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二十二章之面对与逃亡

泉，洋洋，赵大妈；以及朋他们都来了；车载着月的尸体朝山村开去，一路上只有悲歌，没有一丝快乐；好像世界都阴沉了下来，来送别这个伟大的女子。车很快就要到了，透过一层层薄薄的玻璃，前面全是山村里的人们整齐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孩子们手拉着手站在那里期待着；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月已经离开了人间，去了天堂，去陪她的妈妈了。她也好舍不得这里的所有，只是在生与死之间谁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人们都围了过来；他们没有看到欢声笑语的月，没有看到兴高采烈的赵大妈他们；看到的是车里熟睡着的月，很安详很宁静地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一如当初一群少年在玩闹之后肩并肩靠着睡在阳台上，大地明朗，幸福悠长；这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很静很静，没有一点声响；泉抱着月从车上慢慢地下来；他抱着月一步步慢慢地走着，感觉好沉重，他好像抱着整个世界在行走，那的眼角有泪花在不断地流着；顿时哭声一片。朋他们静静地看着，忽然心被什么触碰了一下，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们看到了一群善良的人们，还有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的期盼，看到了他们的眼泪。他们终于明白月为什么要那么做了；也终于明白月和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活着永远不是一个人的事，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献给中国无限的事业中…….。
我不苛求我的生命有多么的辉煌与闪耀，但我要我有限的生命在有生之年不要虚度，要尽展奇彩。
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谁也不在意，一个小小的自我又怎能完成这样的事情？可是多年之后的今天，月所做的一切让所有人忽然一下子从梦幻中进入了现实。当月安静地睡在这里，所有人的心被什么猛刺了一下。只有眼泪方能祭奠，祭奠我们的青春，祭奠我们的朋友。
赵大妈还在不停地呼喊着，所有人不相信这是事实，可是月却真的睡着了；睡在了她最美丽最值得骄傲的年纪，她没有享受过和心爱的人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一起吃饭的浪漫，她没有享受过在最美丽的年华里的所有。她是伟大的，在她还未来得急回首时就已经悄然离开了。
二十多岁的年纪，那是一个多么值得让人骄傲，让人欢乐的年纪，可是月却就这样走了；很安静地走了。
所有的人都在哭喊着，整个山村成了泪的海洋，哭声震天，如果世界上真有神灵的话，这些足以感动天地让月复活吧。
“月姐姐，月姐姐。”孩子们在不断地喊着，哭着。
“月姐姐，你说要看着我们上学，要看着我们走出山村的。”
“月姐姐，我们舍不得你走。”
“月姐姐，我们好想你，好想你。”
“月姐姐，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们，我们好想你好想你。”
“…….”

山村里所有的人都在哭泣，泉抱着月的尸体放在昨日剪彩的台上；看了看擦干自己的眼泪。慢慢地说道：
“大家安静一下，月走了，她永远是我们的骄傲，她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永远不会死去。”下面的哭喊声还在不断。
“她是最伟大的，她说这里就是她的家，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她自己最最亲的亲人；她说她会看着每个人，想着每个人的。她说把她葬在这里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就能看见你们，她就会很幸福的。”泉慢慢地抬头看着对面的那座大山。下面的哭喊声不断，赵大妈由于哭的太久晕倒在了地上，几个人急忙把她抬回了家里。
“各位叔叔阿姨，朋友；不管月以前做过什么她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亲人，她会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她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换来孩子们的良好的学习环境，希望孩子们会好好加油，别让你们的月姐姐失望。”泉说着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往下流着。
“我们会加油的。”下面的孩子们齐声大喊道，那些大人们也喊道。
“月姐姐，我们会加油的。”这喊声惊天动地。
“她是幸福的，我们祈祷她一路走好；她走了，她把温暖留在了人间，留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我建议把这所希望小学改成月的名字，用以纪念她，让她活在我们的生活里；往后的日子里我和洋洋会和大家一起完成月未完成的工作，让她在九泉下安息。”泉说着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哭声还再继续。

下午人们把月葬在了那座山峰之顶，她将永远活在这里；活在所有人的心中，送葬的时候来了更多的人，城里的记者领导都来了好多；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再月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呢？他们口口声声说了好多动听的话，只是也有很多好处，消息一出去将会有更多的人做更加有意义的事。可是在生活里谁会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像月一样献给无限的事业？
可是月却永远地走了，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她的朋友们；她也舍不得走啊，可是她的病已经无可救药；她得了花柳病，一个任何听了都无地自容的名字，可是月是伟大的，她把自己的有限的年华用在无限的奋斗中，她是我们的骄傲。夜幕沉了下来，人们都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这里；他们真的想多看看月，孩子们都还在哭；还在喊着他们的月姐姐，她一定会听到的，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一定会的。

就在那刻，人间没有爱情
没有亲情

人间到处充满了爱
那是大爱
那是天下之爱
那爱海纳百川
比爱情更长
比亲情更温暖

那爱就是天下之爱
温暖所有失落的心灵
温暖所有哭泣的眼睛

月走了，就那样一无所有地走了；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走了，把爱和温暖留在了人间，留在了我们的心中。
“泉，我好后悔，我好想月。”朋趴在地上哭着。大家看了看都没有人说话，我静静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所有的那些挥霍的日子所得到的快乐和满足像烟云一样地散去；那次见到月我竟然怕丢人和她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现在我才知道在她面前我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卑微，那么的低贱。
“朋，不要哭了，月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她是幸福的，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她是我们一群人的骄傲，是所有人的骄傲。”泉拍了拍朋的肩膀说道。一群人相互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此刻的沉默是最好的语言，在美的语言怎么也不能表达月的伟大，不能表达每个人心中的情感。我们只有希望：月，一路走好；你是我们永远的朋友；是所有人的骄傲。
大家在山村里呆了几天，一个个都离开了。因为还要去上学，去挥霍自己的年华，我们始终是可悲的，是虚伪的。

不到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学校，可是月的事好像在也没有人提起；大家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整天浪漫着消遣着；可心里却很悲凉。后面瑶告诉我说泉不去读书了；他在山村里开养殖场，在外面不停地跑生意；继续着月的事。瑶说：她要和泉一起，她要在大学里学到那些需要的东西，然后就去和泉一起；像月那样为更多的人，做更有意义的事。而洋洋去了天津继续上学。她的心里或许和瑶是一致的。
我们的青春彻底决裂，我们彻底各奔东西；彻底各自逃亡，只是逃亡的路线不一样；或许因为这样很多人将会彻底地相忘于江湖。往后的日子里很多人彼此都没有了消息，没有联系；就算有也只是那么的随便地问候几声，没有了共同的语言，当初是最好的朋友，青春散场，都成了陌路之人，相识不如不见。每个人都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怎样的生活谁也不知道。
我们终于要相忘于江湖了，就这样惨淡地分离；当初说好是永远的朋友，原来在生活和时间面前都是虚伪的谎言。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
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是那一抹耀眼的光芒，光芒里一群人像野马一样地各奔东西。只有回忆，回忆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我们一起唱歌跳舞，快乐简单。还有那些陈旧的照片，照片上天真灿烂的笑脸；告诉我们曾经都是天真可爱的孩子，曾经有过英雄一样的梦想。要穿越这世界。可如今，在越来越接近的生活里，一个个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让那些幽怨的故事消失在幽怨的年纪里吧。
我们始终铭记在怎样的日子有怎样的一个人震撼过我们的心灵，年轻就是我们唯一的资本，而谁又在继续走着苍茫的路；开垦一片光明，自由，温暖的天地。
而月就在这样的年纪里永远地去了，愿她一路走好，因为有人将会把她的温暖带给所有人，让所有该幸福的人都有幸福的权利，和追求梦想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