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四章

二，瑶
瑶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孩；有着中国古典的美女气质，文静，彬彬有礼，善解人意；所有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不显得过分。可是她并不是很幸福，因为她在极力地隐藏自己，把自己躲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直到后来泉的出现才打破了她虚拟的世界；在阳光温暖的早晨，她慢慢意识到。自己喜欢泉，一些小惊喜，一些小羞涩，小感动慢慢地浮在她的脸上。她说这是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确定。那些过往的不幸和悲伤都将会统统烟消云散地结束，在生活里她有了选择从新上路的权利。
我想先不用说这些了吧，在后面的章节里我会慢慢地提到；因为交际圈越广泛，人也越复杂，之间的故事也会越多。

在来二中的第二天我就注意到了瑶，洁白的皮肤，瓜子接近目字形的脸；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一米六的身高，穿着蓝色的校服坐在靠窗的第三排，很文静很认真地坐在那里看着地理书。在认识之后才慢慢知道她最喜欢地理，她说这样在以后的旅行中就不会迷路；她说她要在有生之年游遍天南海北，她说她最想去云南看蓝色的洱海，去大理看大理三塔，走青石板的小路。然后在青石板上刻下自己的秘密。
在一次地理公开课上，她优雅动听的普通话，谈吐大方的举止，准确的回答解决了连地理老师都不能解答的问题。从此她在我心里树立起了一个位置。一个小确定在心里建立：她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
后面慢慢地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好；琪的离开，我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是她让我从新开始说话，是她让我懂得很多。
瑶，你会不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呢？
“子茜，放开所有，生活是永远美好的。不要沉醉在青春的小忧伤里。”瑶看着我还有些红红的眼睛说道。
“瑶姐，子茜已经好多了；其实天很蓝，乌云总会散；你也要为自己多想，不要把自己困在以前的枷锁里了好不。”洋洋看着瑶说道。瑶慢慢地把看向天空，眼里充满了泪花。
是啊，这些只是小小的伤，其实天很蓝，乌云总会散。可是瑶，你为什么对每个人都那样好，让每个人都有信心面对挫折，面对生活，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枷锁里呢？
可是瑶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枷锁，我到现在还不明白。
“瑶，你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给人希望和幸运的，可是你也要好好的；不要让我们担心；好吗？”
“子茜，洋洋，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很知足，也很幸福。”
“瑶姐，我知道你有心事；你每天半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我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有问。”
“啊，瑶，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有什么就给我们说，不要一个人承受好吗？”
“嗯嗯。”瑶眼里充满泪花地看着我和洋洋又说道：
“我们炒菜，喝酒好吗？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嗯嗯，好啊。瑶姐，你真好。”洋洋很天真地说道，她时常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公主。天真活泼，开朗阳光，善良美丽这些应该都是她特有的代名词吧。
“好啊。”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因为酒让我想起了十月二十八的那个夜晚，那个落红开花的夜晚，我把自己走失了。可是现在该是快乐的时刻，又何必在乎那些呢？
“嘿嘿，子茜，好聪明。”
“小丫头你才聪明呢，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嘿嘿，这是跟瑶姐学的。”
“好啦，你们两个都是小丫头，快来做饭啦。”
“啊，瑶姐才是真正的小丫头呢。”
“瑶就是小丫头，装作很成熟的样子。”
“嘿嘿，就是。”

三个人说着笑着，一桌饭很快就做完了，说是一桌菜，其实是一人做一菜；然后加一个烫就完成了。一大啤酒地上一放。此刻幸福和快乐同在。
“哇，子茜快吃啊，瑶姐做的水煮鱼好好吃哦。”
“真的哦，瑶，为什么你什么都会做啊，如果我是男生我一定要娶你过门。”
“啊啊，等等啦，尝尝我的酸辣土豆丝，这可是我师傅教我的哦。”
“嗯嗯，很好吃啊。只是你的刀法不怎么好啊，你看这个像镰刀，这个像锄头，这个像勺子。这个像……。”瑶用筷子一个个夹起来比划着说道。
“瑶姐不许笑人家了，人家也是第一次做吗？已经很不错了，值得表扬的；等我师傅过来看看我师傅做的，才叫你们吃惊呢？”
“啊，那你师傅很厉害了。”
“当然，要不你们两个那一个给我师傅做新娘吧。”
“啊，你个小丫头，还是你自己做吧；看看你的菜就知道你和你那神秘的师傅很般配的。”
“哼，不理你们两个了。吃菜。”
“嘿嘿。”
“傻丫头。”
“瑶姐，子茜姐，来喝酒。”
“好的，我们的乖洋洋。”
三个人一面吃着，一面喝着感觉头开始晕了起来，可是洋洋却笑得很开心。
“喂，傻丫头；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好啊。”
“嘿嘿，跟我师傅学的，厉害吧。”
“啊，你师傅真坏，竟然什么也不教就教你喝酒。”
“哼，我师傅画画画的特别好，而且什么都会做。”
“啊，你师傅原来是画画的啊。”
“是的，瑶姐，你还没有说，说你为什么半夜会惊醒呢？”洋洋忽然问道。
“瑶，给我们说说吗？我们替你分担，你也会好一些。”
“我，我……。”瑶哽咽着眼泪早已流了出来。
“瑶姐，怎么啦？”
“瑶，怎么啦？”
“没事，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好吗？”瑶尽量止住眼泪说道。
“瑶姐，你不要哭了，不然我也会哭的。”
“好的，小丫头。”
“从前有一个女孩，她很漂亮，很善良；学习很好，很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有一天她认识了一个男孩，男孩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很爱这个女孩；男孩每天和女孩一起吃饭，和女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了女孩的身上；
一天晚上女孩下晚自习一个人回家，在街角拐弯的地方被三个流氓呆住，然后把女孩抓到一个小胡同里就……就……就强奸了。”

“啊，妈的，太过分，那女孩看到那几个人的脸了吗，报警了吗？”
“当那三个流氓走了之后，女孩一个人所在胡同里哭泣。慢慢地她整理好衣服，摇摇摆摆地出来。当她走出来的时候两辆车在路口相撞，其中一辆车就是女孩爸爸的车。”
“啊，怎么会这样？那女孩呢？”
“女孩看到是爸爸的车，她飞跑过去用力救出自己的爸爸；可是她的爸爸已经奄奄一息，可手里还抱着女孩最喜欢吃的月饼和巧克力。女孩使劲地呼喊，可是在怎么喊也于事无补。女孩也晕倒在了马路上。”
“啊，那个女孩好可怜哦。”
“瑶姐，那个女孩是谁啊，好可怜。”瑶满脸泪花地说着，而洋洋和我也一样已经泣不成声。
“当女孩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面。而最爱最疼她的爸爸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她在医院里像疯子一样地呼喊，后面一个男孩进来。是他叫的救护车，是他把女孩送进了医院；是他在女孩最无助痛苦的时候在医院里陪伴着，让女孩认识到生活中还有美好，还有值得追求的事情。
当女孩出院的时候，那个陌生的男孩已经走了。她回到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的妈妈在很远的地方；慢慢地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发呆，看天空，看书；寻找那些美好的东西，也会想起那个让自己站起来的陌生男孩。
后来在一次生日酒会上女孩知道了那天晚上强奸她的人里面就有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她想报复，想在酒里下毒，想把他杀死，然后自己去报案；可是她想到了那个让她从新站起来的男孩，想到了最爱她的爸爸，她要好好的过。所以她就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去另一个地方上学。”

“瑶，那个女孩是你吧。”我慢慢地问道。
“啊，瑶姐，你是那个女孩啊。”“瑶姐不要伤心了，生活还是美好的；有我们在呢？我是你永远的妹妹，永远和姐姐一起。”
“瑶，一切都过了；不要在想了。我们会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好好地过。”
“瑶姐，那个害你的男孩现在在那里，我要让我师傅把他给弄残废；为姐姐报仇。”
“傻丫头。”瑶慢慢说着，却早已泣不成声；拿起酒杯只是不停地喝着酒。
“瑶，不要喝了；那个男的是谁啊，他现在在那里啊。”
“姐姐说吗？”
“当我来到这里读书，本来以为会劈开一切；没想到那个男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我之前也来到了这个学校。”
“啊，他在我们学校，他是谁。”
“姐姐，他是谁。”
“他就是……就是伤害子茜的琪。”
“啊。”
“啊，姐姐。”
当瑶说出这句话时，我和洋洋同时吃了一惊；我也才知道为什么那天琪走进教室时，瑶的眼神里充满着恨，而琪却不敢对视。我终于明白了，瑶，你和我一样都是悲痛伤心过的。我以为我是最不幸的了，可是你却比我更不幸，自己被自己爱的人出卖强奸，而爸爸也出车祸身亡，妈妈离婚又在很远的地方。瑶，你是天地下最坚强的女孩，你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哪怕自己在难过神伤也会帮助别人。瑶，能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最最幸福的事情。上天一定会很公平的，一定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我相信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