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人曹玉海》第八章

　　王振中连长是奉上级的命令来到曹玉海这个九连。在这个部队里，只有他两人是原来部队上的。
　　“快走，连长叫我了。”
　　曹玉海和战士小李就马上回村里。然后在近十分钟之内，八路军年轻排长曹玉海带着九连一排，奉王连长的命令迅速向离村有五里远的龙古山匆匆前进，他们的任务是：坚守在这一山上，绝不准许日本鬼子攻下龙古山，因为，这里是八路军的重要根据地，容不得一点闪失。接到了王振忠连长的命令，曹玉海带着九连一排45个八路军战士，在晚上赶到龙古山，接着挖战壕。
　　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看见鬼子的影子，曹玉海就和战士们呆在刚挖好不久的战壕里，趁战斗还没有打响前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吩咐炊事班长老刘，在战壕的后山边做饭。就对和他一样大的副排长庄水田说：“我去看看老刘饭做得怎样了，战士们挖了一个通夜和上午的战壕，肚皮一定很饿。”
　　“排长，你去嘛。”
　　“有情况立刻来跟我说。”
　　“是排长。”
　　曹玉海就向山后走去，之后，18岁的八路军战士李小钱就跑来了。他用手碰了一下曹玉海的背。
　　曹玉海转脸就看见是他。
　　“你怎么来了？”
　　“排长，我跟你去。”
　　“你要守住你的岗位，万一鬼子来。”
　　“排长，就是鬼子来了也无所谓。你看我几分钟就能到战壕。”
　　看到小李活泼带孩气的，真切的脸，曹玉海觉得他没有把鬼子要来的事看得那样重，就想跟着曹玉海到炊事班长老刘那里。
　　“大叔。”
　　在做饭的是原东北来的战士，从当兵就做饭，到这里他四十多岁。
　　“排长，你怎么这样叫我。”
　　“你可以当我的叔叔了。”
　　“这也是。”
　　“大叔，饭做好了没有？”
　　“还有好一会。”
　　“大叔，要尽量把饭做好，鬼子说来就来的。”曹玉海叮嘱道。
　　他们在那里聊。过了十多分钟，窝窝头蒸好了。小李和曹玉海都帮着大叔抬到战壕里。这时，山下的大路上出现了鬼子。一个战士喊道：“排长，鬼子来了。”
　　八路军年轻排长曹玉海，尽管21岁多，打了几十次仗，听到这个消息非常老沉。这时，他和大叔老刘抬着最后一箩筐窝窝头，到了战壕，就马上放下箩筐，往阵地下的山下他看了一下鬼子，在山脚下那面的大路上有近100多个鬼子慢悠悠地开来，就说：
　　“先吃饭，吃了后，好干事。”
　　“是排长。”
　　“大叔，快，我们把窝窝头分跟战士们，让他们赶紧吃完打鬼子。”曹玉海马上说，他知道，今天的任务是一定要坚守到晚上由马团长派别的连队来为止。他又看看山脚西边大路上在缓慢向他们这边山脚下的大路走来的鬼子。曹玉海想道：曹玉海，你一定要坚持守住，等到晚上，任务就完成了，一定要坚守住！
　　他在想时，就马上对身边的战士说：“小郑，林耀强，你们两个监视鬼子的动向。有什么情况，立刻来跟我说。”
　　“是排长。”
　　两个八路军战士就转身，开始了他们的警监工作。
　　曹玉海和小李马上帮炊事班长老刘把箩筐里的一个个滚热的窝窝头，分发跟有前来的战士，有还站在战壕里的战士的手里。曹玉海手里拿着散发着热气的两个窝窝头，快步走到
　　坐在战壕里，在埋头抽烟的战士周庚红。
　　“周庚红，来，快吃窝窝头。”
　　坐在战壕壁下地上的比曹玉海大的战士周庚红看到自己的排长把窝窝头跟他拿来了，就把手里的烟扔了，然后伸出双手，接住曹玉海递到他手里的窝窝头。
　　“快点吃完，鬼子马上就进攻了。”曹玉海马上叮嘱道。
　　“排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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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玉海并不急于想吃饭，而是在战壕里来回跑；他双手拿着多个窝窝头，就一个个战士挨个发。到东侧阵地，到了一个17岁才参加八路军的战士小彭面前，看见他跟一个大孩子似的坐在战壕后侧的垒了一些新挖出的泥土上。
　　“小彭，快，把窝窝头吃了。”
　　“排长，鬼子来了。”
　　“是呀。”
　　曹玉海就一下把两个窝窝头拿跟小彭。
　　小彭就说：
　　“排长，这一个你拿去吃，我就吃一个。”
　　“你快吃，小彭，我的肚皮还没有饿。”
　　曹玉海就示意小彭快点吃，小彭就吃起来，然后，曹玉海就站在坐在后战壕上的小彭脚下的战壕里。
　　“排长，你说到天黑，团长会派人来吧。”
　　“是呀，现在的部队行踪不定，他们的作战任务多，小彭，不要想这些，我想团长会肯定派人去通知的。他当然是，尽量让打完仗的连队来。你想，他们在几公里外打仗，赶到这里来肯定是晚上了。”
　　“排长，说不定他还可以早到。”
　　“也有可能。”
　　小彭还想说，他和曹玉海都听到了在那边正面阵地上的战士，回脸来喊道：
　　
　　“排长，鬼子上来了。”
　　曹玉海一听，赶紧说：“小彭，快下来准备战斗。”看到曹玉海非常的紧迫，小彭就马上从坐着的战壕后侧跳下来。
　　八路军年轻排长曹玉海立刻转身朝正面阵地快跑过来，非常及时地到了自己的位置。尽量早一点到，他就可以让战士们处于临战状态。
　　黄副排长21岁，就马上说：“排长，你看，鬼子过不久到阵地下了。”
　　“同志们，子弹上膛。”曹玉海说。
　　这是曹玉海惯常的战前话，是喊战士们马上进行做好端枪的准备。
　　“黄副排长，这样，我指挥正面，你去西侧指挥三班，四班。”曹玉海想到了这个主意。
　　“好。”黄副排长就跑到西侧阵地。
　　
　　在他跑到西侧阵地时，近五分钟，有一百多鬼子就接近阵地下四五十米，接着，枪声激急。
　　
　　“岸谷大队长，我看应该用迫击炮。”一个日军副官说。
　　“可我们的人到了支拿军人的阵地前了。”
　　“我们应该让帝国的军人退回来，跟支拿人以为我们退了的感觉，然后退一段，就近埋伏，等炮击死了不少支拿军人就一下进攻，要不了多久把他们拿下。”
　　“这个主意不错。”
　　“这样，我们马上架设掷弹筒，我去通知三浦炮队长。”
　　“岳西，快去吧。”
　　然后屋美清副官，就马上去做。
　　
　　非常年轻的八路军排长21岁半的曹玉海看到有很多鬼子从山脚下往上面进攻，还是非常沉着。他与日本鬼子打了一年的仗了，根本就不怕！他每次都痛击，或接近鬼子的身边，近距离猎杀凶残的日本鬼子。他看起来一下显得老成，右手习惯性地放在斜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的枪柄上，左手扣在宽皮带里，对身边一排的45个八路军战士，非常郑重而严肃地说：
　　“同志们，鬼子马上就要进攻了，我们的任务是，不管事情怎样，一定要坚守住这个山头，阻止鬼子攻上来，直到团长派来人为止。”
　　“是排长。”
　　曹玉海再次凝重地说：
　　“要么我们一起死，要么我们一起完成团长、连长交给我们的任务。”
　　“排长，我们坚决执行你的命令。”在曹玉海身边的战士们坚决地回答。
　　曹玉海又看看自己身边的战士们，说：
　　“同志们，不要急，慢慢打，注意保存自己。”
　　“是，排长。”
　　听到战士们的回答后，曹玉海非常果断地一说：“准备战斗！”
　　
　　然后，每一个战士都把手里的枪端正放在战壕上面，从腰间的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摸出子弹，压在枪膛里，都准备等着自己最年轻的排长发出开打的命令。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次战斗，而每一次的战斗都是在牺牲了一些战士后，在中国军人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代价后，就又是下次战斗的来临。而没有到最终革命成功，这样的战斗总是纷至杳来……
　　之后，战斗就开始了，
　　战斗进行到了大约二十分钟，年轻八路军排长21岁的曹玉海在阵地上、在有些淡蓝色的烟尘里，看到了在阵地下在冉冉上升的时浓时淡的烟尘间有不少的鬼子在积极地向他们的阵地跑上来。好似爬山比赛。一个个矮肥的鬼子就像毛耸耸的狼。
　　他立刻意识道：只要不到十分钟，这一群敌人就会攻上来。他手里的驳壳枪和战士们的步枪是火力不够的，需要用大杀伤力，刚才鬼子打了一会炮，就开始了进攻，现在该跟鬼子来点厉害的。有了这个主意，曹玉海就立刻把黑亮的驳壳枪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就喊了一声：
　　“用手榴弹。”
　　说完，曹玉海就拿起放在新挖土上的手榴弹拿到嘴里一咬，过几秒钟就向阵地下的鬼子狠狠地投去，他连续扔了三枚手榴弹。战士们也跟着自己的排长向敌人连续投去手榴弹，于是在他们的阵地下，顿时，爆炸声纷纷响起，火光频闪，烟尘翻涌，黑烟把阵地和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这时，八路军的阵地下，满眼是乌暗的烟尘而在烟尘里大小不一的火光在里面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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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队长渡边俊三被炸伤了。他感到头上隐隐痛。就抬起手一摸，一手是血，就气得一下恼羞起来。他抬起眼，看到还没有散尽的淡蓝色烟雾中，八路军的阵地上，还有一些八路军在试图拿枪，可能想对他们开枪。他就眨眨眼睛，看到一个壮实瘦高，他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斜插一把黑黑的驳壳枪的八路军指挥官，是曹玉海可能想招呼快点让战士继续战斗的情景。
　　渡边立刻一把夺过他身边的一个鬼子的机枪，就站起来，向还在跟战士们什么说话的曹玉海等射击。子弹从曹玉海的身边射过去，他一下还没有做出反应，战士小吴立刻一把把自己勇敢正直的排长随手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