知道说什么走了,她出现楚航前面。
“楚航我们之间完了,结束了。”语言极其平和而干脆利落,可是这一刻她泪如雨下。
楚航迅速拉住她的双肩,“你听我解释一下,你误会了。”
“你给我放手,我没有那么小气,我觉得我们俩性格确实不适合,你过去不也是说过吗?现在承认了了。”小寒说了这句话顿时觉得有些过重,但已经说了。似乎在等再她来求饶,但又不想去等。
楚航确有异样的表情说:“原来你一直在敷衍我。”
“是是!你看以后再怎么去敷衍别人。”
楚航的手紧紧的握着那管圆珠笔,稿纸也划上了一道伸伸的疤痕。“好!分就分,你快乐我也快乐。”退出了小寒的视线,留下了那根折断的油笔和裂了缝的稿纸。
人生不如意常有八九,若能忘怀那该多好;往昔美好事也存一二,时常回味那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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