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二十章之活着的意义

九月，我终于在爸妈的陪同下进入了这座久违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街道，层层的高楼大山；各式各样的店铺让人眼花缭乱，红灯绿酒，意乱情迷；这就是我喜欢的城市啊。你是不是已经等我太久呢？
原来大学真的自由，军训一完每个人都争奇斗艳；各色的服装，各色的化妆品渲染着我们的生活，学习已经是一个没人提起的话题。不到一周我也谈恋爱了；他对我很好，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商场，一起看电影，一起上网聊天，一起去看黄河夜景；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一起谈论那些我们以前难以启口的话题，怎样的做爱动作，怎样才能延长时间，怎样才能让两个人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完了又一起创造属于自己的性爱姿势。大学，我们就这样享受着放纵着，慢慢地厌恶了所有，慢慢地回忆以前的生活，回忆以前的朋友；单纯，善良，天真。而现在我们应该彻彻底底地是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先进的科技，等大学毕业，可能就是一家七八口。
忽然才真正明白到，大学就是一个婚姻介绍所；在里面为所欲为，满足你所有的虚伪。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也不知道曾经的那些朋友怎么样？会不会也和我一样，而瑶和洋洋呢？会不会也已经过着两人生活。而洋洋是否也已经落红花开。她的样子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动人，最让男孩心醉的。怀着所有的好奇首先给瑶打去电话。
“喂，子茜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瑶在那边埋怨似得说道。才发现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嘿嘿，最近过的好吗？”我换了话题说道。
“还好啊，你呢？听说过的很幸福哦，祝福你啊。”瑶在那边笑着说道，看来她知道我在大学的一切了。
“嘿嘿，还好啊；瑶，你谈男朋友了吗？”我缓缓地问道。
“没有谈，没意思啊；谈也只是玩玩，大学谈恋爱都只是为了享受，又何必呢？现在一个人很好啊，看书，有时间就去找洋洋一起逛，感觉很好的。”瑶在那边轻松地说道。
“啊，唉，洋洋呢？”
“洋洋也一样啊，追的人特别特别多；但是洋洋一个也不答应，为了洋洋打架的都很多哦。”瑶兴奋地说道。
“啊，洋洋真厉害。”我感叹道，随便又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看来他们两哥都没有谈，都在保持着自己，或许在等待泉吧，可是大学那么多年我就不信她们会不谈；光看着眼前一对对的晃来晃去就够生气的了。我想泉也没有谈吧。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样？
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玩，时间很快地过着。寒假放假不久。月回去，好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样。会不会已经结婚了呢？

后面旭回来说：“月在Q市一个舞厅里做小姐。穿着半裸的衣服，高跟鞋……”旭在没有说下去。
“啊，不可能的，怎会呢？月决定不会那样做的。”洋洋不相信地喊道。而泉什么也没有说，朋沉默在一旁，因为他在大学谈了新的朋友，对于月早已没有了影响，可是听到月在做那个，心里不是滋味。
月来了，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服，提着一个小包，脸色变了好多，好像有什么病似得，有些苍白。大家看了看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像平常一样地打招呼，但是总觉得之间少了很多值得沟通的东西；能说在一起话的一起谈论着大学怎么样，怎么样；同居什么，但是每个人把自己都说的非常好，从来没有过什么的；天知道你们已经怎么样了，问一句你们在座的那一个是处女，那一个是处男；应该都会哑口无言；我想只有洋洋还是处子之身，瑶就算大学没有谈，但是以前就已经不是了；其他的还用说吗？
月和洋洋拉着手一直静静地坐着，两个人小声地问候着对方过的怎么样，回忆着以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小洋洋，还没有谈恋爱吧，是不是在等那个呢？”月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泉朝洋洋小声说道。
“嘿嘿，就是。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要替我保密哦。”杨阿姨那个笑着小声说道。
“好的好的，小丫头。”月看着洋洋开心地说道。然后两个人继续聊着以前，聊着开心的那些日子。
“嘿嘿，那些都过去了，你们的照片我都带在身上呢？”月回忆似得说道，弄出很幸福的笑，我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月；美丽羞涩，漂亮大方，处处流露着动人的光芒。月拿出那些照片，眼泪早已流了出来。洋洋在一旁慢慢安慰着也哭出了声，虽然她和月交往时间很短，可她们的感情是最深的。而其他人，也包括我在内都没和月主动说话；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月做了那个的缘故吗，还是……
其实在大学里的我们又和月有什么区别，她是为了生活，而我们呢？是欢乐还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空虚，或是为了满足性欲的渴求？
“月，我想问你一点事。”朋忽然说道。
“朋，你说吧。”月的眼神中冲满着当年的深情看着朋说道。朋犹豫了一下说道：“出来说吧。”月看了看大家还是慢慢地走了出去。大家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也知道朋要干嘛？而泉慢慢地走了出去。
在餐厅的厕所门口朋抽着烟问道：
“月，你是不是在做那个？”
“那个。”本来月以为朋会说想她或什么，还存在着往日那么一点点的爱；毕竟月只是一个女子，也只是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女子，这么多年不知道她怎么度过；可是朋会这样问，月无所谓地答道。
“你是不是在做妓女卖身赚钱。”朋扔掉烟头说道。月看了看朋，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啊。”朋打声说道。
“是。”月很生气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那样下贱地对待自己。”朋死盯着月吼道。
“朋，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问问我那么多年过的好不好；一见面就这样对待我。”月委屈地说道，她究竟是一个女孩，不管在外面怎么地伪装，可是回到这里，回到自己曾经的爱人身边，回到这些曾经一起快乐过的朋友的身边会好一些，可是她错了。
“有什么好问的，和这个睡睡，和那个睡睡；然后拿钱挥霍；生活很好吗？”朋笑着说道。
“朋…..”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怎么不说啦，是不是感觉自己无话可说啦；下贱。”
“你给我住口，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你走吧。”月慢慢地说道。
“妈的，谁稀罕啊。”
“朋，你太过分了。”不远处传来泉的声音，两个人同时看着泉。
“你为什么骂月，她也有自己的委屈，迟早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这句话后悔的。月，走进去我们吃饭吧。”泉狠狠地说道，这是泉第一次骂自己的兄弟，我也没有见过；朋愣了愣没有说什么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大家就那样冷冷地坐着，一桌饭感觉吃了好久；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有洋洋和月慢慢地聊着什么？
后面大家就这样不欢而散，不到几天月住院了；只有洋洋和泉在身旁陪着她。月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泉，洋洋，你们说我做那个是不是很下贱啊。可是我有自己的苦衷的。”月慢慢地看着泉和洋洋说道。
“我也不想做，我也讨厌那些肥胖的，讨厌的面孔；可是我能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要赚很多的钱去资助那些失学儿童念书，上一次我去看了看他们，他们都好可爱，好乖，学习好认真。”月慢慢地说道。
“月，其实你是最伟大的。”洋洋拉着月的手说道。
“月，我一直相信你，从那次你说你很喜欢那些孩子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泉说到。
“嘿嘿，他们好可爱，每一次他们都叫我姐姐；喊着让我给他们讲故事，他们都很喜欢我被我抱着，他们说我抱着他们很温暖。”月继续说着。
“月，不要说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那些孩子，我们一起帮助他们。好吗？”
“就是，我也在大学里专门收集资金救助那些儿童，希望他们好好地接受教育。”
“洋洋，泉；明天我们就出院，好吗？”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
“不行，不行；医生说你身体太虚弱要好好休息的。”
“有什么我们去做，你好好歇着。”
“不，我们一起去吧；我要在L市边缘的一个山区建立一个希望小学，让那些孩子好好念书，那些材料应该都预备好了。”
“啊。”
“月。”洋洋和泉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月的伟大，为了那些孩子而牺牲了自己的所有。在月一再的强求下，洋洋和泉还是答应了月出院的要求。月看着泉和洋洋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有这样两个朋友也知足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坐车就去了L市边缘的那个山村，在那里他们看到了那些孩子在野外开心地玩着。泉看着看着眼里迷惘了起来。
“泉，你怎么啦？”月看着泉的表情慢慢地问道。因为月在外面呆久了也知道怎么看表情知内心。
“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是那样；好快乐好自由。”泉慢慢地说道“只是没有好的教育条件，让这些孩子将来都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农民。”
“嗯嗯。原来你以前就在农村生活啊。”月问道。
“嗯嗯，生活了好多年；时常在农村与城市之间流浪，对农村特有感情。”泉笑了笑说道。
“就是，如果我能一辈子呆在农村和这些孩子们一起，帮助他们该多好啊。”月看着车外奔跑的孩子说道。
“我也是，希望自己有所成之后能回到农村，帮助那些能帮助的人，一辈子简简单单就足够了。”泉说道。
“嘿嘿，我也是，陪着师傅一起。”
“哈哈，好啊，最好我们大家都一起，那样最好了。”三个人笑着说道已经到了，下车看到一片土地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盖房子。
“泉，洋洋，那就是我资助建的房子。”月兴奋地说道。
“啊，好好哦，快要建成了吧。”
“月姐姐来啦。”
“月姐姐来啦。”
“姐姐，我们好想你哦。”
“……..”一群孩子跑过来兴奋地喊道，马上就把月围在了中间。
“好的，都乖乖，最近有没有不听话啊。”月高兴地扶着两个孩子的头问道。
“我们很听话的，而且我们最近学了好多东西了。”
“嗯嗯，真乖，要认真学习，知道吗？”
“好的，好的。”
“乖乖，先去玩；过会我们就一起吃饭好吗？”
“嗯嗯，好的，月姐姐。”孩子们一个个天真地笑着跑开了。
“师傅，他们都好可爱。”洋洋眼睛有些湿润地说道。
“傻瓜，你也一样啊；你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泉答道。
“我们过去吧。”月慢慢地说道。
三个人慢慢地走了过去。那些人看见月来了，一个个都弄出了慈祥的笑容。
“月，你来啦，孩子们都很想你啊。“一个大妈急切地走过来说道。
“赵大妈辛苦啦。”月拉住赵大妈的手说道。
“月，你是不是生病啦，怎么手这么的冰冷，脸色很不好。”赵大妈看着月担心地问道。
“大妈，没事的。这两个是我的好朋友。”月笑着说道，好像一个小孩子在对妈妈说话。
“月，她刚刚从医院里出来，医生让她住院她不肯就来……”
“大妈，没事的。”洋洋刚说着就被月打断了。
“月，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房子现在都块起来了，孩子们也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就给大妈说；这里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会帮助你的。”大妈担心地说道。一丝丝地温暖在心底慢慢地升起。
“大妈，没事的；你一天也很忙的，更要注意身体。”
“傻孩子，大妈没事的；已经习惯了，只是看着你这样子，大妈好心疼。”
“好的，大妈，没事的；我们过去看看房子吧。”月笑着说道拉着大妈的手，就好像当初牵着自己妈妈的手一样，很温暖很安全。泉和洋洋跟在月和赵大妈的后面过去，那些人停下工作向月打招呼，脸上带着善良温馨的笑容，那笑容好温暖；没有渴求，没有占有。月一一向他们打招呼。
“月，明天就可以完工了。”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高兴地说道。
“辛苦你了王大叔，孩子们可以有好的教室了。”月很高兴地说道，可是她的脸色却很苍白。
“月，你生病啦？”王大叔关心地问道。
“王大叔，没事的。”
“你要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那么多的孩子们都很心疼的。”王大叔慢慢地说道；月忽然心里一热又一冷；是啊，这些可爱的孩子们都以我中心，如果我那天不再了他们会不会很难过啊。可是我终究会……月心里想着。
“月，明天就可以剪彩正式让孩子们住进去啦。”王大叔说道。
“嗯嗯，好啊；这些都麻烦王大叔费心了。”
“应该的，月，你先快去好好休息下吧。”
“没事的，我多看看，哦，忘记介绍了这两个是我的好朋友卫泉和洋洋。”月说道。王大叔很和善地跟泉和洋洋打招呼。
之后月带着泉和洋洋到处看了看，就在赵大妈家里休息了下。
第二天中午新的学校终于盖好了，乡长还有建筑的主管以及一些比较年长的和有威望的人以及月在上面剪彩。那一刻将是月短短的一生中最辉煌的一刻，就那样的一刻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就那样的一刻让多少孩子从新走进了学堂，她是最伟大的；那刻，她活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永远不会抹去。
剪彩终于开始啦，旁边一个中年人点着了鞭炮；火红火红的鞭炮，在这宁静的山村里响了起来，夹带着幸福与喜悦，夹带着心酸与疼痛。那条长长的红色的条幅让此刻的山村变得五颜六色起来，变得腾飞起来。
月脸色有些苍白地，依旧面带微笑地站在台上拿着剪刀把一个红花剪刀手里；经过谦让月还是站在上面开始讲话：
谢谢大家的努力，希望小学终于建立了起来，今后孩子们都可以上学学习知识；只有知识才能改变这里的贫穷和落后，才能让这里的子子孙孙过上幸福的生活；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你们站在一起克服所有的困难。一起度过所有的苦难，总有一天我们会收获到更多的东西；这一天并不会太遥远的。
再过不久，我的朋友卫泉会在这里开一个养殖场；让大家都在里面工作，赚的钱用来修建我们的家园，改变我们的环境。
谢谢大家。
月说着就走了下来，下面掌声一片，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凭借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着这里，给这里的人带去了希望和幸福。泉在下面听着，心里更加佩服起月来，她是伟大的。可她为什么说自己会在这里开养殖场呢？更何况自己也没有资金啊。泉心里默默想着。
月刚刚走下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