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二十五章

应该不会是吧，可是他又在那里呢？洋洋和瑶呢？如果不在最好了……
“大家安静啦，现在歌也唱了，先请子茜吃蛋糕吧，然后大家轮流吃，把它吃完。”峰喊道。
“不会吧，那么大一个蛋糕怎么吃得完啊，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是猪啊。”朋骂道。
“就是，有本事你自己先吃。”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吵个不休，反正就是不想吃这个蛋糕，因为他实在太可爱了，还会说话啊。妈呀，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疯狂。
“子茜快过来吃啊。”
“啊，怎么是我啊。”我口里说着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既然会说话，那吃的时候他不会哭吧？”
“哈哈，我想有可能。”
“块吃啊。”唉，一群神经病，看来今天是专门想整我了，几年不见，都学会整人了。妈妈的。大家喊着，我慢慢地走到蛋糕人跟前停了下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像当初接吻一样；那种初恋的感觉慢慢地袭来，可是现在都已经快要人老珠黄了。唉。
一群人紧张兮兮地看着我，可心里却都在笑个不停；没办法，吃吧。我慢慢地考过去，在蛋糕人的嘴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呼呼，原来真的好好吃啊；大家开始欢呼，跳跃，一个个都跑过来要吃。
“慢，不能吃啦。”
“啊，谁在说话？”蓝灵问道。
“当然是我啦。”蛋糕人举起手喊道，大家愣了一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泉慢慢地把全身的一层蛋糕去掉；他依旧满是笑容的脸弄出来，可是他好像有些老了，胡子都长出来了。看着泉心里慢慢地想着，心里忽然有一种冲动，不管了，我跑过去喊着泉的名字一把把泉抱住，泉用手紧紧地挽住我说道：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变啊，像个小孩子。”
泉，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这样的聚会是多么的来之不易，这样的生日安排是多么的让我感动吗？
“泉，我好想你。”我在泉耳边轻轻地说道。
“嘿嘿，我也想你们啊。”泉笑着说道，可是你到底懂不懂，还要回避曾经的问题吗？还要回避那份爱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我没有机会去爱你？
慢慢说着，松开了怀抱，我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明朗，仿佛如初见时那样。
记得当初我曾经说要陪你共天涯，可是我终究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而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去实现这么哥承诺得不保证。这么多年以来，你的心中一直只有远方，我怕孤独，始终有人在身边陪伴，有人与我共度漫漫长夜。我也想像洋洋和瑶那样等待，等待你的选择；对不起，我的泉，是我让自己失去了你；可是现在，就在现在，就在此刻；我们可以从新来过，如果你问我会不会嫁给你，会不会做你的新娘，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愿意，就在此刻。可是你究竟给我一份爱也没有？
看来我们始终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地方；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步入社会都一样。永远不可能。我们始终是陌路之人，我装饰了你的风景，你装饰了我的梦，到头来一场空。
“来来来，大家开心唱歌玩吧，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峰高声喊道。
“好啊，子茜，我们唱歌去。”泉笑着说道。
“嗯嗯，我点头答应。”一群人使劲地唱着，闹着，喝着酒；每个人的酒量都特别好，就连曾经喝一杯就倒的蓝灵都能喝好几瓶。酒过三巡，包间里一片狼藉；唱歌的唱歌，跳的跳，沉默的沉默。
“泉哥，瑶和洋洋怎么没有来啊。”强红着脸问道，听着强说的大家都转头看着泉。
“瑶，回家里去了；洋洋也回家里去。”泉笑着说道。
“啊，都回家啦，怎么可能，洋洋一个人回家是不可能的。”峰喊道。
“就是，洋洋怎么可能一个人会回家呢？要么就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啊啊，我也明天过去。接洋洋哥哥出狱，安排好一切之后就结婚。”泉慢慢地说道。
“啊，泉哥，是你结婚吗？不会吧。”朋看着泉惊讶地喊道，一个个都很惊讶。
“有什么惊讶的啊，看你们一个个多没出息的，人家蓝灵都已经结婚了生孩子了，我怎么不行吗？”泉看着大家说道。泉说着自己要结婚，忽然心里有一种难以喘息的感觉；他始终不是我的。我慢慢地端起酒杯喝着。
“泉哥，你和那一个接啊。“强好奇地问道。大家一个个表示认同强的问题。
“和，和。”
“和谁啊，快说啊；不然罚酒六瓶。”朋喊道。
“和洋洋。”泉说道。
“啊，嘿嘿，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就感觉迟早两个人会一起的啊，哈哈。”
“就是，我也感觉泉哥和洋洋特别的般配。”
“唉，这杨一帆也真是的，他也没有想到吧，当初把洋洋交给泉哥照顾，谁知道两个人都相互离不开了。”
“就是，他肯定也很纳闷。”
“那为什么纳闷呢？说不定人家早就想到了。”
“我也觉得这是杨一帆早已预算好的。”
“哈哈，你们都不要吵啦？可能就在下个月结婚吧，到时候我会发请帖的，大家务必赏光。”泉笑着喊道。
“那是一定的，凭泉哥现在的声望不知道结婚会多么的气派。”峰说道。是啊，如今的泉声望钱财都俱全了吧，光那个养殖场一年要赚好多钱，那个村子里的人家家都住上了楼房，从这一点看都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还有几家养殖场和牧场呢；或许他自己的钱并不多，因为那些钱都用来捐助那些失学儿童和兴建学校了；泉，你和月一样是伟大的。而月已经永远地走了，而你却一直在努力改变着一切，你说过，为别人，永远很快乐。
“哈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啦？”泉慢慢地说道。
“那瑶怎么办呢？”我拿着酒杯无所谓地说道，因为则一切与我都毫无关系。从开始到结束我都是一个局外人，又何必干涉呢？大家听着我问的一个个神奇地看着泉。
“和我们一起，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泉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拿起酒杯慢慢地喝着。
“来来来，大家继续唱歌，玩游戏喝酒吧；难的大家聚在一起。”峰笑着喊道，一群人想火焰一样又被点了起来；但是每个人都不是从前了，都变了，变的陌生了。大家又开心地玩着闹着。慢慢地好多人都喝醉了。
不一会而蓝灵的老公开车来接蓝灵，和大家认识了下，喝了几杯酒就走了；而其他人摇摇晃晃地都从KTV出来。
“走吧，我们去河岸走走吧。”强忽然说道。大家都被他的这一说愣了一下；泉首先点头答应。回家的回家，剩下的也就是以前玩的最好的了。
“泉哥，你现在事业都进展的很顺利了吧。”强说道。
“嗯嗯，还好吧；你也不赖吗？在大学就开始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吧。”泉看着强说道。强笑了笑没有回答。在大学的时候就听人说强在大学混的特别开，小弟数千人；集资开酒吧，台球室赚了不少钱了。在黑道有一定的地位。
“强，你打算怎么做？”泉问道。
“在这里开酒吧和舞厅。”强答道，对啊；这可是他以前的愿望哦。
“嗯嗯，好啊，只要强开了酒吧，我们以后喝酒就不愁啦。”朋笑着说道。
“是的，是的；以后喝酒找强就行啦。”
“强，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需要什么帮助的尽管说。”泉拍了拍强的肩膀说道。强笑了笑点点头。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已让所有人迷醉，这么多年过去了，兄弟依旧是兄弟，是应该值得幸福的事情。
大家继续聊着一些各自事业上的事，偶尔也提起从前，从前在一起的生活；那些快乐与放纵的岁月，但是谁也没有在说下去，因为现在都已经步入了社会，那些早已经触手不得了，说来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夜已经深了，走，我们回去消息吧。”朋摇晃着说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头答应。在马路上大家挥手作别，最后只剩下我和泉。泉看了看我问道：
“子茜，怎么不回去啊。”
“泉，我想和你一起。”我慢慢地看着泉说道。泉看了看我没有回答。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默默地抽起了烟。像当初一样，那个少年，灿烂的笑容。
“泉，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只渴求能和你单独在一起一个晚上。”我抬头天空说道，我只想在泉的怀里睡睡，把身上的疲惫全部化掉；泉看了看我把脱掉他的衣服给我披上。
“走吧，今晚我们就住在丽湖饭店吧。”泉说道，我看了看，和泉一起慢慢地走了进去。就在那瞬间我想起了当初，当初就在这里和琪一起度过了我的第一个夜晚；而后他就慢慢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很多很多的地方
留着很多很多的故事
不想记起那些惨淡的往事
可是
很多很多的面孔与事
慢慢地都浮上心头

我爱着我的青春
爱着那个与我共眠的少年
更爱着那似水的流年

在流年里所有的人与事都分奔离夕
留下的只是惨淡的回忆
回忆里有惨淡的光芒
光芒里一无所有
光芒里只有一个少年奔跑的身影

我和泉走进去定了一间房，我本以为他会定两间；没想到他也不放过和美女共处一宿的机会，可是这样的机会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如果真的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和第几个男人同床共枕了；可是世界都是这样，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而更多人是看重你的身体，当得到后便消失不见；忽然觉得自己也很贱，忽然想起月，她虽然也是那样做，可是她是为生活，为更有意义的事，而我呢？还有更多的人呢？这世界的开放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可是唯有这样才是更多女人生存的道理，同是大学出来的学生不知道多少都变成了这样；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记得大学男友文曾经说过：我很羡慕女人，只要有身体和容貌便可以横行天下；生活是如此的简单，美好。我慢慢想着坐在床边上，泉倒了杯开水放在桌上说道：
“子茜，喝点开水解解酒性就好了。”我看着泉依旧温暖的脸庞笑了笑点头答应，如果一辈子能拥有他该多好。我端起辈子喝了口开水说道：
“泉，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度过一个夜晚。”我说着解开上衣的扣子，泉一把拉住我的手，看了看我回过头。我猛一下抱住泉喊道：
“泉，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这么多年不管怎样我都想着你，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陪伴都一样。”
“泉，你可以说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说着紧紧地抱住泉。
“子茜，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长大了，明白了很多；其实胖子很喜欢你的，你要好好珍惜。”泉回过头看着我说道。是啊，胖子是喜欢我，可是我不想和他一起。
“泉，难道就这样简单的一晚都不行吗？”我慢慢地问道。
“子茜，从今往后把自己的所有留给能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个人。”泉坚定地说道。
“可是，可是谁才是我能陪伴一生的人呢？幸福对我很遥远。”我哭着说道。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你也不例外，你是一个好女孩，只是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泉依旧是灿烂的笑脸。
“幸福，幸福，我感觉真的好遥远。”我很迷惘地说道。现实就是证明，哪来那么简单地幸福，以前总以为进那座向往的城市，幸福就近了，可是现实却让人心碎。工作，买房等等，一辈子真的好累，何谈幸福呢？
“子茜，把心态放好；不要有太多渴求，一切会美好的；你不是想开一个自己的大型超市吗？”
“嗯嗯。”听着泉说的心里忽然被什么刺了一下，是啊，当初，那只是年少里的一个梦想，在自己喜欢的这个城市开一个大型超市，每天坐下只是吃东西；完了就和那个爱自己的人一起去散步，简单，快乐；那样多好，可是……
“子茜，来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好了。”泉慢慢说着怎么感觉头晕，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接近第二天中午。
我慢慢地起床发现有一张纸条放在我手里，我慢慢地打开，是泉写的：
子茜，其实胖子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喜欢你了，你要好好把握；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和值得托付的人。昨晚他一直没有睡觉在照顾你。
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要多想想以后的事，不要那么冲动任性了。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卫泉


我慢慢地将纸收起，心里忽然明朗了很多；泉始终是泉，一直没有变，那么多年；或许有这样的朋友是最好的。我慢慢地起床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