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十八章之青春散场

“朋，你说大学是不是真的很自由啊。”强看着朋问道。
“鬼才知道呢？去了就知道啦。”朋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答道。
“听说大学谈恋爱好啊，随时都可以同居的。”旭迷迷糊糊地说道。
“妈的，你就知道同居啊；现在初中高中都开始同居了，只不过大学同居是合法化了。”峰说道。
“妈的，你怎么知道合法化了。”
“对不起我是警察，身份证，身份证，没有啊，非法同居带走。”胖子拐来拐去地朝峰喊道。
“妈的，还以为自己真是警察了呢”
“人家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检察官啊。”
“妈呀，检察官和警察是有区别的；胖子你弄清楚对象了在定目标吗？”强挖苦似得说道。胖子左摇右摆地只是笑。最后大家在欢声笑语里慢慢地沉默了下来，泉靠在栏杆上抽着烟看着远方，而洋洋靠在泉的大腿上坐着，其他人都默默地抽着烟烟发呆。
“泉，你要考到那里去呢？”瑶看着泉问道。
“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地方会为我停留的吗？”泉无奈地笑着说道。
“如果我这里有有一个地方为你而停留，你会不会来。”瑶慢慢地抱着胸口说道。她是在间接地向泉说明她爱泉。
“希望会有那么一天，只是山重重水遥遥；时光过后一切物是人非。”泉慢慢地看着瑶说道。
“嗯嗯，那我们约定好啦。”瑶笑着说道。
“好啊。”泉答道，谁知道他们当初的随口而说，彼此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而成就了一段爱情。我在旁边看着他们说着，心里立时很难过，很想有人抱着我，给我安慰；可是我的琪早已走了，我好恨你。
“走吧，我们飚车回去吧。”泉喊道。大家都迎合着走了下去。泉载着洋洋和瑶，强载着胖子和我，其他人没醉的载这喝多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骑着车飞奔而去。我坐在后面吓得我抱紧胖子，我歇着头看向瑶他们，瑶紧紧地抱住泉，头也紧紧地贴在泉的背上，而洋洋同样的动作在瑶的身上，他们像风一样地狂奔着，一个个口里都大喊着，发泄着。很快各自就分开了，大家相约高考完了在聚会。

胖子清醒过来载我回家，一路上他说了许多；但是我并没有听的进去，隐隐约约只知道他说如果和我考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去玩，去疯什么的。
而泉和瑶以及洋洋去了L省看洋洋的哥哥杨一帆，其他人则各自回家休息。
那会还在一起欢乐，而这会都以不知去向，心里很是难过，人生实有太多始料未及的事；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忽然到来，忽然离去；最后剩下的只有惆怅的心，就像当初琪的出现，我以为自己找到真爱，找到了童话里的那个王子；可是我还没来得急享受就已经远去，得与失只在那么一霎那间决定；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和伤痛。我的青春就这样在不意之间慢慢地远去，在也触手不得；以及那些人还有那些事；尤其是那个与我同床共枕过的少年，慢慢地消失在了人海。
子茜，从今往后，我们将要面对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环境；心里真的是舍不得，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避；只有接受。蓝灵这样说着。
可是我们最少有梦想啊，就像我很向往那个城市的冬天，在银色的世界里和心爱的人一起看雪花，去散步于校园那该多好啊；没有人去打扰，没有去管；那不是很自由很快乐呢？你不是很想当老师吗？只要大学出来就可以实现你的梦想啦，可以和心爱的人在同一个学校里教书，一起看电视，一起说今天班上那个同学怎么拉？好有我们当初的风格哦，晚上可以依偎在他的怀里睡觉；那岂不是更好吗？我慢慢地说道。
是啊，那些是多么的美好。可是会不会太遥远，会不会到那时候已经厌倦了这些呢？会不会到那时候失去的将会更多，物事全非了呢？
命运怎么安排谁也不知道，只能这样地走下去；因为时间从没有停下脚步思考，不管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悲伤；它都会一如既往地走过；没有悲伤，没有欢乐，只有永恒的方向；那就是向前。
考场外站着很多的学生家长，都在期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考出好的成绩；而考场里的学生都埋头默默地答着试卷；因为命运就在这一张苍白的纸上。

六月二十三日，天空如以往的蓝，如以往的干净透明；二中的校门口站了很多人，唧唧喳喳地吵个不休；哦，对了，今天第一批录取通知书来啦；看着那些焦急的面孔忽然心里感觉好难受，而自己的父母也同样地期盼着自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入第一批。心里想着，就急切地走了过去。一张红色的大字报上写了好多个名字，这都是二中的精英吧。我慢慢地看着：

杨洋：天津美术学院，梦瑶：北京师范大学；
童升（胖子）：西北师大；卫泉：西安美术学院；
蓝灵：西北交大；扬帆：西南交通大学
陈旭：南方大学。
………….
余子茜：西北大学

看着布告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最后终于出现了我的名字；老天，我终于要进入那座城市了，我要上大学啦，我要进入那座心仪已久的城市了。心里激动异常，急忙掏出电话给爸妈说，爸妈高兴地跑去给左邻右舍说；口里喊着就要请客。心里一面高兴又一面悲伤，瑶真的考上了北京的学校，而洋洋更是考上了艺术院校中的复旦，泉也一样，他们都没有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离得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触手不得；隔着千万水。胖子还是和我在一个城市了。只是没有朋，强他们的名字，按理说他们应该在下一批吧，希望也能梦想成真。青春，我们就要从此别过了，保重。
是不是应该给泉他们打个电话问候下呢？犹豫良久想要给瑶打过去，可瑶已经打了过来。
“子茜，恭喜你啊，考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了。”电话那头传来瑶兴奋的声音。
“你也一样啊，我们同喜同喜；洋洋呢？她考的可很好啊。”我问洋洋只是想知道泉在那里，因为只要知道洋洋在那里就能知道泉在哪里。
“她和泉刚刚出去了，是啊；很厉害哦，我们现在在L省，有时间你也过来我们一起去玩吗？”瑶在那边兴奋地说道。
“你们玩吧，如果我能过来我就给你打电话。”我慢慢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怕去了只是一种多余，我也很想和泉一起，可是。唉，不想了，反正一切都要过去了，何必想那些呢？
“恩嗯，那好；子茜，如果你过来的时候打电话哦。”
“好的。”说着就挂了电话。
每个人都走了，我们的青春也该散场了；可是心里总有些什么在隐隐地作痛，我慢慢地走进校园，学生们都在上课，校园里显得很安静；眼前的百合花就要开了，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美丽。有小鸟在天空自由地翱翔着，我们会不会就是那群已经冲出牢笼的小鸟呢？可冲出来之后忽然好怀念，好怀念在教室上课的时光，好怀念那些人和事；可是都已经远了啊。……等青春散场，我们就启程各自逃亡。
前路漫漫，应该是所向往。

北纬三八度的城市，时光一晃而过；初秋的天气丝丝的凉意，可是却感觉很舒服；一个假期在百般无聊里，在酒精的麻醉与放纵里度过；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启程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心里空空的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累，忽然很舍不得离开这里。
八月二十三日，洋洋要走了；请了很多人，瑶，朋，旭，峰等等好几十个人；当然是少不了泉的；本来她不想请，但是他哥哥在监狱里说一定要请，等他过两年出来还要请。于是泉和洋洋还有好多个亲戚在家里忙来忙去的。夜晚很多人到了，大家聚在一起，忽然欢闹了很多；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一下子看到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快乐；可是有一种悲伤的，好像英雄落幕的气氛在里面。
“来来来，大家先敬洋洋一杯，祝福他考到天津美院。”强端起酒杯高声喊道。
“好。”
“来，祝福洋洋顺利考入理想大学。”
“来，喝啦。”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吵哥不休。
“嘿嘿，谢谢大家，我也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的到来，更感谢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洋洋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笑眯眯地端着酒说道，刚说完就一饮而尽。
“接下来这杯酒我要敬我师傅，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洋洋；所以我要敬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亲的亲人。”洋洋笑着端着酒杯继续说道，但眼里已经充满了泪花；是啊，如果没有泉，洋洋会是怎样的呢？是泉让她这么快乐地成长。
“我的好徒弟，乖乖。”泉看着洋洋说道，他的眼里隐约有很多的感触，有很多的疼爱之情。泉一杯喝下去接着说道：
“今晚洋洋就不能陪大家喝太多，由我带洋洋喝，大家玩的高兴，喝得痛快，不醉不归。”泉看着洋洋说道，一杯酒一饮而尽；洋洋拉着泉的手小声说道：“师傅你不能喝醉哦，这么多人怎么陪的下来啊。”
“好的，乖乖，没事的；你去那边看看。”泉指着另一桌亲戚朝杨阿姨那个小声说道。
“哦，好吗；师傅不许喝醉哦。”洋洋看着泉担心地说着就走了过去。大家相互敬着酒，相互说着去了大学要干嘛，要怎么过。可是没有你们在身边我真的感觉会很孤单的，很多人的心中都这样想着；可是过了此刻，每个人都将会有新的朋友；有新的交际圈，而我们也将会远隔天涯，会不会从此陌生。
喝酒的还在喝酒，客厅里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唱着歌；尽情地玩着。洋洋首先站起来唱着那首熟悉的歌：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夜晚；
红红仍是你，赠我心中的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有好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绝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绝歌，亮过今晚所有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已绝不使我欣赏
因你今晚伴我唱

洋洋唱着，拉起瑶的手一起慢慢地唱起了结尾：

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
原来全是你，令我的思忆漫长
何年何月，才又和今宵一样
停留凝望里，让眼睛讲彼此立场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
当风声吹乱你构想
可否抽空，想这张旧面孔
……..
熟悉的歌声，动人的咽喉；熟悉的面孔，或许过了此刻，再也没有机会与你共把酒，共唱情歌。可是你与我，从此将各安天涯；这事最后一次一起唱歌，可是越唱越伤感。眼泪忽然就在不注意间悄悄地流了下来。
来日方长终究注定有些人将相忘于江湖。不再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