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十章之十月的往事

三，月

十月北方，接近深秋。天气慢慢地冷了下来，我穿着一件薄毛衣缓缓地朝学校走去；路上的学生一群群，一对对在眼前谈笑着，紧张着走过。
当走进教室，我看见月已经坐在教室里；她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什么？
“月，你来啦？都想死我了。”我兴奋地喊道。
“子茜，一月多不见又漂亮多了。”
“嘿嘿，身体好了吗？”
“嗯嗯，基本上差不多啦；反正也没有什么重病，就是胃疼吗？”
“嗯嗯，反正还是要注意的。”
“嗯嗯，好的。你也一样啊。”
“唉，瑶怎么还没有来啊？”我看了看周围问道。
“我问过了，好像说是生病请假了。”
“啊，不会吧，怎么就生病了呢？不行，如果洋洋去画画就剩下她一个人啦？”我有些担心地说道。
“哎呀，不怕啦；瑶现在有心上人了，他现在应该在照顾瑶吧。”月阴险地说道。
“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呢？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感觉很好奇的。”
“哼，骗子，和我一直在一起我竟然不知道，看我去逮个正着，看她怎么说。”我笑着说道，但是也想不明白；应该不会有的啊，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不要啦，都快上课啦，等中午放学我们一起去，我都好久没有看到瑶了。”月拉住我换换地说道。
“嗯嗯，好吧；唉，月，你的那个呢？你们可还好啊，是不是什么时候带来我们看看啊。”
“喂，看来也的给你找一个管教管教你啦。”
“哼，放心我们是抢不走啦。”我笑着看着月打趣地说道。可是瑶……。

唉，一个早上无精打采地过的好慢；没有看到瑶，泉，洋洋；而朋和峰几个问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说泉和洋洋在画室画画，可是鬼知道他们师徒两个在不在画室画画呢？
中午放学我和月一起去看瑶，当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瑶躺在床上看着书，而泉和洋洋在下面摇来晃去地做饭；泉竟然端汤给瑶喝，忽然心里好难受。
“哇，好羡慕哦；还有人熬汤喝。”月进去说道“子茜，怎么不进来啊。”
月看着在门口呆呆的我问道，忽然四双眼睛一起直直地看着我。
“子茜，怎么啦？难道走错地方啦？”瑶笑着说道。瑶说着，我慢慢地还是走了进去，看着继续忙碌的泉心里不由很难过。难道你真要和瑶一起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呢？
“喂，子茜；干嘛这么看着我师傅啊，嘿嘿，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吧。”洋洋忽然问道。大家的眼忽然又看向我。
“没有啊，只是没想到他什么也会做啊；瑶真幸福。”我装作笑着说道，可是心里却很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唉，月，你回来啦，回来好啊，好高兴；”
“真的假的啊，都有人在照顾；我以后看来是不能打扰的了。”月小声在瑶耳边说道。
“哎呀，不是的啦；那是泉，是洋洋的师傅。”
“哦，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这会而表现出了从没有过的幸福呢?”
“啊，哼，就你乱想。好吧，介绍你们认识认识。”瑶看着走过来的泉说道：
“泉，这是月，我的好朋友。”
“嗯嗯，你好，我是卫泉，以后叫我泉就行了。”泉笑着伸出手说道。月笑了笑和泉握手；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见男孩女孩相识握手的礼仪，这些都应该是进入社会的必须礼仪吧；泉懂得的这么多，他会不会在社会上待过呢？
“唉，子茜，你怎么老站在那里发呆呢？话也不怎么说？怎么啦？”月看着我不解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开口答道就朝瑶的身边走去。瑶笑着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或许她已经看出我喜欢泉了，可是泉却一直在她的身边。大家相互随便聊着。而月和泉聊的越来越开心，或许他们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吧。只是我听见他们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活着，永远不是一个人的事。当时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知道后来月的离去我才真正懂得。
“师傅，国庆快要来了；你说我们去那里玩玩呢？”洋洋从厨房探出头问道。
“你说去哪里呢？”
“瑶姐你们说去那里好玩啊？”
“我们去九寨沟吧，怎么样？”瑶思考了一下说道。
“好啊，可以的；好多电视剧都是在九寨沟拍摄的呢？”
“子茜你说怎么样？”
“嗯嗯，还好啊。那我们就去九寨沟吧。”
“好的，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到时候我在去问问强哥他们去不去。”
“嗯嗯，好啊；呼呼，人越多越开心。”
“快来，大家爱一起吃饭饭吧。”哇，泉，你真是太幸福。竟然让三个美女陪你一起吃饭；你简直太会享受了。我看你那一天离开了这些美女怎么办？嘿嘿。

大家一面吃饭，一面开心地闹着笑着。我偷偷地看了看泉，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尤其是转身侧面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你的潇洒把我已经迷醉。像喝了毒药，已无法自拔。只能在你的爱里慢慢受其折磨。我会不会是一个很花心的女子，琪离开不是太久，就喜欢上了泉。
可，爱情算什么东西。
竟让我如此神魂跌倒。
青春年华，不过几许；等所有风景都看透，谁来陪我看细水长流。
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开始，结局怎样？无人知晓，也没有人问起：等所有的日子走完，我们该去那里？
那天我偷偷看了瑶写的一首小诗，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有意要看的，只是一种冲动；一种无可自拔。


我喜欢阳光的一样的男孩
能照暖所有被冰冻的心灵
我喜欢每一个清晨醒来
看看镜子
依然笑颜如花的面容

镜子不远处如阳光一样的男孩
深情的目光
温柔的双手
缓缓扶起我乌黑的头发
为我梳洗
唤我情爱的

一米远的距离
仿佛远隔天涯
又仿佛阳光普照
我躺在你的怀里
不可求你给我天荒地老
只祈求给我温暖
……10月，给深爱的泉。

十月的阳光，显得有些单薄，有些弱不禁风；微风吹着我微微发病的身体，头脑有些昏眩。一米远的距离，谁许我天荒地老。那如阳光一样的男孩，那如清风扶西柳的多情女子。你们是世界上最绝配的一对，我应该早早地远离，早早地逃亡。让原本幸福的人更幸福。在梦里我一直这样说着，一直喊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当我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我的眼睛模糊；一个陌生的男孩朝我说道：“余子茜，你起来啦？昨天下午你晕倒在小巷里。”
“你是？”男孩慢慢说着。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是第二次昏迷，第一次是琪的离开；而这第二次呢？是因为瑶对泉的深情，还是我对泉深情；还是……？
“我叫扬帆，七班的。”男孩慢慢地说道，那一字一句很是清楚。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泉的名字。到底怎么啦？”
“啊，没事；谢谢你的照顾。”我说着开始下床。
“子茜，你在休息会吧吃点饭了再走吧。”扬帆真诚地看着我说道。
“谢谢，我还是得走的。”我笑着答道。穿好鞋子，慢慢地朝马路走去。
“子茜，你还没有休息好；不能走的。”扬帆喊道，跑到我身边，一双眼睛深情地看着我。
“子茜，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吧。”扬帆说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学着泉对待那些不善者的样子询问道。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又晕倒。”扬帆抬起头很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不爱你。”
“可是我只爱你，而且已经爱你很久很久了；只是你身边的人那么多，我没有机会。这一次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就让我好好照顾你一回吧，我在不可求什么？”
“谢谢，你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只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我慢慢地拒绝道，因为我知道：年轻的时候不要随便就加上“只爱”“一定”“永远”的字样。所以我只能拒绝你。
“难道是因为泉吗？”扬帆问道。
“我的爱与任何人无关，那是我自己的事，谢谢你的照顾与关心；我该走了。”我很无语地说道，转身就出门而去。背后传来扬帆的喊声：
“余子茜，我是不会放弃的。”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好了。”我随口喊了一声，人以走在了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觉得很熟悉。我并不是要伤害他，我在其他人那里在没有爱的勇气；我怕再一次躺在洁白的床上，脱掉所有的屏障；任由谁来为所欲为。只有泉，我感觉只有在泉那里才能得到所谓的爱，可是我也不懂爱，我懂得的只是两厢情愿。

十月，有风来过；吹动着少年的心。国庆节到了，学校觉得放假一周；整个学校历时陷入欢快之中，放假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愉快的事；就相当于第一次进麦当劳。十月二日，早晨，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确实是一个出门的好天气。泉，洋洋，瑶，月，强，朋，峰以及我；背着简单的行李，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朝九寨沟出发。接近中午时分一群人到了九寨沟，当进入其中；每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五彩斑斓的红叶，彩林倒映在明丽的湖水中。缤纷的落在湖光流韵间漂浮。悠远的晴空湛蓝而碧净，自然自造化中最美丽的景致充盈眼底。
“师傅，我好喜欢这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地方，比在电视上看的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我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洋洋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好好好，以后在这里安一个家，你就一个人住这里吧。”
“啊，不至于吧；师傅你就忍心不管我吗，呜呜。”
“洋洋，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嘿嘿，我知道的。瑶姐，这里真好，如果在这里有一个家，该多好啊。”
“就是，简直太美了。”
“我以前看神雕侠侣时以为这些都是假的，没想到……。”
“就是，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蓝天、白云、雪山、森林、尽融于瀑、河、滩、缀成一串串宛若从天而降的珍珠；烤羊、锅庄和古老而美丽的传说，五彩斑斓、绚丽奇绝的瑶池玉盆，一个原始古朴、神奇梦幻的人间仙境，一个不见纤尘、自然纯净的“童话世界”!神妙奇幻的翠海、飞瀑、彩林、雪峰等无法尽览的自然与人文景观，让每个游客都无法忘怀。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是惊呆了，我不敢想象人家真有如此仙境。世间还有和景象能与她相媲美。
大家欢快地说着，唱着；跳着，早已忘记了全身的疲惫。融入着世间难得的人间仙境。大家接着在每个地方拍照，合影；而这些在我们的青春岁月里是多么值得让人回味的往事。
洋洋高兴地拉着瑶和泉的手跳来跳去，一会抱抱泉，一会而抱抱瑶……看着洋洋的一举一动。忽然感觉她就像一个仙女，降落在这美丽的人间；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好奇，那么的喜欢。用仙女来描绘在适合不过了。
游到下午六点，一群人在一个藏族农家住下；洗完澡，没休息一会就去看夕阳，橘红色的光线照着森林，照着瀑布，照着河流，照着农家的小屋，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入神，好像就这样在这里呆一辈子。
夜晚，和其他的游客一起围着烤火取暖。我们唱歌跳舞，快乐简单；蓝色的夜晚，漫天的星光；天使掠过头顶，飞向远方。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该多好啊，一群人永远在一起，这么开心，这么快乐。”强感叹道。
“就是，如果我们永远别分开；永远是这样开心滴生活，没有烦恼，没有忧伤，那是多么的幸福。”我看了看强，看了看所有人把头伸向天空说道。
“如果在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在这人间仙境，那比神仙都要快乐呢？”
“这些好办，我们现在就凑对一起在这里过吧。”朋笑着说道。
“就是啊，那我们现在就凑对吧。哈哈。”
“你们两个色狼，找打啊。”洋洋喊道，就跑去打。
“啊，那我们就选你了。”
“啊，不要啊；子茜，月她们都在那里呢？快去选她们吧。”洋洋急忙跑到泉身边说道。
“哈哈，才不要呢？”
大家一直玩着，开心着到半夜；一群人才慢慢地去睡觉。月和瑶以及泉坐在木楼的三层聊着天。其他人都在玩扑克。
“他们都说，这里的木楼第三层离团控最近，天空中会有神灵来，所以要供起来。”瑶慢慢地说道。
“嗯嗯，是的，这是他们的习惯。”
“如果真有神灵该多好，保佑一方人民，惩恶扬善。”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间能感觉得到身体的温度从身体传来；瑶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坐在那里劈开，像天使的翅膀。月慢慢地站起去接电话。不到一会另一边穿来月哭泣的声音，泉和瑶立即跑过去，大家都跟着跑过去。
“月，怎么啦？”瑶问道。
“怎么啦？说吧，说出来会好一些。”
“爸妈离婚了，爸爸跟着一个女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妈妈一个人住进了医院。”月爬在瑶的怀里颤抖着说道。“我一直以来担心爸妈会离婚，没想到爸爸还是跟着那个女人走了，现在只留下我和妈妈。”
“月，乖乖，不要哭了；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回去看阿姨好吗？我们在医院里陪阿姨好不？”
“瑶，爸爸走了；如果妈妈走了我该怎么办？”
“月，阿姨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不要乱想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就是，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我好想妈妈，好像陪到妈妈的身边；这会在医院里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好像陪着她。”
“月，乖乖，没事的；阿姨会好的，说不定有亲戚陪着呢？”
“月，不要多想了。早点休息，我们明早就回去。”月躺在瑶的怀里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远方。天空辽远深邃，群星闪耀。没有一点感伤，没有一点不快。
周围时不时传来游客快乐的歌声，孩子摇着火把在四周晃荡。在美丽的地方，或许也逃不出尘世魔掌。忽然天空传来几声大雁的叫声，它好像在呼唤自己的亲人。又好像在向远方的亲人诉说：我要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